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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天宏寺,昨晚聚餐的蓬莱厅已经被警戒封闭了,只有持相关证件才能进入。
王海进入自然顺利,周骏也从王海车上拿到一个证件,上面写着检察院专员的字样,还有大红的公章和钢印,周骏别在胸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蓬莱厅。
周骏虽然一路跟在王海后面,但是他也很留心观察周围的情况,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都会仔细研究一番。
杜琦燕是死在女卫生间的,现在尸体已经被抬走,只在地上留下一个记号,模拟了尸体发现时的姿势。
王海带起白手套,用手丈量了一番,道:“死者大约一米七的个头,体型偏瘦,但胸围较为丰满,腰围偏细!”
周骏不禁竖起大拇指,这描述和杜琦燕的实际体型一模一样,王海却说:“一切都靠观察,你仔细注意,这卫生间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她并未反抗,甚至可能是突然暴毙,警员记录她下体撕裂大量出血,这个就是问题的关键,按照正常来讲,成年女性的括约肌是很有弹性的,你想,女人生孩子都没问题,要撕裂得多大的家伙啊!”
“你是说?巨变?”周骏不太懂,更不知道女人能承受多大的小伙伴,但王海这么说,似乎他找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好了,我们说说嫌犯吧!”王海走出卫生间,找到一个警员问道:“你们询问了这里的服务员了么?”
警察对检察官还是很尊敬的,规规矩矩的回答:“询问了,尸体是在早上发现的,这里昨晚聚会结束后,有服务员来收拾了桌子,蓬莱厅的门就被锁上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开启!”
“那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是卫生间的清洁工,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就住在这附近,她负责每天八点和下午四点来这里打扫卫生间!”警员回答道。
王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周骏,思索了片刻才继续问道:“意思是说,这里晚上锁门后,就是一间密室了?”
“嗯,可以这么说!”警员点头道。
王海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问周骏:“你怎么看?”
周骏想了想,说道:“应该问问那些服务员,昨晚最后清理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人出去,或者发行什么异常。”
王海笑着看向警员,警员顿时点头:“好,我马上去问!”
看着警员离开,周骏难以置信:“他们难道没有问过?”
“好了,我们去分局尸检部门去问问!”王海的下一步总是神出鬼没,周骏只好跟着他一起去。
到了尸检部门才得知,杜琦燕的实践报告还需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出来,纵然现代科技发达,但有些地方还是需要人用思维去判定和寻找,机器再快也有偏差,总是取代不了人的肉眼。
周骏和王海索性坐着等待,等了半个多钟头,快四十分钟,才被告知尸检结果出来了。
走进验尸房,周骏立即就因室内的阴寒打了个冷颤,一具具尸体蒙着白布,工作人员只有三个,三人端着饭盒对着一具被解剖开的尸体毫无顾忌的大快朵颐。
看到王海和周骏进来,一个正趴在桌子上吃饭的工作人员放下餐盒,从一旁的打印机上拿下一摞订好的资料交给王海:“王检!这是尸检结果,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两点!”
王海点点头,油墨味还在散发,触手还有温热,周骏凑过来看了两眼,大段大段的化学符号和各种公式,让人头皮发麻。
“实在不好意思,王检,我先把饭吃完,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过!”工作人员说着,端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大口。
王海拍拍他肩膀,“慢慢吃,我们自己看看!”
说完,王海拿了两副手套,递给周骏一副,两人走向了杜琦燕的尸体。
虽然是死尸,腹部还被解剖,但杜琦燕光溜溜的身子还是让周骏一阵脸红,尤其是那挺拔傲人的双峰,死后都依然坚挺,入手都有些僵硬!
“别乱动!”王海拍掉周骏捏着杜琦燕双峰的手,惹得周围几个看在眼里的工作人员嘿嘿偷笑。
“你倒是不紧张,不是第一次见死尸了吧?”王海随意的说道。
周骏不置可否,他见的死尸确实多了去了,尤其是魔化人的死尸,更是恶心,但当一切都习惯后,也就没那么恶心和恐惧了。
见周骏没否认,王海像是自言自语道:“我到对你很感兴趣,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周骏双手一摊:“我可不搞基!”
王海也白了周骏一眼,“你以为我是郭净明?”
王海将资料塞给周骏,指着杜琦燕的尸体说道:“尸检报告上说死者大腿内侧有严重擦痕,证明她死前曾进行过剧烈的性运动,下体撕裂至菊口,而且在菊径内也发现了雄性激素,证明之前我们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凶手的小家伙在运动的时候突然裂变成大家伙,我估计,他很有可能是服了药,但是什么药能让人的小家伙突然变大,这个就有待考证了!”
“现在有科学家研究这方面的知识么?”周骏问道,又解释道:“比如那些专门从事研究伟哥之类药物的公司,是不是他们的试验药物被人拿出来了?”
王海点点头:“这倒是一个线索,至少目前市面上,还没有一款这类型的药,如果这被发明出来并且无副作用,可是为多少男性谋福利啊!”
“跑题了!”周骏翻了个白眼,指着尸检报告的一处化学公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的化学公式下面都有解说,而这个化学公式下面却没有,王海也没看懂,将目光投向工作人员,恰巧一名工作人员进食完毕,走过来一看两人的问题,立即解释道:“这是对死者的妇科检测结果,从盆骨上来看,这个女孩十五岁的时候就堕过一次胎,而她的体内还发现了胎卵,证明她刚怀孕不久!”
“怀孕?”周骏一脸诧异,“能不能检测到怀多久了?”
“哦,胎卵已经送去妇科医院检测了,马上就会有结果!”工作人员说道。
周骏看向王海,王海则反问道:“杜琦燕有对象么?”
周骏摇摇头,“这个我去打听一下,不过这女孩十五岁就堕胎,可想而知生活有多糜烂,说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王海默然,很显然这种可能存在,“那就交给你打听了,查查她最近结交的男性朋友有些谁!”
“嗯!”周骏点头。
“不用打听了!”这时,一个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波浪头,非常狐媚的尖脸,小嘴唇挺鼻梁,眼睛大大的。
“宋瑜?”王海忍不住脱口而出,周骏在一旁悄声道:“谁啊?你认识?”
“认识!”没想到宋瑜竟然听到了,她一步步走了过来,将手里的一份报告塞给了王海:“王大检查官,这是胎卵的资料,你可看仔细了!”
王海低头急忙看这份资料,不料看过之后顿时大瞪眼,惊愕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什么?”周骏好奇的接过报告,之间上面清晰的记录着胎卵的形成时间,距离下午三点十五分,胎卵形成只有十六个小时!!!
“十六个……小时?”周骏算了算,也难以置信,那么这个结果就是说,这个胎卵形成,就是昨晚了?
难道,这个孩子是凶手和死者的?
这也太不诡异了吧?人都死了,胎卵还能生长?
“对,世界上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遗腹子你们知道吗?就是母亲死后孩子才出生,还有部电影不是叫《魔胎》么?母亲去世了,孩子还在娘胎里生长!”宋瑜解释道。
“不可能,遗腹子是因为胎儿已经形成了,如果没人接生,他照样死在娘胎里,至于《魔胎》,那只不过是怪力乱神胡编乱造的电影而已!世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王海仿佛失控了似得,拒绝这种荒谬的可能。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也不怕告诉你,现在胎儿已经进入了试管,而且还有生命迹象,我们妇科医院决定大胆的做一次试管婴儿的试验,说不定十个月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奇迹!”宋瑜反驳道。
“还活着?”周骏也难以置信,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遗珠?
王海无言以对,如果胎儿活了,那就是奇迹,那可是一条新生命啊,上帝赋予了他存活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剥夺,但是王海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却根本找不出来。
“算了,这样也好,如果这个案子查不出来,将来孩子就是证据,DNA会检测出到底谁是孩子的父亲,谁是杀人凶手!”王海语气冷冽的说道。
“你还是这样!”宋瑜摇摇头,“对待生命,你从来都是冷漠的,你的眼里,只有凶手!凶手!凶手!”
说完,宋瑜掉头蹬蹬的走掉了,王海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把资料递给工作人员,“这些都保存好,整理成档案然后发给我一份,这是很重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