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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郁闷,默默无语跟着邹霞阿姨,脑海一直在思索她刚才那句话:何为剩者为王?难道疯子在撒谎?或者说还另有隐情他没有如实说出来?
邹霞说疯子的眼珠子,被外力硬生生给挖出来的。奇怪的是,没有感染菌体出现。在药物的辅助下,局部疼痛感减轻,情绪也缓和下来。
趁邹霞在跟他诊治之际,林宇悄悄拉肖强在外面说话——
夜依旧深沉,纯正的没有一丝杂质的黑。冷风夹带空气中,一股血腥,若有若无潮湿发霉的味道扑来。
“如果有一场及时雨,也许可以把这种味道清洗干净。”林宇仰头,秀眉微扬、双眸晶亮。美中不足的是,眸光中却隐藏一丝忧郁……
“有雨,可能不是这两天的事……你有话要给我说?”肖强的声音略显沙哑。双眸炯然晶亮盯着林宇道。
林宇咬咬嘴唇,迟疑片刻,倏然抬头道:“你不觉得疯子在对我们撒谎?”
“何以见得?”
“谁知道呢!不过、邹霞阿姨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何为剩者为王?”林宇眉头一皱,又补充道:“还问我:你可懂?”
“邹霞阿姨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也不明白,才喊你出来问问。”
“要不,我们试探邹霞阿姨?”
“嗯,只能这样。”
肖强说完,带头返回,后面的林宇却好像还有什么事……她伫立在原地,眸光很期待,也有些失落的样子凝望着他的后背。
偶有感触到注视的目光,他真的回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呆子,我懒得跟你说……”林宇叽咕的声音很小,小得在喉咙里滚动。对方应该是没有听见,却在猝不及防下,她欺身上前,踮起脚,在他愣神之际,偷偷的吃了一嘴豆腐。
肖强憨然一笑,伸出手,下意识的摸着,林宇亲吻的面颊。一种不可抑止的波动情感滋生出来,满满的幸福。
邹霞摇头,否认知悉关于孤岛死亡细节情况。并且告知,她也是随同R教授他们一批进驻的人员。除了在心里有对疯子存在狐疑外,真的不知道内情。
看来一切还得从头再来,根源应该还是在疯子身上。林宇说:“我们被他可怜的外表给蒙蔽了。”
肖强说:“也不尽然,至少他讲述的故事里,有三分之二是真的。”
疯子终于安稳的休息中——
对于肖强和林宇的注视,好像没有感觉。
邹霞说:“可以了”
林宇对她竖起大拇指,真没想到,邹霞还会使用原始催眠术。
肖强端来一张凳子,靠在疯子的床边坐下。
林宇按开录音键钮——
“疯子,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问话的是邹霞。
疯子面色很平静,蠕动嘴唇,吐出一句话道:“听得见。”
“现在回到你们刚刚进驻孤岛的时间段——”
“……”疯子面色在变化中,有兴奋、好奇、等不同的表情。
“工程尾期阶段,发生了什么事?”
“死亡……有人死了。”
“你看见什么?”
“一座很大宫殿式的大房子,很多管道——”疯子面色变得冷峻,阴霾、接着就是恐惧“有东西……它们……啊……不要……”他大肆蹬腿,浑身扭动,面上五官都在扭曲中。
见此情景,林宇和肖强的一颗心,悬吊吊的。如果一个人,长期被深陷在恐怖的环境中,会导致心力衰竭,最终死亡。
“邹霞阿姨,要不到此为止?”
邹霞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一旦他醒来,刚才催眠中的情景就忘记了。不过你们可以试试,他存储在大脑的记忆。这一次测试,虽然没有达到一定的目的,但是至少知道,他的确有对你们撒谎的事实存在。”
肖强和林宇对视一眼,无语中——
邹霞柔声细语道:“疯子,你听得见我的声音,我喊一二三,你醒来。”
疯子浑身痉挛般颤动,失控大声嘶叫:“不知道,我不知道,别找我……”
“一、二、三,别害怕,那只是已经过去了的画面,醒来吧疯子。”
疯子醒来,满头大汗,目光充满恐惧。挣扎中,目光怔怔的盯了一眼,肖强和林宇以及邹霞他们。动动嘴嗫嚅道:“你们干什么?”
“疯子,如果不把真实情况告诉我们,后果你懂。”肖强掷地有声的话,略带威慑力,震撼住佯装糊涂的疯子。
“什么情况,我不是都老老实实告诉你们了吗?”
林宇没有来得及拦住肖强,他已经冲过去,一把揪住疯子的衣领道:“知道你未来是怎么死的吗?”
“未来?”疯子茫然,还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道:“我不明白。”
林宇拉住情绪暴涨的肖强,淡定的神态看着疯子道:“这么说吧!你的伙伴,包括聘请你们来的负责人,都不是死于自然或者是你描述的打斗争夺。而是死于其他原因,这个原因你一定知道。”
疯子面部肌肉剧烈抖动,慌乱的眼神,贼溜溜的溜达。在他们三人面上扫视——
“……那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甭管我们是怎么知道的,你把真实情况讲述一遍。”肖强极力隐忍情绪,加重口吻道。
疯子愧疚状低头,倏然再次抬头,“讲述是没法讲述清楚的,要不我带你们去看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死神召唤的地方。”
汉森也被惊醒过来,正好组成一队勘测小组。在没有R教授和马特在场的情况下,他们好像很随意,也轻松蛮精神的样子接受了肖强的安排。
一队人趁R教授没有返回,天微微发亮的境况下,由疯子带路朝一个神秘,让人害怕的地方而去。
当肖强他们进入疯子口里所谓的宫殿时,他们豁然顿悟——原来这就是未来世界中出现的那座充满恐惧,悄没声息就敷衍出一支骷髅变异体军队的飞船。
飞船很干净,没有未来世界看见的那么陈旧。疯子说很多死人躯体在这里的,现在没有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你是第一个看见这个地方的?”肖强质问道。
“是的,看见之后,大脑思维不受控制。好像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控制住——然后看见两个通体透明,不似人类的怪物——”疯子说着、说着情绪突然失控,口里发出‘嗷’一声嚎叫,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