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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道:包括你都得死?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天虫的耳朵一耷拉说:虫怪的第一战斗力,来自于北极虫母,我和北极虫母之前并不曾谋面,可大家都是虫,只不过一个是地虫,一个是天虫,地虫盈煞气,天虫泛华光,这是本质区别,其他方面,几乎都是一样的。这正是我们互相了解的原因。
做为天虫我有一个手段,你可以理解为月光夺影,我制造一个小月亮,在散漫的月光照射下,只要我用了这个道门,被照射的人影子就没了,不但月影荡然无存,日光之下也没影子,这一手不易被人察觉,也无甚伤害,本是个小手段,却有极为歹毒的用途,那就是被夺影之人,在我死的时候必死。这一手段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要分时运用,我作为天虫,只能在每月逢七运用,一月只能使三次。我并不知道北极虫母每月逢几运用,现在看来,它是逢四运用,也是每月使用三次,咱们和虫怪相斗那天,正是十四,所以它能使出来。
北极虫母在虫怪体内,能够觉察到虫怪接触长生药之后,体内暗流涌动,已经预感到了身体可能会分裂,这就会出现一个很狡黠的事情,虫怪身体分类,就等于虫怪死了,而虫怪在死前,北极虫母可以替它施展夺影杀人之术,也就是说,北极虫母用此术赌虫怪能不能分裂,一旦分裂,咱们就死,不分裂,虫怪依旧很强大,咱们也不好打,是上下两头赢的局面。
北极虫母的煞气和我的虫造月光一样,也能弥天消散,只不过剂量很小,对人没有什么影响,可是能够由此传播夺影杀人的手段。作为虫类,我们一般不考虑自己死后的事情,因为天虫和地虫,不是轻易能死的,只有合体之后的虫才会考虑到合体之死,也就是分裂。没有办法的事,所以我没有想到这个横生枝节,希望原谅。
这里头没有天虫什么错,毕竟它只是个虫类,也没有我们什么错,我们长生药分裂之策,已经十分好了,这是天不灭曹啊。
听了天虫一大段话,我心下明白,原来这个道门叫作夺影杀人,天虫是不会人类语言的,之所以能交流,是因为它能感应我的意识,从我的意识中组织语言,让我明白它在说什么。其实这个夺影杀人是用我的词汇定义的,大体就是那么个意思。
天虫最后说:我不能多说了,说多了耽误时间,现在你们应该想办法拿回长生药,阻止虫怪分裂,本身用长生药使其分裂,这个办法十分精妙,可是谁也没想到会遇到这场突发事件,你们人类的思维更难预测这个变故,因为这只是虫母的应激反应。
说完,我就醒了,帐篷之中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天虫依旧耷拉着耳朵捂住眼睛,我将它轻轻的放进了龟甲百兽囊中。
大家纷纷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将我了解到的夺影杀人之术对大家一说。大家纷纷坐不住了,原来夺去我们影子是个道门,这个道门是个赌死术,赌死术在暗三门江湖不算罕见,有很多暗三门江湖老客都会,有的用毒赌死,有的用手段赌死,有的用邪术赌死。
原来虫怪也有赌死术。大家理解起来不困难,一说就都明白了。
黄金童立即说道:这下好了,刚才还说要退隐江湖呢,现在想退也退不了了,反正退不退的,小命都攥在人家手里,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干脆,赌一把命吧。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对黄金童还算是了解,他真的想退隐一段时间,先把孩子生下来,这无关大义,每个人在作抉择时都和黄金童差不了多少,人得先为了自己最爱的人担起责任,才有可能为其他人担负责任,黄金童要为韦绿和腹中孩子负责,无可厚非。
口若悬河,说破大天,一拍胸脯,直言不论如何都要生死相许,多半伪君子。
张舒望看看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叹道:人常说,新生孩子自带三天口粮,这孩子今天刚吃了第一顿奶粉,就中了这么个道门,孩子前路怕也难走啊。
林慕蝉道:哎,你们师徒也不用感慨了,咱们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找到虫怪的位置。
我说道:我来试试吧。
说罢掏出了陀螺定妖针,我写上虫怪两个字,结果陀螺定妖针一动不动,根本定不了,我忽然想到鲁虾蟆曾经说过,暗三门中的名字,如果是新名,叫的人少,那么就没有名气,这里的名气是指名字在感应中的气,有这个名气就能感应,没有则感应困难。虫怪这个名字诞生才几天,故而不灵。
写上北极虫母以及扫雪真人等人的名字,陀螺定妖针也不动,因为就感应之事来讲,北极虫母和扫雪真人等人已经不存于世间,所以谈不上有分金位置。
我失败之后,柳向晚说道:王得鹿你去找刁贺荣那老家伙,让他找到虫怪的分金。
我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咱们现在恢复当初行走江湖的规矩,大家都在这个帐篷里睡,张大爷的孩子交给刁贺荣的护士,他们照顾小孩,比咱们有经验。
张舒望也觉得人多的帐篷,小孩子晚上夜啼不合适,便抱着婴儿,交给了刁贺荣的护士。
大家让我单独去找刁贺荣,因为刁贺荣的很多消息都是机密,人多的时候怕他不敢说,还嘱咐我,如果刁贺荣不配合,不用跟他讲太多,直接用打兽龙筋抽他。
我点点头,出帐篷径自到刁贺荣的办公帐篷,刁贺荣正在打电话,见我进来示意我先等等,继续用卫星电话汇报,只听他说道:103,我刚才都说了,我们没有直接跟那怪物交火,但是那怪物十分厉害,现在就在你们那里,你们不能和它正面交火……
“不不不,103你听我说,我们活着是因为这边有一票人马,为首的叫王得鹿,要不是他们,虫怪早就控不住了,对对对!他们还在我这里,行行行,有新的情况我再和你汇报。
说完挂掉电话,扭头看向我道:王先生,我还以为你休息了呢,找我什么事?
我说道:刁贺荣,你现在知不知道虫怪在哪里?
刁贺荣笑嘻嘻的道:王得鹿你不用着急,你们好好休息就行了,你们跟虫怪已经交手两次,已经十分辛苦了,我们蜜蜂研究所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啊,我们正准备跟它大干一场,你静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我强调说:我就问你知不知道虫怪现在在哪?
刁贺荣端起办公桌上的茶壶,给我倒了一杯茶,示意我坐下,装作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得鹿,不是我说你,虫怪这件事又不是你家里的事,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该让其他人去拼命的时候你得让他们去,我说这话可是为你好。
我心道:这个时候越是着急,刁贺荣越觉得我有阴谋,所以不能表现的太急。因说道:刁贺荣,你们一个研究机构,又不是1193特殊任务连,你们能跟虫怪大干什么?
刁贺荣呵呵一笑:这个真不能给你说。
我笑道:我怕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刁贺荣喝了一口茶说:呵呵,我们是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面,一个研究机构的力量是不大,可你也不想想,我们身后的背景是啥?军方是要介入的。
我问道:哦?军方介入?那一定是大手笔喽。
刁贺荣道:绝对是大手笔,我不方便说内容,只说一个字:核!
一个字,我已经十分清楚刁贺荣的意思,那就是要动用核武器了,我心里直打鼓,我不确定核武器能杀死虫怪,但此时要以防万一,真要是将虫怪杀死,我们可也就没命了,我还不打紧,林慕蝉柳向晚也倒罢了,张舒望以及他儿子,黄金童韦绿以及腹中胎儿,这个时候死了,可就太惨了。
关键是虫怪不是个试验场,不是你想炸就能炸的着它,而且核武器这种东西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地方,想扔一颗就能扔一颗的,必须是很荒僻才行。
我又问道:刁贺荣,你别逗了,我承认军方很厉害,可是虫怪不会低头任你们打的,它有遁地之术,你扔核武器的时候,它早就遁地而走了啊。
刁贺荣说道:你以为我不告诉你虫怪的藏身地点单纯是为你们安危担心吗?不是!还有纪律问题,虫怪所在位置打死我也不能说,不过你不同于别人,没有你虫怪早就失控了,我可以透漏给你一些不疼不痒的信息,我们一直锁定着虫怪的位置,它现在就在某个山底工事里,那地方正是咱们军方存放核武器的地方,你说巧不巧?军方的意思是,那些陈旧的核武都不要了,直接引爆干死它,现在已经在做周边山民的撤离安顿工作。
我一听大惊,刁贺荣你这是要我命啊,本来虫怪手拿长生药,我就够担心的了,现在看来,军方真的有条件炸它,至于能不能炸死,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万一炸死了,我们也就完了,我是不可能赌这一把的。
我说道:老刁,你也知道,我们这一票人马,不是吃干饭的,给我说说位置,我去帮忙。
刁贺荣翘着二郎腿抽了一口烟道:打死我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