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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萝卜头的细胞分裂越来越快,我的食量也跟着成积数倍增加,从原来的小鸡啄米式,发展成现在的饿狼扑食。
花萝卜还挺会搞浪漫的,把饭桌就架在厨房外的一块绿草地上,不仅能欣赏到欣欣向荣的景致,而且上起菜来多方便快捷那。
我毫不顾忌形象,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当然不是回娘家,而是喂饱肚子里的娃。花萝卜挺识相的,跟灰太狼这位新时代的新好男人学习,有食物当然先要给自己的老婆。他就一手端着一碗鸡汤,一手拿着一只蹄髈,尽心尽力地喂饱我这位大胃王。我左边咬一口,右边啃一口,嘴巴里塞得满满的。
玄彻哀叹地摇摇头,“你说,我怎么这么没有品位,养了一只猪当娘子啊?”
他又骂我猪,我就说嘛!腹黑男的嘴巴里怎么可能吐出好话来,就像从菊花里拉出来的永远都是臭臭一样。
“以你的水准,也只能配的上猪了。有猪肯屈尊降贵来配你,你应该感恩戴德地快点去烧高香。”我咽下嘴里的食物,巧言反击。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腹黑男成毒妇,不知道花萝卜有没有拿石头砸自己脚趾头的感觉。
玄彻不为第一厚脸皮,我那么尖酸的话放在他身上,他居然还是不痛不痒的,“唉!没得办法,我实在是太有良心了,为社会除了一个公害。收下了她,就不会出去为非作歹了啊。”
居然说我是社会公害气死人了,继续更他杠上,一分都不能退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公害’在一起,你也没圣洁到哪里去。真是的,要损我,干嘛连自己都搭进去呢?”
玄彻的俊脸立即放大在我的眼前,嘴角一勾,擒着一个坏坏的微笑:“谁让你是我的娘子呢,我们要荣辱与共的嘛!”
“‘荣’可以,我觉得‘辱’还是算了吧!你的那些风流韵事还嫌别人吐的口水不够臭,让我也来蹭点唾沫星子啊。”说完,我扔到手里的惨不忍睹的“尸体”,向酱卤鸡发动攻击,磨磨利牙。
玄彻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得我全身发麻,好像我是他的食物一样。帅哥当前,我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一拍。
“看什么看,小心长针眼!”我没有好气地嘀咕一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那里沾到了东西。”玄彻指了指我的嘴角。
“哪里啊?”我想用自己的手擦一下,一摊开才发现上面沾满了油腻腻地酱汁。我很豪爽地把脸凑给他,“好了,给你表现的机会,帮我擦了吧!”
玄彻幽幽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道光,“为娘子效劳,乐意至极!”他头缓缓地凑过来——我心里正纳闷着,他用得着看得这么仔细吗?他柔软冰冷的唇触碰到了我脸蛋,伸出灵活的舌头,缓缓地舔掉沾在脸上的酱汁,动作轻柔。
我先是一愣,全身僵硬。发现他舔干净之后,似乎流连忘返了,继续在舔,他把我当成“可爱多”了吗?我愤愤然地说道:“你属的是狗啊?”
“娘子说呢?”玄彻眼睛邪邪地一眯,“娘子既然吃饱了,让为夫也来吃一点吧!”
对哦!到现在都是我在吃,他好可怜啊,只能吃我的残羹剩菜了,我把手里的鸡摆在他面前,慷慨地说道:“你吃吧!”
花萝卜一点都不领情,握住我的手腕,“既然娘子这么热情,为夫盛情难却,只好开动了啊。”他温热的鼻息扑在我的脸颊上,一阵麻麻酥酥的感觉。
当我还没弄明白他话中带话的含意时,他的唇已经印上了我的,对我的粉嫩小唇,又是舔,又是啃的,还用吸的。他以为我的嘴巴是C的果冻啊,“品尝”了一番还不忘,夸奖一下,“娘子,你好美味啊。”
听花萝卜说这话,我心里胆寒啊,这听上去多像,一只狼对一只羊的告白。我何时成了他圈养的小羔羊了。
我头一偏想要避开,但是他好像是跟踪仪,我偏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娘子,原来喜欢玩躲猫猫啊?”花萝卜邪魅地说道,他的嘴巴还是擒着我的唇瓣。
“不要……舔我的……啃我的……”断断续续地抱怨声从嘴里逸出来,玄彻好像很不满似的,巧舌趁着我张嘴说话的瞬间,灵活地窜了进去,一下一下挑逗着我的舌头,翻搅我口中的香甜……
花萝卜越来越不检点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虽然法国香榭丽舍大街上到处是相拥相报的情侣,但是这里是古代,这么做就是在伤风化。这里人来人往的,被人发现多尴尬啊。显然,离经叛道的花萝卜对于这些事全然不顾的,沉浸在这个吻中。
“啪……”旁边传来盆子硬生生摔在地上的声音,我霎时睁开眼睛,正对着站着一个面红耳赤的厨房火头工的儿子,这个十岁出出的小男孩傻了愣了,嘴巴张大,眼睛瞪得浑圆,好像被点了穴一样。
玄彻粗哑地嗓子训斥道:“看什么看!快滚回去!”凌厉的语气倏地把小男孩激醒,立即拔腿就跑,好像看到了鬼一样。
唉!可怜的娃啊,人家还是情窦未开的小娃娃,在他面前上演这么亲密的一幕,在他弱小的心灵上是多大的打击啊。
被小男孩一打扰,玄彻瞥了一眼的脸上的红晕,可能怕自己难以自持,居然就这样放过我了。
我嘟着嘴瞪了他一眼,“你凶什么凶?不会……你不喜欢孩子吧?”我的脸色立即暗沉了下来,“呜呜……你不喜欢小孩子,你不要我们母子俩了……”说风就是雨的,难怪有人说女人的心思是最难让人琢磨的,那么孕妇就是女人中的女人,那心思,恐怕爱因斯坦的大脑也思考不出来吧。
“好了,娘子。”玄彻把我往怀里拦,“不要哭了,已经够丑的了,一哭就更丑了。”
我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腰,偶当然不是眷恋他的怀抱,而是要把满手的油腻蹭到他华丽的锦袍上,“我这张脸,虽然不说是倾国倾城吧,但少说也是人神共愤的地步。我知道你心里泛酸,我知道你嫉妒,你就承认了吧。”
“娘子,你何时变得如此自恋了?”
“我一向很自恋的啊,你现在才发现吗?自恋可是快乐之本。”说着,我的小脑子瓜子在他的胸膛上蹭蹭,脸上挂着狡黠的微笑。顺便,双手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擦。
“看来……我以后要在你脚下拴上两个铁球。”
“为什么啊?”
“你这么爱吹嘘,我怕你把自己吹掉了。”
“……”
咋我们之间就酝酿不出爱人之间浓情蜜意的氛围来呢,只要一张口,就是互损。不知道的人来以为我们有家族恩怨,宿世情仇。估计,万一我们俩都哑了,用bodylanguage还是可以相互过招的。在我苦思冥想,症结到底出现在哪里的时候——
“贺兰飞雪!”背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子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了。她得到消息的速度可真快,一顿饭的功夫还没有到,我踏进王府的事就传到她的耳朵里了,她这样怒气冲冲的,多像找小三兴师问罪的。
我故意不动,还更加亲密地抱着花萝卜,轻蔑地说道:“我说这里怎么突然变臭了,原来是屎姐大家光临啊。”
耳畔传来玄彻一声轻笑。
我低声问道:“怎么了?我这样说你的王妃,你心疼了?”一开口,逸出来的都是酸醋的味道。
“娘子,既然你有这个怪癖,为夫当然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娘子不要顾及为夫,请继续继续……”花萝卜笑着回答道。
这叫什么话,弄得他自己好像一个局外人,看着我们俩演一出二女争一夫的戏码。
萧婕看不怪我们两个耳畔软语这样的亲昵举动,完全不顾形象,大声吼道:“贺兰飞雪,你不是被王爷休了嘛!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淳于哪条律法规定,被休了的妻子不能回到前夫的家里啊?”
“王爷休了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待在这里干什么?”
“你看我是在干什么就是干什么喽!”说着,我示威性地朝着玄彻的脸颊迅速落下了一吻,“我在勾引你的相公啊。”我应该是所有小三中最张狂的一个了,居然在所谓的正牌夫人面前喧宾夺主。
萧婕急了,跺着脚骂道:“你不要脸!”
我不紧不慢地说:“那我就要请教屎姐姐几个问题了,脸值钱吗,能算多少钱一斤?一张脸皮有个几斤几两呢,能买多少啊?”见萧婕的脸色铁青铁青的,我心情不禁大好起来,“我要这种没有用的东西干嘛?”
“你已经是弃妇了,还纠缠着王爷干什么?”狭长的丹凤眼恶狠狠地瞪着我,眸光中透着凶气,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纠缠着王爷,是他厚颜无耻地赖着我,好不好。”看着萧婕快要崩溃的表情,我知道离胜利不远了,在加点猛料吧,“我现在的确不是什么王妃了,但是我荣升为玄彻王爷的情人。人家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虽然我丢了王妃之命,但是在王爷心里的地位到时升了不少。”
玄彻在我的耳边柔柔地说道:“偷?娘子,你喜欢玩这种游戏?以后为夫陪你玩。”看他两眼放光,更像是个贪玩的小男孩。
“你给我起来!”萧婕知道动口不行,就转化战略,改动手的。
她的手臂还没有碰到我,就被玄彻冷怒地一声吓住了,“像什么样!还不快点滚下去,闭门思过一个月。”
萧婕立即泪眼婆娑起来,“王爷,你怎么能为了这个贱人骂我呢,我……”
唉!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能不能有些创新啊。
我头依靠在玄彻的胸膛,打了一个哈欠。
“你还不快滚!”玄彻脸上显示出厌恶之感,瞧都不愿意瞧他一眼,“是不是困了?”低头询问我。
我挪挪嘴巴,点了一下头。
“一吃完就想着睡,真是一头猪!”说着他把我横抱了起来,“我们回房睡吧!”
“你是称职的养猪户。”偶然夸奖他一下,给他点甜头尝尝。
玄彻转身就走,没有瞟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萧婕,纯粹把她当成了隐形人。萧婕凄婉的脸上立即转化成阴邪的冷笑,狭长的凤眸中蓄满了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