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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心里咯噔一声,透着惊慌的眼神看向前排的司机,她总算知道看起来不正常的原因了。
不敢说白叔就是盛子睿的人,但在金钱跟名利的驱使下,多少人能抵抗的了这种诱惑呢?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以前,苏宴早就害怕的叫起来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如果她还没长进,那她可真的像盛朗熙说的那样,笨死了。
盛朗熙以前对她说过,心里越是害怕,表面越要镇定,因为只有这样,敌人摸不清你的虚实,才不敢乱来。
苏宴慢慢的举起双手,眼珠子朝盛子睿的方向转动了一下,笑了笑:“小叔这是干什么,这是给侄媳妇的见面礼么?”
想起昨日盛朗熙在医院里的种种行为,以及他对她说的一些话,他总算明白超级豪门掌坨人病危住院意味着什么。
她基本也可以判断盛子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还是那句话,没多少人能真正抵抗的住金钱跟名利的诱惑,不过都是为了这两样东西罢了。
盛子睿拿着枪用力的指了一下苏宴,厉声说:“少给我开玩笑,待会儿盛朗熙不交出盛氏的继承权,我就送你上西天!”
苏宴全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盛家的人不都是受的贵族教育吗,怎么这么野蛮?
苏宴稍微转了一下头,笑看着盛子睿:“小叔别激动,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
盛子睿冷冷的一笑:“我从不跟俘虏商量任何事情!”
苏宴……
司机开着车,冲破风雪,最后在市郊的一栋别墅前面停了下来。
别墅灯火通明,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如童话里的宫殿一般耀眼。
宫殿里住的确实风度翩翩的国王,王子,而是一帮披着人皮的狼。
盛子睿用枪指着苏宴,迫使她进了别墅。
别墅里很暖和,里面或坐或站的装满了人,盛子睿把苏宴用力的向前一推,害的苏宴差点跟厚实的地毯来个亲密接触。
“人我给你们带来了,具体要怎么操作,你们看着办吧!”
大厅里人的目光都汇集到苏宴的身上,苏宴依次看过去,这里清一色都是男人,或年老或年轻,眉眼均跟盛朗熙有些相似,苏宴猜测,这些大抵就是盛尊那些“孝顺”子孙了。
她强稳了一下心神,笑着朝大厅里面的人挥挥手:“嗨,各为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大家好,我是苏宴。大家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亲自去接你们,定酒店给你们接风洗尘!”
人群里,有两个年轻的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一个长辈朝他俩瞪了一眼,他俩轻咳了一下,又变得正经起来。
苏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子,环视了一圈,疑惑的眨眨眼:“大家为什么都不说话了,是因为我在这里扰了你们的兴致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走了好了。等爷爷出院了,天气好了,我们再聚!”
说着,她就转了身,疾步往外走。
刚走到大厅门口,两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人保镖从外面跳了出来,一人守着一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苏宴回头,冲众人眨眨眼:“这是要护送我回去的意思吗?谢大家,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我手机上有打车软件,随便拨了几个号,出租车就来了……”
“哈哈哈哈……”
两个年轻人的中的一个年轻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笑了起来,他不顾众人责备的颜色,走出来说:“三哥的口味真是奇特,竟然喜欢这种逗逼女人!”
苏宴在心里给他翻了一个超级无敌大白眼,你才逗逼,你们全家都逗逼!
年纪最大的盛子宽走过来说:“行了,你们都别闹了!”目光转向苏宴,不咸不淡的说:“苏姑娘,我们把你叫来没有恶意,你不必害怕。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我父亲病危住院,若大的家产没人继承,阿朗贵为总统,根本无心商业,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把持着盛氏的印章跟镇纸不交出来,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把你请了过来,希望你能帮帮我们,让阿朗把印章跟镇纸都交出来!”
镇纸?苏宴脑中闪过被她藏起来的那枚镇纸,难道……
“苏姑娘可知道这两样东西被阿朗藏到了哪里?”
苏宴把头摇成拨浪鼓:“不知道。”
她顿了一下,又说:“据我所知,盛老爷子并没有把这两样东西给他。”
跟盛朗熙同辈的盛朗岑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爷爷也没把这两样东西个给他?”
盛府的老宅他们一下飞机就去过了,搜遍了整个府邸也没见那两样关系到盛氏大权的东西。
盛朗熙是最先得知盛老爷子生病住院的人,他一向跟盛老爷子的关系又不怎么样,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别说他不想继承盛氏要那两样东西也没用的鬼话,盛氏也不可是一般的企业,就算不继承,不参与集团内部的决策,只要手握着这两样东西,就够三代人恣意挥霍逍遥过完这一生了。
“因为……因为我是盛朗熙的未婚妻,跟他的关系最亲密,如果他藏了这两样东西,岂有不告诉我的道理?”苏宴发挥生平最好的演技,认真的说。
盛朗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笑,目光一凛,薄唇微勾:“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宴耸耸肩:“那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急性子的盛子睿冲过来:“大哥你跟个女人浪费什么口舌,直接给盛朗熙那小子打电话,告诉他,他的女人在我们手上,若不想他的儿子没妈,就把印章跟镇纸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撕票!”
盛子宽瞪他一眼:“你急什么,什么撕票不撕票的,阿朗的儿子就是我们的孙子,我们都是盛家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盛子睿气的吹胡子瞪眼。但在大事上,他这个大哥一向比他有主意,他虽然着急印章跟镇纸的下落,但不经盛子宽的同意,他也只能干着急。
盛子宽目光转向苏宴,淡笑着说:“你小叔就是爱胡说八道,其实没恶意,你别生他的气。”
苏宴心中冷笑,拿枪指着我的太阳穴,这叫没有恶意,你们待人好的方式还真是时间少有的特别啊!
“苏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给阿朗打个电话,劝劝他,让他把那两样东西交出来,我保证,只要他肯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几个做长辈的一定不会亏待他。如果他不同意……你今晚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想办法,直到阿朗同意把东西交出来为止,你看任何?”
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这就是,一桩劫持人的话也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最该提防的不是盛子睿那种拿着枪指着你脑袋的人,而是盛子宽这种口腹蜜剑下一秒不知要使出什么手段的人。
苏宴仍是那种涉世未深,纯白善良的样子:“好啊。看你们这么着急,我也替你们着急,我这就给阿朗打电话……”
她说着就要去包里掏手机,盛子宽按住她的手,朝墙角的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第一个眼色,那人拿着一部崭新的手机过来,盛子宽淡笑着说:“用这个打。”
还真是谨慎,难道怕她拨急救电话报警么?
苏宴拿着手机就要拨盛朗熙的号,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从大厅门口传来:“好你们这些叔叔伯伯,分钱这种事竟然不通知我,我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排斥我,我这要真嫁出去了,你们不得连认也不认我了?”
盛笑笑穿着一件貂皮大衣,踩着一双高筒靴从外面走了。
苏宴心中一喜,这是盛朗熙派来的救兵吗?
盛笑笑用手把头发上的雪拨弄掉,好像不认识苏宴似的,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走到盛子宽面前:“想我父亲活着的时候,给你们谋了多少好处,这他才死了几个月,你们就不把他的女儿当盛家的人了,你们也太没良心了吧?”
盛子睿冲过来指着盛笑笑低吼:“你这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大没小。你父亲活着的时候,你跟他各种不对付,现在他死了,你又说起他的好来了,白养的黄鼠狼,少在我们面前惺惺作态!”
盛笑笑可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让人捏扁的软骨头,她冷哼一声:“我跟我父亲怎么不对付都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事,分家产这种事,是每个姓盛的人都能参与的事,爷爷现在躺在医院里不能说话,他若能说话,必定会分的我一杯羹!”
盛子宽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别吵了,现在还是让苏姑娘给阿朗打个电话,让阿朗把东西交出来,然后我们再说我们盛家的事。”
苏宴冲大家笑笑,准备第二次拨号。
“打什么打,朗哥出国了,现在不在国内!”盛笑笑没好气的说。
何止是苏宴,大厅里的人都挺吃惊,盛尊现在病危住院,他不在医院守着,跑国外干什么去了?
盛子宽紧蹙眉头,眸光低垂,蓦地想起来什么,冲着门口大喊:“阿虎阿豹,你们带领几个人,速速赶到老爷子所在的医院,去看看老爷子是否还在重症室,务必要看清楚,快去!”
两个保镖领了命令,率领几个人跳上两辆商务车,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大厅一阵骚动,老的少的都朝盛子宽围过来。
“大哥,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盛子睿紧张的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