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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的时候,聂时郁以为是傅云箫从傅氏回来了,所以她穿着睡衣夹着人字拖就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然而,对上厉东爵视线的瞬间,她彻底呆了。
男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敞开着,露出性感又迷人的锁骨,看着她的视线审视露骨。
被厉东爵盯着看了几秒之后,她才完全反应过来,脑海里第一清晰的是要把这个男人拒之门外,所以她动作迅捷地拉住门,就在准备摔上的瞬间,厉东爵将手臂横在门框之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打量着她。
聂时郁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抵不过他,索性放弃。
她盯着他,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厉总有何贵干?”
厉东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聂时郁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女人头发随意地扎了起来,一身睡裙虽然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但总让人感觉太过随意了些。
在傅云箫买的别墅里可以这么毫无防备么?
又或者,穿成这样出来开门觉得刚才按门铃的是傅云箫么?!
呵。
厉东爵强压着内心的暴怒,面无表情地道:“太太,跟我回家。”
聂时郁眨眼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男人蹙眉:“你想怎么样?”
聂时郁想着他离开青城连个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去了意大利还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心底有什么情绪在这一刻肆意清晰,看着厉东爵脱出而出:“以前是我不懂事儿,逼着厉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想通了,与其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放在身边,还不如直接不要了。”
厉东爵看着她,慢慢眯起了眼睛:“所以,你什么意思?”
“之前你娶我,也不是多乐意,现在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离婚。”
这话说出口之后聂时郁分分钟就后悔了,虽然说厉东爵对娶她这件事儿并不怎么乐意,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线,既然结婚了,偶尔闹闹是可以的,但是离婚这种话说出来,显得太过刻意,反倒让人觉得掉价。
聂时郁思绪乱飘的时候,男人唇齿之间发出一声轻呵。
她低着头,对他的冷笑不予回应。
“聂时郁,你想结婚,现在如你意了,却又要离婚?你是觉得我还会像过去那样事事依你,还是自知之明全被低智商埋没了才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聂时郁无言以对,她想关上门,让自己和对方都冷静一下,奈何男人的手臂横在那里,她关不了。
画面僵持了一会儿,聂时郁不顾厉东爵,打算直接回别墅,然而刚转身,手腕就被握住了:“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换衣服跟我回城南别墅,否则,后果自负。”
聂时郁瞪着他,没什么动作。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画面维持了有一会儿了,厉东爵再次开口:“你如果打算穿成这样直接上车我也不介意。”
聂时郁咬唇,最后还是转了身上楼。
厉东爵不急不缓地进了别墅,他出于对聂时郁生活环境的关心,随意扫了一下周围环境,可处在上流社会对一些高档家具自然有着天生的敏锐……
这栋别墅里,ARMANI沙发,VERSACE茶几,CERRUTI窗帘,WITTMANN地毯。
傅云箫对她聂时郁,可真是大方。
聂时郁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步伐相当缓慢,厉东爵是没什么耐心的,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就要离开,可转身瞬间,却又看见傅云箫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男人挡在他和聂时郁面前:“厉总,阿郁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想走我不会拦着,但如果她不想走——”
厉东爵表情孤傲,打断男人的时候微微侧目死死地盯着聂时郁:“不管她想不想,都只能跟我走。”
傅云箫上前一步,站在厉东爵对面,挑衅的意味十足。
聂时郁看着这个局面,挣开厉东爵的牵制之后站到傅云箫对面:“我跟他回去。”
傅云箫脱口而出:“为什么?”
厉东爵站在聂时郁盯着她,似乎这一刻他对为什么这个话题也充满了好奇。
然后他就听见聂时郁不咸不淡道:“他是我丈夫。”
丈夫这个词闯入男人耳朵的时候他消化了好一会儿,然后唇角划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聂时郁说完转身看着他:“走吧,回城南别墅。”
厉东爵转身朝玄关处走去。
她无声地跟上。
男人走到车旁,替女人拉开了劳斯莱斯的车门,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靠在车旁等着聂时郁。
聂时郁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厉东爵关上车门,上了驾驶座,车子很快启动。
车内很安静,起初厉东爵和聂时郁都没有说话,直到因为等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厉东爵才不紧不慢地道:“说吧,为什么搬到南湖湾住?”
他问话的时候,没有看女人一眼。
聂时郁不说话,她心里想的是厉东爵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为什么还要来问她?
厉东爵显然没什么耐心,他拿出一盒香烟,取了一根点上之后把盒子放在中控上,点燃抽了一口,转脸尽数吐在女人的方向,烟雾缭绕的时候淡淡道:“我耐心不多,如果你给不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厉东爵——”
聂时郁突然喊了他一声,嗓音低低柔柔,有着女性特有的娇软。
男人的声音磁性依旧:“嗯?”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厉东爵闻言一怔,随即自嘲般笑了下:“喜欢了又如何,没有又怎样,还是你觉得你离开了,我就该为你再也不相信爱这个东西的存在?!”
聂时郁满脸失落:“你不会,我也有这个自知之明。”
厉东爵没接话,绿灯刚好也亮了,车子重新驶出去的同时男人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我再问一次,为什么搬到南湖湾住?”
聂时郁苦笑了下,不疾不徐地解释:“刚领了证就避而不见,还特意带着阮清薇到国外出差,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所以识趣地躲远点。”
厉东爵皱了下眉头,嗤笑道:“躲远点,你指的是躲在傅云箫身后?!”
聂时郁知道,在厉东爵眼里,她和傅云箫的关系龌龊不堪,同时她也早已坚定立场,自己不会过多地去解释什么。
所以最后女人只是淡淡道:“我和他没什么,随便你怎么想。”
厉东爵讽刺地冷笑:“没什么?那你告诉我,你的处女膜谁捅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