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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哥，我先问你，在你眼里，大学是什么地方。你想过上大学吗？”柳一白先说了话。
“大学，大学。哎，我们上学那会儿，老师一说大学，就就两眼放光，说那是‘圣洁的殿堂’。嘿，想着就逗。一说大学老师就两眼放光儿，那样的，就像华子看见了美女。
“不过，哥哥我还真没想过，哥哥我有自己知之明，上不了。再说，往我祖上数，就没出过读书人，都是带兵打仗的。说真的，哥哥我一读书，脑瓜仁儿痛。”金哥比画着说完，“嘿嘿”笑了。
金哥说完，柳一白又看着华子。
“我也念不进去。没意思，教我的老师太叫劲儿。可是我知道，大学，怎么说，对了，用金哥的话说，是出圣人的地方。要不然，那么多人玩儿了命地往里挤？那一定是个好地方。再说，大学出来，用不着干体力活，公司里一待，忒滋。哎，对了，好象现在有点不行了，是吧？”华子也挺痛快，不藏着掖着。
听金哥和华子说完，柳一白看着肖滨，那意思，让肖滨说。
肖滨见柳一白看着自己，也不客气，开口就说了。
“你们说的大学，有，北大、清华就是。可是，也就是北大、清华，除了他们，全不行。”肖滨说完，看着金哥和华子。
金哥和华子听肖滨说完，又傻愣愣地相互对望一眼。
肖滨看出来他们不明白，于是又说：“这是真的。除了这两个学校，别的，还真不行。包括人大。”
“滨子，我看你太夸张。全国那么多大学，就这两所行？”金哥不爱听，更不想相信，便说。
“呵，我说的是有点绝对。各地的名牌大学，在当地，和北大、清华在北京一样。但是，北大、清华，全国通行。”肖滨又解释说。
说这个，华子又没兴趣了，他又插话进来说：“别说那些没有用的，跟咱没关系，还说看‘毛片儿’的事儿。”
柳一白一听，也觉得跑题了，于是，接过华子的话说：“这事儿，我也琢磨了一下，这现象后边，也挺复杂的。有社会发展和现在的所谓转轨造成的迷茫，还有后现代的成分在里面，要说清，还真得做为现象研究。”
“我操！纯净水儿，几天没见，你说的话，哥哥我都听不懂了。有意思，真有意思。快说，你快说。”金哥听了柳一白的话，兴奋了，他忍不住插了嘴。
“金哥，我看你就是有病，听不懂还让他说。纯净水儿，你说的太没劲儿，太虚，你还是别说了，肖滨，你说。”华子听了金哥的话，拦住，说了自己的想法。
“华子，你丫就是没文化。越听不懂，才越有学问。听有学问的，才能有长进。华子，你丫这个脐儿，真没追求。”金哥听华子这样说，不高兴了。
“得，别吵了，还是我先说吧。”肖滨见金哥不高兴了，便拦过来。
“说实在的，都是人，都是男人。我开始看‘毛片儿’也是好奇，可看了一些，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毛片儿’也是演戏，演得再真，还是演戏。咱们大家喜欢的，还是真实的感情。都一样，所以没人拿‘毛片儿’当真事儿。
“可是，为什么看‘毛片儿’在大学里还形成了柳一白说的现象呢？我是这样看的。金哥，现在上大学，可不像你们同学那时候上大学了，国家管分配，一毕业还就是国家干部。那时候的大学生，还真是高人一等。现在，什么都不是。毕业就失业，你们肯定也听说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学生心里有落差。金哥你想，我们为了这个大学，把童年、少年都搭进去了，可换来的却是两手空空。拼了命进了大学，可往前一望，失业等着你呢，金哥，换你，你会怎么想？
“最要命的是，现在上学，学了半天，到了社会上，全然无用。走出校门，走上社会，就变成了废人，让人轻视，这事儿放谁身上，谁受得了？可是，没办法，这是事实。
“你们现在明白了吧？现在上大学，真成了那个比愉了，是鸡肋。从小到大，读书为了什么，就是上大学。可上完大学，又全然无用，没人再拿你当回事儿。这话也不对，找工作，你没大学文凭还不行。可是，要求你有大学文凭，可又不尊重你，不拿你当有文化的人，这叫什么事儿！
“你往前走，明知道前边没你想要的东西，明知道前边是个坑，可你还得往前走，你郁闷不？郁闷，你是不是得找些刺激？咱就是还拿自己当有文化的人，要不，咱也非吸毒不可。不过，你看着吧，也快了。‘毛片儿’没作用了，就该吸毒了。”
肖滨说得是从从容容，就跟说别人的事似的，轻松随意。
金哥和华子可是听得是大眼瞪小眼儿。
“滨子，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聪明，当初上学时，我就觉得读书太傻，跟那些玩意叫劲儿，整个一个缺心眼儿。可是，上学的时候，我让老师整惨了。现在照你一学，我还对了。真是呵，这一说，我少受了多少罪呵。”华子转过劲儿来，开心地说。
“我还真没怎么看‘毛片儿’，我还真没什么烦恼，一天过得挺滋润。”华子又补充地说。
“华子，要不说你丫是脐逼呢。你懂个屁，人家文化人郁闷，是人家有追求，不像你，吃了睡，睡了吃，整个一头猪！”金哥听了华子的话，愤愤地发泄般地说。
没等华子反驳，金哥又说：“滨子，别看哥哥我没读过书，可是哥哥我也是受过党教育的，也好关心个国家大事儿。滨子，你说的不对，这一定是跟你们学校有关，你们学校太差。纯净水儿，你说说。哥哥我想听你说。”
“金哥，你这是在逼我。”柳一白一下就听出来了，于是说。
金哥听柳一白这样一说，便不好意思地笑了。
“纯净水儿，哥哥没这意思。哥哥我就是有点急。要真是像滨子说的这样，将来谁还读书？滨子，别看我不爱读书，可咱知道，这个世界要是没人读书，还真不行。咱知道，咱的祖上，要不是学了汉人的知识，早就完菜了，也就没了后来的好日子。纯净水儿，你也别有顾虑，只说你看到的就成。”金哥笑了笑，缓了一下情绪，又说。
“肖滨，我听师兄说，大学女生也看A片，是吗？”柳一白马上说金哥想听的，而是又问肖滨。
肖滨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华子来劲儿了，他兴奋地问道：“滨子，你的女朋友也看过？”
“华子，你丫找抽是不是？”听华子这样问，金哥骂上了。
华子被金哥一骂，也知道自己过分了。
“我以为，就是因为这个，才能说看A片是一个现象。对了，金哥，大学生喜欢把那种片子叫A片。‘毛片儿’好像是很老的叫法。
“大学生，肯定知道什么是社会道德，如果不是为了出位，大学生是不会挑战社会道德的。可是，看A片，看上去，真是像挑战社会道德。肖滨，这事儿，你怎么看？”
柳一白还是没有直截说，又问肖滨。
柳一白这话，金哥觉得有意思，他兴奋地看着肖滨。
“你是想说，这是后现代吧？”肖滨明了柳一白的意思，笑着说。
“后现代？”金哥没听过，好奇地问。
“呵，金哥，别当回事儿，就是个名词，为了显示有学问。意思就是代表反传统。”肖滨见金哥不知道，怕他没面子，便赶紧解释道。
“别，滨子，正经说，哥哥我喜欢。”金哥并不在意自己不懂。
“金哥，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个名词，我也是在网上查到的。大意是反传统，是由于现代科学发展，人们的眼界打开了，更加注重自我了。也就是说，社会转型，让人看不到方向，或者说，当人们跟不上时代变化时，人们为了守住自我，就会表现出一种反叛的行为。所以，大学生看A片，和人们理解上的意义，有所不同。”柳一白试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我就明白。也就是说，大学生看‘毛片儿’不是为了学习技巧，也不是思想下流，而是为了表现自己的个性，表现自己的存在？是不是？”金哥虚心地问。
“嗬！金哥，你行，真行。有悟性。”肖滨没想到金哥能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赞叹道。
“那是，哥哥我要是没有这种悟性，还能开酒吧？”金哥听了肖滨的话，得意地晃着头，说道。
听了金哥这话，柳一白和肖滨对望了一眼。
“真是的呵，肖滨，我还真没想过这个。我还以为，有钱，喜欢，就开了。”柳一白脱口说。
“哈哈，要不我怎么就管你叫纯净水呢。”金哥听了，开心地一拍柳一白的肩膀，得意地说。
“嗯，我明白了，现在社会，能做事儿的，能做成的，都不是凡人。”柳一白以感叹了一句。
金哥听了柳一白的话，立即笑了，他再次拍了柳一白的肩膀说：“小兄弟，哥哥我要是个废物，我就回家吃低保去了。不知道吧，现在，吃低饱，日子也能混得不错。”
“唉，哥哥我有时也想，那帮吃低保的孙子活得也挺滋润。吃着低保，还骂着共产党，那叫什么？纯净水儿，知道吗？那也叫爷！”金哥开心地又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