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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强不喜欢这种感觉:亦真亦假,忽远忽近,真实却抓不住——有人在对他说:“我们的太阳系40——50亿年前诞生,由一团气体和尘埃形成……空间大约有700万亿亿颗恒星,即1022颗恒星。即使是在地球最黑暗的地方,人们用肉眼看整个宇宙也可以勉强看见距离地球最近的一颗恒星。”
零碎的记忆勉强拼凑起来后,意识告诉他这是选修课——探索宇宙的奥秘!那个人的声音很近,就像一位妇人,不顾别人的感受,在唯一的聆听者,丈夫耳畔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半人马座比邻星,这是距我们最近的恒星,有4.3光年的路程。它发出的光到达地球需要4.22年,晴朗无月的夜晚,在一定的地点一般人用肉眼大约可以看到3.000多颗恒星。也只可看到包括恒星和太太阳系内的五大行星和流星、彗星之外,都是恒星。”
讲课的老师,学校公认的天文学怪才。成天唧唧歪歪什么宇宙,什么赤道、还有天体这些肖强不感冒的话题。
越是排斥,这位老师讲得越是认真,很执着的样子,执意要他听懂为止。
听课的人,好像只有肖强,周围一团漆黑。他看不见讲课的老师,只能用听……感觉,去感觉他的存在……意识模糊中,时远时近,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出现,鼓噪的叨扰声再次想起,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它们之所以被称为‘恒星’,是由于它们相互之间的位置在很长的时间内,用肉眼是看不到有什么改变。其实,它们也都在运动,只是由于离开我们非常非常遥远。用肉眼觉察不到就是了.除了哪些已经死亡的恒星,恒星都是气体球,没有固态的表面,气体依靠自身的引力,聚集成球体。”
我要醒来——使劲的挣扎——浅显的意识,再次告诉他,这里很陌生——没有R教授,没有温凯,没有李航、风——
他们在那?肖强努力想睁开眼,努力几次失败,顿时士气低落、沮丧、消沉,甚至于想到放弃。
声音就像充满魔力,源源不断送进耳膜,无论你愿不愿意,它就是顽强的存在。“恒星是大质量、明亮的等离子体球。”
“够了,不就是在课堂瞌睡吗?凭什么折磨我?”肖强最终失去耐心,抓狂般大叫。空荡荡的空间,没有人答复他,好像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别的生物。
不过,经过一声大吼之后,声音暂时消失。给人的感觉就是,对方好像意识到来自他身上的愤怒!霎时住口。他下意识的捂住耳朵,想要抗拒那种奇怪的声音再次出现。
“太阳是离地球最近的恒星,也是地球能量……彗星。彗星,或称扫帚星,是一种天体,由太阳系外围行星形成后所剩余的物质彗星,或称扫帚星,是一种天体,由太阳系外围行星形成后所剩余的物质(如冰冻的气体、冰块、尘埃)组成。彗星质量很小,只有地球质量的几千亿分之一,通常沿着扁平的轨道运行。”
“不……不哦哦哦哦哦哦……”如同沉睡的狮子,倾尽全力,发出震天大吼。带动浑身的细胞都在做出最大的努力,排斥那可怕,源源不断送进耳膜的讲解。那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因为肖强一次不小心的瞌睡。
应该说是对天文学,不感冒的他,在听课时居然睡着了,然后老师把他一个人留在教室,放上一台加大音量的播放机,强迫他听……必须听懂,听到可以随意把这些理论,记得滚瓜烂熟,张口就可以背出来。
反复不停的听,肖强不敢关掉播放机。起初还可以看见外面微弱的光亮,看见温凯、李航、还有林宇他们在门口窥看,取笑他。
后来他们走了,仿佛深夜来临。阵阵寒意包容住,瑟瑟作抖的小身板外,就是掺杂进播放机里,那从教室角落传来的虫子唧唧叫声。
偌大的教室,留下他一个孤零零的存在。害怕、恐惧、自卑、齐齐袭来……大哭,抓狂、故意搞出动静,想要给自己增加勇气。
肖强怕黑,不光是他怕黑。很多人都怕黑,可为什么还要把他一个人,丢弃在这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时间去问。那一晚,他丢人丢大发了,因为害怕,尿裤子……
现在的他,也有以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当意识恢复,神智貌似清醒时,那种鼓噪乐此不倦的声音,终于没有再次出现。
肖强努力睁开眼,看见的是令人窒息的黑!黑预示死亡的来临,难道我死了吗?他扪心自问,手指下意识的摸一把冰冷的面庞。在垂下时,手臂掉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大地,接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扑来,手臂慢慢挪动,能感觉到土地的体温和脉动。
我还活着?是躺在地上?为什么没有光明?他想坐起来……眼脸对着漆黑,就像幕布一般的天空。
漆黑的夜空中,在他的注视下,忽然出现很多,微小不注意看,是看不见的小星星。他突然很想念曾经做过的梦,身上长出一对有强而有力的翅膀,飞去心爱的人儿,林宇身边……
林宇,你在那?我在那?心里默默凝问,视线在漆黑中定格住那些微小的星宿。忽然,一颗不起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星点。一闪,划过一道灵光,倏然移动,以下坠的趋势对着他躺卧着的范围,快速飘来……
是眼花了吧?肖强使劲的揉揉眼眸,定睛细看——亮点已经形成一束多菱角的芒,冉冉落下,就像一位神奇的天使,倏然出现在他面前。
她有翅膀!浑身闪烁着柔柔的光芒,很美……意外的光明,仿佛燃起的一堆篝火在肖强伽蓝般空洞的胸中。为他默默照亮在这黑暗中唯一的生命,无从去关心是否有人已永远离去,或者是从没改变,天空依旧漆黑,注意看有洒落的星光点点。
他和她相视一笑。有了光明,就有了希望……
“你是谁?”虚弱的问话,肖强在怀疑问话的还是自己吗?
“我是光精灵。”美丽的她,矜持含笑,很美……像一个人——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