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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有偷看别人上厕所的特殊癖好吧?
咔嚓——
就在万俟林木语出惊人的时候, 开门的声音显得分外清脆。
头等舱洗手间的大门,被打开了。
顾先生从里面走出来, 显然没想到外面竟然有这么多人, 目光略微有些迟疑,扫了一眼众人:“这么多都在……排队?”
顾先生刚才在洗手间里面,隔着一扇门, 隔音还挺好, 所以根本没有听到万俟林木的话。
但是花停云听见了,花停云登时脸上一烧,竟然有些发红,一句话没说,调头就走。
万俟林木一脸冷漠,抻着脖子说:“哎,花老板, 你不去洗手间了么?不去我去了。”
花停云根本没回头:“不去了!”
万俟林木挑了挑嘴唇, 说:“真好, 不用去经济舱的洗手间了。”
罗参有些无奈,揉了揉万俟林木的头发:“犯坏, 是不是?”
万俟林木没有说话,直接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 罗参就在外面等他。
顾先生从头到尾都在状况外,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便自顾自往回走去。
咔哒……
一声轻微的响动, 顾先生低头一看,原来是踩到了东西。
两枚细细的黑色卡子,就是女孩子用来别碎发的那种卡子,掉在了洗手间门口,被顾先生不小心踩了一下。
顾先生有些迟疑:“卡子?”
他说着,越过那两枚卡子,迈开大长腿,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回没有看杂志,闭上眼睛,准备歇息一会儿。
飞机飞行了不到三个小时,很快达到了目的地,顺利降落。
顾先生取下了自己的行李,微笑的对罗参说:“罗三爷不再考虑考虑了么?这次找天灯的土夫子,恐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罗三爷如果考虑和我合作,必然有利无弊。”
罗参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去提行李架上的行李,他不让万俟林木动手,全都自己包办,同时说:“顾先生对天灯这么感兴趣,目的是什么?”
“目的?”顾先生反问。
罗参点点头:“商人的目的性,不都很明确?”
顾先生笑了一下,显然笑容不达眼底:“罗三爷见笑了,您也说了,我是商人,商人的目的能是什么?当然是新鲜出炉的老东西,有钱赚而已。”
空姐已经提示,舱门已经打开,头等舱优先下飞机。
罗参说:“感谢顾先生的升舱,不过……既然顾先生有所隐瞒,那咱们的买卖,看来要下回再做了。”
顾先生一听,也没有阻拦,而是笑着说:“有罗三爷这句话,我也踏实,那咱们下次再合作。”
罗参转头对万俟林木说:“走吧。”
万俟林木点点头,大爷一样,手里也不拿东西,罗参提了两个箱子,跟在他后面,还要叮嘱说:“慢点走,小心。”
其他人也跟着罗参往外走,花停云的步子有些慢,毕竟刚才在洗手间没能“得逞”,没看到顾先生腹部以下的地方是不是有胎记。
一下了飞机,大家就是陌生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确认顾先生的身份。
花停云的步子稍微有些慢,不过还是下了飞机,跟着大部队往预定的酒店去。
花停云安排了接机的汽车,第二天他们也要开着这辆车,目的地是个很偏僻的原生态村,基本不通车,连像样的公路都没有,自然没有大巴或者火车,只能开车过去。
一辆多人的大车,还是越野型的。
花停云上了车,抱着臂若有所思。
真是太可惜了,没能看到顾先生到底有没有胎记……
万俟林木钻上车来,正好坐在花停云身边,就闻到了一股情绪的味道,笑眯眯的靠过去一点,说:“真是太可惜了?花老板,那可惜什么?”
“什么?”花停云可不知道万俟林木能闻到别人情绪的味道,花停云身上此时此刻充斥着一股可惜的味道。
万俟林木挑唇一笑,十分轻佻的说:“花老板不会在可惜,刚才没能偷看顾先生上厕所吧?”
这事儿本来只有花停云、万俟林木和罗参三个人知道,就连顾野航本人也不知道。
但是……
此时此刻万俟林木这么一说,车子就这么大,车上所有的人,目光“唰——”的一下,全都投注在了花停云的身上。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花停云,都有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惊讶。
仿佛在说……
——原来花老板有这样的癖好?
——人不可貌相。
——花老板刚才不是对顾先生很不屑么?原来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类型?
花停云:“……”
花停云眼皮抽动,嘴角也抽搐了两下,似乎在笑,但笑的十分勉强,脸色涨红,咬牙切齿的说:“万俟先生……您说笑了。”
万俟林木“调戏”了一把花停云,十分亲和的笑着说:“别叫万俟先生,多生分呢?直接叫林木就行。”
花停云:“……”
罗参见万俟林木玩的愉快,虽然不想打扰他欺负人的“雅兴”,但是万俟林木那么喜欢欺负花停云,这让罗参有些吃醋。
罗参本就是个小心眼儿,“醋精成仙”。
罗参靠近万俟林木,搂住他的胳膊,在万俟林木耳边低声说:“木木,欺负花老板很有意思么?”
万俟林木也不避讳,也不压低声音,笑着说:“当然有意思,花老板一被欺负,立刻就炸毛。”
“炸……”花停云瞪着眼睛,那一双美眸蓦然睁大,十分生动。
自己还在这呢,万俟林木也真是不避讳。
罗参又说:“木木,我可要吃醋了,你也欺负欺负我。”
万俟林木有些嫌弃,丢给罗参一副死鱼眼:“我欺负你?你会炸毛么?”
罗参:“……”
花停云显然不是一个信任别人的人,他在戏楼做老板,看惯了光怪陆离,人生百态,因此很明显是一个多疑的人。
他让人准备了车子,但是并没有准备司机,大金替补了司机的位置,坐上驾驶位,金缕就坐在副驾驶,好奇的摸来摸去。
那个开车来的司机,好像是花停云的爱慕者,站在车下面,笑的一脸“荡漾”,有些犹豫的说:“花老板,我听说你们要去很远的地方采风,要不然这样吧,这位兄弟一个人开车挺累的,我帮你们也开车吧,两个人换着开,这样不会太累。”
万俟林木挑了挑眉。
花停云微微一笑,笑得那司机登时心神荡漾,恨不得眼睛里冒桃心。
花停云的嗓音柔软:“不用了,你能帮我安排车子,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有空请你来我的戏楼喝茶,好么?”
“好!”那司机立刻点头如捣蒜:“好好好!花老板邀请,我怎么敢不去呢!当然要去!”
花停云又笑了一下,简直就是巧笑倩兮:“那……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好!”那司机又是点头如捣蒜:“我这就回……回去了,花老板我先走了,走了!”
司机说着,一路“嘿嘿嘿”傻笑,调头就走了。
万俟林木更是挑眉:“你这是……在管理渔场?”
渔场里显然有一大堆的鱼苗。
花停云轻轻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有利用的价值,才会被管理。”
万俟林木点点头:“我也想管理渔场。”
罗参:“……”为何突然悲从中来?
万俟林木又说:“最好渔场里都是大黄鱼。”
罗参:“……”自己的地位就那么危险么?
白先生淡淡的说:“看来……你也会用驯术,不过是很低级的驯术。”
原来花停云的“魅力”,其实也是一种驯术,白民长相秀美,眼眸可以驯兽,花停云虽然不会驯兽,但是他知道自己与生俱来的“异能”,似乎谁也逃不掉花停云的目光。
花停云说:“先去酒店吧,我已经订好了酒店,大家到酒店休息一下,我出去采办物资,明天一早开车出发。”
大金开着车子,往预定的酒店而去,花停云很舍得花钱,是当地最有名的酒店,可谓是非常奢华。
众人进了酒店,花停云说:“我去拿房卡,大家稍等一会儿。”
花停云往前台去办理入住,其他人就在休息区等候,万俟林木左右看了看,这酒店的豪华程度,完全赶超了自己的恐怖主题酒店。
万俟林木摸着下巴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装修一下酒店,然后提高一点点入住价格呢?
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撞了万俟林木的后背一下。
啪嗒!
一个钱夹掉在了地上。
万俟林木回头一看,是一群年轻人。
年轻人们一个个看起来都很高壮,嘻嘻哈哈的走过来,没注意万俟林木,撞了一下万俟林木,打头一个男人把钱夹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你没长眼!”
那掉钱夹的男人立刻吼了起来,指着万俟林木说:“你把我东西撞掉了,没长眼睛么!?”
万俟林木一脸冷漠:“是你撞了我,我站在这里一直没动,如果没长眼睛,应该也是你。”
“你说什么!?”那男人似乎非常火爆,还很嚣张,公共场合大声喧哗,看起来没什么素质,仗着人多,有恃无恐。
“你再说一遍?!”
“就是,你知道我们大哥是谁吗?!”
“小子,别给你脸不要脸!”
“现在就给我大哥把钱包捡起来,否则……”
踏踏踏……
脚步声传来,众人就看到一双皮鞋站定在钱夹旁边,随即来人微微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的钱夹。
剪裁得体的西装袖口,优雅的黑色风衣,衬托着骨节分明,细长又充满力度的手掌。
将地上的钱夹捡了起来,递给那嚣张的男人。
那男人一脸嚣张,说:“算你识……”相!
他的话还没说完,抬头看清楚了给他捡钱包的人,不由睁大眼目,突然“嗬——”倒抽了一口冷气。
旁边的小弟不明情况,还在说:“喂,大叔,你们一起的?”
“别以为你帮这小子把钱包捡起来,就不需要道歉了!”
“就是,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们大哥跪在地上,磕头道歉,喊三声爷爷,我们就饶了你!”
来人优雅的一笑,透露着一股贵族绅士的温柔。
还能是谁?
不正是罗参。
罗参笑起来,一晃眼眸温柔多情,眼下的卧蚕显得无比关切。
“大叔?”罗参笑了笑:“我有这么老么?还有,你确定让我跪地道歉?”
那几个小弟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哥的表情变化,嚣张的说:“让你跪地道歉,你就道歉,哪那么多……哎呦!大哥你怎么打我!”
小弟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打头的男人态度瞬间改变了一百八十度,立刻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咕咚”一声,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搞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罗参是“黑/社/会”呢。
打头的男人一打叠的道歉:“我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罗……罗三爷您别见怪。”
万俟林木挑了挑眉,原来也是道上的人?认识罗参?
男人说:“听说罗三爷出山了,一直没有荣幸一睹风采,没……没想到,今日这么……这么……”
罗参微微一笑:“我还有事。”
男人立刻说:“是是是,罗三爷,我们……我们就先走了。”
他说着,揪着一众小弟,立刻转身逃跑似的离开。
隐约还能听到小弟们的声音:“大哥,那是什么人?”
“罗三爷,罗参,你没听说过吗?!”
“那小白脸是什么人?”
“罗三爷好像对他特别好,不是包养的吧?”
“我听说有钱人……都好这口儿。”
万俟林木摸了摸自己的脸,小白脸?
可能是因为万俟林木看起来比较清秀,而且还留了长头发,左边耳朵上别着一枚镜面耳钉,所以就被认成了小白脸。
罗参伸手轻轻搭在万俟林木的腰上:“怎么样,没事吧?”
万俟林木说:“没事,大叔,我们走吧。”
罗参:“……”
花停云正好办理了入住手续,大家分了房卡,两个人一间,坐电梯上楼。
万俟林木说:“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罗参说:“道上的亡命之徒,看来这次的确有很多人都冲着天灯来了。”
花停云微笑的说:“道上来了多少人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我们请到了罗三爷,不是么?”
叮——
【十五层,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众人都在十五层下,托着行李一路往里走。
花停云说:“大家下午直接休息,养精蓄锐,我出去采办物资,明天早上六点咱们在酒店的三楼餐厅吃早饭,这一路上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饭了。”
花停云正说着,转了一个弯,就听到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九曲十八弯”的说:“顾先生——你怎么都不来找人家呢,难道不想人家嘛——”
万俟林木:“……”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才是小白脸儿吧?
自己对比起来,怎么也是大白脸!
众人抱着好奇的心态,也是因为顺路,不免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竟然还是老熟人!
——顾野航。
顾先生靠在一个房门口,他穿着浴袍,显然是光膛儿穿着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刚刚沐浴完。
说话的是一个小男生。
小男生脸上化了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妖娆,还涂了红色的微醺醉酒妆,只不过他的眼皮有点肉泡,涂得又太红,所以不像是微醺醉酒,反而像是哭过一整晚的样子……
小男生笑得一脸谄媚,伸手勾住顾先生的浴袍带子,来回来去的用手指绕着带子转,说:“顾先生——队长让我来问问顾先生,明天早上,什么时候出发呀。”
小男生说着,还不忘了给顾先生抛媚眼。
顾先生微微蹙着眉,听到脚步声,本想远离那发嗲的小男生,结果看到了万俟林木等人。
顾先生的目光在花停云身上一转,随即一把搂住了那小男生。
“啊呀!!!”
小男生一阵尖叫,随即羞涩的说:“顾先生,好多人看着呢,这样……这样不好。”
顾先生微微一笑,成熟男性的魅力泄露无疑:“你不是问我,明天什么时候出发么?你不挨近一点,我怎么告诉你?”
“顾先生——讨厌呀!”
花停云本来就觉得那顾先生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之前顾野航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一种赤/裸的侵略感,如今见到他和小男生调/情,不由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花停云本想直接离开,就当没看见,反正也不是什么熟人。
不过……
顾先生穿着浴袍,胸口露出一大片,如果浴袍再开得大一点点的话,或许就能看到有没有胎记。
花停云的眼眸一动,似乎在寻思什么,他路过的时候,稍微挪近了一点,故意去踩顾野航落在地上的浴袍带子。
嗖!
顾先生被那小男生拽着,撒娇似的摇来摇去,一个没留神,衣带被踩,差点直接摔在地上。
“啊呀!”
“顾先生,你小心呀!”
“顾先生,你没事儿吧!”
一阵鸡飞狗跳,顾野航差点摔倒,但是并没有走光,捂得很严实,花停云什么也没看到。
不由有些可惜,不再停留,推着自己的箱子往前走去。
“顾……顾先生?”
小男生扶着顾野航,一行人已经拐了一个弯,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顾野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刚才还温柔款款,现在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渣男,撇开小男生的手:“告诉你们队长,明天六点集合。”
“这样啊……”小男生搂住顾野航的胳膊:“顾先生,我的房间花洒坏了,我能不能……”
顾野航很冷漠的推开小男生,淡淡的说:“打酒店前台,找人来修。”
嘭!
说完,直接关门。
众人拐了弯,罗参和万俟林木的房间还在前面,要再拐一个弯,其他人都到了房间,各自进去,花停云也在刷卡开门。
万俟林木拍了拍罗参,说:“你先过去,我有一句话,想和花老板说。”
罗参有些无奈的看着万俟林木,刮了刮他的鼻梁:“木木,又调皮人是不是,不要把花老板欺负的太狠。”
万俟林木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转头往花停云的房间走。
花停云正在开门,还没走进去,见到万俟林木走过来,下意识的赶紧开门,打开一个门缝,然后飞快钻进门缝里,把行李箱拖进去。
嘭!
就要关门。
万俟林木眼疾手快,冲过去一把卡住房门。
花停云:“……”
花停云的脸色都有些扭曲了,赶紧使劲推门,想要将门关上,但是万俟林木手劲儿很大。
他已经恢复了真身,手劲儿怎么可能不大,一把拦住花停云的门,花停云就像是一只小鸡仔,做无谓的斗争。
万俟林木隔着一条窄窄的门缝,冲着花停云一笑:“花老板,我有话想问你。”
花停云立刻说:“我没话想跟你说,万俟先生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万俟林木笑着说:“花老板,我又不是什么猛虎野兽,你至于么?”
花停云已经后悔了,后悔和万俟林木搭伙儿。
万俟林木扒着门框,笑眯眯地说:“花老板,你不会真的有什么偷窥的癖好吧?刚才你是不是故意踩顾先生的浴袍?”
花停云脸上一红,的确……
的确是故意的。
但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万俟林木根本不用他回答,已经感受到了情绪的味道,笑着说:“果然是故意的。”
“你不会是暗恋顾先生吧?”万俟林木说。
花停云立刻说:“开、开玩笑,我最讨厌花心轻佻的人。”
万俟林木摸着下巴说:“那我就很奇怪了,顾先生不在你渔场的狩猎范围之内,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想要看顾先生的裸/体?”
花停云脸上又是一红,果然比想象中还要纯情的多。
他实在顶不住万俟林木的戏谑了,终于把实话说了出来。
花停云一脸死灰:“实话我都说了,这下你总没有问题了吧?”
万俟林木点点头:“原来如此,你觉得顾野航,很有可能是你爷爷的儿子?”
花停云说:“没错,他是顾老爷子的养子,本来不姓顾,而且手腕上有个玉珠,和我爷爷的玉珠几乎一模一样,我想确认一下。”
万俟林木若有所思的说:“如果顾野航有胎记,那么他就是你的……叔叔?”
花停云:“……”叔叔?
花停云是唱戏的,如今正当年,二十出头,而顾野航三十五岁左右,虽然他们的确有年龄差,但也不至于叔叔辈儿。
但如果顾野航真的是爷爷的儿子,的确……好像……应该……叫叔叔。
万俟林木扬起一个坏笑:“要真是这样,花老板,你三番五次要看叔叔的裸/体,好重口啊!”
花停云:“……”
花停云一脸死灰,捂住自己的脸,使劲搓了搓,差点把自己的花容月貌搓走形,行尸走肉一般说:“万俟先生,罗三爷还在等你,快回去休息吧。”
万俟林木扬起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花老板,和你聊天我很愉快,咱们下次再约。”
说完终于走出花停云的房间,给他体贴的关上门,背着手,施施然的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万俟林木欺负了花停云,花停云和想象中一样炸毛,真是有意思。
他拐了一个弯,一抬眼,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
那刚才还和顾野航调情的小男生,竟然此时此刻,站在了罗参和自己的房间门口。
小男生妖娆的靠着门框,婉转的说:“罗三爷——”
罗参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犯坏凯旋的万俟林木,因此没有注意,直接把门打开。
“木……”
他的话说到这里,声音立刻断了,脸色瞬间冷下来,就要关门。
“罗三爷,别关门呀!”
小男生拦住房门:“罗三爷,您是我的偶像,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罗三爷,我真是太高兴啦!太高兴啦!”
他说着,有些扭捏:“罗三爷,刚才那个……那个大哥哥,是你……是你包的么?”
大哥哥?
万俟林木眯眼,难道说的是自己?
包的?
看来今天真是欺负人欺负多了,终于遭到“反噬”了,出门没看黄历。
小男生一脸羞涩的自荐枕席:“我……我也可以的罗三爷,我是真心爱慕您,我……我不要钱的!”
万俟林木“啧”了一声,大步走过去,一脸不耐烦的推开那小男生,横在小男生面前。
随即挑唇邪邪一笑:“怎么办?”
他突然发问,别说是小男生了,罗参都有些奇怪。
万俟林木又说:“怎么办?罗三爷已经付过钱了,不嫖白不嫖,你是不是应该排队?下回打电话预约一下。”
小男生:“……”
小男生的脸色青青紫紫,来回来去的闪,好像红绿灯一样,气的咬牙切齿,狠狠跺了一下,可把万俟林木给雷坏了。
随即转头就捂着脸跑掉了。
万俟林木还故意在后面摆手,朗声说:“下次打电话预约一下啊,免得你白跑一趟。”
罗参无奈的看着万俟林木,挑了挑眉,突然说:“你说得对。”
“什么?”万俟林木回过头来,没好气的看着招蜂引蝶的罗参。
罗参突然一把将万俟林木打横抱起来,直接将人抱进房间,“咔哒!”一声踢上门。
眼神深沉犹如黑夜的泉水,透露着一丝野性的光芒,浓浓的掠夺意味。
罗参沙哑的笑着说:“你说得对,不嫖白不嫖。”
“木木,”罗参微笑:“我现在……要嫖你了。”
万俟林木:“……”
叮铃铃铃——
外面天色还没有亮,万俟林木是被铃声吵醒的。
昨天晚上他被罗参嫖了很久,也不知道罗参这个大叔是吃什么长大的,精力多到没处用。
万俟林木酸软的不成样子,闹钟却响了,罗参赶紧把闹钟关闭,已经是早上五点五十分。
六点在三楼餐厅集合,吃了早饭他们就要出发。
罗参麻利的起来洗漱穿衣服,亲了一下万俟林木的额头:“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我去把早饭给你端上来。”
万俟林木摆摆手,一开口,声音竟然无比沙哑,登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万俟林木说:“算了,我还是自己去餐厅吧,我的体力严重透支,需要进食弥补。”
罗参突然“呵——”的笑了一声,用很轻的声音在万俟林木耳边说:“木木,看来你昨天晚上没吃够,是我没有喂饱你。”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用尽毕生功力,将一个枕头狠狠丢过去。
罗参伺候他洗漱,两个人进了三楼餐厅,餐厅里人不多,毕竟太早了。
早餐是自助的,万俟林木和罗参找了张桌子坐下来,若有所思的说:“为什么做承受方也这么累?我看你倒是生龙活虎的。”
万俟林木撩起眼皮盯着罗参:“要不然……下次咱们换换?你来做承受方?”
罗参:“……”
罗参立刻说:“木木,其实我也很累的,比你还累。”
万俟林木半信半疑:“真的?”
罗参微笑:“你吃什么,我去给你拿过来。”
大家陆陆续续都进了餐厅,围坐在一起。
万俟林木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今天白先生和无启倒是没有吵架,无启好像学乖了,能做的就不说,不开口就不会惹事,因此白先生没有机会蛮不讲理。
倒是金缕……
金缕冷着一张脸,坐下来之后,不说话,不喝水,不吃东西。
一副要成佛的模样。
但是表情看起来像是要渡劫似的。
——黑成了锅底。
万俟林木有些奇怪,撇头看向大金,用手肘拱了拱他,低声说:“大金,你家小金怎么了?”
大金有些无奈,尴尬的笑了笑:“好像……在闹脾气。”
万俟林木立刻说:“大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不是又嫌弃小金胖了?”
花停云不知道小金是海虫和烛龙的后代,上下打量了一下金缕。
金缕可谓是黄金身材,身材挺拔,肌肉流畅,再加上俊美的容颜,和那冷酷的气场,怎么可能和胖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花停云说:“金先生……不胖吧?”
大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挠了挠自己后脑勺,给小金夹了一片培根在盘子里。
金缕根本没有理会,眼睛都没动一下,心如止水。
不过万俟林木好像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哼。
冷战?
还是金缕单方面的冷战。
万俟林木实在有些好奇,就说:“小金,大金怎么欺负你了,告诉我,我让罗参教训他,罗参可是他师父,别人管不了,罗参肯定能管。”
金缕一听,终于转过头来,嗓音低沉冷酷,平板扳的说:“主人出轨了。”
“噗——!”
花停云的早餐吃的很健康,毕竟要保持身材,一颗水煮蛋,两片培根,一碗水果,还有一杯牛奶。
花停云刚喝一口牛奶,赫然听到“出轨”两个字,直接喷了出来,差点呛死他。
出……出轨?
大金也被呛着了,捶着自己胸口,说:“小金,你别乱说。”
金缕则是继续说:“主人和那个小娘炮玩暧昧。”
万俟林木睁大眼睛,水煮蛋差点噎着他,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罗参有些无奈,头疼的厉害,赶紧给他拍背,又送了果汁过去:“木木,好好吃,别噎着。”
万俟林木赶紧喝了一口果汁润润嗓子,说:“玩暧昧?什么小娘炮?就是昨天和顾先生调情的那个?”
这个小男生真是不简单,先是去找顾先生,万俟林木不注意的时候,跑去找了罗参。
没想到被自己羞辱之后,竟然还勾搭了大金?
金缕一脸赌气的模样,冷酷的说:“主人明明在和我暧昧,却又和别人玩暧昧。”
暧昧暧昧暧昧……
大金脸色涨红,赶紧拦住金缕的话,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小金!都让你少看一些脑残剧了,什么……什么玩暧昧。”
他说着,赶紧把金缕拉起来,说:“你跟我来。”
然后把金缕拖进了餐厅角落的洗手间。
花停云一脸迷茫、怔愣、懵懂的模样,最后默默的塞了一根培根进嘴里嚼嚼嚼,听不懂,还是吃饭吧。
花停云边吃边说:“我们要去的这个小村落,是在一处山里,相传是古蜀国的后裔,保留着很多古老的习俗。”
花停云说着,把一张相片放在桌上,推出去。
万俟林木将相片拿起来,“嗯?”了一声说:“他们额头上都有伤疤?”
他说着,看向花停云的额间。
花停云今天穿了一身很休闲的运动服,也是红色的,额间还保留着那朵红色的莲花。
额心的正中间,其实是一道纵向的伤疤,被填成了红色。
就和相片里的那些村民一样。
相片上照着一些村民,村民穿着古朴的民族服装,每个人的额心都有一条黑色的伤疤。
罗参看了一眼:“这是古代少数民族部落的习俗,相传,也是战神杨戬的形象来源。”
罗参给万俟林木解释说:“杨戬是典型的古蜀国演变而来的神明,融合了各种元素,到南北朝之后才慢慢成形,杨戬额头上的天眼,最早就是古蜀国的纵目演变而来,而且这个形象之中,包含了很浓郁的少数民族特色。”
古代的氐族就有在额头上刀刻痕迹的习俗,然后再用黑色的染料侵染痕迹,久而久之形成了了“天眼”。
万俟林木看向花停云,说:“你额头上的……”
花停云不用他说完,就已经明白,耸了耸肩膀说:“我也不知道自己额头上的是什么,不过和这个‘天眼’很像,小时候经常被人嘲笑,爷爷就用红色的染料,给我画成了一朵莲花。”
花停云顿了顿又说:“其实这次寻找天灯,我也有这一层私人目的,我想知道,自己的天眼和他们是不是一回事。”
众人说着话,又有一帮人走进了餐厅。
万俟林木抬头一看,冤家路窄啊,竟然是顾先生和小男生一伙人。
顾先生也是冲着天灯来的,都在这个酒店歇脚,应该也是今天发出,开车去山村。
除了顾先生和昨天看到的小男生,还有很多其他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跟在后面的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几岁,左半边脸上横着三道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小男神挽着他的手臂,撒娇的说:“队长,起的太早了,人家还没睡醒呢!”
其余跟着七八个高壮的男人,都穿着统一的队服,应该是顾先生招来的打手。
小男生看到罗参,眼睛放光,下一秒就看到了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笑眯眯的,满面和善,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六的手势,放在耳朵边,示意打电话,还对着小男生做口型。
——提前预约啊。
小男生气的又是狠狠跺脚,搂着打手队长的手臂往里走。
顾先生见到他们,走过来打招呼:“罗三爷,各位,真是太巧了。”
罗参笑笑:“是啊,希望接下来,巧合的事情不要太多。”
顾先生的目光盯在花停云身上,似乎想要开口和他攀谈几句。
花停云却异常冷漠,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脸眼神都没有施舍一个。
顾先生自讨没趣,也不觉得尴尬,很自然的走过去,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目光带着微笑,瞥着花停云。
万俟林木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大金和小金还不出来,这俩人在洗手间便秘么?”
花停云还没吃晚饭,细嚼慢咽,听见“便秘”两个字,僵硬的放下了手中的水果……
“回来了。”无启眼尖,说:“他们回来了。”
果然,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金缕走在前面,大金走在后面。
金缕显然没有刚才冷战的冷漠了,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是嘴角微微翘起一丝丝弧度,和罗参的闷骚笑容如出一辙,让人“不寒而栗”。
而大金走在后面,难得有些拖泥带水,稍微错开了一点点距离,这才坐回桌边,埋头开始吃东西。
金缕还主动给大金夹了两个奶黄包,说:“吃。”
大金“哦哦”了两声,都不敢看金缕,直接把两个奶黄包一口气塞进嘴里。
万俟林木眼皮狂跳,欲言又止:“奶黄包下面有纸皮。”
大金:“……”
罗参的目光一转,在大金的唇边停留了不到一秒。
大金的嘴角破了,虽然不是很明显,耳根后面还红红的,颈子上也……
衣领扣子豁了两个,拽豁的,线头都崩了。
花停云似乎也发现了,稍微有些犹豫,不确定的说:“你们……去洗手间打架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天,罗小三看到卧室的房门上贴着一张明细清晰的表格,内容如下:】
嫖1次——3条大黄鱼;
1个星期之内,多余2次——每次另加1条大黄鱼;
包夜狂欢价——8条大黄鱼!
罗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