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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怀疑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倒是有些意思。”付挽宁轻笑，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危机。
“娘娘……”
绿袖看着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见付挽宁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些什么，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不对劲。
暗暗蹙起眉头，绿袖低下头又抬起头，转身去了一旁安慰灵心。
看着她们和谐相处的模样，付挽宁咬了咬唇，心下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感觉，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摇摇头，抛开脑子中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付挽宁正要上前帮助绿袖安慰灵心，却听得一道温凉的声音传来。
“没事儿吧？”
付挽宁回头，见百醇正一脸不自然的看着她，眼眸中透露着一抹关心，面上却极力的不表现出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别扭些什么。
张了张口，付挽宁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楚清灵走了过来。
“见妹妹这般模样，应当是没事儿的。”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左臂，那里正在隐隐的往外渗出血迹，一只葱白右手，此刻已经沾满了红色的液滴，就连脸上也是洒满了污垢。
“无碍，倒是姐姐辛苦了。”略一沉吟，付挽宁皱着眉头开口，一双看向楚清灵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无事就好。”
百醇声色淡淡，见她没什么事儿便转身离去，似乎有很多比她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一回头，一双眼睛里却露出些微喜色，心下暗自对自己道，只要她没受什么伤就好。
遂转身离去，临走前看了一眼楚清灵的伤势，眼眸里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意味。
“妹妹既然无事，那姐姐就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楚清灵眼睛里闪烁着挑衅，只不过整个人却是虚弱不堪。
虽说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练就了一身武艺，但在后宫当中待了这些年，她也从来没有练习过，所以这一遭到暗杀，倒是让她破费心神。
遂又咬牙愤恨的看了付挽宁一眼，她怎么就没受伤？
“姐姐慢些走。”
付挽宁轻声，自然也已经看出来了楚清灵的脆弱，只是若不是她现下体力恢复不好，在与百醇并肩作战的，是她付挽宁才对。
猛的一拍脑袋，付挽宁长长吐了一口气，自己怎么会想要与百醇并肩作战？
遂转过身，不再看她们，却听到百醇温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要不要紧？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势罢。”百醇正看着楚清灵，脸上的担忧，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皇上，臣妾无碍。”楚清灵依旧一手捂着肩膀，虽是说着自己没事，却紧紧的蹙起眉头。
话落，闷哼一声，一副痛极了的样子。
“你这样还是无碍？”百醇皱眉，连忙唤来了随行的御医。
付挽宁轻笑，这点伤势其实算不得什么，对于前世身为药剂师的她来说，不过是去区区小伤。
只是百醇的反应居然会这么着急？照理来说久经沙场的他应该是见多了伤患的，楚清灵这点伤其实一点事都没有，他应该心知肚明。
那他为何还要这般在意？付挽宁来了兴致，扭过头去，饶有兴致的看着。
却见楚清灵正低头一副给人添了麻烦的样子，“臣妾本只是想帮皇上御敌，不想……终究还是自己的功力不够。”
声音越来越弱，带来一股娇柔的意味。若不是付挽宁看到方才她在人群中拼杀的样子，都真真的要信了她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百醇眼底划过一抹不耐，口气却很是轻柔，“你也只是想帮朕罢了，如果这都有错的话，朕怕也就是个是非不分的昏君了。”
“皇上明察秋毫。”
楚清灵抬眼，脸上的表情很是喜悦。
没有错过百醇眼底那点不耐，付挽宁轻轻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这楚清灵果然是个没脑子的，百醇不过稍微耍了点心机，就让她对他死心塌地。
遂转过身，不想在意这边的细节，看向灵心，声音瞬间轻了下来，“没事儿吧？”
面前的小丫头还没有吐完，从来没见过这般打打杀杀的场面，灵心不但被吓得不轻，也被那些到处乱溅的血液恶心到了。
此刻正弯着腰，不停的吐着。
在她面前的草地上，已经堆积了一大滩白色的污秽。
“没……”
听到付挽宁的声音，灵心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闻到自己吐出来的脏物的气味，忍不住站起来，换了个地方又是一顿猛吐。
绿袖跟在一旁，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面上的神情很是冷静。
付挽宁再次蹙眉。
“绿袖。”
轻声低喃出这个名字，付挽宁心下疑心更重，她不过是个在宫里端茶递水的丫鬟，见这般场面，怎么反应如此冷静沉着？
实在不该。
殊不知，就在她好奇的时候，百醇也一脸探究地打量着她。
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随后便随着自己入了宫，虽说在这后宫中受到不少折磨，但这般打打杀杀的场面，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倒如此冷静。
“付挽宁，你到底是谁？”
百醇轻声，一双好看的眉毛蹙起，皱成一个川字。
“皇上。”
见百醇失神，楚清灵连忙出声，将百醇的心绪拉了回来。
“太医，她怎么样？”
一头白发的太医闻言紧紧皱起眉毛，看着百醇欲言又止。
楚清灵轻哼一声，方才的打斗只是伤了她的肩膀，但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腹部痛的比肩膀上还要剧烈。
“我的肚子……”
楚清灵紧紧皱起眉头，只觉得腹部揪心的痛，那种痛楚像是要蔓延到心头，越来越痛，没有丝毫要停止的征兆。
“莫不是方才在打斗中被人踢中了腹部？”百醇皱眉，隐约中记得刚才有一个人踹向了楚贵妃的肚子。
“嘶啊——”
一旁楚清灵再次叫喊出声，下身处传来的痛意，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太医皱眉，颤颤巍巍的看了百醇一眼，似乎不敢说出来下面的话。
“到底如何？说！”
百醇冷声，一双眼睛里渐渐透出不耐烦。
太医闻言背后陡然一凉，哆嗦一下，道，“贵妃她，她，滑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