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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抢她的客人？笑话，真是笑话！你问问这里的工作人员，这丫头是怎么进来的？”
“她现在才多少岁？如果不是看她可怜，我们赏她一口饭吃，她早就饿死了。还抢她的客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胖女人总算缓过劲来，重新恢复了刚才那种嚣张跋扈的劲头。
听见她的话，杨言也是皱了皱眉头。
刚才他伸手扶着破晓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清楚的感觉到，破晓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十四岁。
他也有那么一丝好奇，破晓为什么会在这边上班的。
“行了，买不起房子就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要知道，我们的时间是很值钱的，没有功夫和你在这边玩。”
红姐似乎也不愿意纠缠，虽然对杨言叫她肥婆非常气愤，但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不过当她走到破晓身边的时候，她还冷冷的说了一句：
“记得一会儿去把办公室打扫了。我要检查的！”
见到胖女人的样子，杨言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知道，这是因为胖女人知道坐在这里跟客人发生争执影响不好，可能会受到上边的警告，这才换了一个方法还击。
只是就这样让一个十多岁的小女生继续遭受无妄之灾，根本就不是他的做派。
杨言眉头一挑，冷冷的说道：
“她一会儿去不了了，她要带我们去看房子。服务费就按你之前说的，我全给她便是。”
“呵呵！听你的口气，至少要两百平方以上的房子吧？看一个就是一万块钱往上了，你就不心疼？”
“只要不是给你这种死肥婆赚了去，那就完全没有问题。”
听到杨言又喊自己死肥婆，红姐浑身都在因为愤怒而颤抖。
可惜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监控摄像头，终于还是忍住了。
“她要敢去，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胖女人拽着肥硕的拳头，身子绷得很紧，满是挑衅地说道。
“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一旁走出来一个男子，他的胸口上挂着的胸牌上写经理两字。
没想到一看到这个男人，红姐便抢先开口：
“经理，你来得正好。情况是这样的，破晓这丫头私自去接待客人，我过去接过客人后，她还不服气。对了，她一会还要跟着客人出去看房。”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杨言，继续说道：
“而且那两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倒像是人贩子一样，所以我让破晓去打扫经理办公室去。”
男子看了一眼破晓，见破晓把头低得低低的，以为胖女人应该是没有说谎了。
男子走到杨言的面前说道：
“抱歉，这位先生，这个丫头并不是我们这边的工作人员，对此给您带来不便，我们深感抱歉。”
他说完，又转身朝着破晓说道：
“本来看你可怜，才顶着压力破例每个月给你八百块钱并供你吃饭的。”
“但是你这样……哎！算了，明天你就不用来了。万一你出去出什么事，我们公司还要担责，追究下来我可吃不起。”
男子说完，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给破晓解释的机会。
“哼！”
胖女人转过头得意洋洋的看着杨言，冷哼了一声。
那眼神仿佛是在炫耀她的胜利。
她转过身朝着里间走去的时候，又朝着破晓说道：
“记得一会儿走的时候把衣服给脱下来，我们这边的工作服是不许带出去的。”
丢下这话，她再不停留，直接走了进去。
满脸苍白的破晓委屈的站在那里，晶莹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之后，她也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周含韵看到小姑娘落寞的背影，忍不住想上去安慰安慰破晓，却被杨言给阻止了。
他朝着周含韵摇了摇头说道：
“先别着急，等下看看再说。”
他一边说着，拉着周含韵和两个小萝莉朝门外走去。
那边有一个咖啡厅。
四人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后，周含韵忍不住朝杨言问道：
“你刚才怎么不帮她？小姑娘那么可怜。”
杨言轻轻地笑了笑：
“等下吧！我很好奇，那个丫头为什么会到这里。看她的样子，应该不超过十四岁。你就不好奇吗？”
周含韵皱了皱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杨言说的没错，她也很好奇，这丫头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年纪，不应该还在上初中吗？
给如意和彩儿一人点了杯果汁后，杨言又给自己要了一壶茶，然后开始慢慢的自斟自饮起来。
就在这壶茶要喝完的时候，杨言突然放下茶杯，轻轻地说了一句：
“要出来了。”
周含韵顺着杨言的目光直接朝窗外看去，只见房产中介公司的大门里走出来一个身材单薄的小女生，可不就是破晓嘛。
只是和刚才不同，现在的她已经脱掉那一身并不合身的工作服，总算能清楚的看出大概的年纪。
“看起来真的很稚嫩啊！这小身板，别说十四岁，恐怕十二岁都没有满呢！这大冷天的，那些家伙也真狠得下心。”
周含韵看着破晓，有些不忍的说道。
“走吧，跟上去看看她现在要做什么。尽量别被发现了。”
杨言一边说着，已经站起身来结账出门。
四人一直跟随着破晓走了足足两个小时。
彩儿和如意都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当然没什么问题。
可是周含韵早就走的脚疼了。
如果不是杨言一直握着她的手，始终有道暖流从手心传遍全身的话，估计她早就走不动了。
跟着破晓来到一座桥的时候，小姑娘走进一边的饭店，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买了一份快餐。
然后，她提着那份快餐朝着桥下走去。
杨言几人急忙悄悄的跟上。
桥下有一间很是破烂的小房子，说是房子其实也就不过是几块木板简单搭建而成。
外面虽然包裹着一些铁皮和蛇皮口袋之类的东西，但是在北国的冬天里，御寒的作用实在有限的很。
破晓走到门口站了一下，原本被冻得通红，满是疲惫与失落的小脸上突然涌现出满脸的微笑，然后才打开门，朝着里面走去。
见到这一幕，杨言和周含韵立即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默默的走到小房子旁，侧耳倾听房子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