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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人执行力是相当强的,更有元卫的圣旨做加持,速度就再加了几倍。
钦天监择了日子,而且还说是上半年最好的一个日子,就在这三月的月末。
如此夸张之语,秦栀自然是不信,什么上半年最好的日子,若是其他日子都不好,那这整个天下的人都不要办红白喜事了?
只不过,这帮人做的就是这样的事儿,专门挑好听的说,让主子高兴。
他们是做惯了这种事儿,不过,也不能说他们的这一套虚伪,因为总是会有正中之时。因为眼下,他们挑选的这个日子元极就很满意,距今半月有余,这个时间掐的正正好好。
这个日子先送给了元卫过目,然后又送到了元极这里,这两位都满意了,钦天监的人也高兴而回。
之后,旨意就下来了,以龙卷风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帝都。
其实这事儿,若是细细说来,在普通百姓的眼里,的确是像个笑话。
街上,百姓无不在议论此事,更有些人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深知其中原由似得,说的有鼻子有眼。
过了晌午,元烁结束了上午的巡视,没有回城郊的别院,而是直接打马去了城中的宅子。
进了府里,他就直奔后府,果然在主居附近的长廊里,瞧见了正在吹风的秦栀。
她靠在廊柱上,闭着眼睛,瞧着好像很闲散。
从长廊上走下来,元烁行走之时脚下生风,精气神儿十足,十分扎眼。
“诶,我说,你们订婚的消息今儿一宣告,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你都不知道街上那些百姓都在怎么说你和大哥,太难听了。气得我今天上午没干别的,听见那些人嚼舌根,我就去训斥了他们一顿,累死我了。”元烁拍了秦栀一巴掌,让她睁开眼睛看着他,一边抱怨着。
“七年前订婚,去年解除婚约,今年忽然又订婚,任是谁听到了都会觉得这事儿可笑。更况且,你哥的身份不一样,我又是个没靠山的小女子,自然会引得人们议论,不奇怪。你也别跟着生气了,又不是在笑话你。”秦栀不甚在意,这个时代消息闭塞,只有帝都这百姓算是有些见识,可听闻这种消息他们居然还能如此热烈的讨论,可见这种事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有多新鲜。
“说的轻巧,听见了能不气么?这帮碎嘴,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他们来讨论。你呀,真拿你没办法,非得和他再搅和一起,吃亏了吧。”元烁瞪了她一眼,好像在嘲笑她是傻瓜。
听他这论调,秦栀不由笑,“被人在背后说了几句就是吃亏了?你这脑子呀,什么都装不下。既然一上午没闲着,那不知二爷饿不饿呀?若是饿了,我这叫厨房给你准备饭菜。”
闻言,元烁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要吃饭。”
“走吧。”笑看了他一眼,这穿着禁军的衣服,还真是挺帅的。
回到客厅,秦栀吩咐了一下小厮,随后走回来。将茶煮起来,她的动作倒是也很熟练。
以前这种事都是别人在做,不过她现在做起来也挺顺手的。
元烁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然后缓步的走到主卧前,向里面张望了一下,没瞧见元极的影子,他稍稍放心了些。
“我大哥呢?”元极不在,他整个人显得轻松多了。
“你想他了?”扫了他一眼,秦栀面上笑意浅浅。
“你就不能和我正常说话么?谁想他了。就是他不在,我问问罢了。”在她对面坐下,元烁身体舒展开,那样子,好像终于解开了锁链的狗。
“闲不住呗。不过,应该也快回来了,太过高兴,不出去走几圈,他难受。”调整着火候,秦栀一边说道。
“瞧你现在说起我大哥时这语气,我听着就是不舒服。算了,我也不说你了,反正你没眼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天给了你一个聪明的脑子,却没有给你一双明亮的眼睛,也怪不得你。”边说边摇头,元烁好似十分惋惜似得。
秦栀也很无言,他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到了,肯定会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如果要外人来评断的话,肯定会说那个没眼光的人是元极,那么多身世好的女子没挑选,反而又和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女人在一起了。严重的话,说不定还会怀疑他脑子有问题。
很快的,饭菜送来了,元烁指示着小厮直接将饭菜放到面前的小几上,他懒得挪动。
瞧他那副大爷的模样,秦栀也懒得理会。若是元极在这儿,他才不敢这么放肆。
动手吃饭,他专门挑拣自己喜欢的吃,不喜欢的扒拉到一边去。
秦栀看着他,视线在盘子和他的脸上移动,最后实在忍不住,“把青菜都吃了,你这样只吃肉,小心上了年纪三高。”
“我不吃,只有牛羊才吃草。”他嫌青菜口感不好,才不要吃。
秦栀皱眉,“你知道什么叫三高不?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到时不止身体难受,你的脸会无时无刻的冒油,毛孔粗大,身体发福。那个时候,你可就没这么帅了,与你同龄的人站在一起,都得管你叫大叔。”
听她说的那些话,元烁觉得嘴里的肉都没了滋味。
“好好好,我吃,我吃还不行么?秦军师就不要再训斥我了。”和秦栀在一起吃饭,他总是要被上课,若不听她的话,就会一直说很恶心的东西给他听,直至他没了胃口,她才不说了。
夹起青菜放进嘴里,元烁吃着,虽说不好吃,但也比听着秦栀说那些恶心的话要好得多。
茶煮好了,秦栀倒了一杯放到元烁面前,“把这杯茶都喝了,刮一刮你肚子里的油。”
放下筷子,元烁听话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怎么这么苦?”
“因为你吃肉吃的太多,所以用浓茶刮一刮油,效果最佳。”秦栀说着道理,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
元烁很无言,但也只能接着喝了,太苦了,苦的舌头都要掉了。
看着他那表情,秦栀不由轻笑,别的不说,捉弄元烁还是很有意思的。
以前在军营里,他有时也特别的倔强,无法直来直去的骂他,就只能用迂回的法子。他这个人,用这种迂回的法子是最有效的了。
“对了,你想不想去看看莯妃娘娘?知道她有了身孕,我也想去看看她,顺便说一下我何时回朱城的事儿。”元烁是着急的,这帝都繁华归繁华,可是不适合他,已经腻了。
“进宫去?倒是也好,瞧瞧这皇宫到底有多华丽。”想了想,秦栀点头,她也很想看看元莯现在情况如何。
“华丽?一般吧,看久了,其实也没什么。”元烁想了想,随后摇头道。
“因为你是元二爷呀,元二爷自小便见多了富贵之物,儿时又来过帝都,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小女子就不同了,也是去年才开始四处游走见识,还没见过皇宫呢。”秦栀笑看着他,一边说自己见识短浅。
“成,这回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那时还说要带你去大禅寺呢,说了好几次也没去成,这回总该有时间了吧。我们元家人订婚都是要在帝都的,眼下距你和我大哥订婚之日还有半个多月,你们应该不会再忽然之间匆忙离开了。我明儿就带你去大禅寺,还有观景园,皇家静心之地,景色很好。”元烁想了好几个可赏玩之地,要带秦栀去瞧瞧。到时他回了朱城,也无法带着她去玩儿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秦栀点点头,同意了。这帝都好玩之地众多,她还真是从未见识过呢。哪次来了帝都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只在这一亩三分地转悠过。
两人正说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缓慢的从外走回来。两人看过去,元烁也在同时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不再那么懒散张扬。
看着他回来,秦栀上下扫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不再理会。
这个家伙,明明身体不适,可非得强装着出去。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就是以身体不适为由做推脱,外人还能怎么笑话他?
装相的时候人五人六,私下里难受的要死要活,都是自找的,不值得同情。
随着他走进来,元烁也站起身,“大哥,你回来了。”
元极扫了他一眼,微微颌首,脚下却不停,直接走到了秦栀的身边。
俯身,他一手捧住她的下颌施力让她抬起头来,他也正好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谨遵秦小姐规定的时间限制,一个时辰,不多不少。”
看着他的脸,微微发白,看他好像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世子爷放心,下回我给你规定两个时辰,时间不到,你不许回来。当然了,如果无法竖着回来,那就不要回来了,外面宽敞,哪条街都能睡觉,你随便找个地方躺着,何时能站起来了再回来也不迟。”打开他的手,秦栀随后站起身,瞧他这样子,还能坚持个一时半刻的。
元极忍不住弯起薄唇,同时点头,好像很听她话的样子。
但秦栀却并不领情,抓住他的手臂,然后拖着他往房间的方向走。
两个人从元烁面前走过,他看着他们俩,以一种奇异的眼神儿。
说真的,他还从未想过,元极有这样的一面。看着,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极其讲道理,连脸色都不冷了。
刚刚盯着元极看,他还怀疑是不是被调包了。但是吧,如果被调包了,凭秦栀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的。
那么,可能性就剩下了一种,原来,他这个大哥,五官是好使的,是可以动的。他一直都以为,他练功练的,身体上一些零部件都失灵了呢。
回到房间,元极坐在了床上,便不由自主的长舒了一口气。胸肺之间还是有些瘀滞的感觉,随着呼吸时,更觉得费力。
看他那样子,秦栀也不由得哼了一声,“躺下吧,一会儿药送来了,喝了之后睡觉。去了一趟宫里,让所有人都瞧见了你这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是不是心里也舒坦了。”
“你我在帝都订婚,内务局为我安排在情理之中,因为我姓元。但,你身边无人,所以,只能叫内务局将你所需要之物一并办了。我若不出面,这事情指不定会办成什么样子。有些人生性便是如此,不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是不会好好做事的。”元极进宫,自是有理由的。
他说起这个,秦栀才想起来,订婚之事,男女双方家庭做准备。元极姓元,本就是与皇室有分不开的关系,归内务局管。
而她就不是了,上次和他订婚,所有的一切都是元霖宗命令的,而这次,可没人帮忙了。
不过,元极这厮想的也是周到,居然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也兴许是因为本来就知道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所以也让她无意识中的形成了一种惯性,就知道他会做的很好,自己也就没有再想那么许多。
“好吧,那这次是我错怪世子爷了。瞧瞧你这脸色苍白的样子,好像我看过的某本书里,元气满满的公子被妖精引诱吸光了精血似得,真是可怜。我大发慈悲,准许你躺下休息了。”抬手捧住他的脸,用手指摸了摸,这脸色还是苍白着,说明他的身体根本就没好。再这么折腾几次,估计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抬手扣住她的腰,元极微微施力,让她站在了自己双腿中间,“若说被哪个妖精引诱,那就只能是眼前的这个了。整日在我面前转悠,却又看得见动不得,十足的折磨。”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若说谁最狠,只能是她了。
“你是色心泛滥,和我可没关系,别赖在我头上。还有,你的脸离我的胸前远点儿,真要来了瘾头,我去给你找奶娘。”压低了声音揶揄他,这人是色欲熏心,身体不适也拦不住他,可见已到了走火入魔之势。
用力的扣住她的腰,她被他强硬的弄到了他的腿上来坐着,捧着他脸的手转而摸着他的耳朵。
“若真找来了别的女人,你不会生气的掰断我第三条腿?”这是她经常恐吓他的言辞,还要他蛋疼,言语之狠毒,估计这世间哪个女子都做不到。
“难说。兴许,会把你们奸夫淫妇用一根棍子串在一起,扛出去招摇过市。”用力的捏着他的耳朵,她压低了声音放狠话。
“应该将你安排到刑部去,专管那些男盗女娼伤风败俗的通奸之事。”圈住她的腰,一只手缓缓向下,然后若有似无的轻拍。
抿唇,“谢谢世子爷看得起,我这人别的不说,想象力是很丰富的。不过呢,我也没什么心思管别人的私事,你提议之事无法胜任。但你放心,若是对象换成了你,我肯定不遗余力。”略用力的扯他的耳朵,实则是报复他拍她屁股。色胆包天,他曾说他占有了她的上半身,这回开始打她下半身的主意了。
任她发威,元极的手依旧固守在那里,他只是薄唇和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笑意,脸上却仍旧是一派正经。
秦栀自觉在这点上没办法和他比,长了一张在哪儿都占便宜的脸,这是天生的差异。
“快休息吧,你这不成样子的身体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松开他的耳朵,秦栀拍拍他的肩膀,隔着布料,肌肉紧绷绷硬邦邦的,可见他一点都不放松。休养身体,最好的就是放松,否则即便躺着一动不动也仍旧会很累。
她的话元极并不喜欢听,他只是受伤了而已,身体怎么就被叫做不成样子了?
拥紧她,他蓦地一动,直接将她放倒在床上。他欺身而上,动作迅速,和他刚刚做什么都缓慢的样子大相径庭。
躺在那儿,秦栀盯着他,刚想警告他不许乱来,他的脸就压了下来,继而吻上她的唇。
轻吻了下,他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再次吻住了她的唇。呼吸缠滞,他似乎也有些失控。扣在她腰间的手向上游移,惹得秦栀不由发出软软的嘤咛。
客厅里,准备要和告别的元烁最后喝了一口浓茶,然后起身快步的朝着主卧的方向走过来。
他步子大,行走如风,一副谁也挡不住他的架势。
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那门也没关,他一步踏过去脚还未落地,一眼便瞧见了正对着门口的大床上上下纠缠的两个人。
“我的老天爷!”眼睛瞪得像俩核桃,他那只还没落地的脚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儿,身体也跟着扭过去。
姿势太过奇异,再加上眼观之物的刺激,他那只脚就踢到了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架子晃动,上头的花瓶随即掉下来,落地即碎,发出巨大的响声。
元烁是看也没看,立即便溜了,真是闪瞎了他的两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