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你为什么不找我

陆声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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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思量,用枪头将时桑榆往前推一下。

    “给你三分钟时间,你若骗我,我一枪爆了你头。”

    时桑榆皱眉。

    被人威胁的感受,真的不好。

    走出店门,卫清见时桑榆两手空空,主动站在一侧,等候时桑榆前往下一家店。

    “卫清,跟你商量一件事。”时桑榆没走,笑眯眯地看着卫清。

    没由来,卫清直觉不是好事。

    果然……

    “我现在要见江君臣,我保证和他尽是朋友间见面。但你们和江君臣貌似有其他关系,为免得发生不必要冲突,干扰太子爷工作,你能否延迟上报?”

    “……时小姐,你既知太子爷与江君臣敌对,不该再见他。这事,怒我无法答应。”卫清铁面无私,立场坚定。

    “你不让我去,有些人可要杀了我,你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他的子弹。”时桑榆余光往后扫去,红唇喃动。

    卫清飞快掠去一眼,神色冰冷。

    作势,就要从口袋掏出某物。

    时桑榆轻按住他的袖口,阻拦他,“广场人多,引起大家惊慌,对太子爷没好处。”

    “我更不能让太子爷受辱。”卫清斩钉截铁,反驳着。

    “……”时桑榆无语,她见一面司南枭敌人,对方没干什么,他就受到了?

    什么逻辑。

    见时桑榆不明白,卫清寻找用词,简洁解释,“你是太子爷的人,江君臣却觊觎你。”

    “觊觎我美色的人可多,甚至有人要我命,他能护我一辈子周全吗?”时桑榆嘴角一扯,又觉多说废话,重回主题,“我和江君臣是朋友,冲着这点,我务必见他。若太子爷问起,你转述,我有事与江君臣说清楚,做个了断,而我的人与心始终在他那里。”

    甜头给够,应当能推迟一些时间。

    反正见一面,也不会耽搁她与司南枭见面。

    寻思着,时桑榆再补充,“或者,我们晚上用餐,晚上亲自向他请罪。”

    “时小姐,你非见不可,我如果强加阻拦,你们以后还会见面。今天,你可以去,但你保证如你所说,此次以后,不再见他?”卫清拗不过时桑榆,妥协问一个承诺。

    实际,他也在为司南枭谋好处。

    “我自己不会主动见他。”时桑榆思量,谨慎回应。

    卫清绷脸,听出时桑榆没有正面回答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卫清始终没下文。

    “还有一分钟,我再不过去,我小命就难保啊,卫特助。”时桑榆看着手机刻表,打破看似静止的画面。

    “时小姐,希望你能做到。太子爷傍晚才有空来电话,请你务必提前回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卫清深叹口气,还是应允时桑榆。

    时桑榆红唇浅勾,指向电梯,示意卫清先离开。

    卫清郑重地看眼时桑榆,一脸凝重走开。

    随后,江君臣的手下带着时桑榆,兜兜转转,载她来到一间地下酒吧。

    待过私人定制,时桑榆看到酒吧,胃就隐隐作疼,这纯属心理阴影。

    白天酒吧空无一人,时桑榆跟着男人,走到三楼一间包厢。门一推开,一股酒臭味扑面迎来。

    时桑榆掩鼻,轻声咳嗽。

    “自从你与司南枭报道出来,主子就把自己关在这里,喝闷酒,也不让包扎伤口。”男人声色低沉,仇视地看向时桑榆。

    对此,时桑榆选择无视。

    谁让她的确是罪魁祸首。

    时桑榆深吸口气,踏进一步,室内传出一声破碎,阴冷男声随即响起。

    “谁让你们进来,滚!”

    男人专设就走。

    时桑榆扭头,殷切望着男人离开方向,特别想跟着走。听江君臣声音,就知他正气在头上,她现在进去,不是送死么?

    可来都来了。

    时桑榆往前走,毫无意外,地上全是酒瓶与烟头。

    见到地上男人半生不死样子,以及腹部颀长的血色,时桑榆脸色顿冷。

    小手提起茶几上冰桶,哗啦啦——

    满桶冰块在江君臣头顶滑过,时桑榆抿唇,“清醒了,我们就谈谈。”

    “桑桑!”江君臣错愕,激动喊着,脑袋不合时宜跑出那篇报道,他脸色顿沉,指腹摩挲着酒瓶口,开口就是嘲讽,“你终于记起我,是司南枭不要你了吗?”

    啪!

    江君臣惊愣。

    因为时桑榆兀自扇了一巴掌。

    “当我今天没来过。”时桑榆小脸清冷,转身往外走。

    江君臣是除林家人外,最了解她个性。可一旦触犯他,他依旧会这般想她,算她看错人了。

    “桑桑,别走!”江君臣惊慌,赶忙扔开酒瓶,没走几步,脚下被绊倒,结实摔倒在地。

    室内,血腥味弥漫。

    时桑榆咬唇,没法彻底冷下心肠。

    她跑到门口,大喊,“快叫医生来!”

    沙发处,医生正为江君臣包扎伤口。旁侧,时桑榆冷脸坐着,不发一言。

    江君臣忽然眉头一皱,哼唧着,“桑桑,好痛。”

    “疼死你算了,活该!”时桑榆毒舌怒斥。

    刚才带她来的男人脸色顿沉,立刻掏出手枪。

    砰!

    男人手枪落地,手骨断裂。

    江君臣面无改色,淡然收回大手,威严开口,“桑桑比我还重要,你们以后谁敢对她不敬,这就是最轻的责罚。”

    “是,主子。”客厅清一色西装男人纷纷垂头,恭敬领命。

    “还要多久?”江君臣没看手下,眼巴巴瞅着时桑榆,不耐烦问医生。

    “可以了,少爷切忌近期不要喝酒,忌吃……”医生利索贴上,称职说着。

    江君臣挥手,他立刻闭嘴,麻利收拾东西。

    几秒过后,没有外人在场,江君臣小心翼翼挪向时桑榆,轻哼一声,“桑桑,真的很痛,你揉揉,或许就不痛了。”

    时桑榆白眼,年少占便宜借口,他怎么现在还用?

    “江君臣,别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时桑榆微顿,正视男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你出事。”

    只是朋友。

    江君臣失笑,“桑桑,你真狠心。我也能帮你对付时家,你为什么不找我!”

    男人哑声怒吼,如同惊雷,刺痛时桑榆耳膜,也撼动她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