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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沧澜听到安知芝遇袭小张身死的消息,彻底呆住了。
拿着电话半天不吭声,过了半晌才呐呐道:“小张死了?”
“他脑袋中枪,医生说那一枪击穿了他的大脑,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安知芝说着也抽泣起来,要不是她性格本就坚强一些,搁一般女孩子恐怕早就嚎啕大哭了。
孟沧澜深吸一口气又问:“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本来瞄准我的那一枪小张帮我挡住了,可是他却”安知芝说不下去了,对于这个从一开始刚认识孟沧澜那会儿就屁颠屁颠跟在他身边的警卫员,两人之间除了保护和被保护的关系外,安知芝跟对方可以说是非常相熟的朋友。
现在这个见证了她们夫妻感情又忠心耿耿的军士长,就这么死了。
“是谁干的?”孟沧澜咬着牙,语调虽然不高,却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杀气。
“不知道!”
“我马上回去,杨云海和胡春江两个人呢?”
“他们在旁边!”
“让他们现在跟着你一步都不要离开!”孟沧澜挂掉电话后,感觉心里地怒火噌噌往上冒,怎么压都压不住。
小张,那个小子,曾经多次在边境上和敌人较量过的精英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倒在了国内和平的大都市里。
这是一种讽刺还是一种悲哀?
下一刻,孟沧澜毫不犹豫让勤务兵通知军部警卫营全副武装集合,准备开赴市区。
几个小时以后,几辆大军卡从远处环线上开了过来,在仁爱医院门口停下,然后从大军卡上跳下几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
他们迅速排成队列。
这时孟沧澜和一名年轻中校从那辆黑色奥迪上下来。
孟沧澜冲中校沉声道:“王营长,现在命令士兵把先把医院封锁保护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人随便进出!”
年轻中校啪地敬了个礼,严肃回道:“是!”然后走到列队的士兵前面,依照孟沧澜的原话发布命令,这些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战士,接到命令后在三分钟内就占据各个进出口通道,将仁爱医院保护了起来。
很多掩体后面也都有狙击手各就各位。
不少老百姓看到兵围医院都神色惊讶,议论纷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孟沧澜带着两名警卫往医院里走去。
五分钟后,孟沧澜在医院二楼的走廊里见到了安知芝,他不由加快脚步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按住妻子香肩,上下打量了足足十几秒钟,这才松了口气,叹道:“还好你没有受伤!”
安知芝见到孟沧澜后,对被刺杀的恐惧以及因小张意外身亡而产生的难过,好似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情不自禁地扑到丈夫怀里,哭了起来。
孟沧澜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看了负责保卫安知芝的杨云海和胡春江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同时也制止了两人敬礼问好的举动。
等安知芝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孟沧澜抿了抿嘴,神色一暗,皱眉道:“小张呢?”
安知芝红着眼睛低声道:“已经放到太平间了!”
“我去看看他!”
“我陪你去!”安知芝抹了抹眼睛,急忙道。
太平间
当孟沧澜揭开盖在小张脸上的白布,见到他额头那个弹孔时神色一凛,这种弹孔他非常熟悉,当年跟外籍军队交手时有战友曾中过枪,弹孔大小和形状和小张头上的非常相似,这是m100狙击步枪所造成的。
m100是美国奈特公司研制的,在华国并不多见,多是在国外军队或者雇佣军抑或杀手组织所采用,性能威力都很不错。
小张死亡时定格的神态倒是比较安详,嘴角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或许是他在最后关头感觉到了危机而于千钧一发之际解救了安知芝而庆幸。
孟沧澜静静地看了小张的遗容半晌,最后才对安知芝道:“走吧!”
等出了太平间大门之后,孟沧澜冲在一边警戒的杨云海和胡春江二人吩咐道:“立即联系医生和枪械专家,取出小张脑袋里的子弹,看看是什么型号的狙击枪!我初步估计是m110。”
“是,首长!”杨胡两人领命。
“等会儿教人把尸体带回部队,他是我们的兄弟应该跟我们在一起!”孟沧澜说完心里有难受,小张做了他三年的警卫员,现在居然就这么死了。
他往日说的那些话好像还在耳边萦绕:
“首长,您该休息了,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首长,我给您打了宵夜,看看,这是您最喜欢吃的土豆牛肉!”
“首长,您既然喜欢安护士,那就不能轻易放弃啊,我们军人可不能仗还没打就先做了逃兵,您是军长更不能了!”
“首长,您现在都结婚了,俺也想找个媳妇儿!”
孟沧澜仰头看着屋顶,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随后安知芝领着孟沧澜来到她的办公室,刚一坐下,孟沧澜就迫不及待地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跟我说一说!”
原来中午时分,安知芝想吃酸的,所以午饭就没有在医院食堂吃,而是去了外面吃的酸菜鱼。
等吃完饭回医院的路上,当陆虎行驶到离医院不远的商业街的时候,突然前面斜插着冲过来一个乞丐。
司机小张虽然及时踩了刹车,但是乞丐还是跌倒在车前。
小张下车后,见乞丐一只腿上流着血,好像被撞得不轻,他便把情况报告给安知芝。
安知芝随后下车想送乞丐去医院。
正在这时候,小张突然嗅了嗅鼻子,轻轻将安知芝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地上嚎叫的乞丐,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既然流血了,可是却没有血腥味,这对于见惯了厮杀闻惯了鲜血味道的小张来说很好分辨,对方用的是红墨水一类的假血浆。
安知芝对于小张突然拦住自己有些疑惑:“怎么了?”
“有情况!这人有问题!”小张说完眼睛四下扫视,因为他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眼神里有杀气。
“有什么问题?”
小张刚要答话,突然瞥见对面的高楼上有东西闪了一下,他瞬间汗毛乍竖,那东西他太熟悉了,绝对是小镜子一类的东西。
“不好!有狙击手!”小张说着一把将安知芝拽住安知芝要把她重新摁回车里,这时他突然身体一震,脑袋上迸射出一道鲜红的血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时安知芝虽然还没有回到车里,但是车门已经被小张打开挡住了她的身体。
见到有人被杀,街上的行人都尖叫起来。
幸运地是敌人不知为什么没有再开第二枪。
安知芝叙述的时候,孟沧澜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一言,这时候才沉吟道:“对方一枪不中就没有再开第二枪,这种作风倒是跟杀手很像!杀手的原则是一击不中不中便退,然后保护好自身等待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老公,你是说那个杀手还会再来?”
安知芝说话的语气让孟沧澜吃惊,她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意料中的惊慌,孟沧澜纳闷道:“你不怕么?”
“怕什么?如果那个杀手再来,我们正好可以抓住他替小张报仇!”
孟沧澜闻言一愣,随即又感到欣慰,这才是他孟沧澜的妻子,他永远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金丝雀。
不过杀手杀人手段多样,即使现在安知芝被重兵包围,也不能排除对方化装成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来暗杀,敌在暗我在明,实在是防不胜防。
所以以妻子为饵引蛇出洞这一招便不能实行,因为一旦保护出现一丝一毫的漏洞,知芝都可能变成一具尸体。
那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主动出击找出那个杀手了。
孟沧澜下令让警卫营护送安知芝回孟家别墅,他自己则去打电话约司徒白浪和杨彪见面,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利用天都市的地下势力找出那个杀手。
给司徒白浪打过去的时候,电话那边有女人的呻吟声。
“喂!”司徒白浪声音很浑浊,喘着粗气。
孟沧澜问道:“你在干什么呢?怎么有女人声音?”
司徒白浪没好气道:“小沧澜你真是废话,我在玩女人当然会有女人声音了!有事说事!”
孟沧澜囧了,摊上这样不知廉耻的朋友,他已经完完全全被打败了:“司徒,你有点下限要点脸好不好?”
司徒白浪毫无所动,反而问道:“你打电话来就是指责我的人品的?那我挂了!”
“先别挂,你能不能停一下?我跟你有正经事说!”对面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叫声居然更加*了,孟沧澜脸都红了。
司徒白浪不耐烦道:“现在能停吗?一听你就是没有经验的初哥!有话就快说,我两不耽误!”
孟沧澜已经无语了,只能说出目的:“等会儿见个面吧,有事找你帮忙!”
“行了行了,等会儿你直接来这找我吧,那我继续忙了!”司徒白浪倒是没有推脱,很痛快地答应了,可是却让孟沧澜更加无语了。
他忍住在电话里破口大骂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是武林高手,没有听声辩位的能力!”
“你在说什么呀?怎么又扯到武林武功上去了?废话太多了,我真挂了!”
孟沧澜吼道:“我说地址!”不告诉我地址,我怎么找你?混蛋啊!
“哦哦,早说嘛!百丽富都洗浴中心!”
孟沧澜听完也不打招呼,第一秒钟就直接挂了电话,他怕自己再跟对方说下去,会怨念爆发沿着无线电信号传递到司徒白浪身边来个怨灵缠身。
随后孟沧澜又给天狼会会主杨彪打了个电话。
杨彪就没有司徒白浪那么不务正业了,他自从通过孟沧澜和司徒白浪搭上线以后,帮会势力发展迅猛,现在光在天都市的会众就比以前足足多了一倍有余,还不提在南方诸省开拓的势力范围。
杨彪现在正是春风得意打算一展雄图的时候。
这个人虽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而且很会钻营,但是却懂得感恩。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成就离不开孟沧澜的帮助,所以孟沧澜电话打过去把事情一说,杨彪立即答应赶去百丽富都洗浴中心见面。
等孟沧澜在百丽富都见到司徒白浪的时候,这家伙正光着膀子趴在床上,旁边有一位千娇百媚的亮丽美女正穿着三点给他做按摩。
司徒白浪看到孟沧澜凭着挥了挥手,笑道:“小沧澜来了啊,脱衣服,跟我一起做个按摩!唉,人老了就是不行了,刚才玩得疯了点,就感觉腰酸背痛的!”
“靠!”孟沧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小张被杀老婆危险,他现在急着找出那个杀手,哪还有心情做什么按摩?
“别这么激动!你也趴下来,我们一边按摩一边说事,两不耽误!”司徒白浪说完嘿嘿笑道:“我给你叫个美女!”
又是两不耽误,孟沧澜听到这个词现在就过敏,又听他说叫美女,不由没好气道:“我已经结婚了!”
“对哦,忘了恭喜你新婚快乐了!跟你解释一句,本来哥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打算参加你们婚礼的,谁知道司徒家有人去了,你知道的,我不想跟他们见面,所以就半路返回了!待会儿回去的时候自己把礼物带回去!我送给你的礼物可是很贴心的!”
司徒白浪还在絮叨,孟沧澜已经不耐烦了,他一把拔出腰间的手枪指着司徒白浪道:“现在限你两分钟穿好衣服跟我好好谈话,不然一枪打爆你!”
旁边的按摩美女见孟沧澜掏出枪,神色先是一慌,不过随即很快就镇静下来,看得出来有点阅历,不是一见别人拔枪就大声尖叫的女人。
她的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惊讶,因为她还从没见过有谁敢用枪指着司徒白浪这位刑门门主呢。
这个小少尉怎么这么大胆子?
至于按摩美女把孟沧澜看成小少尉,并不是说她跟安知芝一样不辨肩章,而是孟沧澜此刻肩膀上还真就是一杠一星,俗称的一毛一小少尉。
他来的时候怕引起那个杀手的注意,所以估计找警卫营里的一个排长换了肩章。
司徒白浪白眼道:“你不会开枪的!”
他刚说完孟沧澜就扣动了扳机,只听砰地一声,子弹擦着司徒白浪的头皮射进了对面的墙壁。
“靠!你真开枪啊!”司徒白浪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有些悲愤地叫道:“万一你一时没瞄准打死了我怎么办?”
孟沧澜冷哼一声:“那就是你命该如此,不关我事!现在别让我说第二遍,赶紧穿好衣服我们好好谈谈!”
孟沧澜刚说完就见按摩间的门被推开,冲进来四五个黑西装大汉,手里纷纷举着枪,往屋子里扫视一眼便都把枪对准了孟沧澜,嘴里叫道:
“别动,把枪放下!”
“敢动我们大哥,小兵仔,你死定了!”
他们以为司徒白浪被孟沧澜劫持了。
孟沧澜淡淡地看了司徒白浪一眼,没有说话,枪既没有放下也没有收起来,依旧遥指着司徒白浪。
司徒白浪苦笑一声,冲几位手下挥了挥手:“都出去吧,我没事!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开玩笑呢!”
“可是老大”有人还想劝说,被司徒白浪瞪了一眼便住嘴了。
“如果小沧澜真要拿枪开我,你们几个虽然手里也拿着枪,但是我敢保证你们不仅救不了我还会通通死在这,抡起对枪械和杀人的研究,这位出身特种兵的将军可以称得上是大师!”
刑门的人听了自家老大的话,虽然很不服气,但是还是都乖乖退了下去。
司徒白浪这次没有再磨叽,一边寻死穿衣服一边道:“情绪这么暴躁,看来真出了大事了,走,我们找个房间慢慢谈!”
两人找了个办公室,过了一会儿杨彪也到了。
孟沧澜便把安知芝遭遇不知名杀手狙杀以及警卫员小张因此牺牲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下,随后提出希望这两位发动本帮会在天都市的耳目帮他把人找出来。
司徒白浪听完皱眉道:“你连要找的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一无所知,叫我们怎么帮你找?那些杀手脸上又不会刻了字!”
杨彪也点头道:“有特征的话也可以找,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的确不好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孟沧澜没好气道:“废话,要是知道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早全城通缉了,还用得着求你们帮忙?”
司徒白浪抿嘴蹙眉,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这才又问孟沧澜:“你确定对方真的是杀手么?”
“不能完全确定,但是行事风格很像!”
“杀手这一行接任务有严格的流程,一般不会胡乱接任务。全世界的杀手都会参加一个杀手公会,然后由公会做中间人,进行一些排名收款之类的工作。一个暗杀任务分为几个步骤,第一个就是任务发布者得联系上杀手工会,第二步就是由杀手工会和任务发布者磋商并收取费用发布暗杀任务,第三步就是杀手接任务完成任务,第四步则由工会向完成任务的杀手转账,当然工会会收取一部分佣金。如果对方真是杀手,那工会一定在杀手网上发布了悬赏令!这个,我现在就可以上网帮你查查,如果没有悬赏令那百分就九十九不是杀手所为,你就得另做打算!”
司徒白浪说完便打开办公室里的电脑操作起来,他输入了一连串用户密码,才登陆了一个专用网页,孟沧澜看得出来这个网页是加密上锁的,一般人进不去。
司徒白浪所说的杀手网在孟沧澜看起来平平无奇,并没有预想中那样血腥的画面,倒像个贴吧一样,也有会员也有帖子。
其中一条最近几天发布的帖子引起了孟沧澜的注意。
该帖子写道:
暗杀目标:安知芝
性别:女
年龄:27岁
悬赏金额:200万美金
并且附带了一张近身清晰照片。
司徒白浪和杨彪也看到了这条帖子,司徒白浪啧啧叹道:“两百万美金,小沧澜你老婆的悬赏金额蛮高的!”
随后司徒白浪又找了网站几位杀手会员聊了会儿天,最后司徒白浪退出网页关了电脑。
他见孟沧澜和杨彪都眼惊讶地盯着自己,便懒散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淡淡道:“刚离家出走那段时间,做过一阵子杀手,没办法谁让这个来钱快呢!不然你以为我创建刑门发展刑门的启动资金从哪里来的?”
杨彪闻言恍然大悟,前几年刑门在天都市如明星般迅速崛起,当时就已经身为天狼会会主的杨彪还纳闷了一段时间,因为这刑门门主财大气粗魄力很大,他还疑惑对方哪来那么多钱来。
现在才解开了他这个疑惑,原来是杀人挣的。
孟沧澜也有些震惊,司徒这家伙居然还做过杀手,这是他以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刚才看见跟司徒白浪聊天那些人都称呼他血影,估计血影是这家伙以前的代号了。
司徒白浪又接着说道:“我刚才跟圈中好友打听了一下,这次接你老婆这个任务的叫彼特,是个美国人,进入这一行时间不太久,据说是个大光头,其他信息就没有了!”
孟沧澜皱眉:“没有那个彼特的照片么?”
司徒白浪白了他一眼,鄙视道:“杀手都是通过网络和电话跟工会联络的,也不会向工会暴露照片,这是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因为杀手都有仇人,没有谁敢说自己哪一天不会被悬赏,工会接任务是不忌讳暗杀杀手的任务的!所以暴露向工会暴露的信息越多,你就越危险!”
“既然杀手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信息,那这个彼特是个美国人并且剃着大光头的信息准确吗?”孟沧澜思维缜密,一下子就找到了破绽。
司徒白浪沉吟道:“应该准确!因为即使一个人保密工作做得再好,在那个地方待几年,工会总也会弄到一些资料的,不然工会岂不是太无能?另外,几年下来一个人总会在那里认识几个朋友的,有些信息不经意间就会在聊天中透露给朋友,而朋友有时候并不能做到最严格的保密!”
孟沧澜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杨彪这时插言道:“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发动人找一个光头美国佬!这个应该比较好找!”
“年龄不会超过四十岁!最有可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司徒白浪又附加了一条特征。
“为什么?”杨彪问道,因为刚才聊天的信息里明显没有这一条。
司徒白浪龇牙笑道:“因为杀手都比较年轻,四十岁的时候早赚够钱退休逍遥去了!”
等孟沧澜和杨彪告辞的时候,司徒白浪神秘兮兮地把孟沧澜带到一旁,挤眼道:“等会儿下去的时候记得捎上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孟沧澜道了声谢,告辞离开了。
下楼后等他从司徒白浪的手下那里拿到礼物的时候,不由为自己刚才那一声谢谢感到不值,这个没个正经的无耻朋友送给他的竟然是避孕套。
一米高的白色手提袋里装了满满一袋子,什么超薄的加厚的多油的带凸点的香味浓郁的,反正是各种类型各种品牌应有尽有。
足足有百多盒,就算一盒里头有十条,那就是一千多条,就算孟沧澜是个种猪天天晚上用,那也得用三年多才能用完。
孟沧澜此时此刻已经对司徒白浪的人品无下限有了更深的体会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孟沧澜从百丽富都出来后,直奔孟家别墅。
等到了家的时候,他见别墅外围都被警卫营的战士严密把守着,这才稍微放心一些。
进门的时候他对在门口警戒的几位士兵道:“把守严密一点,眼睛都方亮一点,用专业点的说法,即使一只蚊子从这里经过,你们也要给我警惕观察,辨出公母!”
他这话是个夸张的说法,一般人都听得明白,偏偏有一个士兵脑子不灵光,听了纠结问道:“军长,蚊子是怎么分公母的?”(怎么分的大家知道吗?反正洒家不清楚)
孟沧澜哑口,心思一转用了一句经典的回答:“就跟苍蝇分公母的办法一样!”
该名士兵听完煞有其事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急忙问道:“可是苍蝇又是怎么分公母的啊?”
抬头一看,孟军长早不见人影了。
旁边另外几名士兵都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心里纷纷庆幸:要是我的智商也生成这样,可咋整啊!
孟沧澜进了客厅后,见老爷子笑容满面地在和知芝说话。
“什么事这么高兴?”孟沧澜笑着问了一句,一边说着一边也走到沙发旁往安知芝身边坐了。
安知芝解释道:“上次新闻里播的那几个威胁卫生年小学女生的禽兽干部被判了死刑了!”她说完见丈夫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便小声把老爷子看到那条新闻大发雷霆直接跟陈主席通电话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最后总结道:“那几个人渣因为爷爷所以才能这么快绳之以法,爷爷当然高兴了!”
老爷子却不笑了,看着孟沧澜问道:“暗杀知芝的人抓到了吗?”
老爷子说到这里心情就不好,老孟家的人居然会遇到暗杀,简直无法无天了。
盟仓啦恭敬道:“人还没有抓到,不过孙儿已经安排下去了,相信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不过就算抓到那个杀手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幕后的指使者才是关键,可惜这个人要找出来很难!”
“很难也要想办法找出来,不然我们孟家连自己人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岂不是让人笑话?用不用我打几个电话?”
孟沧澜婉拒道:“不用了爷爷,我会处理好的!”
他知道老爷子的电话打出去动静肯定不小,国家安全局和中央警卫局都肯定会来人,这很可能打草惊蛇,让幕后黑手忌惮起来不敢出手,或者变得更小心谨慎,反而不容易查到对方的身份。
晚上,安知芝和孟沧澜坐在床上,孟沧澜把司徒白浪送的礼物从手提袋里倒出来摊在床上给安知芝看。
安知芝满头黑线:“这都是那个司徒小白送的?”心里不由对那个天都市乃至南方黑道的帝皇下了一结论:猥琐。
“司徒小白?”孟沧澜闻言一怔,接着大笑起来,忍不住抱住安知芝狠狠亲了一口:“知芝,你实在是太有才了!这名字叫得好,很有水平!以后我见了他就这么叫他了,总算出了口气!”
安知芝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你有什么可高兴的啊,苍老师!”
果然,孟沧澜高兴不起来了,随手拿起一盒避孕套拆了起来。
安知芝纳闷道:“你拆它干什么?你知道的,我们现在不能那个!”
“没事,我就是看看!”孟沧澜说着撕开封口,直接把套子拿了出来,然后背转身去,悉悉索索了一会儿,又将手里的套子扔到垃圾篓里。
回头冲安知芝解释道:“我就是试试这东西是怎么用的,免得以后要用的时候措手不及,而且现在我也算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这和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又有什么关系?”丈夫这思维跳跃性好强啊。
“你没看网上说吗?没有用过避孕套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男人!”孟沧澜说的时候神态挺认真,其实男人说到这些市的时候神态都很认真,像做学术报告一样,往往弄得安知芝很无语。
不过安知芝现在也很无语,没有用过避孕套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男人,这话隐含的意思应该是指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男人才算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之间的转变,跟避孕套真的没有必然联系。
她忍不住翻白眼:“你看的是卖避孕套的广告吧?”
“好了,不玩闹了,我们来分析一下暗杀你的人到底是谁!”孟沧澜突然严肃道,也不知道事实被说中了事实,所以在转移话题。
两人开始慢慢梳理安知芝的所有仇人,最后名单定格在了三个人身上:绛紫雨,古木,薛斌。
说到薛斌,安知芝果断摇了摇头,薛斌是她的初恋男友,最后虽然因为婚前是否同房的问题而产生分歧兵最终分手,甚至对方还怀恨在心在医院散播安知芝私生活放荡的谣言,但是两人之间恐怕还没到恨不得杀了一方的地步。
至于古木,这个跟安知芝无关,是孟沧澜加上去的,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分析道:“你原来是他的女朋友,后来却怀了我的孩子又嫁给了我,那小子肯定怀恨在心,因爱生恨所以想要杀了你!圣经里不也说了么,嫉妒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他得不到你所以就心理扭曲想要彻底毁了你!”
安知芝听后坚决地摇了摇头:“你说的这种人或许有,但是古木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孟沧澜酸溜溜地冷哼:“你倒是很了解他么?”
最后一个人选就是绛紫雨了,论仇恨安知芝的出现终结了对方嫁进孟家的心愿,而后两人又频频斗法,前不久对方还被安知芝狠狠整治了一顿,绝对是仇恨深似海,恨不得杀了安知芝。
两人思虑半晌最后还是把绛紫雨排除了,因为虽然对方巴不得将安知芝置于死地,但是前后几次却都是用阴谋算计,没有直接翻脸杀人,因为一旦直接找人暗杀,那性质就变了,孟绛两家势必因此反目。
后果太严重,孟沧澜和安知芝都不认为那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子会如此不智。
安知芝的仇人貌似都过滤掉了,最后两人又想难道是孟家的仇人?对方不敢对孟沧澜下手,所以想借杀掉安知芝这个孟家媳妇而毁掉孟家下一代?
可是这个理由又实在漏洞百出,杀掉安知芝,孟沧澜就不会再娶媳妇?那孟家还是会再有后代,说不通。
当然如果安知芝真死了,孟沧澜或许会真的不再娶妻,但是幕后黑手不会这么想啊。
两人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结果,便索性不再想,上床休息了。
等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夫妻两个被孟沧澜的电话吵醒,电话是司徒白浪打来的。
对方开口第一句话就贱贱地问:“小沧澜,哥哥没有打搅你跟弟妹的好事吧?”
孟沧澜懒得搭理,嘴里就蹦出一个字:“有事说事!”
司徒白浪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刚才刑门门众发现了疑似彼特的美国人,对方就住在市里东区一家酒店内,据这家酒店的服务员说,此人是三天前住到酒店里的!我认为此人百分之九十九九十彼特,早来两天,刚好确定目标观察目标人物的习惯以及车辆必经路段,以便提前做好埋伏!”
孟沧澜知道司徒白浪说的有道理,立即起身道:“我马上过来,你先叫你的人别擅自行动,这个人挺狡猾的不太好对付,我会带警卫营亲自去围剿他!”
说这个彼特狡猾孟沧澜是有根据的。
因为下午听了安知芝的对事发经过的叙述,对方能够想到买通一个乞丐过来拦车,就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最起码狙杀计划很周密。
孟沧澜后来让人去出事路段找过那个乞丐,但是没有找到,想来一定凶多吉少了。
“怎么了?谁的电话?”安知芝被吵了清梦,有点不高兴。
孟沧澜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又帮她压了压被角,柔声道:“司徒小白打来的,说是找到那个杀手了,我去看看!你乖乖睡吧!”
等安知芝再被人吵醒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孟沧澜正蹲在床边端详着她,男人脸靠的太近,倒吓了安知芝一跳。
“醒了?”孟沧澜说着低下头在安知芝的眉梢眼角小鼻子上亲了亲,又吻了吻她的嘴唇,最后将手伸进被窝覆盖在安知芝的两团柔腻雪峰上。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怕吵醒你!”他笑得得意。
安知芝脸蛋渐渐红了。
孟沧澜露出一个阳光般的明亮笑容,嘴里说的话却充满挑逗性:“立起来了!”
安知芝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由脸颊更红,羞恼地拍掉他的手,突然想起正事,问道:“那个杀手抓到了么?”
“抓到了,他后来也承认是他狙杀了小张!一命偿命,所以我让他下去陪小张了!”孟沧澜平静地说着,一边却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知芝,查看她的神情变化。
安知芝乍一听到孟沧澜杀了对方,心里有些震惊,不过随即就没什么异常了,她到底不是一般女人,何况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也是她一直所信奉的。
彼特死了,但是幕后黑手还没有查到,因为彼特本人也不知道。
孟沧澜和安知芝商量以后决定演一出假死的戏码,假装安知芝被刺杀而死,然后孟沧澜以彼特的名义向杀手工会交任务。
杀手工会必然会跟任务发布者联系。
等他们联系的时候让a军信息大队的电脑高手进行黑客攻击,窃取两边的ip地址。
本来想要入侵杀手网并不容易,但是加上司徒白浪这个内应就方便多了。
半天之后,任务发布者的ip地址被查了出来,正是孟沧澜二叔家的。
到此,人选已经可以确定了,那个人是绛紫雨无疑。
孟沧澜得到信息后,提了把微冲就开着车往二叔家赶去。
一见到绛紫雨的面,孟沧澜二话不说狠狠打了对方几巴掌,然后用枪塞进对方嘴巴里,冷声道:“你知道吗?我现在真想扣动扳机把你打成马蜂窝!你不用解释,你会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嫁给我,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看到你就阳(和谐)痿了!因为你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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