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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相关信息汇总:你完成了一次守卫世界树事件(详细敌对单位和战斗事件数据如下……),你获得了3,104点传奇经验(97%版本加成,3%基础事件奖励)!”
综网的提示信息,以某种信息流的形式投射在易春的神性意识中。
在此之前,拥有颇多闲置神性意识资源的易春。
已然在吞噬第一头尝试汲取位面之核的虚空生命后刷新的提示时,就计算出了大致的收益。
如果不是当前易春的提升所需要的传奇经验数额过于巨大。
这些传奇经验的收入,还是颇为可观的。
这颇为接近,当前综网玩家中传奇角色进行单次冒险传奇经验收益的平均数据。
当然,众所周知,如果直接拿来使用的话,平均数据向来只能作为一个不上不下的模糊参考。
尤其是对于传奇角色这种,上下浮动极大的情况。
但大概能够看出:这是不少综网玩家进行一次传奇冒险所获得的传奇经验总数了。
易春舔了舔獠牙,仍然拥有凡性的他有种塞牙的微妙既视感。
当然,这自然是并不那么正确的。
只是,易春需要的并不是“正确”。
他需要从那些不那么“正确”的凡性中,摆脱血脉的影响。
“呼……”
易春本体那比裂谷还要庞大许多的牙缝中,带出几许足以令物质界小部分区域天象改变的狂暴气流。
他在世界树那类似于“树根”的区域,寻了一处相对平坦的空间。
基于世界树所传递的信息,他知晓这里是世界树在物质宇宙凝聚的重要关节所在。
当然,寻常的存在是无法伤害,甚至是接触到这里的。
只有具备“毁灭”、“终焉”、“黄昏”相关概念要素的生命,才会在那原初的灾厄之力混沌指引下,才能穿越世界树的概念保护来到这里。
易春用爪子在虚空中扒拉了一下,扯出诸多在物质世界呈现出扭曲形态的絮状物质。
那是虚空粒子高度聚合后的物质形态之一。
随后,易春尝试着将其变化成一堆稻草。
事实证明,足以淹没一个星球的稻草根本无法维系稻草堆的形态。
不过,一如人类历史所展现的真理一般:
不少智慧的开发,总是源于惰性的渴求。
当然,亦是阻拦。
在易春尝试着以神性意识思考了一会儿,如何修改周围空间的参数,才能达到预期效果之后。
他决定放弃,并转为另外一个方向: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易春将自己的体型变化成一只寻常家猫的大小,然后舒适地躺在了顺手变化的稻草堆上。
可能是最近的经历,让易春原本戒掉了的稻草堆嗜好,又有了萌芽的趋势。
而就在易春惬意地躺在稻草堆上的时候,遥远的位面中,某种古老的力量在搅动着……
…………
…………
坠落之域-拉土其尔(前)
巨颚之厄-拉土其尔之魇-古斯塔泽在破灭物质形成的庞大泥谭中沉眠着。
它那庞大而凶恶的躯体,形成了足够强大和稳定的引力。
这使得周围的物质,并没有因为虚空的吸引而彻底崩溃。
只是,这一如在人类文艺作品中,鳄鱼之泪的相关形象。
古斯塔泽促就了拉土其尔的毁灭,让这个古老的位面彻底归于了亘古的混沌。
无尽的生命与物质随之一起泯灭,就连绝大多数的神祇也未能幸免。
这一堪称杰作的毁灭,让古斯塔泽获得了来自灾厄之力的丰厚奖励。
这使得它体内古老而强大的混沌血脉,再次获得了强化和复苏。
它现在的狰狞形态,逐渐朝着它那强大的血脉的来源——伟大啃噬者-黑龙靠近。
差一点……
还差一点……
混沌的旧梦中,古斯塔泽缓缓醒来。
幽暗的虚空隐射在,它那散发着无尽恶毒与危险的冰冷竖瞳中。
它在自身收束形成的泥潭中缓缓晃动了一下躯体,顿时引发了无数各式各样的能量波动。
古斯塔泽停了下来,它凝视着那些无形的能量,还有它们所对应的……世界……
我记下了……
冰冷而阴沉的声音,在古斯塔泽的意识中响起。
哼!
我会等着灾厄召唤我降临你们所在世界的那天!
哪怕,不是现在!
古斯塔泽猛然甩动自己庞大的尾巴,顿时狂暴的能量将周边彻底清空!
你们,是在恐惧我吗?
古斯塔泽的嘴角,撕裂出一个危险的角度。
可惜,不是今天……
某种混沌的力量,从无所追溯的古老中涌来。
于是,古斯塔泽知晓了在遥远的、多元宇宙的某个地方,一棵世界树诞生了!
哈!
出现了,我所差的那一点!
古斯塔泽猛然瞪大了眼睛,它那黑暗而危险的意识中有无尽的兴奋和暴虐在流淌着!
只要摧毁了它!
我就能成为真正的终焉,真正的灾厄!
古斯塔泽张开大嘴,在虚空中发出某种无声的恐怖咆哮!
现在,不是管那些烦人虫豸的时候。
它将要踏上成就神圣的伟大道路!
它的恐怖之名,将浮现在多元宇宙那骇人阴影中!
我既是天灾,我既是毁灭!
歌颂我!
咒骂我!
然后,残忍地被碾碎吧!
哈!
古斯塔泽撕裂虚空的通道,它那庞大的身躯以某种凡物所难以理解的灵活和迅捷钻了进去。
它要去追溯伟大了!
而更为遥远的某座高塔中,一个身穿布袍的老者缓缓吐了一口浊气。
“怎么了?老师,我们不是成功了吗?”
“那头危险而愚蠢的野兽,被吸引去了世界树那里。”
“它会在那里得到它所渴望的‘终焉’。”
“您为何还如此凝重”
旁边的弟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的儿子。”
老者看着自己的弟子,或者说儿子,目光有些许难以描绘的复杂情绪。
下一刻老者伸出手,抚摸着有些错愕弟子的额头。
“这是我们只能作出的选择——在我们承受了农夫与贵族予以的蜜水之后,这是天秤另一侧托盘所早已期许之物。”
他并没有多做解释,便消失在了高塔肃穆的阴影中。
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那位长者的仁善,向来的单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