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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之静默了一会,缄淡的道了句,“可以。”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郁唯楚摸了摸自己的长发笑了笑,“只是罢,之前我在你这受了十三鞭,对你个人的看法不是很好,对那什么红莲的看法更不是很好,现在应该也算是最后一次了……我想在你这讨好点什么来,否则难消心头之恨呐。”
秦风之静静的看她,语调寡淡,“王妃想怎么讨回来?”
……
红莲被惩治的说惨也不惨,也不惨也惨。
一整晚都跑茅厕,根本就没停过。
直至双腿发软还得猩红着眼眸继续跑。
郁唯楚说了,不能唤大夫给她瞧,感觉红莲要虚脱了就喂她点水喝,不然便再次进食。
其实她给过红莲选择的,要不还她当年的十三鞭,要不就选择后者。
红莲没受过蹲厕所的苦楚,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以至于旁人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睡觉,而她却是如此销,魂的跑了一晚的茅厕。
秦风之送郁唯楚回王府的时候,郁唯楚还忍不住的感叹,“我果然是个好人啊――”
秦风之对此不做评价。
不过出府的时候遇见寒绾绾了,郁唯楚瞧了秦风之一眼,后者还了她一眼,“不要让绾绾知道了。”
郁唯楚挑了挑眉头,应了声好。
寒绾绾什么都不知道,走近郁唯楚的时候精致的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九嫂……你怎么来了,九哥呢?”
她应该是刚沐浴完,长而柔顺的发丝还滴着水,秦风之清淡的面色没有多少变化,不过却沉声道了句,怎么不擦干头发再出来
寒绾绾已经和秦风之有了婚书,名义上已经是他的人了,没有大婚之前,本应该还要住在宫里,但今夜耽搁的有些晚了,索性便住下。
她看着他轮廓线条分明的脸,笑容明媚,“我这不是刚洗完嘛,正好瞧见九嫂了,便顺路过来瞧瞧。”她瞅了瞅郁唯楚的身后,见没人,又往四处看了看,“九哥呢,九嫂都在,没理由九哥会不在啊?”
郁唯楚的唇角扯出了点笑意,“绾绾……”等寒绾绾微微惊诧的回眸看她后,郁唯楚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温度这么低,你的头发这么长,快去擦干了罢,不要生病了,要是生病了,你的男人的心可就疼了。”
她的笑容微微带着点揶揄,语气漫不经心偏生又兴味十足。
寒绾绾的脸皮薄,倏地红了个透,她瞪了郁唯楚一眼,而后颇为羞涩的看了秦风之一眼,男人的目光静静的凝着她,她登时就哎了一声,“不和你们说了,我先回房。”
似又想到什么,她冲郁唯楚甜甜的笑了下,“明日我再去靖王府,备好瓜子和你聊聊天,”她也笑的趣味盎然,手指弹了弹郁唯楚娇软的脸蛋,“你很快就和要九哥大婚了,我要是上,门把你一天的时间都占了的话,九哥肯定不会放过我,你可得保护好我啊……”
郁唯楚唇角的笑意一僵,默了片刻才轻轻的牵唇笑了下,“你来啊,他要是敢对你动手,看我不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寒绾绾笑意更甚,“到时候怕是你要被九哥给扒皮了,你这个人,一向都那么贪生怕死,我……”
“好了。”秦风之深深的望着寒绾绾,不咸不淡的打断她的应话,“回房去,擦干头发。”
寒绾绾撅起了嘴唇,不满的瞪他,“凶什么啊,回去就回去。”
她看着郁唯楚,“那我明日再去寻你。”
郁唯楚点点头,也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快去罢。”她弯唇而笑,眸色很温柔,如果细细探究的话,还带着点微微的湿润,声音很淡,“出嫁的时候,记得要做最快乐最幸福的新娘,我……会祝福你的。”
寒绾绾又忍不住羞涩的嗔了她一眼,偷偷的瞄了瞄秦风之过后,轻轻的拍了拍眼中娇俏女子的肩膀,“你也一样,最美的嫂子。”
话音落下她便往回走去,她的脚步很轻快,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秦风之抿了抿唇角,对郁唯楚道,“抱歉。”
郁唯楚的视线落在寒绾绾渐行渐远的背影上,“不用客气,她是个好姑娘。她垂了垂眼眸,而后抬眸看向秦风之,走罢。”
秦风之低低的应了声,“好。”
……
盛京的城门口,有人骑着烈马,快马加鞭的往城内赶来。
因为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所以对出入的马车和马匹都要进行搜查。
几人都戴着斗篷,遮住的面容,守卫见状微微起了疑心,语气上难免有些压不住的张狂了点,要求他们将斗篷取下。
最前面骑着马的锦衣男子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倒是他身后的那个手上拿着剑男人大喝了一声,“放肆!”
锦衣男子低声开口,“锦书,莫要多惹事端。”
锦书的眉眼之下染上了阴霾,率先将斗篷取下,那守卫冷嗤了声,上前查看。
锦衣男子也不紧不慢的取下了斗篷,便是刚取下,那嚣张的守卫便凑上前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过后却猛地跪拜在地,面色大变,“大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竟拦了太子殿下最尊贵的宾客,还请大人原谅,请大人原谅――”
锦衣男子的脸色依旧温和儒雅,只是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笑意,“现在我可以走了?”
那守卫颤着腿恭送这一群人的离开。
凤澜早些年来过盛京。
而太子作为陪同,带着他将盛京的路都摸了个透。
不过时隔多年,有些地方有些变化,但到底是不妨碍他寻上太子府的。
寒子晏早就有所交待,等他们来了即可入府,所以等他们直接入了太子府的时候,寒子晏是微微惊诧的,“六王爷?!”
顾随也难免一震,没想过六王凤澜这么快就抵达了盛京,按他们的速度,应该是明日午时才能抵达才对的。
斗篷被人取下,精致的容颜慢慢的显露出来,男人一双黑洞般的深眸淡淡的倪向寒子晏,唇角微掀,“苏凉在哪里?”
郁唯楚再次回了靖王府。
说实在话,她离开靖王府前前后后甚至还不到一个时辰,心境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风之只负责将她带回府里,她想要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随她去,而后他负责戒严。
郁唯楚站在诺大的王府内。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凝望着这个她熟悉的地方。
许是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容易有安全感,她的心态竟异常的平静。
沉默了半晌,她抬脚缓步走向了与寒墨夜卧室截为相反的方向。
轻轻的敲开了门,男人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推门进去,步子不急不缓。
屋内的药味很浓很重,男人偶尔抽空看向她,猛地瞥及她的容貌,手上的动作顿时僵在了那里,“王妃――”
郁唯楚瞬间扁了眼,“我还没有成鬼,你能不能收一下你的眼神,啊,我有这么恐怖么?!”
她有心情谈笑,他却是没有心情应话。
曲漓深深的凝着她的眼睛,“他其实是想让你走……”
郁唯楚垂了垂眼眸,走上前扫了一眼被他捣弄的碎成一片的药草“,行了小子,我来找你,可不是来听你说东说西的。”
曲漓安静了一会,“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说。”
“你可真懂我。”郁唯楚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我年纪轻轻,但我还真有事情求你帮忙。”
她随便挑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我和你一样,都是学医的。”
她的视线悠远而深沉,“我知道,人的后脑十分脆弱,受不得重击,在一定的力道上和穴位上如果受到了重击,淤血堵塞,重则死亡,轻则失忆或失明,也或者会有其他的可能性,我想请你帮我,在我取血之前,按我指定的力道,穴位,给我重重一击。”
曲漓的面色微变,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女人摊了摊手,弯起唇角,一句话说的很轻,“我一点……也不想存留任何有关于你们的记忆。”
曲漓的唇角倏地抿成了一条直线,节骨分明的手指收紧了些,“他要是知道了……会恨不得杀了我的。”
“等我活过来之后,我也一样会杀了你的。”
男人的深敛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好看的眉头皱的极紧,“你一定要这样么?”
娇小的女人轻轻的点了头,清秀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嗯。”
曲漓垂了垂眼眸,“我可以答应你。”
郁唯楚轻轻的笑着看他,“有劳曲神医了。”
言罢,她垂了垂眼睑便要起身,曲漓也跟着起身,看着她的身影道,“既然要取血,你等我一下。”
他转身捣弄着什么东西,而后端起一个白色瓷碗,缓缓的递过她,“这是血莲水。”
顿了会,男人精致的娃娃脸上寡淡,“这个能在半个时辰内最大程度凝血,是补血的圣物,你喝了,等取血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郁唯楚看了那血莲一眼,忽然开口问了句,“千离……就是因为这个才断了手的罢?”
曲漓端着瓷碗的手微晃。
女人忍不住笑了声,“你们真贴心……”她接过他手里的瓷碗,视线一瞬不瞬的凝在了碗中深红的液体上,唇角勾出抹浅浅的嘲弄来,“为了取我的血,你们在那么久之前就开始做准备,大费周章,耍尽手段也是不容易……”
她抬头,朝那个面色完全僵住了的男人举起手中的瓷碗,言笑晏晏,“真心感谢你们,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