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尸皮禁术

凶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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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角力,魇娘并不比老尸差,而论抗揍,魇娘毕竟是个人,是人都怕疼,所以不怕疼的老尸优势更加明显。

    速战速决似乎已经不可能了,最关键的是我当时根本就帮不上忙,更要命的是他们斗了这么久我都没找到禁术到底在哪儿。

    我不敢去问魇娘,怕她分神遭到老尸的毒手,而魇娘意识到我这半天一直在瞎转悠,赶紧就冲我嚷道:“禁术纹在他的后脖子上,你小子能靠近点来看吗?有我在他又吃不了你。”

    听到这话我才赶紧靠近了去看,可还没等我看清,老尸身上的尸臭忽然就飘进了鼻孔,顿时就让我胃肠里一阵翻腾,眼前忽然发黑,晃晃悠悠的就一头撞到了老尸的后背上。

    老尸的身体太特么硬了,这一下子脑门上直接就起了个大包,我当即恼羞成怒,一把就用双手从背后扣住了老尸的下巴,并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往后拉。

    这一招果然奏效,一下子就把老尸仰面朝天放倒在地,魇娘也趁势跟上来一顿拳打脚踢,眨眼之间就又在老尸身上留下了不少的黑窟窿。

    不过老尸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在他被放倒的同时,我们也面对面的打了个招呼。

    那一刻,我零距离的看到了老尸的一双眼睛,一双发绿却还有许多黑线的瞳孔。

    一瞬间,我就感觉脑子里的东西被他看透了一样,脑海里还嗡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

    我知道老尸的眼睛一定有问题,所以在昏昏沉沉的时候手还紧扣着老尸的脑袋不放,并且趁魇娘还缠着老尸的双臂,让他暂时无暇顾及我的同时,我发狠一般的直接就戳瞎了他的眼睛。

    又是一瞬间,我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难受,这种感觉由手指迅速扩散到全身,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就抖了起来。

    当时我还看到,那条盘踞在老尸身上的怪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我的手上,这被电击的感觉就是它在咬我。

    这不是电击,一定是某种很厉害的神经毒素,并且这种毒传播的速度也相当的快,没多久我就再没力气去扣住老尸的头,整个人仰面朝天的翻倒在地。

    那一刻我好像感觉到身体在膨胀,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不过旋即我就又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迅速从我的脚底移动到了受伤的手上,浑身膨胀的感觉这才慢慢的消失。

    没多久我就看到魇娘来到了我的身边,当时只能看到她在关切的跟我说话,却听不到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当时我还看到她的手上正捏着老尸的脑袋,而且还是脑袋连同整根脊椎骨都被她扯了下来,寻思老尸已经被她拿下了,我这才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昏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人早已经回到祠堂了。

    脑子里还是蒙蒙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依旧还在。

    魇娘小心的把我扶了起来,她跟我说这回多亏了血葵帮忙,要不然我们就真的折在鬼木阵里了。

    后来清醒之后我才明白,当时我是遭到了老尸护体蛊王的攻击,血葵还在第一时间出现并咬死了老尸的护体蛊王,而没了护体蛊王,老尸就大势已去,魇娘这才有机会除了他。

    诸多的周折魇娘说的都很详细,她还说我没看到当时的血葵究竟有多猛,如果我看到的话一定会大为惊叹的。

    听她说到这些,我也翻起脚面去找血葵的踪迹,果然就看到了左脚心上有黑乎乎的一大片,我清楚的看到这是一条盘踞在我脚面皮肤下长度在一米左右的黑色长虫,看到这个我也忽然放手,因为我怕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忽然发飙要了我的命。

    血葵能杀死老尸的护体蛊王,这种能力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所以之前魇娘因救我被血葵攻击导致元气大伤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个我也赶紧问了魇娘她的伤势,她说要不是自己的护体蛊王还没痊愈,这回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我有点遗憾的笑了笑,之后魇娘就搀着我四处走动了一下。

    另外她还告诉我外面搜山的人已经开始撤退了,那些人确实什么都没找到,为了防止那些人重新集结人马再次搜山,魇娘还把老尸的尸体让他们带走去交差了。

    一听她把老尸给交出去了,我当时就马上问道:“老尸交出去了,那禁术呢?”

    魇娘噗嗤一笑回答:“看把你急的,我是傻子吗?那么重要的东西我能一起交出去?”

    说着,她把从老尸身上割下来的一块皮递给了我,而我看完了这张皮上记录的东西,忽然才明白勾魂十法为什么没有实际用途了。

    其实勾魂十法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本工具书,是介绍勾魂术需要注意哪些事项,以及需要准备什么样的物资,而真正勾魂术的具体操作则是需要依靠禁术才能发飙。

    古时的稗官就是特指皇帝身边的御用说书人,这些人数量很少,有时候几代皇帝还共用一个稗官,而皇帝身边的稗官不止一个,所以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宫廷里的稗官也在互相争斗,部分稗官还罗列敌对稗官的一些罪名,借以调动民间自己认识的一些端公来铲除异己,慢慢的也就大权在握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端公和稗官并不是绝对的水火不容,两者虽然在立场上有所分歧,但私下里还是有些交情的,而部分端公之所以憎恨稗官,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能力靠皇权谋生,久而久之这种思想就变成了谣传。

    稗官养尊处优,平时的日子也很悠闲自得,虽然自己担着很大的风险,但是收入却要比民间的端公多上千倍,古时的社会形态就是如此,钱是万能的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思想也就根深蒂固了。

    因此上说民间端公一方面在针对稗官,另一方面也在努力的让自己或者是后代成为入宫的稗官,更甚至于为了这样的目的民间端公内部都能起内讧,所以矛盾的根源并不完全在于立场的问题,更重要的是面子问题。

    外面在斗,宫内也在斗,久而久之这个就变成了恶性循环,因此每一任稗官上任的同时就开始要着手铲除异己,无论是宫内宫外都是拉帮结派,真正能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有资格成为鬼头人,但同时他也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稗官是矛盾的产物,是现实造就的另类存在,他们这些人为了不丢饭碗才处心积虑的让自己变的更强,才去铲除异己,为了不掉脑袋才绞尽脑汁研发勾魂术,借勾魂术来寻找依靠,花家的高祖花月楼就是这样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的。

    魇娘看我闷闷不乐的一个人想事情,于是就问我到底在想些什么,等我把脑子里所想的那些说了出来,她这才高举大拇指赞赏说:“你确实是个做稗官的好材料,脑子绝对好使,看来我帮你是对的。不过我的大稗官,老尸的事儿完了,咱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

    “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这两天我得想办法把孟虎先支走,我总感觉明都村接下来要出大事情了。”

    “孟虎那个货像狗皮膏药似的,你怎么才能支走他?”

    “在我回来探望爷爷之前我一直在琢磨自己办个杂志社的问题,回来之后出了这么多的事儿才耽搁了,所以我想把这个任务全权委托孟虎去办,这小子一定会乐的屁颠儿屁颠儿的。”

    “你现在忽然想起这件事儿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打算?”

    “其实也没什么打算,做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咱们实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干脆就跳出去,他们爱怎么斗怎么斗,我坚决不去管了。”

    魇娘此时叹口气回答:“血葵还在你身上,你一天不将它拔除或者驯服你就一天脱离不了这些江湖纷争,所以以后的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

    说完她独自抱着那个牌位想自己的事情,而我则是低头看尸皮上的禁术,我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自己没有点能力就绝对摆不平明都村的事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肯定还有很多很多,既然自己走不脱,那么干脆就从禁术开始。

    尸皮上的禁术名叫断阴阳,之前魇娘就说过这种禁术是近似于读心之类的手段,我要真的学会了这个东西,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定大有帮助。

    不过等我仔细看过禁术内容之后才发现,这其实完全是个整人的招数,被施了禁术的那个人会一直听从施术人的指示,就算让被施术人去死他都照做,而最恐怖的一点是其中还说明了断阴阳禁术的杀伤范围居然是无限的,被施术人还能作为另外的施术人去继续施术。

    “我靠,好特么吓人,几何倍增吗?要真是这种情况,花月楼都能组织自己的队伍了。”

    魇娘没有说话,继续盯着那块破牌子看,我想不通那块破牌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还是说她一直都在回想自己以前到底做过什么,是不是最近的什么事儿让她想起点以前的什么了呢?

    她不说我也不敢去问,之后就继续看尸皮上的禁术,慢慢的我就看到了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