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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女子,统一着装绿色服饰,为首的是一名老妪和一名少女。老妪是胭脂纺的长老,年岁大辈分高门内无人直呼其名,一直称呼为曹长老或者是曹前辈。
少女名为薛代末,因武道资质卓绝,被胭脂纺当代掌门收为入室弟子。现掌门名为蔡寄梅,是胭脂纺的第十六位掌门。也就是将军胡庸口中的蔡门主。
胭脂纺全部是女流之辈,却在书水国江湖名声显赫。列居四大门派之一,擅长近身柔术。
所以和胭脂纺有仇的书水国江湖人士,经常出现奇异的一幕。被一娇滴滴柔弱女子近身后,只听嘎巴嘎巴一通乱响,柔弱女子的敌人便四肢扭曲不成人形。
传闻胭脂纺的开派老祖擅长剑术,武道剑术冠绝当时的书水国江湖,并且传下一柄锋锐宝剑,名为胭脂。
宝剑胭脂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名躁书水国江湖。可是传到第三代掌门时,这位掌门与书水国的书林世家家主决战落败。宝剑胭脂堕入松江,因松江水冰寒无能能够捞出。
此事过后,这位第三代掌门一气之下将胭脂纺的剑术封存。整个门派改换修习柔术,一直流传至今。不能使用剑术,也是胭脂纺一直流传的伤。
又有传闻宝剑胭脂和宝剑长冉是一对伴生剑,铸造时分别融入了半颗伴生石。
因伴生石作用,两柄宝剑相距千丈内。会彼此牵引对方,两柄宝剑粘连在一起密不可分。三个日夜后才会自行分开。
少女扬了扬小脸,即是自豪又是自恋。撒娇一般摇晃老妪的胳膊:“曹长老,我都晋升武道三境了,也不见您老人家送点儿礼物。”
曹长老确是相当的不客气,开口打击道:”好意思说你的武道三境,比我预期的高度差远了。“
少女顿时委屈的撅起小嘴儿:”曹长老是奔着困龙大陆武道三境第一人去的,我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哪有那样的本事,强人所难嘛!“
老妪继续打击:“书水国的武道三境第一人也没达到,何谈困龙大陆。你可要知道,书水国只是一个武道界的边缘。在这样的小池塘都不能做到最好,以后前途堪忧。”
少女摇晃的动作改换搂着,将老妪的胳膊抱在胸前,撒娇道:”代末不是有长老和师傅照顾嘛,干嘛要把自己逼迫的那么累。没事的时候游游山玩玩水,不是挺好的。“
老妪亲昵的刮了一下少女的鼻头:“你个不争气的小东西,难道忘记了咱们胭脂纺的**伤了吗?秋林世家的仇没报,宝剑胭脂没能取回。还有心思游山玩水,回到胭脂纺后去面壁思过。”
少女根本没把老妪的话当回事,笑盈盈说:“曹长老才不舍得罚代末去面壁呢。”
老妪苦笑:‘小机灵丫头,仗着掌门和我宠溺,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是吧?“
少女始终笑嘻嘻的说:“本来就是。”
老妪长长叹了口气:“哎!”
见曹长老心情不佳,少女立马收敛笑容。略显落寞说:“我知道胭脂纺和秋林世家的仇不共戴天,曾经有三位长老去登门报仇。均被当场击杀,而且拒不归还尸体。”
“听说是放到烈日底下暴晒三天三夜后,扔到他们自家后山喂食野兽。”
“我也知道找回宝剑胭脂,可以按照门规从新修习剑术,这样一来胭脂纺会实力大增。不仅可以报仇雪恨横扫秋林世家,也可以在书水国江湖水涨船高,更加受人尊重。”
“师傅也不用委屈求全,去帮那个不长好心眼儿的胡庸做事。可是这些事情急不来的,曹长老不是常说,着急容易乱了心性。”
“一点点成长徐徐图之,胭脂纺一定会大放异彩。”
老妪听闻后,愁容瞬间消散,欣慰的笑容使得脸上的皱纹堆积到一起去了。
“原来代末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不是个调皮胡闹的小丫头。老身和掌门的疼爱没白费,我胭脂纺后继有人。”
少女拍着胸脯:“那是自然,长冉剑已现江湖。掌门师傅和我们双管齐下,不信弄不到手。”
“只是手段,说实话代末不喜欢。”
老妪轻声安慰:“掌门与我又何尝喜欢,非寻常事用些非寻常手段,特事特办罢了。”
少女仍然皱着眉头坚持:“代末还是认为不妥,如果换做代末是掌门,绝对不会这么做。”
老妪道:“保持心性是一种好事,对于武道一途更是至关重要。武道不像是神修那么多花花肠子弯弯绕,一条路走到黑即可。你的心性完全吻合,一定要继续保持。“
“门内的一些勾心斗角,见不得光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来做。传承本就应该有各种各样的人存在,要有能打的出去立威。要有会用脑子的赚钱养家。还要有传承精神意志的,当然还要有备用的,以防宗门遭受不测被人一锅端。”
少女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我属于哪种?”
“你属于调皮捣蛋里面的坏蛋。”
秋林世家同样为书水国四大宗门之一,以体魄著称属于绝对抗揍型的。掌门秋林达横曾经以一敌六,赤手空拳肉搏,打的敌人哭爹喊娘。
因锻造体魄时要承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因而秋林世家的弟子脾气暴躁。又因体魄强悍的缘故,寻常武者打在身上就像挠痒痒。
故而行走在外的秋林世家弟子,暴躁而又蛮横,几乎是在江湖上横着走的主。
此次江湖大会,秋林世家最不愿看到江湖人和朝廷走到一起。只因秋林世家财富太过庞大,被书水国朝廷惦记。
一个江湖世家,就算强悍也无法和一国相比,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为了安事宁人,秋林世家每年要给书水国进攻大量的钱财,换取自身的平安。
表面看起来两者先安无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实际上秋林世家早已仇根儿深种,对书水国朝廷怀恨在心。一直在隐忍不发,或许实力不够或许时机不到。
书水国朝廷自然察觉到秋林世家的不满,只不过碍于秋林世家赚钱的能力。所谓的细水长流,一次性打击虽然能富及一时,可是却断了长久的进钱道。
何况毅力在江湖百年不倒的江湖世家,又岂是轻而易举可以摆平。若是大举进攻秋林世家,以书水国的军力来说。虽说不会伤筋动骨,至少也会掉二两肉。
权衡利弊下,两家同时选择相安无事。一个闷头发财,一个坐家数钱,总好过打生打死头破血流。
今日前往江湖大会,被秋林世家看做头等大事。当代家主秋林长横亲自带领家族成员前往。
为了让自己最满意的儿子秋林演长长世面,故而随同一起前行。父子两人不仅样貌相似,就连身材体型也有几分相近。
长衫难掩隆起的肌肉,两个父子走在一起,堪称是大小号肌肉男。秋林世家弟子也不逊色,并且秉承了横着走的习惯。
肌肉大汉成群结队,仰头朝天目中无人。与其说是世家,更像是横行乡里的市井无赖。
为首的一对父子压根儿就没想着管制,反而更喜欢这种有钱又有势的感觉。
秋林演年岁不大,本来是个五大三粗的主,却喜欢翩翩公子的形象。天不算热,拿个折扇啪啪啪来回开合。
秋林长横有经济头脑,却看不惯儿子的这种做派。越看越不顺眼,终是耐不住性子说了已经说过无数次的话。
“做一个健壮威武的男人哪里不好,偏要去做什么狗屁公子。肯定随你、娘、亲,小家子气。”
秋林演终于停下开合折扇动作,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无奈道:“老爹,耳朵里面塞满了,能换一句话吗?”
秋林长横顿时怒气横生,抬手做出打人的姿势:“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顶嘴。”
“学公子哥也就罢了,不学好的,居然是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唯独对武道不,对家族生意也不上心。”
秋林演全然没当回事,理直气壮说:“家里钱花不完的花,而且又有书水国朝廷虎视眈眈。我得趁早花,能花多少是多少。免得被朝廷一窝端掉毛都不剩,想花时没得话。”
秋林长横气得不行:“小王八羔子,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我倒是想说,有好话吗?年年被人搜刮,您老人家还去帮助狗屁的胡庸将军做事。搜刮家族钱财的是国师车昨已,巴结胡庸有什么用,一个倒插门女婿而已。”
秋林长横撇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你脑子里只有女人懂个屁,晓不晓得明理笑脸暗里下刀。他胡庸的术法的确有点儿门道,不过脑子就差远了,只懂得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这种方法对付平民百姓可以,强力镇压令他们胆怯。但是对付血气方刚的江湖人士,不但起不到威慑作用,反而会令江湖中人奋起反抗。到时国师想掌握书水国的江湖,难如登天。”
“即使强力镇压,得到的无非是一些出工不出力混饭的家伙。需要花钱养着,还得不到什么作用。如意算盘一场空。”
“如此一来,家族不过死了一些外围的无关紧要人员。做了好人帮了他们的好事,岂不是一举两得。”
秋林演第一次发现,这个五大三粗的父亲居然有心思细腻的一面,忽而问道:“听说车昨已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父亲能想到的,难道国师想不到。”
秋林长横冷哼:“哼,车昨已当然想得到。恐怕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收拢书水国江湖,而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胡庸只是被摆出来的一个替罪羊而已,成与不成胡庸都有罪。只是现在镇压江湖人士,降罪会稍晚一些。”
“国师好算计,他的打算到底是什么呢?他一直对家族虎视眈眈,家族又如何防备呢?”
“这个你不用操心,家族早已准备好后手。车昨已可以卖了女儿给别人,秋林家族自然也有出落大方的年轻女子。”
“国师为什么把女儿卖给胡庸,怎么看都是个赔本的买卖。”
“要不说你不学无术,看的太浅薄。将女儿下嫁胡庸,只是想表达某种态度,给他真正的后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