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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男局长vs女记者（6）
时间不早了，离十二点还差二十分钟，苍东镇镇长钱贵便安排检查组直奔白马湖休闲景区。
白马湖，原来归属苍东镇，开发一直不够理想，为了发展旅游经济，县里将白马湖景区开辟出来，**成立的一个单位，级别上与乡镇是一样的，体制一变，没想到首先把个餐饮业给带动起来了。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来到了白马湖边的船餐一条街。
一个简陋的停车场，停了不少各式各样的小轿车，十来条大船泊在湖边，装潢得如画舫一般，每个水上餐厅，无不宾朋满座，生意兴隆。镇环保助理小王说：“这边的生意好，城里的、外地的都慕名而来，生活条件好了，农家菜、渔家菜，反倒吃香了。”
摄影师小吴说：“听说当初只开了两家，是为了方便游客玩好吃好，没想到生意一下子火爆起来，就越开越多，已经形成了一条街，旅游公司这招棋是走对了。”
他们走进了一家“湖鲜餐厅”船舱里的餐桌已座无虚席，服务员热情招呼：“客人吃饭吗？楼上请，楼上有雅座！”
小王说，我们提前订好的。
几人噔噔噔上楼，楼上摆着六七张桌子，两边的窗户都挂着布帘，有两桌客人在吃饭。
到了预订的房间，赵亮亮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说：“风光风光，有风有光才叫风光，他们把风光挡了，还能叫雅座吗？”
他们坐下，随后邻桌上上来的两个姑娘，一个二十七八岁，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看上去苗条而又不失**，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显示着她与众不同的气质。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显示着她的聪明和智慧。一张谁看了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的瓜子脸，更是使她浑身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另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短发，圆脸，很可爱的样子。她身高比刚才那位稍矮一点，但论起漂亮来，丝毫不比她差。
赵亮亮盯着欣赏了一会儿，害怕有人说他，就收回了目光。
几人坐了下来，服务员拿来一份菜单，小王说：“赵局长，您请先点。”
赵亮亮把菜单推了回来，说：“我们随便吃点儿就行了。”
钱镇长笑道：“来水上餐厅就是来吃湖鲜的，吃湖鲜不能没有酒，赵局，你们喝什么酒？”
赵亮亮摇摇头说：“不，我不能喝酒。”
丁洁笑道：“赵局，今天离县城远，不用遵守什么干部禁酒令了吧？”
赵亮亮说：“那就来几瓶青岛啤酒吧。”
小王叫道：“服务员！给我们每人来一瓶啤酒，还有醉虾、红烧鳗鱼、烩昂刺鱼、鱼香肉丝、竹笋炖鸭、炒螺狮、煸蚕豆、韭菜百叶、糖水藕片、香菇青菜”
赵亮亮听了，连连摆手说：“够了够了，就我们几个人，吃不了是浪费！”
钱镇长说：“那就先点这些，不够了咱们再添！对了，服务员，你们这里有什么招牌菜，介绍一下啊。”
年轻的服务员说：“有一道‘偷情汤’，客人都喜欢点的。”
丁洁笑道：“还有这种菜？饭店真会哗众取宠！”
赵亮亮笑道：“估计是商家的噱头，往汤里加了点壮阳的草药，就大言不惭说成什么偷情汤！”
钱贵说：“不管是什么，今天我们也尝尝！”
当小王这桌点菜的时候，旁边的桌子已上了两份快餐，长发的姑娘拿起一次性筷子看了看，叫道：“服务员！有没有消过毒的筷子，给我们换两双！”
服务员在一边说道：“一次性筷子不要你钱的，你就用吧！”
长发姑娘说：“不行！必须换消毒筷子！”
服务员无奈，拿了两双消过毒的竹筷上来，把一次性筷子收走后，嘀咕道：“吃快餐还这么讲究，什么筷子不一样用！”
那姑娘盯着服务员看，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服务员浑身不自在。
长发姑娘笑了一下，说：“你知道这一次性筷子是用什么做的吗？”
服务员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筷子，说：“这谁不知道，木头呗！”
长发姑娘追问道：“木头哪来的？”
服务员答道：“不就是地上的树，砍了就变成木头了？”
长发姑娘紧接着说：“是啊，一次性筷子是砍了大树做成的，你们这个餐厅，如果一天有一百个人来吃饭，每人用一双一次性筷子，一年就是三万六千多双，一棵长了二十年的大树，只能做三千双筷子，等于你们一年砍伐了十多棵大树！据统计，我国每年因为一次性筷子的消耗，需要砍伐大约一千多万棵大树，相当于减少森林面积近一百万平方米！树能吸收二氧化碳，制造人体需要的氧气，还能蓄积水分，调节生态平衡，而你们餐厅一年只需准备一百双消毒筷子就够了，这样就能大大减少大树的砍伐”
服务员打断她的话：“你是来吃饭还是来上课？我不想听你啰嗦！”
服务员转身离开几步后，又回过头看了一下，对另一个服务员嘀咕：“这人是不是有病？”
赵亮亮感慨地说：“人家这环保意识多强，我们自愧不如啊！要不，我们也换消毒筷子吧？”
钱贵说：“她对一个服务员说这些，不是对牛弹琴吗？”
小王说：“我看她有点儿小题大做，大家不都在用一次性筷子吗？她不用就不用，何必要求饭店怎么样！”
赵亮亮说：“我们做环保工作的，对生态环境的变化感触更深一点儿，我觉得，她做的是对的，只不过，大家的环保意识还不强，还没能理解生态平衡的重要性。今后我们要加大这方面的宣传力度啊！”菜上来了，钱镇长马上说，条件查一下，但是菜的味口是不错的，来大家尝尝。
两个菜一吃，大家都啧啧不已。
一顿下来，虽是些家常菜，但新鲜美味，大家吃得很舒服。
服务员端了一大碗汤上来，给每人舀了一小碗，然后垂手侍立一边。只见那汤色泽如玉，有片片“羽毛”在汤中轻舞，香气扑鼻。
钱贵笑道：“这是偷情汤吧？里面是什么肉呀，这么白，这么嫩！”
服务员笑而不答。
丁洁笑道：“看上去很美，闻上去很香，不知道吃起来味道怎么样？”
她舀起一勺汤，含在口中慢慢回味，只觉淡淡的香、淡淡的甜、淡淡的鲜，似乎还有淡淡的陶醉，感觉特别美妙。喝了汤，知道汤里的是鱼片，但不知是什么鱼。她轻轻捞起白玉似的鱼片，在舌头上停留片刻，感觉它的嫩滑和温柔，还没嚼动，它已融化如水，款款地滑向胃里。
丁洁从没喝过这样温柔的汤，也从没吃过这样细腻的鱼，比那太湖银鱼还要鲜嫩，不禁有点儿好奇。其他三位喝过后，也是啧啧称奇：“偷情汤，真是好汤，其味妙不可言！”
丁洁问服务员：“这汤里是什么鱼？味道这么好！不会是混入了罂粟壳吧？叫顾客喝上瘾，欲罢不能，天天上你们这儿来。”
服务员笑道：“绝对不含罂粟壳！不过，汤里的鱼，你们可能听说过，但不一定吃过。”
钱贵是镇长，应酬多，也经常来这里，前一段时间还没有这道菜，于是问道：“里面到底是什么鱼？为什么叫偷情汤？”
服务员笑道：“这是河豚，至于为什么叫偷情汤，我也不知道。”
“啊？”众人一齐惊呼！赵亮亮说：“我吃过河豚，怎么皮呢，那可是宝啊，对胃子绝对有好处。”
服务员说：“那皮啊，做了另一道菜了，要吃，得重新点，那个要贵点。”
钱贵说：“那就点一份呗。”
赵亮亮说：“不要了，这么多已经吃不完了。”
丁洁神色不安地说：“河豚不是有毒吗？我们吃了会不会有事？”
朱群笑道：“原来这就是河豚，不错不错。我们今天的吃法，完全是在享受了！想必这是家养的河豚，没什么毒性了。”
虽然大家心存疑虑，怕河豚有毒，但禁不住美味的诱惑，不免一口又一口，把眼前的汤喝了个精光！
赵亮亮笑道：“我明白了，这偷情汤的含义，就是我们刚才的心情——明知有毒，却忍不住要吃；既战战兢兢，又跃跃欲试！”
钱华笑道：“难得吃吃，味道的确很鲜，吃多了，怕也有中毒危险。”
钱贵大笑道：“一朝食得河豚肉，终生不念天下鱼！来，为偷情汤，咱们再来干一杯！”
船很平稳，几乎跟岸上无异，吃完了饭，大家小憩。
赵亮亮忽然想起什么，对着朱群和钱华说，你们到他们的作间看看。
两人领命而去。
剩下几个人坐在空调房间继续唠嗑着。
不到五分钟，就听外面闹囔囔的。
钱贵说：“谁又在瞎吵？不是菜的问题，就是钱的问题，有人就是爱计较，为了点儿小事吵个没完，纯粹浪费时间，破坏心情！”
丁洁笑道：“也不全是瞎吵，这说明消费者的维权意识增强了，不像过去一样任人宰割了。”
小吴笑着说：“听说有专门靠吃饭敲诈的，故意在吃菜时自己用碎玻璃划破嘴，或者弄个小虫放在菜里，然后向饭店要钱，饭店怕影响不好，就给他们钱私了。想想都可怕，为了钱，有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小王说：“我们赶紧下去看看，要是他们打起来，也好劝个架。”
钱贵拍了他一下，说：“你去劝架？少给自己惹麻烦！”
小王出门一看，在船艄，那是厨房，朱群他们想进去，服务员拦着不让进。
大家知道，饭店的厨房，为了卫生和厨艺的保密，一般是不让外人进的。
朱群他们报上身份，想进去检查，饭店方面当然挡着道，不让检查了。
船舱里的食客，有的仍在旁若无人地喝酒吃菜，有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的相持，有的离座过来围观。
餐厅老板从收银台出来，走到朱群面前，不满地说：“你们查什么呀？我们不都交了排污费了吗？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检查，影响我们的生意，存心来捣乱啊！”朱群说：“我们只是例行检查，查看一下你们厨房的排污措施，请大师傅配合一下！”
餐厅司老板走了过来，说：“你们是谁呀，厨房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吗？”
朱群说：“我们是环保局的，今天在你家吃饭，为你们增加点生意。”“
“真是谢谢了。
朱群接着说：“同时，根据县里创模检查的要求，根据环境保护法和水污染防治法的相关规定，我们对你的经营场所进行调查取证！”
餐厅司老板不以为然地说：“拿法律吓唬人，别跟我来这一套！”
朱群不卑不亢地说：“司老板啊，我跟你讲，根据最新实施的白马湖市餐饮业环境污染防治管理办法，你的湖鲜餐厅已经违反了第六条中的第二款和第三款：一个是饮用水源一级保护区和未建污水集中处理措施的饮用水源二级保护区禁止经营餐饮业，另一个是湖泊、江河水面不得经营餐饮业！别的不查，就根据这两条，你的餐厅就必须停业整改！”
餐厅司老板嘴上硬，可是心里还真有点儿害怕，说：“好好，那你们进去查吧，大不了我交点儿罚款！”
几个厨师停止了炒菜，拿着锅铲和锅勺呆呆地站着。
钱华看到一个大脸盆里是脏兮兮的水，里面放了很多还没洗的盘碗盆筷，说：“用这么脏的水洗碗，你们觉得卫生吗？”
一名厨师说：“又不是我们吃的。”
餐厅司老板说：“卫生你们也查？你们是不是越权了？”
钱华说：“我是城管局的，我们这次是联合检查，卫生也要管。”
小王看了看两个放满了剩菜剩饭的垃圾桶，说：“这个你们如何处置？”
一名厨师说：{无忧>
)“倒了呗！”
餐厅司老板瞪了他一眼，说：“别听他瞎说，这个东西专门有人来收的。”
朱群说：“有人来收？什么人来收的？”
厨师说：“养猪场的，十块钱一桶。”
餐厅司老板喝斥他说：“滚蛋！没问你，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到外边凉快去！”转身堆着笑脸说：“只要有人来帮我们处理垃圾，我们求之不得啊。”
朱群说：“泔水必须集中处理，你们把未经处理的泔水卖给养猪户，这是不允许的。泔水对猪的毒害，你没听新闻里报道过吗？你自己愿意吃这样的猪肉吗？”
餐厅司老板说：“对不起，我吃不吃这样的猪肉，你似乎无权过问！”
他们说话争吵的时候，赵亮亮、钱贵他们来到船尾察看着。
湖面上的水很是肮脏，水面上漂浮着油污和一次性饭盒等杂物，船舷边露出一根手臂粗的管子，不断有脏水向上翻着，位置正处于厨房下面。
赵亮亮明白了，原来餐厅直接把泔水排入了白马湖！
赵亮亮让摄像师小吴拿来摄像机，请他把全景都摄下来。
然后叫道：“老板，你过来一下。”
餐厅司老板过来后，问道：“什么事？”
赵亮亮指指那根管子说：“你能解释一下吗？”
餐厅老板呆了一下，说：“这儿还有管子？我不知道呀！”
赵亮亮说：“在你的船上，你会不知道？”
餐厅司老板狡辩说：“哪能都知道？人身上生了病，他自己知道吗？还不是经过医院检查才明白过来！”
赵亮亮看着他，说：“你把污水直接排入白马湖，你觉得应该吗？你喝白马湖的水吗？”
餐厅司老板说：“这不是我干的，关我什么事？”
他向厨房叫道：“这是谁干的？谁通的管子？谁私通管子我开除他！”
赵亮亮朗声说道：“我们国家是个严重缺水的国家，应该爱惜水，保护水，减少水污染！”
餐厅司老板笑道：“你说我们国家缺水？笑话！长江，黄河，还有千千万万条江河，到处都是水，就说我们白马湖，有三百平方公里，哪里缺水了？”
赵亮亮冷冷地说：“都像你这种观念，白马湖周边地区早晚要无水可饮！你知道吗？由于水污染，我国每年相当于损失一个洞庭湖！由于工业污染，白马湖水质普遍为四类和五类水，已经无法饮用！下游的水稍微好些，基本在三类，但也有污染加剧的威胁！你们在白马湖水面上开饭店，已经违反了有关条例，还要向白马湖里大量排污，更是错上加错！”
餐厅司老板说：“你教育你的部下惯了，我还真不太懂你说的。”
赵亮亮生气的说：“不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就通知你，你这家湖鲜餐厅立即停业整改，接受处罚！朱大队，开个单子，让他们在上面签字吧！”
餐厅老板抗议道：“我开饭店做生意，犯着哪条法了？你凭什么处罚我？”
此时，船舷边，岸边，还有其他船的窗口，很多人在围观。忽然，岸边一阵动，一辆小轿车停了下来，三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簇拥着一个三十岁左右、油头粉面的男子向餐厅走来。
人群中有人说：“这不是水上餐厅开发公司的潘老虎潘总吗？他可是个地头蛇，这下有好戏看了！”
有人担心地说：“这个潘总仗势欺人惯了，听说他和旅游公司的老总是铁哥们，那个旅游公司的老总可是公安局于副局长的侄子，那几个环保局的人恐怕要吃亏！”
还有人说：“听说这船餐一条街是潘总和于总合资搞的，环保局来查他，也太自不量力了！”
潘老虎一上船，叫道：“司老板，生意不做，你站船艄上干吗？”
餐厅老板小声对赵亮亮说：“潘总来了，他可不好惹，我也是混口饭吃，有事你找潘总说去吧！”
潘老虎带着人来到船艄上，他斜眼看了赵亮亮一眼，问道：“司老板，怎么回事，他们是干吗来的？”
赵亮亮站前一步说：“我是环保局的”
潘老虎打断他说道：“不管你是环保局还是工商局的，我是问你来干吗？”
朱群和小王从船舱挤出来，站在赵亮亮的身边，赵亮亮看了看潘总，说：“我们来执法检查，查处违法排污！”
潘老虎轻蔑地笑了笑，说：“你是谁呀？敢来我的经营场所检查？这十乡八里的，好像还没人敢跟我作对！”
丁洁说：“他是环保局新来的赵局长。”
潘老虎对赵亮亮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哦，不错啊，年纪轻轻当上局长了，前途无量啊！局长，咱们认识一下，我是水上餐厅开发公司的潘老虎，这些餐厅都是我名下的，你要是网开一面，咱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怎么样？”
赵亮亮微微笑道：“我不管你是谁，只要是苍海的公民，就有义务爱护白马湖的环境，保护好白马湖的水！谁要是违反了环境保护法和水污染防治法，我们就要依法对其进行处罚！”
潘老虎笑道：“我懂法。你知道吗，这里所有的餐厅我都交了排污费，我们是合法排污，你查也没用！”
赵亮亮的唇边露出淡淡的笑意，说：“不！并不是交了排污费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向白马湖排污，如果你超标排放，我们仍然可以处罚你！假设白马湖是你家的客厅，你愿意我付一笔钱，然后向你家客厅倾倒垃圾吗？”
潘老虎的脸色有点儿难看，说：“那你想干什么？不就是罚款吗？罚多少，你开个价！”
赵亮亮笑道：“不是罚款，根据餐饮业环境污染防治管理办法，我们责令这个餐厅立即停业整顿！”
潘老虎的脸涨得通红，叫道：“你算老几呀？就你环保局长，敢对这些饭店指手画脚？你做梦去吧！”
丁洁悄悄对赵亮亮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回去吧。”
赵亮亮摇摇头，镇定地说：“邪不压正，我们不能临阵退缩！”
潘老虎对身边的一名大汉使了个眼色，说：“去把跳板拿走，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钱贵看出了异样，潘老虎他们可能会动粗，他走上前来，自我介绍道：“我是你们邻居苍东镇的镇长，今天是全县组织创模大检查，有话好好说。”
可是潘老虎不给他面子。
那边，赵亮亮一边对朱群说：“你打电话报警，”一边对摄像师说：“把过程全摄下来。”
围观的群众知道潘老虎的蛮横，纷纷替赵亮亮捏一把汗！
两名大汉向赵亮亮他们逼过来，丁洁对朱群说：“你保护好赵局，我来打电话！”
面对围上来的两个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赵亮亮毫无惧色，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潘老虎嘿嘿冷笑着说道：“你不让我吃饭，我也不让你好过！动手！”
两名大汉挥舞拳头，逼向赵亮亮和朱群。
赵亮亮学过跆拳道，身手敏捷，他不等对方拳头打到，迅速往下一蹲，用肘部猛地发力，撞向对方的，对方猝不及防，哎哟一声大叫，仰面摔倒在船艄上！
那边，朱群和钱华和一名大汉撕打在一起。
朱群身材瘦小，不是那名大汉的对手，身上挨了几下。
赵亮亮眼看朱群被对方推到船边，对方如果再用力一推，朱群就有掉入湖中的危险，他快步上前，出手搭住那名大汉的肩头，用力向后一扳。那人不防背后有人进攻，被赵亮亮一扳，连着向后几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潘老虎见身边两名大汉吃亏，吆喝一声，冲上来就向赵亮亮拳打脚踢，赵亮亮只得全力应付。
对方一拳向赵亮亮右胸打来，赵亮亮侧身闪过，没想对方紧接着一拳向他肩部打来，赵亮亮躲闪不及，眼看要被打到！钱贵正好来到赵亮亮身边，他用力推了赵亮亮一把，赵亮亮向一旁让开，侥幸躲过大汉的一击。但听“扑”一下，钱贵的胳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看到这个场面，丁洁突然大声喝道：“住手！”
三名大汉果真停了手。
丁洁说道：“你们开饭店没错，但违法排污肯定不对，还暴力抗法，殴打执法人员，你们真是大错特错！”
潘老虎上前几步，盯着丁洁看了几眼，叫嚷道：“呀，还是个大美女，你是谁？少来多管闲事！”
丁洁说：“别管我是谁，你们犯法，已经被我们全部录下来了！”
潘老虎抬头一看，摄像机上是淮州电视台，他“啊，你们是市电视台的？”
潘老虎了愣一下，叫道：“快抢摄像机。”
几名大汉上来就抢，赵亮亮一个箭步当住他们，说道：“谁敢抢，我可就不客气了。”
有个家伙不相信，还是要抢，赵亮亮蹲，转动腰身，提起右腿，啪的弹出右脚，正好踢到他的颈部，只听“咚”的一声，那大汉应声倒下。
周围是一片掌声。
此时，警笛声声从远处传来。
潘老虎一看，不好，警察来了，对着身边大汉喊到：“快撤。”
于是他们开始搬跳板。
赵亮亮大声道：“想走，没有那么容易，朱群、钱科长、小吴、小王你们把跳板拿住，不许他们得逞，我来拦住潘老虎。
说着，走到潘老虎跟前，今天咱们把话说清楚再走。
“怎么个说法？”潘老虎有点结巴。
赵亮亮理直气壮地说：“按照环保法的规定，你们得严格进行排污达标排放，接受环保部门的检查，不得阻扰环保局的正常执法。我县正在开展环保创模活动，白马湖景区是个重点，因此要求比较高，你们必须对已经污染的附近河水，还得破费一点，该打捞的打捞，该清淤的清淤，直至到达标为止。另外，刚才打人的事，属于暴力抗拒，犯了刑事罪，得依法法办。
潘老虎有点紧张，他说：“要不，环保上的事，我们照搬，坚决执行，后面打人的事，能不能网开一面，我们向你们赔罪就是了，让我们先走。”
“怎么个赔罪法？”
围观者喊道：“跪下，磕是个响头。”
潘老虎说：“好的，你们两个和我一起，给他们磕头。”
两个大汉面有难色的说：“大哥，你？”
赵亮亮看出来了，就说：“这样吧，潘老虎就算了，你们两个给在场的观众、群众磕十个头就算了。”
潘老虎三人依照赵亮亮说的一一做了。
周围几十名观众长时间的鼓起了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