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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走马上任的新主子,大多人印象里都很清楚这张脸庞,当初彪悍的只身一人挑翻整个公司里头保安与非保安人员,又大杀特杀一路杀到十二层和他们老板手头底下的金牌打手打的精彩的疯魔人物。
本都以为是哪个大人物手底下的打手,却没料到竟是个文武双全的猛人。
大多人都已经本着一颗逆来顺受的心境去接受这么一个新主子,只要自己不被革职,生活还能继续,并且享受着公司里头还算不错的待遇,那一切其实都不在话下。毕竟任何东西只要不与利益这个字眼沾上边,总都不会影响一个人太多的情绪,当然,除了爱情以外。
没有架子,也没有刻意的面带笑颜好言对之,齐武夫的态度很中和,像一杯白开水,看着不曾突兀也没有所谓的热情。冷淡却能感受他注视自己的光芒,炙热却只能看到瞳孔里头一脸带着错愕神情的自己。
大多年至而立的事业女性中层都有那么一刹那被齐武夫这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收服的意思,有片刻的晃神,直至齐武夫越过他们与她们,跟着钱塘坐上电梯直达陈虎邱的办公室。
对于这尊大佛的心思,他们无从猜测也不高兴去猜测,心情释然平静的不在少数,忐忑不安的也有几个,那些则都是平日里头做账贪些便宜自认聪明的傻子。一个个都琢磨着这个新上任的主子会不会瞧出他们身上的猫腻。
电梯里头,钱塘有意无意的带着淡淡笑意,打趣道:“好多个漂亮女人看着你的眼神就像自个儿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坐到你们这位置的人,不都流行个三妻四妾的吗,要不要考虑那几个小妾试试?”
“我不否认这个玩笑很有意思,不过在我这里应该是不太受用的。”齐武夫没有特别排斥钱塘的调侃,与他而言周遭的氛围轻松一些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力和自己的气场,顺其自然地回到着,有点不容接近的意思。
钱塘早便明白要在齐武夫这里占到便宜相对天方夜谭,再度吃瘪的她没有乘败追击,而是一转话题,和齐武夫聊起整个桑田公司几年里头一些发展的故事,小风小雨,抑或是当初陈虎邱为了几个稳定客户的单子而上演了一出蛇吞象的段子。对她而言,都是已经嚼烂的段子,对齐武夫相对新鲜。
齐武夫对陈虎邱的那些故事和事迹挺感兴趣,示意钱塘再给他讲一些,一路抵达顶楼十四层,钱塘也不过大致说了几个关于陈虎邱的段子,这个称得上半辈子的枭雄虽然死在齐武夫这个猛人的手下,当初的事迹和几个手腕也着实是让人眼前一亮或是为之惊艳的人物。
可以说是当年冒尖人群里头唯一的草根人物,草鸡变凤凰的段子永远都是更加为人津津乐道的,毕竟即便是齐武夫,也没有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凤凰奋斗男。
因为赵北虬和沐獒从中帮助的一些缘故,他这几天得到的东西和拥有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而事态的发展在他预计之中也快了不少,至少他原本的计划是等马海超从“狼牙”出来以后便直达东北辽宁,试着从煤矿产业着手,若是可以抢到一口子煤矿,包一群工人,开出个惊天动地的价钱,能捞到的那一笔钞票的数目,估计也能盖几座金融商厦了。
这个现在已经隐隐浮出水面的金子,不少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而最爽的,莫过于近在东北的纳兰长生和那分庭抗礼的某个虎人,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也都还在观望,似乎没有急于求成的意思。虽然都很年轻,眼力劲和目光却长远的很,至少知道这种东西的危险程度不亚于和中央抢饭碗,所以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等着马前卒先吃一口,至于之后的羹,他们来分。或抢或夺,阴谋阳谋什么的都该是司空见惯的计量。
而这些后话本该是齐武夫的第一笔金钱和势力,现在却因为赵檀的一次弄巧成拙后,过早的得到了。齐武夫的字典里没有心浮气躁,更不存在所谓的心高气傲,在齐二牛和黄青鸾的熏陶之下,他的心性和国手无异,况且打小站桩跟别人小时候跳橡皮筋弹弹珠一样当家常便饭玩的犊子,做人做事总会显得与众不同一些。
陈虎邱的办公室很淳朴,或者说根本没有所谓的装潢,可能就是随意按部就班那个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甚至都没配一台电脑,只有一个写字台和一个烟灰缸,然后老板椅搁置在一旁,唯独好一些的便是这里的风景了。拉开窗户放眼望去便是偌大的天空和广袤的视野,远方的朝阳公园尽收眼底,整个人的心胸都会为之开阔,如同齐武夫在万科公园五号早晨起来站桩眺望一般,是个可以放松心境与心情的好地方。
办公室里没多少文件,倒有一个陈虎邱的随笔,字数不多,可能是残缺部分或者是刚开的本子,陈虎邱的字不好看,甚至有些难看,没有那些老练的潦草字体,是一笔一划方方正正的普通字,可因为有些笔画的扭曲而显得不太好看。
齐武夫随意翻阅了一些,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些关于公司股份和票价的调动,相比这些,钱塘比齐武夫更了解一些,这个骨子里有点闷骚的女人闲着没事就喜欢玩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不比私募来得赚钱,也因为在天王老子的注目下,一些数据的调空隐晦再隐晦,所以赚头是有的,但不多,可能煞费苦心得到的东西无法和花去的精力形成一比一的对比,于是在钱塘的只言片语下,齐武夫选择任其何去何从的策略,不加以干涉。
走个场后,齐武夫便也不再过多停留,在陈虎邱的办公室里晃悠了一刻钟,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坐回电梯,去那九楼的中层办公室决定将几个老鼠尽数除去。
害群之马除去,整个桑田公司便也趋于纯净,以儆效尤,也让那些蠢蠢欲动有些小聪明的傻瓜不敢去兴风作浪。
步入第九层的时候,原本说笑打牌嗑瓜子看小说的大多停留在而立之年少数二十有五的有为青年都停下手头的工作,虽然一群人都摸不着齐武夫的心思,但也知道这厮既然进来了,必定不会一言不发的再度离开。
聪明一些又知道一些猫腻的人已经暗自发笑,心里琢磨着有那么几个人要倒大霉了。不将情绪停留于言表,静观其变,以平常心看那些逐渐变了脸色的几个人。
齐武夫脑海里跳过两个名字,然后很平淡地说道:“钱程和王昕收拾一下东西,你们被辞退了。”语气毋庸置疑,没有任何余地感,这一瞬间,齐武夫没有将与黄青鸾下棋时学会的心平气和的能耐保留下来,一身彪悍的气息没有丝毫收敛,目光清冷犹如山里的凶兽,先后从钱程与王昕的身上扫过去。
一男一女神色各不相同,有后悔,有羞愧,也有些许愤怒。可都不敢表达出来,他们知道自己不对在先,况且自己没有任何资格能能耐与齐武夫叫板。文不过,武不敌。
而齐武夫的目光又停留在另一个人身上,那是一个相貌很普通的眼睛男,是一张看几遍可能都无法很容易记住的脸庞,而这张宅男的脸庞下头,同样有一颗忐忑的心。
这个叫蒋佳宇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六岁,攀爬打磨到如今的位置,在外贸行销那一部分如鱼得水,几次很好的掌控价格和销售渠道的分渠取径都让公司的效益得到不小的提升,从而会在其中赚取一笔份额不小的甜头。
在齐武夫发狂的挖掘下,他也知道蒋佳宇作过的那些手脚,只是权衡之余知道这个人的才华与能耐,给了一个很隐晦的眼神,没有把他拎出来的意思。
蒋佳宇心里五味陈杂,片刻回馈给齐武夫一个感谢的神色,许是心领神会。
齐武夫扬了扬嘴角,静静等待两个不敢出声的可怜孩子收拾完东西悲催离开。齐武夫与钱塘也走出九楼,与二人一同坐着电梯向着底楼而去。
电梯里头的气氛十分僵持,甚至对钱程与王昕而言来说,齐武夫此刻所为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将他们开除也罢,可在他们羞愧离去的时候还要一同跟着,仿佛一个胜利者不断以胜利者的姿态去看失败者的窘态。
轻蔑又侮辱,可终究是有怒不敢言。
“不要抱怨,你们捞到的东西,是你们好几年兢兢业业奋斗的东西,我没喊你们吐出来,别把别人都当作白眼狼,我只是不想留害群之马。”齐武夫斩金截铁,说的很露骨,也没有丝毫隐晦的意思,将打击贯彻到底。
二人羞愧难当,闭口不言。
直至远远离去,齐武夫坐进宝马750Li,钱塘坐在副驾驶席看着后视镜里头一脸平淡的齐武夫,扬了扬嘴,又说道:“看你平常表现的很憨厚老实,真的作起姿态来,倒有点耳濡目染的味道,哪儿学来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暂且未见颜如玉。”齐武夫发动车子,轻笑回了一句。
在这个巨大的商业金字塔里头,弱肉强食,你争我夺的厮杀不比打仗来得轻巧,任何一点昧着良心的举动都有可能将自己送入一个深渊,跌落了可能便再也没有爬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