第十七章出书

文学之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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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正式销售那天,潘逆做了一次公开的采访——学校的安排,潘逆带着对老师的愧疚答应的。一间教室里,集聚了各界的人士,老师,记者,慕名而来的家长以及从独自旅行受到启发的读者和作者,当然,也少不了名家大腕。

    潘逆自夸自谈的话不多,从始至终都是回答问题,且,连这些都觉得烦,潘逆觉得所有回答的问题在书中已经详细的解释了,眼前的人根本就没有详读过自己的作品,而做过研究的学者却也不问问题,只是当个观众感受这位新秀的气质和潜质。

    记者一问:“潘先生,我想问你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你眼中的中国教育真的存在禁锢人们思想和行动zi you的现象吗?”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渴望问及的问题,也是潘逆备受关注的原因。中国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之上,年轻人的教育迫在眉睫,虽然此类的话题讨论了无数次,但说的和看到的现实对不了位。

    潘逆道:“教育制度,哪个朝代,哪个国家,都有他们的束缚性,你在问这个问题前,似乎把教育看的太美好,教育不一定能育人,也有愚人的时候。

    记者一问:“那您能为此发表一些建议吗?”

    潘逆笑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学生,很多事都只停留在一页纸、一通思绪中,建议我绝对谈不上。如果想知道我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和期望,就请认真读完独自旅行这本书,我相信它能给你一个正确的答案。”潘逆当着众多前辈决然不能放肆,被人理解为天马行空就不好了,何况自己的却还有太多的事需要实践,需要旅行中去验证。

    记者一被眼前说话拿捏有度的年轻人倍感钦佩,愧色的说:“好,我一定会认真的看完这本书。”

    记者一问完,记者二立马起身问:“潘先生,什么原因促使你走上写作之路的?你的年龄和经历怎么让你有如此深刻的文字?”

    潘逆道:“我有一位好父亲,他算不上作家,却是一个爱书如子的人,我自小耳濡目染,闻着书香生活,被感染了,也或者有一部分遗传的原因。我在书中提过,注重儿时的引导,这对孩子的进入青春期有这至关重要的作用。至于我的经历,我想说,思想和行动不同,行动需要实践才能体会,思想却可以几分钟,几天内,畅游世界的所有,一个愿意、善于动脑的人,看到一个事件中有关部门的处理方式和态度亦可看清整个国家的局势,从而做出评论,当然,有些政客的言论我保持相当的质疑。而思想也较行动更具传播性,一个壮举,十年之后就成了史书上的几页文字,而伟大的思想却日日夜夜的被人所用。两千多年过去了,能学以致用的思想一直累积着,它们不会随着时代也淡化,掌握它,一扇窗,你就能‘不出茅庐便知天下三分’。”

    潘逆说完,台下轰然一片掌声。有些话虽然理解起来并不困难,但从一个青年口中说出来,实则多出一份欣慰和钦佩,或者也夹杂了对名族未来的期望。

    结束采访,潘逆再被校长和老师请到了会议室。对于这个一鸣惊人的学生,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微笑——虽然潘逆的成功跟自己关联不大,但传出去,身为老师就无可避免的被赞扬。

    校长坐在长方形大桌的正前说:“潘逆,学校决定把文学社交给你,你要继续努力啊。”

    对于文学社,潘逆从未想过夺人的高位,解释道:“校长,我没有时间,文学社的工作繁多,只会花费我的精力,益处不大。如果真的需要换人,我建议让美术系的晓敏来担任,她的责任心和文笔很好,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校长咳嗽一声,也无好的理由,毕竟学校文学社里除了学生,即使是老师也没人能给潘逆写作上的帮助,潘俨然已是这一领域的最强者。

    王博换了形式问:“那之前说的,让你收集文稿定时出刊的事想清楚了吗?”

    潘逆摇摇头道:“学校里写杂文的一直就少,别说刊物,当作三十分的作文来评,能过二十分的都少,大都数的学生思想中全是情情爱爱,只能当作童话来看,我在这方面不在行。”

    王博看了校长一眼说:“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做?”

    潘逆想到这,轻松的说:“我已经在开始写新的书,是小说,叫文艺的青春。”

    王博感觉自己多次一问,笑道:“那好,那好!你既然不想,那就以后再说。”

    潘逆略思片刻,小心的说:“老师,我想休学一年。”

    潘逆一句话,吓呆了身边五六个长辈,目瞪口呆的盯着潘逆看了好一阵,唯有王博还算清醒,忙问:“为什么?家里有事吗?”

    潘逆道:“我想一心一意的把下一本书写完,我感觉自己现在上课力不从心了,似乎就在浪费时间。”

    众人一想,一旦休学,那么退学也就近在咫尺了,别说其他学校可能乘机把人挖走,这刚给学校生点声誉,这一休学就全打水漂了,更会被人误解校方和潘逆发生冲突,传出去还了得。

    校长起身故作镇定的说:“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大学一向是zi you的,去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你看,书一样写的好。”

    潘逆休学的想法完全将亲人和朋友的期望抛之脑后,自己也顾虑重重,小声的说:“小说需要连贯性的思维,断断续续的不好。”

    校长道:“那学校的时间可以调整嘛,除了主修的课程,其他的——你既然自小就读通了那么多文学作品,文系的一些课程也可以放松一些的。”

    校长的话再也清晰不过了,即使你逃课“老子”也不管了,只要你安心的留下,潘逆没有借口可说,点头说:“好吧!”但心里不觉有些厌烦,只恨不能公然批判这些学者的势利之心。

    校长松了口气,向王博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带出去,否则反悔就难办了。王博会意的说:“好了,都中午了,去吃个饭,午休一下,对下午的精力有帮助。”

    潘逆悠悠的出门,走到楼下。晓敏早已等候多时,见眼前的家伙一副被人批斗了似的脸色,笑道:“怎么?还有人想着批评你啊,那真是有眼无珠。”

    潘逆招呼也懒得打,直接跟晓敏擦肩而过,走到远处说:“我要回家,下午的课不上了。”

    晓敏本在怨气,而潘逆的话不觉让人好笑,从潘逆说出逃课的事总是幽默的,似乎天经地义一般。晓敏跟上脚步笑道:“恩,回家!我新学了一道川菜,待会做来安慰安慰我们家才子。”

    潘逆微微的一笑,继续往前走。

    吃饭的时候,潘逆觉得气氛有些沉闷,说:“晓敏,我把你推荐去文学社当社长了。”

    晓敏诧异的说:“啊?谁让你自作主张了?我可没想要当什么社长,雷死人不偿命,还整天得待在一堆男生里面,活受罪。”

    潘逆笑道:“去吧,我再帮你去说说准能行,现在那社长完全没什么新意的想法,整日备点广播稿,什么也不会。”

    晓敏索然无味的说:“不要。”一会儿,愁苦的说:“潘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潘逆点点有把碗筷放好,坐着喝水,准备着听人倾诉似的。

    晓敏埋头说:“这段时间,吴忠明一直在给我写信——”

    潘逆插话说:“是情书!”

    晓敏微怒着说:“别打断我说话,不然不理你了。”潘你乖乖闭嘴,晓敏继续说:“我觉得自己很残忍,他太执着了,我不回他吧又觉得过意不去,但我实在不想莫名其妙似的被人当成女朋友。”

    潘逆道:“你喜欢他吗?”

    晓敏豁然一眼,随即把筷子仍在潘逆身上骂道:“混蛋!”冷静一会儿说:“你再胡说,我生气了。”“我只是不想再用以前的方式拒绝他,但这样下去,他又该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潘逆小心翼翼的说:“我想,你只要再拒绝他一次,他就会彻底死心了。你最好不要犹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晓敏哀求道:“你去帮我说好吗?算我求你。”

    潘逆看晓敏可怜巴巴的样子,应道:“可以。为了感谢你的午餐,这是我应该做的。”

    晓敏露出一点笑意,说:“算你还有点良心。”但立马又低沉了脸色说:“还有件事,你也得答应我。”

    潘逆点头应道:“说吧,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

    晓敏突然欢喜的说:“我做你妹妹好吗?”

    潘逆一时木然,疑惑的问:“妹妹?之前说做你哥你还满口的不答应,今天有什么企图?”

    晓敏道:“这不用你管,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不要勉强。”说完,晓敏死死的盯着潘犹豫的眼神,心里万般苦水翻涌。——刘欣一直在给潘逆的空间留言,这些潘逆从不在意的地方却把自己出卖了。晓敏自知不能强求,也明白潘逆不敢当面明说的原因,他们都是痴情的人,以伤害为目的去疏远彼此,他们都做不到。

    潘逆欣笑着说:“我觉得你早就是我妹妹了,否则我早就问你要租金了。”

    晓敏多少有点安慰,说:“那你以后要对我更好,要听妹妹的话,知道吗?”

    潘逆笑道:“不用这么苛刻吧?”

    晓敏笑着站起身说:“不许反悔。好了,我有点不舒服,要去休息一会儿,我不醒不能叫我起床。”接着,去了房间把门关上。

    ,?s ??? ?f ?样盛情款待,我有点不好意思了,真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潘逆看看晓敏的脸色说:“怎么可能,今天的晚饭就是为你准备的。”“不过,我希望你带着的问题能在饭桌上问完,我最不喜欢正正经经的谈公事了。”

    子路笑着说:“客随主便。”

    三人喝着小酒,谈着平时有趣的小事,倍感温馨——子路是个单亲家庭,自从离家工作就很少有这样无拘无束的晚餐情景,笑道:“工作之余能有一两个朋友聊天,真是件令人舒心的事。”

    晓敏道:“你可以常来呀,虽然我们都是学生,但时间还是很多的。尤其是这个——”向着潘逆说:“他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完全一个zi you人。”

    潘逆笑而不语——子路笑道:“能在这个年纪就成为备受关注的作者,不能放任自己的作为也很难有如此缜密的思维。”

    潘逆得到认同,笑道:“这就是一个成功记者的表现了,对人的心理把握的分毫不差。那么,这一次,我能帮你什么忙呢?”

    子路道:“其实,我看过你在网上的文章,而你也把写文章的目的和缘由都写的非常明细,对于作品我不用烦你了。我就是来听听你对作品得到认同的感受以及对未来的规划。”

    潘逆道:“那这事就简单了。”潘逆喝下一杯酒说:“自从比赛得奖之后,我对自己的文章达到空前的自信,事后我觉得这就像奇迹一样难以置信,因为我曾一度投稿在很多网站,但之前默默无闻,在众多名家作品之下很难被人关注。当然,我不是在吹嘘自己已经有了多少名声,而是我的却见过很多写杂文的作者,但大多不被理解,因为杂文总是存在讥讽和严肃的态度,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生活环境下,大都数的人追求的都是可以放松心情或者可以幻想的文字。所以,我很高心自己现在取得的好评,同时对广大的读者表示敬意,至少让看到了更多继续努力下去的希望和大众的希望。至于规划嘛,其实再也清楚不过了,再接再厉继续从更全面的角度写好文章,但可能下一部书会是小说,我想一部小说会从一个故事当中把一个名族或者多个矛盾解释的更完美。”

    听潘逆说话总是获益匪浅,子路满意的说:“我相信,独自旅行绝对只是你人生辉煌的开始。”

    晓敏紧接着说:“你千万别赞他,他适合压抑的状态,否则没灵感。”

    子路笑道:“看来,晓敏对潘逆相当了解。”说完看着两人喜庆的笑着。

    晓敏感到一点被人看穿情感的羞涩,说:“他就这样,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

    对于两个女人的交流,潘逆不语,吃着菜肴喝着酒,面带随和的微笑。晓敏可能无法窥探潘逆对事物的认识,但她有足够的眼力看清潘逆的性格,这是一个正常女性对喜欢的男性应有的能力,否则将被视为无知。

    接着,三人互视着共进晚餐,交汇着彼此间相知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