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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就想那这事来要挟我们?”纪琼轻哼道。
纪存一旁骂道:“怎么还要做这些事?纪晔到底是我们本家出来的子弟,你们这样欺人,是不把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
“不,他已经被驱逐了。我们也不能见他如今实力纪家无人可拦,就低下头颅!要杀,让他把我纪家这几百人,全部杀死,让他好好出口自己的恶气!”纪尚青挥挥衣袖,正气凛然道。
纪晔上前,以众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抓着纪尚青,把他扔在地上,一脚踩住他胸膛,俯下身道:“那我先杀你,让你得偿所愿!”
李赐年抓着纪晔的脚,却是迟迟挪不动,像被钉在地上一般。
旁边的几人想要上前,可彼此相望,无一人敢上。
“你不是很痴迷高高在上的权势吗?还不是匍匐在我我的脚下?”纪晔道。
李赐年旁边原本站着的人散到了四周,这时,原本站立在李赐年旁边那人见站在一旁的纪念,心里起了歹意,慢慢靠过去,想要把纪念作为威胁纪晔的人质。
纪念见到这人逼近,开始后退起来,道:“哥,救我!”
纪晔见状,从李赐年身上抽出他的佩刀,刚准备出手,那人没有了胆量,慌忙退下来,赔笑道:“纪公子不要责怪,我只是同纪念开个小小的玩笑!”
纪晔冲他笑笑,道:“我知道,我也只与你开个玩笑!”话音刚落,手里的佩刀飞出去,扎在了那人的脚尖。
那人一声惨叫,捂着脚在地上翻滚,边挣扎边哀嚎。
“纪晔,你怎可对本家长老出手?辈分尊卑都不理会了吗?”纪尚青道。
“对,我就是不分了。我还要把你一刀一刀割了,拿你的肉去喂野兽,让你无处葬身!”纪晔听见这样的说辞,心里杀意再增,方才分明是那人使卑鄙手段,准备欺负弱女子。纪尚青一时把他说成是纪家人,一时说是外人去,忽悠来去,纪晔没心思辩解,脚下再度用力,逼得李赐年一声闷哼。
“你不敢杀我,你一定不敢杀我!”纪尚青面色一变,狂吼道。
“当你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你已经没了后悔的机会!”纪晔直视着他。
“大伯,你是前家主,也替我劝劝他啊!还有你们几个,站着作甚,不会求情吗?”纪尚青努力挣扎着,无力喊道。
纪存面色剧烈变幻,道:“晔儿,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想要什么,都说出来,不要逼到这样的境地!”
纪晔心里悲凉,苦笑道:“他饶过我吗?饶过我妹妹吗?大爷爷你不能见他是纪家的家主,就如此袒护她!我一身武艺,不是回来受窝囊气的!”
纪存听了这话,无从可辩,只得凄然退在一边,道:“你们都长大了,我是管束不了了!”
“你不是很聪明,那我先剜了你的眼睛,让你目不两,再割了你双耳,使你耳不明,可好?”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纪尚青声音颤动,越来越尖锐。
“真聒噪!”纪晔嗤笑道,说着伸出右手两指,对着纪尚青双眼,就准备掏下去。
纪念见到这一幕,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旁边站立的其他人,吸口凉气,怔怔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家主马上成为废人。
千钧一发之际,纪尚青一声“停”的喊叫声划破云霄。
纪晔自然及时止住了,他知道李赐年这样的人,定然会为自己留下后路,不然怎么会知晓他的实力后,还在此处等他?哪怕舍不得纪家的家业,找个地方藏起来,也够让他大费周折了。
他这样,就是逼出纪尚青为自己留下的底牌。
见道纪尚青忍不住了,纪晔把自己手指停在他眼眶边,阴厉道:“我没耐心了,再半句废话,我就挖出你的眼珠!”
纪尚青满头大汗,道:“我手里有人,你杀了我,他们都得死!”
“谁?”纪晔问道。
“先把他们支开!”纪尚青见到旁边站立的人,发虚问道。
纪晔手上轻微用力,纪尚青眼球上受到了些压力,生怕纪晔就做出这样的事,道:“纪家消失的那几人,现今在我的地方囚禁着,要是杀了我,你们就再没机会见他们了!”
“他们死了也是你造成的,与我何干?你不会觉得有人因为这来寻我的麻烦?”纪晔道。
“还有,你要是杀了我,纪家没人再与联络,整个纪家都会被灭亡。你杀了我,就是害了纪家,你三思啊!”
纪晔对他的警告不怒反笑,道:“我了解你之后,就会离开,这些事怎么发生,与我还有多大的牵绊?”
纪尚青喉结一哽,咽咽口水,见纪晔脸上有兴致,继续道:“我了解你,你不会为了我一人的性命害了真个纪家!”
纪晔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骂道:“你可真是机灵!”
纪晔一脚把纪尚青踢到一边,向旁人说道:“你们听着了,纪尚青囚禁自家人来威胁我,你们信服的家主不过是个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罢了!”
“他把自己的安危系在纪家的命运上,你们不过是他权术的追随,他一旦发狂,纪家荡然无存!”
“纪尚青,枉我平日里敬你,没曾想到你是这样!纪家怎么能由你这样的人执掌?”纪琼上前,抽出长剑斜指着李赐年道。
“你辜负了大家对你的信任!我再不会信你!”
“画龙画虎难画骨,你这可耻的泼贼!”
“要不是纪大公子拆穿你我的险毒,我们都会被你蒙蔽了!”
........
纪晔见到在纪琼的率先声讨下,纪尚青墙倒众人推,心里一阵畅快。看着看着,心里记起了数年前自己被驱逐时候,也是这幅场景。
骂完后,这些人以纪晔马首是瞻,见他们望着自己,纪晔冲一旁的李赐年道:“那还不把他们放出来!”
李赐年面对情势的转变,脸上平淡很多,他点点头,道:“就在后园假山下,问问那老头就知道了。我同他一起做的!”
这些人骂骂咧咧,往那边去了,想必是去救那些被纪尚青囚禁的人。纪琼看了看纪晔,本想留下,可纪晔连多一个注意的眼神都未投示过来,便有些黯然,随其余人走开了。
刚才还吵闹,现今只剩纪晔纪念两兄妹,还有纪存纪尚青了。那个脚上受了伤的被他们架走了。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人,穿着不是纪家子弟的衣服,见纪尚青衣服上有些污渍,暗感惊异,弓腰道:“报告家主,如今那些......”
“滚!快滚!”纪尚青拍拍衣服,斥责道。
“慢着!让他说!”纪晔道。
纪尚青面色惊措,噬人般瞪着来人,吓得他埋头准备退下。
“你干什么?让他说!”纪晔斥责道。
纪尚青看着纪晔,饶有深意道:“你武艺高强,但还是不要招惹多的麻烦。免得行走江湖哪天刚醒来就被袭击!”
纪晔没理睬他,几步上前,抓住那人,道:“你说什么,就快些说!”
见到没有回应,纪晔抓住他脖颈,提起来,手上发力,可直到几欲死去的时候,那人依旧不敢说,纪晔知道无望。把他放了下来,心里思忖起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记起被抓住的李赐年,想必纪尚青不愿吐露的事多半是和李赐年背后的势力有关,再往远看,甚至与元节村那社戏班子有关。记起师父已经去守着李赐年,纪晔怕有什么变故,便想要迅速了结这边。
他再次到李赐年跟前,道:“说,那毒剑的伎俩是不是你使的?”
李纪尚青面色一变,刚欲辩解,不料一旁的纪存上前,颤抖着抓住纪尚青的衣领道:“你怎能这样陷害藏昀的孩儿?他对纪家做了这么多,你忍心恩将仇报?”
纪尚青嘴角轻笑,道:“这些还重要吗?他无法得到他爹的威望,你助我成为纪家的家主,我给你个更强势的纪家,这不就够了吗?”
纪存听到这话,颤颤巍巍退后几步,气得呕出一口血,指着纪尚青道:“要早知道你心肠这么狠毒,早该对你当家主的事拼死相谏!”
纪念与纪晔见状,上前搀扶着纪存,唯恐他气急攻心昏过去。
“所以,你是怕我哪天威望起来,让你没了做纪家家主的机会?”纪晔冷笑道。
纪尚青点了点头。
纪晔欲言又止,他那时何曾谋划到这么多,到现在依旧没什么权势之争的**,可依旧止不住被卷入旋涡之中。
“你今日翻本回来,无非是想要夺回纪家家主的位置,但我告诉你,你没什么机会!只有我才有机会与他们往来,有机会让我纪家踏上新的巅峰,走出这泽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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