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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十个亿贷款,仅靠金南英的力量是不够的,但是她的作用不可低估。为了向金南英表示感谢,李云涛跟区长商量了一下,以区政府的名义送了一辆高级轿车给金南英,结果让金南英很坚决地退了回来,末了还给李云涛上了一堂课,让他很是惭愧。
“给你贷款的不是我,是银行;你贷款不是为你个人,是为国家。”金南英说,“公家对公家,咱俩两不相欠。你送我轿车我心领了,这样的车开起来也不舒服,估计你心里也不踏实。你要感谢我就按时还贷吧!”
这念头还有跟他一样不见钱眼开的人,李云涛心里对金南英充满了敬佩。五一节过后,区委、区政府组织了一个招商考察团,要到南方考察。考察团成员除了区上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之外,还邀请了市上相关单位的负责人参加,其中就包括金南英。
金南英知道李云涛这是通过另一种方式向她表示感谢,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欣然接受了邀请。
考察团浩浩荡荡向着南方开拔,一路走走看看,过了长江后开始兵分两路,一路由李云涛带着向深圳进发,一路由区长带队向广州进发。金南英正好分在李云涛这一路。
这样的考察团金南英以前也参加过几次,知道大多数都是架着考察的名义游山玩水。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每到一个地方,考察结束后,李云涛都要组织随行人员开会,要求全体人员逐个发言表达看法。见李云涛来真的,一些抱着游玩心态的人只好放弃了吃喝玩乐的想法,认真地准备起发言稿来。金南英是银行的人,不归李云涛管,但李云涛是市委常委,他的话别人都得听,她也不能例外,至少在考察期间不能例外。
考察一天,就得开大半天的会,一些年龄稍大些的人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几乎每天都要准备一份颇有分量的发言稿,金南英也觉得有些疲惫。
一个星期后,在深圳的考察圆满结束,与当地党委、政府举行完相关议程后,李云涛很大度地给全体团员放了一天假,允许他们尽情地在深圳玩一天。别人都走了,李云涛自己却没有心情玩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秘书人员收集起来的考察材料凝神静思。
金南英也没有出去,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太累。乘着别人都走光了,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光着脚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体验着五星级宾馆里地毯的柔软。走过李云涛房间的时候发现门没有合严,以为李云涛走到匆忙忘了关门,便很小心地将手伸进门里,按下门锁上的按钮,一使劲将门拉上。
李云涛正在房间看那些材料,突然看见一只手伸进了门里,按下了门锁上的按钮,然后门就被关上了,心里忍不住开始发笑。
金南英刚挪开脚步,就听见门里传出一声咳嗽,心里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返回门前将耳朵帖子门上静听。
李云涛一使劲拉开门,金南英把不住重心,一下子扑到了李云涛怀里,羞了个满脸通红。
“你在偷听我?”李云涛推开金南英,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
“没有,我看你门没锁,以为你不在……”金南英摸着发烫的脸庞说。
李云涛哈哈一笑,拿出一瓶饮料放在金南英面前,说:“行了,我知道你是好心,要不我早就拿绳子把你的手拴住了。”
想着自己的手伸进门里按门锁的样子被李云涛尽收眼底,金南英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太坏了,明明在房间里,还故意看我的笑话!”
“我不是觉得好玩嘛!”李云涛赶紧说。
抱怨了几句,又说了些这次出来考察的感受,不知怎么的,话题又转到了温泉,又由温泉转到了金南英的父亲喝温泉水的事上。
“你爸现在还喝温泉水吗?”李云涛笑着问。
金南英愠怒地说:“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的那个温泉水,我爸也不会闹着要哦跟我妈离婚!”
“真离了?”李云涛吃惊地问。
“那倒没有!”金南英呷了一嘴饮料,接着说,“涛声依旧了,他们是生死之恋,怎么能说离就离!”
李云涛夸张地拍了拍胸口,说:“那我就放心了,否则就是破坏中朝友谊,罪过可不轻呢!”
金南英很放松地将两条修长的腿伸开,说:“那个温泉水真那么灵?”
李云涛点了点头,说:“要喝就喝经过处理的水,否则容易闹离婚。”
金南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所谓奴有意郎有情,金南英不想就这么离开,李云涛也不想让她走。连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说话。
“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李云涛突然说,“区政府的柴副区长跟你年龄差不多,你要是愿意,我给你做媒!”
“他是朝鲜族?”金南英本能的问。
李云涛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干嘛非要朝鲜族?你爸也不是朝鲜族,你妈还不是照样跟他过了半辈子?”
“正因为这样,她才非要我嫁个朝鲜族。”金南英说,“我现在都被这个朝鲜族弄成神经质了!”
“要不你嫁给我,跟你妈说我是朝鲜族不就行了?”李云涛笑嘻嘻地说。
金南英脸色一红,抡起拳头在李云涛肩上捶了一下,说:“别想蒙混过关,我妈是火眼金睛,没有人能逃过她的五指山!”
李云涛顺势握住那只粉嫩的拳头,认真地说:“那总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吧?”
也许是被李云涛说到了伤心处,金南英垂下眼帘,半天不说话,放在李云涛手里的那只拳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绽放成了一个惹人怜惜的手掌。李云涛看着金南英,拿起那只粉嫩的手放在自己额前,又放在胸口。
金南英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李云涛,脸色绯红,两只鼻孔微微张开,粗重地一呼一吸。
虽然年过三十,可对男女之事却知之甚少。看着金南英茫然的样子,李云涛心生疼惜,站起身,轻轻将金南英搂进怀里,金南英浑身颤抖,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激动/“你相信我吗?”李云涛轻轻问。
金南英点了点头。
“我是好人吗?”李云涛又问。
金南英摇了摇头,呢喃着说:“我不知道!”
整个过程中,金南英都在颤抖。被李云涛冲破那层存在了三十多年的障碍后,金南英尖叫了一声之后,捂着眼睛抽泣起来。
“对不起,不了,再也不了!”李云涛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赶紧起身撤退。
“不……”金南英突然用一只手抓着李云涛屁股上的肉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跑吗?”
“不跑,一辈子都不跑!”李云涛说着又轻轻沉下身去,机械的、小心翼翼地开垦起来……
事毕,金南英战战兢兢地起身,见下身一片血红,惊得脸色苍白,白天说不出话来。李云涛只好静下心来给她讲解新婚第一次的知识,说了半天,金南英的目光才灵活起来。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金南英说,“我……就是害怕,下次就好了!”
“你怕什么?”李云涛无奈地说,“从认识到现在少说也有五六年了,你怕我干什么?”
“跟你说下次就好了,你老问……”金南英不要意思地钻进了李云涛怀里。
看着怀里的金南英,李云涛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跟自己好过点那些女人,觉得在她们怀抱自己是充实的,满足的。可是这个金南英,给他的感觉却是晦涩和不充实、不满足。
“快穿衣服,要不他们就回来了!”李云涛轻轻说。
金南英一惊,赶紧起身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忙活了半天,总算让那些衣服回到了原位。
“床单……”金南英指着床单上大片血红说。
“别担心,我来处理!”李云涛说。
金南英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突然又回过头,说:“你很失望是吧?“李云涛摇了摇头,说:“我干嘛失望?能得到你是我的荣幸啊!“金南英又垂下眼帘,说:“不用说谎,我能感觉到到!”
金南英走后,李云涛起身将被染红的床单卷了起来,又用湿毛巾将印在床垫上上的血迹仔细擦去,心想早知道这样索然寡味,我肯定不会碰你!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第二天,跟当地政府告别之后,考察团全体成员向机场进发,准备返回。
作为带队团长,李云涛留在最后跟送行人员逐一握手,然后挥手上车。刚坐到车上,秘书小跑着走了过来,隔着车窗对李云涛说:“宾馆说丢了一条床单,要咱们赔!”
“乱弹琴!”李云涛装作气恼的样子说,“连床单都偷——你看着处理吧,该赔多好就赔多少,还有,这件事不得声张,不要造成不良影响!”
五个小时后,飞机在本地机场降落。见金南英脸色有些苍白,李云涛乘机走到她身边,悄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金南英捋了下头发,不好意思地说:“还在流血呢……我马上到医院看看!”
“你先去,坐我的车去,我随后就到医院去看你!”李云涛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