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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说的每一个字都疼在小雨心里,她忍不住了,伸手捂住了明朗的嘴让他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明朗,你还是……”小雨含泪哽咽着,强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你还是当我哥哥吧!”
明朗拉开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什么意思?”
“别说话了!”小雨喊道,他不能再这么说下去了,如果他再情绪失控地继续说下去他的喉咙可怎么办啊……
可是明朗根本不听她的:“宋小雨……你……你背叛了我……”他的眼神想要一个答案,又怕得到那个他担心的,梦魇一样的答案。
1米85的明朗俯着身子,双手撑在娇小的小雨身体两侧。她想要挣脱,却抵不过这个高大的男人。或者说,她不忍真的用力去推他,因为他还病着呢。
“让我走吧!我没有……”她带着哭腔在他身下挣扎着。
“你要是没有……就别再做他的助理了!”他这话就是命令一般。
“跟你没关系……”她想要挣脱开,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明朗才不会让她走,她越挣扎他越是想要制服她。这个女人,他那般爱着,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她跟别人在一起。更别说那个人是顾小北了……跟他没关系,这话简直是直接扎在了他的心上。
两个人纠缠之时,明朗的手摸到了小雨上衣下摆的衣兜。也就是那个,她习惯性的放避孕药的那个衣兜。
药板的铝箔包装被明朗的手掌一按,发出清脆的声音。很显然,明朗很快就察觉到了:“什么东西……是药吗?”刚才那番折腾已经让他发不出什么声音了,他用口型问着小雨。
“你病了?”他看着小雨,眼睛里的戾气瞬间少了一些,手上的动作想要从她的兜里拿出那板药。
“我没病!”
小雨喊也没用,明朗飞快地从她的兜里拿出了这板药片。
两个人之间瞬间寂静了。
明朗一边看药片背后的药品说明,一边看他面前的小雨。药已经吃了很多片了,算起来从她跟他日夜相守时起,她就在吃这个药。
他看着她的眼睛,把药片举到她面前。本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的他,强撑着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怕我养不起是吗?”
小雨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是想要跟她有个孩子吗?
开什么玩笑,他哪里是什么普通男人,说结婚成家就能结婚成家的……
小雨抢过他手里的药片:“别闹了,入职够三个月我就会辞职。”她推开他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我回日本,可能我爸说的是对的,我就不该回来。”
她侧目看着明朗:“我对顾小北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爱信不信。但是,以后我找谁跟你也没关系了,咱们俩……可能就是兄妹的缘分。”
“咳咳!……”明朗按住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咳嗽起来,刚才他说了太多话了,早已超过了他身体能承受的范围。
小雨本来要起身离开这里的,可是她的心根本没有嘴上说得这么绝,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哪里是说放就放真能像她说的那般决绝呢?
“明朗,明朗你没事吧?”小雨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此时的明朗已经说不了话了,他拼命咳嗽着,额头上都是汗。
小雨觉得自己的身体和感受好像跟这个男人是相通的,他很疼,她也疼……
什么恩怨,什么误会,此时小雨都顾不得了,她实在看不了明朗痛苦的样子。
忽然,明朗踉跄着伸手要去拿柜子上的纸巾。小雨马上替他从纸巾盒里拿了两张出来。
“咳咳!咳咳……”明朗咳嗽的声音里都透着疼痛,他拿过小雨手里的纸巾,在几声剧烈的咳嗽之后他用纸巾捂住了自己的嘴。
当他拿开手里那块纸巾的时候,上面已经染上了殷红的血丝……
“明朗!”小雨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另一个人的痛楚如此深刻,如此真切地在她身上肆虐着。
已是深夜,私立医院里值班的医生护士都在围着明朗忙碌着。她们脚步匆匆,而病床上的明朗已经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了。
“他太不拿自己的病当回事了!”值班的医生痛心疾首地对小雨说着,他的话好像是在训斥小雨似的:“你们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就不能好好照顾他吗?他再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
小雨低着头声声说着:“是……是……”
学东是睡觉睡了半截被小雨叫来的。一听说明朗吐血了,他连上衣都穿反了就急急忙忙赶到了医院。
被医生训了一顿的小雨从诊室里出来了。学东看见她就说:“哥的情况不太好,我给他家里打电话了,他妈这就来。”
小雨守在明朗的病床边,他那绝美惊艳的面容此刻苍白得像纸一样。小雨揪心地想着,明朗,你要我该怎么对你呢?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他的手软软的,根本没有了之前的力气。这个男人就是她生命里的劫……
明朗的母亲没有多久就赶来了,自己的儿子病成这样哪个母亲会不心疼呢。
“伯母……”小雨心中都是愧疚,不论怎么样,明朗是因为跟她生气才弄成这样的。
明朗的母亲遥看见小雨一脸愧疚的模样,温柔地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孩子,是你送他来的?”
接着,她趴到明朗床边。明朗睡着了,透明的药水通过输液针打进他的血管里。
“伯母,都是我不好……”小雨心里瞒不住事情,她带着深深的歉意对明朗的母亲说:“哥哥是生我气了才这样的……”哥哥,小雨用这个称呼来定义明朗跟自己的关系。从今以后,她想永远用这个称呼来叫明朗。
但是小雨不知道,明朗的母亲是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她望着小雨,说:“孩子,他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明朗母亲这句话根本不像是在对自己的侄女在说,分明就是在对儿子的女朋友在说。
“您回去吧,我陪着哥。”小雨对明朗母亲说道。她已经是个快要五十岁的人了,已经不能熬夜了。
“这怎么行,我不用上班,你们明天还要工作呢。”她不肯回去,执意要留下来。
“您还是回去吧。”学东说:“哥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我就是怕他病得这么重都没跟您说一声,刚才医生说了,输完液到了明天应该能缓解不少呢。您看见他了,就别再担心了。”
“你这孩子……”学东的话让遥很是感动:“这几年,多亏你跟着他。”
明朗的母亲放心不下,但是在学东和小雨的劝说下她还是依依不舍地回家了。遥说,小雨和学东晚上陪着明朗,她明天白天来。这样约定好了,她才肯走。
这个夜晚,小雨在明朗的床边,彻夜未眠。她让学东去睡了,她说她想自己一个人陪着他。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小雨拿起手机,给顾小北发了一条信息:“我今天想请个假。”
不管顾小北同意与否,她今天都不想看见他了。她不知道这是因为真的累了,还是另有原因,另一个埋在她心底的原因。她觉得,似乎跟顾小北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就是对不起明朗的。
清晨,顾小北一起床收到的第一条信息就是小雨的。他叹了口气,今天又见不到她了。
昨晚当顾小北从蒋女士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小雨已经不见了。后来他到处找她,一位加班的女职员对他说:“刚才明朗来过,他好像很生气,拉着宋小雨就走了。”
明朗又带走了他的小雨。
不,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她从来……都是明朗的。
顾小北起床,他一边换衣服一边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北?你现在可是大忙人,这么早找我有何贵干?”电话的那头是一位娱乐杂志的记者,顾小北凭着很不错的性格,朋友圈子也很广泛。
“有件事麻烦你。”顾小北揉着眼睛拿着电话从卧室走到了卫生间。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说道:“其实这也不叫我麻烦你,是我给你提供一个消息。”
“哦?”一个娱乐记者敏捷的嗅觉马上被激活了神经:“这是要给我爆什么料啊?”
“绝对独家。”顾小北笑着说:“是关于明朗的料,想要吗?”
娱记一听是明朗,更兴奋了。要知道,关于明朗的任何爆料都是吸引大众眼球的利器。“太够意思了!怎么着,是我请你咱们找地儿细聊还是……”
“最近都是通告,我还真见不了你了。”顾小北说:“就这么直接跟你说吧。明朗,在跟他的堂妹交往。”
顾小北此言一出,电话那一头的娱记安静了好几秒。之后,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今儿又不是愚人节,这玩笑开的……”
“我没开玩笑。”顾小北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说道,镜子里的他表情十分认真,甚至带着些许冷酷。“你可以自己去跟跟他,他有正在交往的女人,她叫宋小雨。如假包换,那是他的堂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