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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至二更,春雨依旧没有停止,天上的乌云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的,夜空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天地因此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夜风阵阵,带着一丝寒意和冰冷,发出细细的呜呜声,从王府上空悄悄吹过,使得负责巡逻的王府护卫一个个缩着脖子,似乎这样就能使身体多暖和一点......
南宫凌云的书房里,此时,有一道消瘦的身影在房间里不断地翻找,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此人自然就是南宫燕。她刚才借着夜色的掩护,成功地避开了巡逻暗哨,来到这里已经有半炷香时间了,可南宫凌云将解药藏得太隐秘了,或是解药根本就不藏在这里,南宫燕到现在依然一一无所获。
又寻找了足足一个时辰,房间里每一个角落,南宫燕已经都仔细寻找过一遍了,她消瘦的身体已经累得香汗淋漓,但依旧没有见到解药的半个影子。
南宫燕在黑暗中又扫视了一遍房间,这里根本没有多少摆设,也没有一个地方有异常。她情绪瞬间就低落到了极点,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她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香汗,忽然转身走到了一面墙面前,看着墙上一幅画怔怔出神。
"母亲,你在女儿八岁那年,就抛下女儿不管撒手西去,你知道女儿这些年是多么的想你吗?有你在的日子,我们一家人过得好幸福,父亲是那么爱你,你还记得吗?女儿当年想要习武,今后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女侠,可父亲不同意,他说女儿家应该学习女红,学会将来如何相夫教子,女儿拗不过他,只能答应先学习女红,等学会了女红,再习武,可女儿学习女红没有几天就学不下去,女儿只好求你去和父亲说,女儿不要再学女红了,要先习武。女儿本以为父亲不会同意,但没有想到,你只是和他撒撒娇,他就同意了,可见他是多么的宠你了......如果现在你还在世,一定可以劝他收手的,这样女儿就不用夹在他们两人中间左右为难,每天晚上都做那样的噩梦了,即使展大哥不能接受女儿,女儿也已经满足了,可这一点小小的要求,老天也不愿意给女儿......难道上辈子女儿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要用女儿这辈子来偿还?非要女儿受尽折磨与苦难,才能够赎罪?!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女儿无话可说,大不了就给它折磨好了,可展大哥现在每天都在受尽折磨,身体都在受到摧残,女儿必须把他尽快救出来,否则打在他身,痛在女儿心......母亲,如果你在天有灵,就保佑女儿早点救出他吧。好了,天色不早了,女儿该回去了,明晚女儿再来这里一次,你一定要保佑女儿找到解药,顺利的救出他。"
南宫燕对着那幅画喃喃自语了好久,如果展昭在这里,应该就可以知道为什么画上的女子为什么这么像南宫燕了,南宫凌云竟从杭州把画带来了襄阳,足见他对这幅画是多么的爱惜了。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南宫燕才慢慢地收回目光,然后悄然离去。
而今夜,并不是这里才有故事,同样是在二更之时,黑漆漆而又潮湿的地牢里,南宫凌云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他闻了一下污浊的空气,然后皱了皱眉,对那两人问道:"今天,展昭服软了吗?"
"禀家主,那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属下两人今天对他用了十八种酷刑,可他就是不愿意吐露一个字,属下两人办事不利,请家主责罚。"其中一人答道。
"责罚就算了,我早知道他不会怎么容易服软的。现在,你们带我去见他。"
挥了挥眼前浑浊的空气,似乎这样一挥就能将这浑浊的空气挥走似的,南宫凌云面无表情地说道。
将南宫凌云带到牢房门口,用钥匙打开了门门,那两人识趣地走开了。南宫凌云一双冰冷的目光扫视了关在牢房里的五人,最后将目光停在躺在草垫上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展昭身上。缓缓走进牢房里,他在离展昭二米处停了下来。
欧阳春四人见到南宫凌云走进牢房,纷纷站了起来,皆向其投去了怨毒的目光,没有因为自己等人现在是其阶下囚而有一丝的掩饰。
"不要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老夫,因为那样,你们也会受到像他那样的折磨!"
皱了皱眉,轻蔑地扫了四人一眼,南宫凌云淡淡地警告道。
"你妈的,我和你拼了!"
丁兆蕙是这里脾气最暴的一个,他哪里能忍得住?他抡起衣袖就要上前与南宫凌云拼命。
但旁边忽然伸出一双手,将他给拉了回去,这次拉他的人,却是智化。
轻轻叹了一口气,智化劝道:"丁兄,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还是你识趣,老夫之所以没有像对展昭那样对付你们,是因为想要你们归顺王爷,不,应该说是归顺老夫,反正王府也不差你们几人的伙食,你们哪一天想通了,哪一天就可以从这里出去,所以你们如果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就快一点答复老夫。"
向智化投去一个还是你识趣的眼神,南宫凌云淡淡地说道。
"老匹夫,你不要白日做梦了,老子今天就给你答复,没门,即使将这牢底坐穿,老子也不会答应你的!"
怒气到了爆发的边缘,丁兆蕙怒骂道。
"想把牢底坐穿,那也要老夫说了算,你们毕竟年轻,老夫和你们耗不起,所以在老夫大限来临之前,老夫会先送你们上路的,我们在下面再来完成我未完成的大业吧!"
南宫凌云如同疯了一般,仰天哈哈大笑。笑声阴森恐怖,如同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在抓到阴魂后发出的笑声一般,让在场的四人都觉得有一股极其冰冷的气息,从后背直刺入骨骼,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被冰冻了起来。
"疯子,疯子,这简直就是疯子!"停止了挣扎,丁兆蕙摇头感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