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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哥看着柳一白说:“兄弟,真是那句戏词,‘听君一席话,胜话十年书’呵。纯净水儿,你有大才,哥哥我再也不敢让你当伙计了,你没事常来,不用干什么,帮我看着就行,成不?”
金哥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用戏剧韵白的腔念的。
柳一白听了笑了笑,痛快地点点头。
话说到这分上,金哥突然诡异地一笑,对柳一白说:“小兄弟,今天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你就是来说这话的,对不对?”
听到金哥这样说,柳一白的脸不由得一红。
没谁是省油的灯,这样压着他说,还能让他想到这些,柳一白也很佩服金哥。
还好,“湖畔风情”的灯光,没让柳一白现形。
“怎么?金哥,我这话,不该说吗?”柳一白用话遮着脸,说。‘
柳一白还想试一试金哥到底信不信自己的话。
“不是,你真够朋友。”金哥高兴地一拍手。
柳一白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金哥的肩膀。柳一白继续试。
柳一白这一拍金哥的肩膀,金哥就是一愣,可是金哥很快又用憨笑掩示住了。 金哥那一愣,是他发现这不到一个月,柳一白真变了,他还真不再是那个怯懦的小书了,像个老爷们儿了。
感觉到了柳一白的变化,金哥的性子也上来了,他拿出了劲儿,对柳一白说:“兄弟,你看着,哥哥我给你去走一圈儿。”
说着,金哥就下场招呼客人去了。
“行呵纯净水,你把老金都调动起来了,哥们儿,你真成了。”看到金哥下了场,华子隔着吧台探着身,对柳一白说。
“华子,以后,你也得端着点儿了,你知道酒性,手里有家伙,应该拿点劲儿了。”柳一白借话,又点着华子。
“不就是装大尾巴狼吗?没问题。”华子又嘻笑着答道。
“华子,不是要假,你是要真当。不然,你没身价儿,压不住人,酒吧也就会受影响。你要得扮酷,你越酷,这帮人越信你。再说,谁花了钱,不想出去吹嘘一番?告诉你,我还敢保证,你要是一扮酷,准有女的迷你。”柳一白把着华子的心思,教育他。
“真的?行,我这就听你的。”华子上心答道。
说完,华子就拿上了劲儿。
酒吧都按着自己的想法动起来了,柳一白觉得自己再站到吧台外边,就不合适了。于是,柳一白走进了吧台。
进了吧台,柳一白看看华子,又对他说:“姿式不错,是应该叫着点劲儿,脸上,注意脸上,要冷漠,就当是谁都对你不好,你对大家都失望了。走艺术家的范儿。”
华子顺着柳一白的意思,调整着自己。
“对,对。华子,拿住劲儿。你可记住,这酒吧里,就你这亮,喝酒的可全能看见你。”柳一白说完,又提醒道。
这句提醒,真有用,华子还真的端住了。
调整完华子,柳一白又很自然地走到冉伊身边,拿过账本,翻看起来。
看了几页,柳一白用极轻的声音说:“姐,音乐,注意用音乐调整气氛,也调整他们。”
听到柳一白这样说,冉伊抬眼扫了一圈,然后选牒。挑好后,冉伊换上。
柳一白听到了冉伊换的牒,用极小的动作,点了点头。
柳一白继续专注地看账本,冉伊也不说话,摆弄着手里的水单。
华子拿着几瓶酒,来回比画。
终于拿定主意,华子耍着花样,调起酒来。
一通折腾后,华子把酒调好了,递给冉伊。
冉伊接过杯子,刚想尝,又放下了。伸手拿了个空杯子,冉伊倒把那杯酒分出一些,然后递给柳一白。
柳一白接过来,极小心地抿了一口。
看柳一白尝了,冉伊也拿起杯子,尝了起来。
一尝之下,冉伊便去看华子。
华子见冉伊看自己,便一脸得意地笑起来。
“华子,注意形象。”柳一白一看华子又成了原样,便提醒道。
听到柳一白的话,华子赶紧收了笑脸,重新端了起来。
冉伊冲着华子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柳一白说完华子,见他听了,便又对他说:“酷。”
真的,这酒味怪怪的,说不清喝下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柳一白说“酷”。
听到柳一白这样说,冉伊误会了,便接口说:“嗯,就叫酷。”
冉伊也认同柳一白对这酒的感觉。
说完,冉伊轻声对柳一白说:“你帮我把老金叫过来。”
柳一白听了,便听话地走出了吧台。
“华子,再调,每人送一杯。”柳一白出了吧台,冉伊又对华子命令道。
华子淡然地一点头,然后又比画开来。
金哥正拿着劲儿跟客人寒喧。这是一桌像是商人的客人,他们正对酒吧评头论足。
柳一白走到金哥身边,轻声跟他低语道:“冉姐叫你过去一下。”
金哥听了,略一点头,然后又冲着客人说:“诸位,慢用,我离开一下。”
说完,金哥就转回了吧台。
金哥回到吧台时,华子已经调好了酒。
金哥走到吧台前看着冉伊。
“你品一下。”冉伊指了指吧台上的酒说。
金哥听了端起一杯,很专业地抿了一点儿,细细品着。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操,华子,你丫是怎么想的,真绝。”把那一杯酒喝完,金哥一脸开心地冲着华子说。
“冉姐起名字了,叫‘酷’。”华子一脸得意地说。
“华子,拿住劲儿,你就要成名了。”柳一白在一边再次提醒道。
华子一听,立即冷了脸。
“在场的,每一送一杯,听听反应。”冉伊又命令般地说。
听到冉伊这样说,金哥招手叫过肖滨,端起托盘,然后极自信地带着肖滨,挨桌送酒去了。
柳一白又转进吧台,和冉伊、华子一起看着金哥他们。
金哥挨桌送完酒,刚准备转身回去,就有人拉住他问酒的名字。金哥很拿劲儿地告诉他们,这酒叫“酷”,是“湖畔风情”招特品。
金哥回来了,他一脸得意地对冉伊说:“成了,全认。”
冉伊看了金哥一眼,只又是淡然地点了一下头。
肖滨也回来了,可肖滨不是空手回来的,他拿着单子。
“华子,成了,有人点了。”肖滨先把单子递给华子看。
华子看了单子,递给冉伊后,什么也没说,脸上冷冷的,开始调酒。
“行,华子,行了。”看到华子这样,肖滨赞了一声。
金哥听了肖滨的话,看着柳一白。
看了一会儿,金哥还是忍不住说:“纯净水,成,你真是成精了。就这么一会儿,你全把我们都打起来了。你真成,真是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金哥说的,是他最真实的体会。
柳一白压抑住心中的喜悦,只是笑了笑说:“不是我行,是大家原本都有素质,我只不过是告诉了你们没注意的。”
“旁观者清。”肖滨在边上接了一句。
“不对,滨子,这回你可没说对。这叫有心。这个,哥哥我可是明白。”金哥这回没赞同肖滨,而是说了自己的想法。
肖滨一听,点了点头。
华子把酒又调好了,肖滨端着去给客人送去了。
“纯净水,说吧,我怎么谢你?要不,完了事儿,咱们一起喝一顿?”金哥想了想又说。
“见外了,金哥。要是非这样说,就算我谢你的。”柳一白接过话说。
柳一白说这话是有意思的,柳一白上学,金哥给了他6666元钱。
听柳一白这样说,金哥赶紧说:“兄弟,可别再提这个碴了。”
金哥知道柳一白是又提他上学自己给钱的事儿。这事儿说起来,金哥挺不好意思,钱给的太少了。
柳一白上学时,冉伊把董菁上次和台湾人陈先生喝酒后存在这里的钱,提了出来。冉伊提钱是当着金哥的面提的,并给他看了账。金哥看有人给了钱,金哥就弄了小心眼儿,给柳一白钱时,除了柳一白应得的工资,金哥没加多少。
钱是让冉伊带给柳一白,金哥也就没当回事儿。金哥也以为柳一白不会再来了。可没曾想,柳一白来了,还帮他们调整了酒吧。所以金哥很不好意思。
柳一白见金哥不好意思,便岔开了话题,说:“你们先这样弄一下,过些日子我再来看看。你们也试一试。不过,我认为,问题应该不大了。”
柳一白这话实际上是说给冉伊说的。
听到柳一白这样说,金哥听出柳一白这是要走,于是便赶紧拦道:“兄弟,别急着走,再和哥哥聊会儿,帮哥哥开开壳。”
听到金哥这样说,柳一白笑了笑,然后说:“金哥,不好意思,我昨天没怎么睡觉,我有点扛不住了。”
“这样呵。那行,你改天再来。一定来呵。哥哥可想你了。”金哥极真诚地说。
柳一白点了点头。
点过头后,柳一白就要走。
就在这时,冉伊突然说:“老金,我有点不舒服,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盯着,我先走了。”
听到冉伊这样说,金哥连忙说:“成,成。那什么,纯净水,你受累,送送你冉姐。”
柳一白看了一眼冉伊,然后冲金哥点头应了。
柳一白和冉伊一前一后地向外走。
“走啦?还想跟你聊聊呢。”跟过肖滨身边时,肖滨拉住柳一白,小声说。
“改天。拜了。”柳一白稍做停留,说完,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