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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小激动，“这样行吗？会不会引起众怒？”
“会。”华辰风答得很爽快。
“那你还让我这样做？”
“你只有这样做，不然你第一局你就输了。如果你就此认怂，以后你无法管下面的人，他们不会给你面子，不会听你的任何命令和安排。”
“那万一那些受罚的管理人员全部辞职，那么多的职位空缺，那么多的工作谁来做？”我提出质疑。
“不会。”
“这怎么不会？”
华辰风似有些不耐烦，“我问你，当初你在商场上班的时候，会因为被领导处分了一下就辞职吗？”
我想了一下，答说不会。
“为什么？”华辰风问我。
“因为我需要那份工作，我需要养家糊口。”
“那不就对了？那些中层管理人员，大多都是有家室的人。他们也不想卷入派系之争，他们也只是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能拿到不错的薪水维持他们的生活。海城电讯的薪资水平，是海城同行业内最高的，这些人离了公司，上哪找更好的工作去？所以他们不会因为你罚了他们的奖金就辞职。”
这话我服，华辰风认真讲起道理来的时候，逻辑还是很严密的。
“好，那我现在就去做。”
“放手去做。见神杀神，见佛杀佛，谁针对你，你就往死了怼回去！搞不定了，还有我。”华辰风说。
我心里一暖，忽然想撒个小娇，“我就知道你会保护我，会支持我。”
没想到这厮并不领我的撒娇，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我是担心你丢我的脸，所以才给你出主意。你不要想多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他就这副德性，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护我之后不肯承认，好像和我好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一样。
我回到办公室了，立刻把曾梦洁找来，让她通知下去，今天凡是该来开会却没有来的，事先又没有合理的请假理由的，一律扣除当月奖金。
没想到的是，通知邮件发出去后的两个小时，在快下班的时候，销售部门的那些没有参会的人，却突然都出现在了公司。
二十来个人，一窝蜂挤进了我的办公室，把我围在了中间。
这说明这些人其实是来了的，只是他们故意不参加会议而已。
“姚总，你这是什么意思，第一天来，就扣我们的奖金？我们是销售人员，不是每天都能在办公室坐着的享清福的。我们不来开会，是因为我们去工作了，你凭什么扣我们的奖金？”
“就是，你来什么事都没做，就直接扣我们的钱，这是耍官威吗?”其他人跟着附和。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聒噪，直到他们的声音慢慢低下来。
“说完了吗？没有的话，请继续。”我冷冷地说。
没有人说话。
“你们这群人围着我，想干什么？想动武吗？还是准备把我赶出去，你们自己来当这个总监？你们是销售人员，工作的主要场所应该是在市场上，但是你们要明白，开会也是工作的一部份。昨天就通知了要开会，你们也赶回公司了，却迟迟不出现，这是在工作？这是合起伙来给我下马威对吗？你们哪来的勇气和自信？”
还是没有人说话。
“我想知道，你们聚众在我的办公室闹事，是谁领的头？让他出来，我现在就开除他。不来开会还敢聚众闹事？哪来的胆子？我尊重你们每一个人，也明白你们每一个人对公司的辛苦付出，但这不是你们公然挑衅我的资本，不管你服不服，我现在就在总监这个位置上，我就是你的领导，你不听我的，我就得开掉你。现在都给我出去，二十分钟后加班，在会议室把你们今天没有开的会开完，不到的，我视为自动辞职，明天到人事部办理手续，就这样。现在请你们出去，不要在我的办公室妨碍我的工作。”
那些人面面相觑，然后有人开始往门外移动。一部份还在犹豫的人，最后也都出去了。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会议室。之前在闹事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好好坐在那儿。
我装着没事一样，直接开始开会。
开会要讲的内容，其实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已经讲过了一遍了，因为有那一遍的练习，我第二次讲的时候，反而显得更为从容了。
他们认真地做着会议笔记，最后发言的时候，他们也认真地发言和汇报，还提出建议。
正如华辰风所说，这些人并非好事的人，他们当中绝大部份都是优秀的职员，不然他们也坐不上经理或者主管的位置。
他们之所以不来开会，就是因为有人要求他们站队，他们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时候只能观望。在发现和我作对，有可能会让他们失去工作机会后，他们当然也就不再犹豫。毕竟拿着丰厚的薪水好好地生活，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会开得很顺利，开完后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公司里其他部门的人都已经走了。
这时有一个主管走过来，有些犹豫地说，“姚总，我们这群人也难聚在一起，平时各忙各的，如果您没有特别的安排，那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如何？我们请客，向你道个歉。”
我笑了笑，“道歉就不必了，今晚一起聚餐吧，我请客。”
旁边那些人正竖着耳朵听我发话呢，一听我答应了，在旁边欢呼起来。
这些人其实真不是恶人，而且负责销售工作的，性格都比较开朗，因为销售人员要和各种各样的客户打交道，他们是公司中最善于沟通的那一部份员工。
我自己没什么经验，于是让曾梦洁帮忙定餐厅，她很快给我定了一家不错的，适合小型聚会的餐厅，据说这些人经常在那里聚，因为旁边就是KTV，吃完饭后可以继续其他的节目。
我们刚到餐厅，华辰风的电话就过来了，说小峰等着和我吃晚饭呢，我怎么还不到家？
我把下午的事和他说了，然后说我现在和他们聚餐，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行，但你不许喝酒。”华辰风说。
我说：“不喝是不可能的，我适量喝一点，但不会喝醉，更不会失态。”
他却不高兴，“你这女人听不懂话是不是？我说不能喝，就不许喝。我不许你陪别的男人喝酒！”
这话可真逗，这是在吃醋么？陪员工聚餐，这算是陪别的男人吗？明显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