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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讲的事情，云明确实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他身上的气运，是先天自带的。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经历。他更加没想到，他的身上竟然还有天下九宗的气运。
堂堂大周的太子，竟然背负着宗派的气运？！
这太讽刺了！
兰净尘道：“你的意思说，他的身上也承载了剑宗的气运？”
清玉天十分肯定的点头：“就是蓝雨青亲自给他加持的，不会有错。”
兰净尘似乎找到了自己和云明之间那股斩不断的亲切是什么了，难不成就是因为这家伙身上蕴含了剑宗的气运，所以才会对他有好感吗？
她抬头，看着眉头紧皱的云明，问道：“怎么了？”
云明道：“要真的是这样，我的修为是怎么会是？难不成如此之多的气运，也就是让我堪堪保命吗？我就那么该死？！”
说道后面，他已经咬牙切齿了：“华天葬！”
兰净尘赶紧拉住他道：“不要激动，这里是九重天。”
见云明慢慢平复心情，这才对清玉天道：“这些，和离辰子叛逃宗派有什么关系？”
石青炎道：“因为我反对我师傅的做法。大周欺我宗派太甚，一旦和他们绑在一起，确实不用担心大周的进攻，可反过来，我们覆灭大周重归宗地也就不可能了，所以我反对我师傅的提议。”
接下来石青炎没往下说，清玉天大笑道：“就因为这个，他被他师傅赶回宗门闭门思过。这家伙一路上就是想不通。最后竟然又跑了回去，潜伏进来，在九宗施展秘法灌注气运的时候出手。这小子本意是破坏秘法，但结果却是，他的师傅为了保证秘法成功，不惜以个人承受了秘法的反噬，当场死了。”
一个害死了自己师父的人，确实不可能继续被师门接受，哪怕他的资质再好，都不可能。
石青炎冷哼道：“那个家伙是咎由自取。他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我们不能覆灭大周，大周或许不会灭了我们，却会在同化掉我们。我们会成为大周的一部分。或许，我们会和国风书院融合成一家。那个时候，我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这些，清玉天没想过，但他觉得不大可能：“只要云明不成就知命，只要冥王不倒向大周，你觉得大周覆灭掉天下吗？”
石青炎道：“清玉天，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为云明注入气运。除了我阴阳界和剑宗之外，其余七大宗门，哪个将自己宗门的气运全部灌注进去了？你们都给自己留了后路。我想，你和深渊结盟，妄图覆灭大周，也是因为你们和大周的关联没有那么密切才这么做的吧？”
清玉天道：“真是可惜，如果当年你师父听你的，或许现在的局面就不一样了：剑宗当年就可以一剑斩了这家伙，断了大周的气运。”
她说的很对，可世间哪有如果？
云明已经明白了一切，对石青炎道：“那你现在如此处心积虑的获得寂灭如新的力量，你想做什么？”
石青炎道：“我要看看到底是我对，还是我师父那个老家伙是对的。大周的气运虽然在你身上，可道皇才是气运的源头。我想要推演大周的未来，绕不过他。可我只是天择巅峰，根本没可能。只有突破知命，我才能去推演出来，那个我等了十五年的结果。”
话说到这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云明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百里呢？”
石青炎沉默了很久，他才回道：“那是我的小师弟，资质尽在我之下。我师父很忙，他的修炼都是在我的指导下开展。我们关系很好。”
云明点头：这和他的预测有些许的差异，但基本上相同。毕竟这样才能解释他的天演之术，他为什么在云深聚没有进来。因为他认出了他的石兄。
清玉天道：“该说的都说了，你还要阻止我杀他吗？”
云明摇头：“我不阻止，不过我打赌，你就算了杀了这个石青炎，也未必能阻止他汲取寂灭如新的力量。”
清玉天皱眉，虽然不想承认，但当今天下，除去国风书院，恐怕精通这天演之术的，就是眼前这位离辰子了。
“那我们怎么办？干看着？”
云明笑道：“清玉天，你觉得我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你绝对不相信，那你知道我的底气在哪里吗？”
清玉天皱眉：“你小子身居大气运，又智慧如妖，我猜不出来。”
云明笑道：“寂灭如新与你打交道打了千年。你对它的印象如何？”
清玉天冷声道：“毒蛇的手段，狐狸的心思。”
云明摊开双手：“你的问题我回答了。”
清玉天立刻明白了云明的意思：“可是现在……”
云明止住她继续说下去：“这个你不要问，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以寂灭如新的心思，它会被如此明显的阳谋给坑了？清玉天我觉得你也是够笨的。寂灭如新只会比人类聪明，你却把它想的这么笨？它又不是学家那群酸腐的家伙，会遵守你们的额约定，等着你炼化它？”
清玉天终于明白云明的意思，她喃喃道：“它答应过我的！它答应我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云明一针见血道：“因为它在逗你玩，它觉得好玩！”
清玉天一下子像是老了几十岁，喃喃道：“这不可能……”
灵慧生缓缓走到她身边，将她护住，落在一座祭坛上，着急道：“清姐姐，你没事吧？”
清玉天抬起头，眸子已经昏暗起来：“你说，我是不是很傻？竟然会相信有人能够信守承诺，知道别人要杀自己都不反抗！”
灵慧生叹气道：“清姐姐，你想的没错，人类或许有这样的人。可，可它不是人啊！”
这一句话，终于说到了问题的关键：寂灭如新不是人，如何能按照人类的思维来猜度它呢？
云明和清玉天的对话没有瞒着石青炎，他自然听到了，也听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炼化的不是寂灭如新？”
云明摇头：“这个倒是未必，毕竟它的想法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来猜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不会被炼化。”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就出现一阵阵晃动，像是出现了地震。
灵慧生皱眉道：“炎火天怎么会出现震动，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