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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俩人对骂声达到了了高峰,就撕摞了起来,她揪她头发,她抓她前胸,狗子婆娘毕竟年轻有力,大高个子很壮实,把老歪婆娘不但挠了满脸花,头发也揪掉了几撮。
俩人是边打边骂,世界上最难听的话顺着嘴溜,这一出好戏苗青青在现代也看过,村里的老娘们儿掐架都是这一手,俱是唱打绝佳的掐架高手,
苗青青心里暗哼:这俩女人就是饱饭撑得难受站大街扯闲篇,身为**一点忌讳没有,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看来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一定不是特别低,这是个什么朝代呢?
看了半天武打戏,后边的人也追上来了,熊氏的狼哭鬼嚎,让俩**的斗鸡赛暂且停止。
都看着熊氏耷拉着的手腕子震惊,熊氏一向厉害的很,谁敢惹她?
老歪婆娘也不再叫骂,该她来看别人的热闹了,熊氏跟她俩人也是见面就掐的一对儿,具是一样的刁钻人,出了名的泼妇。
老歪婆娘对看她热闹的人是恨之入骨,熊氏就是最好看她热闹的娘们儿。
熊氏的叫声招的人越来越多,几乎都跑出了一百多家,熊氏叫得更是来劲儿:“大伙都来看看,就是这个贱货,卖钱都不值两贯的贱货,她背天理打骂婆婆,老天怎么容她?”
熊氏可是认为露脸,在几百人面前表演以为大伙会夸她老实厚道受媳妇气,越说越气愤,抢过一个妇人手里的烧火棍。对着苗青青的脑袋就抽来,这是她一贯的手段,用棍子打苗青青的脑袋,苗青青可没敢还过手。
熊氏的棍子正要打到苗青青的头上,青青没想到她当着这么多人下狠手,到了跟前才反应到用手去挡棍子,打到胳膊上总比打到脑袋是安全得多。
以熊氏的狠劲儿,打到头上一定会小命报销,让青青震惊的是,自己的胳膊不但没疼,熊氏却嚎了起来:“天杀的,又打婆婆了!”
自己只是用胳膊挡了挡,棍子就飞到熊氏的脑门儿上,正好打上了她的面门,立即就肿了起来,肿的眼泡都鼓起来,捂着脑门子疼得哆嗦着嚎。
老歪婆娘大叫:哎呀!……邹嫂子!你打人怎么打到自己脑袋了?”
“是这个丧门星**打的!”熊氏大叫。
老歪婆娘“嘎嘎嘎!”地笑起来:“我看怎么不是那么回事,你的棍子可打到媳妇胳膊上,你儿媳妇挨了一棍子,人家可没动手,多少人都看着呢,你怎么瞪眼说瞎话,嘿嘿嘿嘿嘿!笑死人了。”
“你放屁!你就是恨着我,成天挑唆我们媳妇不好好干活儿忤逆公婆,你这个遭天杀的,挨猪瘟的破货。”熊氏连嚎带叫,连骂带卷还想打苗青青,她的棍子才要动:啪叽!又打到自己头上。
吼叫一声再次的往上扑,老歪婆娘却动了,敢骂她那么难听的话,老歪婆娘可不是吃素的的软蛋,她的个子比熊氏高,伸手就採住了熊氏的头发,拼命地往下揪,俩人都是厉害茬儿,谁也不服谁,打得满地骨碌。
看热闹的一片片的叫好声:“好!看斗鸡的!两只大公鸡掐架!”
人群喝喊连声:“使劲儿打!使劲儿打!谁赢了谁是母老虎!”
热闹劲儿就别提了,看热闹的聚了三百多,人群哇哇叫着起哄,骨碌了半天,俩人累的直哼哼,今天就是不要命了也不甘心示弱,老歪婆娘认为要是服输,一个**就得让别人欺负,熊氏觉得要是认输,就震不住几个儿媳妇,要是不厉害,老爷们儿就要找相好的。
难解难分的谁也下不来台,苗青青看着心里乐开了花,这俩泼妇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把熊氏打死才好。
就听得几个人的喝声:“都住手!”几个扛着锹镐的男人冲进人群。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扔下镐头,就拉起老歪婆娘:“阿娘,你胡闹什么,快回家!”
一个老头儿喊一声:“还不起来!不知丢人现眼!”熊氏累得披头散发,衣服都撕摞掉几条子,听老头一喊,噌!地窜起来,狠狠瞪了老头一眼:“呸!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骂着还和老歪婆娘横脖子瞪眼,老头叹气,随着熊氏后走。
两个小子啥也没说,一个瞪了苗青青一眼,一个对着苗青青一笑,苗青青心里一抽。
苗苗趴到青青耳边嘀咕几句,苗青青才认识这几个人:“阿娘,俺四阿叔瞪你一眼,俺五阿叔笑话你。俺阿爷的眼直翻白儿。”苗苗这个小小孩儿,真是会学舌。
看出老头对她不满,一定是怪她不拉架,打死才好呢,那个苗青青被一家人害扒死还没有替她报仇呢,管你们家那那些狗掐架的事儿。
手拉苗苗往前走,苗苗是知道家的,青青是没有以往的记忆,只有随着苗苗走。
二百户人家的村子,坐落在山坡,地势不是很陡,星罗棋布的房屋,谁家也不挨谁家,都是单门独户,房前屋后的菜园子,有的架起了篱笆,有的就是大敞四开,鸡狗猫到处乱窜,鸡刨狗挠祸害的厉害,就是懒惰人家的全貌。
春天的气息并不浓郁,还没有绿油油的菜畦,才冒牙儿的小伏葱倒是显了绿色,表示春天的来临。
苗苗乖巧地在前边跑,她虽然不愿意进那个家,为了阿娘拿到钱,很听话地点头答应。
苗苗的阿奶家,在山村的东半部,房前屋后很宽很长,没有篱笆遮拦,只种了几畦小葱和小菠菜,菠菜被鸡啄净了叶子,小葱被鸡刨的都露了跟,一看这家就没有会过日子的人,种菜不等人吃就喂了鸡。
这一家婆媳三个只会出坏道,正事是一点不干,青青心里鄙夷不已,有扯闲篇的功夫不如架篱笆。
青青想想就笑了,自己这是好操心,也不是他们家人,管那个闲事有什么用。
苗苗跑进一个小院就站住了脚:“阿娘,到了。”小脸儿显出了恐惧。
苗苗不敢走,这家人都在堂屋站着,熊氏还在骂人,骂了老歪婆娘骂她老头:“老死熊货,扛着镐头不给那个歪货几下子,你真是白托生一个男人!”
熊氏的叫骂引起了老头的不忿:“你闲的没事收拾收拾园子,架些个篱笆,你看鸡刨狗挠种了也是白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