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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喝了口水，轻声回道：“女人总是要跟男人睡的。”
“你......”张小娴想反驳，觉得不妥，口风一转，“在强哥手下不能待了，要不你以后也别出台了？”
“不出台哪来的钱？”钱多多回头冲张小娴笑笑，“下了水再上岸，没那么容易。”
“我可以挣钱啊，很快我就转正，工资翻了一倍！”张小娴看向钱多多，好声道，“要不我去跟温姐好好说说，我们给高息，时限长点，一点点还，终归能还清的。”
钱多多脸色当即变了：“要我说多少遍？我的事不要你操心，我也不想你跟我身边的人接触！”
“我的事你可以操心，为什么你的事我不能操心？”张小娴一改先前的柔弱，提高了音量。
“因为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钱多多将水喝光，杯子重重放到茶几上。
“你上岸了，就是一个世界！”张小娴话语中带着些许乞求，“相信我，大地房产的奖金很高的。”
钱多多有气无力的笑笑：“每当讨论这话题都会吵，今天我不舒服，别提了成吗？”
张小娴连忙站了起来，从厨房端出一碗红糖水：“给你熬好了，赶紧喝，省得夜里肚子疼。”
“疼了再喝，你我都累了，睡吧。”钱多多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想到张小娴的眼神，心里一阵抽搐。
张小娴还站在那里，轻轻呢喃：“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回到卧室，恰在这时，手机响了。
号码很陌生，张小娴犹豫了下，还是按了接听键：“你好。”
“是小娴吧？我是温莎莎。”
张小娴娇躯一颤，小心翼翼的问道：“温姐，您找我有事？”
金碧辉煌夜总会总经理办公室。
身着ol套装的温莎莎靠着老板椅，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声音软得就像天空的白云：“阿姨的病好点了吗？”
“还是那样。”张小娴想到阿姨的病情，突然觉得劝多多上岸很可笑，“似乎有排斥反应，可能还要换。”
“这样下去不是事，该放弃就放弃吧。”温莎莎想到多多的遭遇，轻轻一叹，“那是无底洞，填不满的。”
张小娴紧紧握着手机，她也觉得阿姨的病是个窟窿，若非如此，多多不会出台。
即便是夜总会的陪酒女郎，也要比......也要比出去卖，好很多。
“温姐，多多从你那借的钱，”张小娴犹豫了下，又道，“我会帮着她一起还。”
温莎莎站起来，拉开窗帘，对着霓虹闪烁的都市，笑得很温婉：“我从不担心不还，我担心的是多多这么下去，人生毁了，小姐这行，早上岸早安生，如果还要换肾，我怕多多没有未来。”
张小娴一阵沉默，顿了老大一会儿后道：“实在不行，我到你那上班。”
温莎莎蹙了蹙黛眉：“你疯了！”
“我没疯，多多当年为了我去夜总会陪酒，我怎么不能去？”张小娴深吸一口长气，“我不出台就是！”
“坐台距离出台一步之遥！”温莎莎哗啦一声拉上窗帘，径直言道，“有个活，如果你能接下来，那笔钱不仅不用还，下面的酬劳还能结清王阿姨重新换肾的医疗费用。”
张小娴霍然而起：“真的吗？”
“真的。”温莎莎轻轻点点头。
“我需要做什么？”张小娴有些忐忑，天底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这个活儿，肯定不好接。
“演一场戏。”温莎莎抬腕看看时间，道，“明天晚上下班，我在颍河堤坝等你。”
温莎莎挂掉电话，拿起放在一边的剪刀和红纸，一边专心致志的剪纸一边道：“都是可怜人......”
说到这里，剪刀嘴角泛起的笑容就像春日一般温暖：“可是，世间很多人，谁不可怜呢？”
李天龙折腾了整整一宿，经脉的痛楚终于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