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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丝话音刚落,秋雪衣便极亲昵地牵着其步入店内,还边走边体贴地问道,“大夫人想买点什么?金镯子还是金步摇?”
“我还没想好要买什么,不过总归是发钗、耳坠之类的,花不上几个钱。”柳如丝实话实说。
“娘,咱们回头还有事呢,还是赶紧挑好首饰回去吧。”一旁的姬玉青敏锐地嗅出了阴谋的味道,赶紧提醒了母亲一句。。
柳如丝听到女儿的话,突然一下警醒了过来,赶紧不着痕迹般挣开秋雪衣的手,装作疼惜地替姬玉青挽了挽耳畔的碎发:“瞧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跟娘说话呢?”
话毕,柳如丝便牵着自家女儿,径直朝柜台走了过去。
见状,秋雪衣恨恨一咬牙,偷偷与那镇西大将军之妻——常夫人互递了眼色,然后便赶紧跟上了柳如丝母女。
看到秋雪衣身影,掌柜的赶紧打发了伙计,亲自上前接待。
“大夫人,你平日里打扮也太素了些,不如买了这支步摇吧?既华贵又别出心裁!配你身份最适合不过了。”秋雪衣轻舒玉指,从掌柜拿出来的满满一屉首饰中挑出一支翠鸟衔珠金步摇,徐徐放至柳如丝面前。
不用问价格,柳如丝一看那金步摇的做工与材质,便吓得赶紧摇起了头:“不、不……这不是买给我自己的,只是买给我娘的生辰礼物。”
“哦,原来是买给柳老夫人的寿礼!那更加马虎不得。来,看看这个金项圈,配老人家最好了,多福又长寿。”边说着,秋雪衣竟一手拿起那沉甸甸的金项圈,往柳如丝手里一塞!
这一下,更是吓得柳如丝慌忙将金项圈推了回去:“这项圈太贵重了!我身上所带银子不多……”
“哟,柳夫人乃堂堂侯府大夫人!居然懂得如此勤俭持家,可真是难得、难得啊~”此时,一向与秋雪衣交好的常夫人发声了。
“唉,依我说再勤俭持家又能怎样?没看侯府大老爷天天在外头花钱如流水吗?柳夫人,我可真是替你不值当。”旁边一圆润贵夫人却一脸“苦口婆心”地劝道。
“就是!没看那什么春香院红牌姑娘来宝月斋都签你家大老爷的账吗?柳夫人,你得跟我们学学,有钱多花些在自个身上,别净留着便宜了那些臭男人……”
听着耳边众姐妹表面好心、实则奚落的言辞,再暗中打量一眼柳如丝瞬间变黑的脸,秋雪衣心头只觉一阵畅快!
哼!让你帮着那贱丫头跟老娘作对?这回怎么的也得让你丢人现眼!不然,你还真当我秋雪衣是纸糊的不成。
姬玉青看到母亲无端遭受侮辱,气得险些几度发声……
不过,性子沉稳的她却知道,以自己未出阁之身份,实不该与他人发生争执,于是只好暗地咬疼了下唇。
在众人的奚落声中,柳如丝已然乱了阵脚,只觉得那些话语就跟锥子般,一下一下直扎自个心窝。
慌乱中,柳如丝匆忙选了一对金镶玉耳环递给掌柜:“我要这对耳环好了。”
掌柜的虽然心里也颇有些瞧不起柳如丝,但看在忠勇侯府的面子上,仍然迅速包好耳环,一手递至柳如丝眼前:“柳夫人,承惠纹银十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