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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辰三人身在万丈的深海海底,只见眼前的海床上竖立着一座座的石碑,而这些石碑上面的文字由于岁月的侵蚀已经模糊不清,辨认不出是何文字了。李北辰借助手里的青行灯,顿时使得海底一览无余,数了数这些石碑总共有九块,而这九块石碑当中的一块最为吸引人的眼球。只见这块石碑高九丈,宽三丈,厚一尺,人站在这块石碑之下,感觉自己十分的渺小。而剩下的那八块石碑,则是环绕着中间这块石碑。李北辰看着周围出现的石碑群,感觉阴气森森,煞气笼罩,似乎自己是站立在墓碑当中的一般。
萨鸾和虾兵俩人也感觉这些石碑出现在深海当中十分的诡异,似乎有一双眼睛在黑暗当中,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寒毛都竖立起来,不禁打个哆嗦。萨鸾看着李北辰愣在中间的石碑面前,拉了拉对方的衣袖,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哆嗦着樱唇,俏声的说道:“李大哥,我们快离开这儿罢,这儿看着挺吓人的?”
李北辰正仰头看着面前的石碑,被对方一提醒,顿时说道:“我怎么看这些石碑不像是偶然的出现在深海之下,更加不像是普普通通的石碑。你们看,我总感觉这些石碑是墓碑啊?”
经李北辰一说,萨鸾俩人顿时吓了一条,对方不说还好,这一说,俩人顿时就哆嗦着双腿,牙齿直打颤。萨鸾拉着李北辰,紧张的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生怕忽然会跳出一个吓人的东西一般。萨鸾浑身直哆嗦,连话都说不清,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情绪,才战兢兢壮着胆子,说道:“我们,我们快走吧!不管是石碑还是墓碑,看着怪慎人的!”
李北辰笑了笑,看着萨鸾和虾兵俩人只是身处在石碑群就被吓成了这样,那要是这些墓碑之下真的埋藏有人,那不知道会被吓成了什么样?李北辰朝着俩人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怕什么?你越是害怕,就越容易被阴魂缠绕,自己吓自己而已。你们要做到心平止水,处事不惊才行。”
萨鸾经过对方这么的一说,顿时恐惧的情绪渐渐的放松了起来,一扫内心的恐惧心理。李北辰看到俩人面色得到了改善,恢复了血气,转身朝着面前的墓碑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等李北辰把墓碑上的附着物擦拭一新,只见石碑上面模糊不清的篆刻着几个大字。李北辰举着手里的青行灯,走进一看,只见石碑上面的那几个大字,每一个字有巴掌大,一笔一划都显得苍劲有力,似游龙戏水一般活灵活现。李北辰端详着这几个大字,只见这几个大字分别是“淮南王刘安之墓”。
李北辰看到墓碑上面居然刻着淮南王刘安,不解对方的墓碑怎么会在深海之下。李北辰对于这位淮南王刘安还是知道一点信息的,据史料记载刘安乃是刘邦最小的一个孙子,生前被封过淮南王,由于造反而被自己的哥哥飞杀害了。虽然刘安被自己的哥哥杀害了,但是其留下的《淮南子》却是广为流传。据史料记载中的刘安是一位相貌倜傥,才华横溢,喜好结交江湖术士,喜好黄白之术、炼丹制药;而我们现在所吃的豆腐就是对方发明的,并尊其为豆腐鼻祖。
李北辰虽然不明白对方的墓碑为什么会在深海之下,但是李北辰总感觉这其间有千丝万缕的因果。李北辰既然知道这石碑上面刻的是淮南王刘安,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李北辰心里思索道:“对方的墓碑在这儿,那对方的冢会不会也在这深海之下?”
萨鸾看到李北辰站在石碑的面前发呆,眯着眼朝着石碑看去,只见石碑上面刻着“淮南王刘安”五个大字,低着头想了想,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于是,转头朝着李北辰问道:“淮南王刘安是谁啊?”
李北辰听对方一问,抚摸着石碑上面的字,朝着对方解释道:“这淮南王刘安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这人是汉朝的一位王爷,由于心怀不轨,想要某朝篡位,而被自己的哥哥给杀害了。但是,另我感到不解的是,对方的冢怎么会在深海之下?要是这座墓是淮南王刘安的,那么他周围的八座墓,岂不就是刘安门客的八公了?”
萨鸾听对方一解释,看了看周围环绕的八座石碑,低着头想了想,悠悠的说道:“原来是一位乱臣贼子,那么他就死有余辜了!对方的八公,都是哪八公啊?”
李北辰缓缓的走到周边一座石碑旁,用手轻轻的擦拭着上面的海游附着物,或许是时间太久造成的侵蚀,又或许是上面没有雕刻字,一块块的石碑上面没有看到一个字。李北辰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八公应该就是文五常、武七德、枝百英、寿千龄、叶万椿、鸣九臬、修三田和苓一峰(史料记载中的八公为:苏非、李尚、田由、雷被、伍被、晋昌、毛被和左昊)。听说这八人可都是一个个的身手不凡,超凡脱俗。至于这八人的墓在何处,我就不得而知了。”李北辰看着八块石碑上面都没有留下信息,摇了摇头,叹息不已。
李北辰手里举着青行灯,渐渐的走到中间的淮南王刘安的墓碑面前,说道:“前辈你好,晚辈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对于你的事迹过于的佩服,请受晚辈一拜。”说完,朝着石碑重重的做了一个揖。
萨鸾俩人不明白李北辰为什么会对于一个石碑恭敬起来了,并且,对方还是一位忤逆之人,心怀不轨的乱臣之子。或许是石碑感觉到李北辰的诚意,只见石碑轰隆隆的作响,顿时从石碑之下泛起一连串的气泡,使得海水都浑浊不堪了起来。
李北辰看到自己刚朝着对方作揖完,忽然石碑就出现了异样。李北辰暗道:“不好!”拔腿朝着萨鸾俩人走了过去,拉着俩人的手,连忙就要溜之大吉的时候,只听见身后的石碑轰隆一声,石碑已经深陷进海床之中,硕大的石碑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在三人还没有走出两步,只听见身后如同龙吟一般的声音发出:“放肆,是何人胆敢打扰我的清修?”只听见这声音雄厚而深沉,还带有一丝不甘心,但却又不失威严。
李北辰正要溜之大吉,没有想到石碑居然说起了话来,看来自己想要从对方的眼皮之下溜走,亦然不太现实了;与其藏头露尾的逃窜,倒不如看看对方究竟是不是淮南王刘安。打定主意,李北辰朝着萨鸾俩人使个眼色,示意俩人躲得远远的,免得受到伤害。于是,李北辰镇定自若,缓缓的朝着对方走了过来。
当李北辰看到原本中间那块刻着“淮南王刘安”的石碑,此时已经不知所踪,而石碑所消失的地方,只见其上面正赫然屹立着一位不怒而威,胸襟广阔的帝王相人物。只见其人头顶紫气冲天,瑞祥之气盘绕;容貌温润而雅,又不失帝王的威严;额头宽阔,方脸阔腮;细长的眼睛,闪耀着璀璨光芒,似乎是自己的每一个心思都会被对方察觉。天方地圆,脑后洒脱飘着鬓发;髯须垂落胸前,俨然是一位手握乾坤社稷的帝王之相貌。李北辰看其外貌,就大致辨别出对方或许正是淮南王刘安无疑了。只是,令人感到惋惜的是对方的身体忽隐忽现,虚无缥缈,好似是一阵风就可以把对方吹散的一般。
李北辰知道对方或许只是一个鬼魂,自己手里有许多厉害的法宝,要是对方对自己起了歹意,自己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对付对方。于是,戳手戳脚走到对方的面前,小心谨慎的朝着对方作揖,道:“不知前辈可是淮南王刘安?”
石碑上显现的人看到李北辰走到自己的面前,并没有下跪,也并无一丝胆怯。于是,上下朝着对方一阵的打量,当看到李北辰手里拿着一盏发出碧幽幽光芒的一盏灯后,顿时张嘴发出:“咦!”等仔细看了看李北辰手里的青行灯,除了发出碧幽幽的光芒之外,就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于是,抬头朝着李北辰说道:“没错,我就是淮南王刘安!”声音充满了磁性,而又含阳刚之气。
当李北辰走到对方的面前,又听到对方的说话,顿时周围的空气一阵紧缩,似乎是要把自己给压垮的一般,好似迫使自己向对方下跪的一样。当得知对方真的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淮南王刘安,于是运起体内的真气,把身体周边的不适一扫而空,镇定心神,高唱大诺道:“淮南王前辈,晚辈冒失了!”
刘安看到对方知道自己是淮南王,依然刚正不阿的屹立在自己的面前,本要大喝对方放肆的时候,低头转念一想,朝着对方说道:“不知者无罪!小辈,你是怎么下潜到深海之下的?”
李北辰听对方发问,扭头朝着远处的萨鸾指了指,说道:“淮南王前辈,我是依靠那颗珠子才下潜到深海之下的。”
刘安当然已经注意到远处惶恐不安的萨鸾和虾兵俩人。只见萨鸾浑身瑟瑟发抖,手里捧着一颗红灿灿的珠子,正是避水珠。当看到对方手里的避水珠,把海水阻隔开来,而自己和对方三人此时正站在一个气泡当中。众人由于是在深海之下,在水压的作用,此时的气泡亦然被挤压成了一个荷包蛋一般的摸样。
三人虽然身在气泡当中,但是头发却无能幸免,正随波逐流,随着海水的翻涌,飘荡在海水之中。刘安看到避水珠,顿时也明白三人为什么会在深海之下了。于是,刘安背负着双手,朗声说道:“原来是依靠避水珠的作用啊!”
李北辰听到对方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颗珠子是避水珠了,于是小心谨慎,恭敬的朝着对方问道:“前辈,请饶恕晚辈的无礼!我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前辈为什么会在深海之下?据史料的记载,前辈殒落之后,应该是被埋葬在安徽的,但为什么冢会出现在深海之下,并且还可以看到前辈的风采?”李北辰按照对史料的记载,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深海之下看到对方的真身,虽然那对方此时只是魂魄的存在,并不是肉体,但这已经让李北辰感到不可思议,不明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安听完李北辰的提问,并没有发怒,也不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问道:“哦,史料都是怎么评价我的?”
李北辰看着对方饶有兴趣的想听听历史是怎么样评价自己的。其实,李北辰对于对方的事迹,只是略知一二。于是,李北辰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按照历史上的记载,前辈少年颠沛流离,但却为人博闻强识,聪明善变,好读书鼓琴,不喜猎狗马驰。但是,由于谋反未果,被自己的哥哥也就是汉文帝给杀害了,而后被埋葬在安徽。”至于,刘安为什么会造反,李北辰觉得或许是对汉文帝心怀不满罢,但是究竟是为什么,李北辰却是记不太清楚了。
刘安听着对方的描述,先开始还嬉笑着,但当听到最后说自己造反,勃然大怒,气呼呼的一跺脚,怒气冲冲,使得周边的海水都跟着对方的情绪而发生了变化。只见刘安怒吼了一声,但是又瞬间的镇定了下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我造反?这个该死的刘恒(汉文帝),居然捏造事实,搬弄是非,说我造反。”真的是愤怒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刘安镇定了下来,盯着李北辰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好似是要把对方所说的话,辨别出真假的一般。只见,刘安盯着对方说道:“你还知道多少,快从实招来?”
李北辰看见对方喜怒无常,真可谓是伴君如伴虎。但是,看到对方只是愤怒了一会儿,又镇定自若的朝着自己说话。于是,李北辰想了想,说道:“还请前辈赎罪,晚辈只知道这些了!”李北辰不想告诉对方过多的事迹,于是打起了马虎眼。
刘安或许也不在意史书上是怎么评价自己的,在看到李北辰只知道这些,叹口气,说道:“你能够在我面前还这么的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回答,看来你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小子,你叫做什么名字?在何处学艺,拜师为谁?”刘安看对方的年龄还十分的小,于是问起对方是何门何派,从而心里也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李北辰没有想到对方居然问起自己的来历来,又看到对方眼神好似一把藏起来的刀刃,心里冷笑,佯装恭敬的说道:“回前辈的话:我叫做李辰东,乃是山野一散修,无门无派。”李北辰的名字本来就叫做李辰东,也没有向对方撒谎,只是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是玉清观的弟子而已。再说,李北辰本来就没有打算成为玉清观的一名弟子,自己只过是在借助玉清观作为人生的一个跳板而已罢了。
刘安听到对方原来是无名小辈,又无门无派。当看到对方手里的青行灯,才意识到自己的魂魄是靠对方的灯才显现了出来,于是伸出手,朝着对方说道:“你手里的青行灯我看并非凡品,不知可否借我一看究竟?”
李北辰当听对方要看自己的青行灯,心里暗骂不已,思索道:“这个该死的家伙,难道也打起我手里的宝贝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