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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自从白玉堂私自离岛,独自上京以来,其他四鼠好不担心,生怕他惹出什么大祸来。昔日结拜之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诺言,至今依然如言在耳,四鼠虽身在陷空,但时刻牵挂着白玉堂的安危。
这一日,四鼠聚于待客厅上,卢方说道:“自从我们五兄弟结拜以来,每日朝夕相聚,好不快活!可偏偏五弟少年心性,好事鲁莽,偏偏要上京与展昭较量。五弟私自离庄,独自上京已有月余,不但不见回来,还音讯全无,劣兄生怕他惹出什么大祸出来,让人好不担心!”
蒋平说道:“五弟也真是太心高气傲了,而且还不听人劝。那天,我只是劝了他几句,他险些与我来反目。依我看,五弟如果不将脾气好好改一改,迟早有一天会因此害了他。”
徐庆说道:“你还好意思说,那日如果不是你气他,五弟又怎么会负气出走?都是你多嘴的不好!”
卢方说道:“好了,你们不要互相抱怨了。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劣兄意欲亲自上京寻找寻找,你们去不去?”
“我们都去,如果五弟惹出什么祸事来,我们帮他承担就是了!”
于是,四鼠便一同上路直奔东京而来。经过二十多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四鼠终于在初七那天赶到东京,可终究慢了一步,白玉堂已经私闯皇宫禁院,盗走玉佩,犯下了大罪。此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四鼠第二天便打听到了此事,这可把四鼠吓得不轻。
东京某间客房里,卢方说道:“想不到五弟竟会闯下如此大罪,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蒋平说道:“我与展昭还算有几分交情,等下我就去开封府找他,一来向他打听五弟下落,二来让他跟包大人求求情,看能不能赦免五弟之罪。”
众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让蒋平先找展昭试试了。
展昭刚从白玉堂那里拿回玉佩,正走到开封府大门,迎面碰上蒋平。展昭不由大喜,连忙问道:“蒋兄,你怎么在这里?”
蒋平见到展昭,也是满心欢喜,笑道:“我正是来找你的。真是凑巧,我刚赶到这里,你就回来了。”
展昭问道:“蒋兄,你来找我,可是为了白玉堂之事?”
蒋平叹了一口气,说道:“不错,我听说五弟私闯皇宫禁院,盗走圣上贴身玉佩,犯下了滔天大罪。我此来,就是想问问你,可否知道五弟下落,还有……还有,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你帮我们在包大人那求求情,赦免五弟。”
展昭宽慰道:“蒋兄不必担心,圣上仁慈,并没有怪罪五弟之意,反而有意招他为国效力。至于五弟下落,我也不知道,不过,刚才我和他在城外的烟雨亭,刚比试过一场,而且他约我明天仍在烟雨亭见面,还要再跟我重新比试一次。”
蒋平叹道:“五弟也真是太不懂事了!你如此帮他,他反要给你找晦气。”
展昭说道:“蒋兄也不必再责怪五弟了,这也是我的错,当初圣上封我为‘御猫’之时,我若能想到这一点,劝圣上把这封号改了,也不致于如此了。”
蒋平说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上午,我们四兄弟再来向包大人请罪,然后同你一起去找五弟。”
等蒋平走后,展昭进府衙,向包拯禀报了此事。包拯听到这条好消息,自然暗喜,只等四鼠的到来了。
第二天上午,包拯刚下朝回府,四鼠果然全来了。待客厅里,包拯明知故问:“四位义士,不知你们这次因何上京?请据实说来。”
卢方叹道:“我们此次上京,专为寻吾弟白玉堂而来。万没有想到,他竟胆大包天,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包拯安慰道:“卢义士也不用太担心,圣上对此事并没有怪罪之意,反夸奖白义士是个侠义之士,并钦派本府查访到他,将其带上殿,面见天颜。所以,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白义士,说服其主动向圣上请罪,求得圣上的赦免。但不知四位义士能否帮忙呢?”
卢方说道:“白玉堂年幼无知,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惹得圣上动怒,理应将他擒拿归案,任凭圣上天恩,包大人关照。”
事情谈妥,当天下午,四鼠便跟随展昭,直奔烟雨亭而来。
白玉堂早就在烟雨亭等候展昭的到来,可他远远看见展昭并不是一个人前来,身边还跟着四个帮手。等五人走近,白玉堂终于看清其他四人的容貌,竟是他的四位结义大哥,白玉堂误以为展昭和四鼠是来抓他的,所以不等五人靠近,便纵身跃入丛林,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五人看见白玉堂不听已方解释,便窜入丛林逃走,五人也各展轻功,想要追回白玉堂,但白玉堂轻功高得出奇,与展昭在伯仲之间,在这样地形复杂,山高林密的地方,想要追到一心奔逃的白玉堂,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五人追了一段路后,只能选择放弃,一起回开封府去了。
听完展昭的禀报,包拯担忧地说道:“如此说来,白义士误以为你们要联手捉拿他,根本不给你们劝说的机会,便自己逃走了。如今白义士已经对你们产生了误会,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和你们再联系,茫茫人海,加上白义士的轻功又高,想要再近他身都难,如何还能说服他主动前来投案呢?”
蒋平说道:“包大人不必忧心。白玉堂心高气傲,他今日误以为我们四兄弟不顾结拜之情,与开封府联手捉拿于他,他定然气不过。我料他这几日之内,定然前来开封府闹事。我们只要给他设下埋伏,定能一举将他擒获。”
“可如此一来,岂不影响你们兄弟情义?”包拯犹豫道。
公孙策劝道:“蒋义士此计可行,大人就答应了吧!大不了,等擒获白义士,大家在好好向他解释,也就是了。”
“那也只好如此了。只是如何才能引白义士主动踏入埋伏圈呢?”包拯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同意了。
公孙策分析道:“开封府有三宝,一为三口御铡,二为府尹印绶,三为上方宝剑。白义士若来开封府闹事,必然冲着这三宝而来。三口御铡每口都重达二百五十斤,白义士不可能凭借个人之力,将其盗走,那么,我们只要将印绶和上方宝剑放到一起,然后设下埋伏,必然能将其一举擒获。”公孙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埋伏的地点,学生认为设在祠堂好了。祠堂方圆二十米都是空地,我们只要在四面都设下埋伏,白义士必然被擒。”
商议已定,当晚,展昭,艾虎,四鼠,四勇士,便依计埋伏,专等白玉堂主动送上门来。
白玉堂少年心性,当晚果然潜入开封府,想要盗走上方宝剑。当白玉堂潜入祠堂,伸手想要拿起上方宝剑之时,展昭手持湛卢剑从阴影处杀出。见到有埋伏,白玉堂知道上了当,也不敢逞能,虚晃一招,便抽身而退,从窗口窜出祠堂,来到空地上。
不过,等待他的却是,东有张龙,卢方,南有赵虎,韩彰,西有王朝,徐庆,北有艾虎,马汉,蒋平挡住去路,身旁还紧紧跟随着展昭。白玉堂到了此时,纵有通天本领,真的变成一只会打洞的老鼠,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的份。白玉堂被众人轮番攻击,弄得筋疲力尽之后,展昭趁机点住了他的穴道,(这传说中的点穴手法,是展昭修炼到易筋经第二层境界,拓经之境,上面额外记录的一项绝技。)张龙,赵虎将他绑了个结实。
待客厅里,展昭亲自为白玉堂解去绳索,并为其解开穴道。展昭真诚地说道:“五弟,以往之事,一概不提了。无论是谁的不是,都是为兄的不是。但你毕竟闯下了大祸,为兄希望你能跟大家一同去见包大人,再向圣上请罪。无论结果如何,为兄与你荣辱与共。你若相信为兄,就喝这杯酒。”说着,展昭递过一杯酒。
白玉堂虽然心高气傲,但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他犹豫了一会儿,接过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说道:“我与展兄本无仇恨,原本是义气相投的。诚然是小弟年少心性,才起的这些争端。今后包大人和圣上如果怪罪,自有小弟一人承担,绝不会累及兄长。再者,小弟屡屡唐突冒犯,承蒙兄长海涵,我也敬兄长一杯,赔个礼才是。”
“理当如此,”众人说道。
展昭接过杯,然后一饮而尽:“既然五弟不怪罪劣兄之过,也应该敬大家一杯,大家今后谁也不准计较此事。”
于是,白玉堂也给众人敬了一杯酒,然后众人皆落座,开怀痛饮起来。
接下来,众人陪白玉堂见了包拯,第二天又见了仁宗。仁宗在耀武楼检验了五鼠的本领,圣心大悦之下,封展昭实受四品护卫之职,其所遗的四品带刀护卫之衔,由白玉堂补授,其他四鼠皆封为六品校尉,都在开封府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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