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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小别胜初婚1
清早一进办公室，赵亮亮就忙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他坐你走，就连电话也响个不停，一下子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这一段时间为了能赢新任县委书记孙伏虎的信任，赵亮亮吃了不少苦，想心事，挖点子，加班加点的弄材料，其他什么都没有想，因此其他的事儿都压的太多了，什么公务员培训、引进人才计划、职称评审安排、养老保险老人体检、医疗保险提高待遇等等，整整一个上午，处理了好几天的事情。
加之社会上的传说，孙书记要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是收权，第二把火是审计，第三把火就是准备调整一批干的事情——于是，到赵亮亮跟前打听的、探风的、谈事的、提要求的，送红包的，一个接一个，络绎不绝。
下午三点半多一些了，赵亮亮打发走一个要求回城的乡镇领导干部以后，趁没有人接上，赶忙关了办公室门躺在长沙发上伸个懒腰，给隔壁的干部室打了个电话，说如果来人找我就说我不在，让他们替接待一下。
赵亮亮躺在沙发上晕晕乎乎，想想最近今天的变化，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昨天还是昨天是今天。这个世界转化太快了，就像个万花筒，你动一下它就变个花样，你动的越快它变化的越多。官场上流传的“不跑不动，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真是如同一出啊。
现代化的传媒工具使得一切消息的传播速度急剧神速。一周前，县委一把手疏远自己的消息就连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在全县的乡镇和部门的大多数干部中可都象摇了铃一样响，一夜之间，自己的门前车马冷落人迹无呀。同样，一周后，县委一把手的频频召见，自己还没有感受到领导的阳光普照的时候，全县乡镇和部门的大多数干部却都感觉到了温暖空气的到来，自己这里一下子人如海花如潮水啊。
看来，机关干部踪迹的趋向就是官场的晴雨表，兴衰的温度计，一切都那么明了！可能自古就是这样吧。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赵亮亮懒得起身，他知道如果领导找他的话，机要室的工作人员就会打他手机的，这时候的电话多半是找他吃饭喝酒的。的机关人心惶惶，尤其是部门领导，一到下午四点半以后，有一支笔批字权利的领导你约我我约你出入饭店宾馆吃饭喝酒打牌，接着上洗浴中心泡澡按摩，直到午夜结束。
部门的一般干部们也不知道领导一天都忙些什么，只看见他们整天车出车入急急匆匆，只道是忙于招商引资，那料他们都是干些这样的勾当。
工人和农民老大哥们就更不知道他们的血汗钱养活的这些人的行踪了。原先赵亮亮的确是有些厌倦了天天的应付，如果说是陪上级领导和上面来人是工作只能应付没有办法的话，那周围同级同僚们和下面一些有想法人的吃请应付都是有目的性的是最让人头疼的。经历了这几天折腾后的赵亮亮心里对这一种宴请的排斥就更强烈了。
座机是不响了，手机却响了起来。赵亮亮翻身摸出手机看了看号码一个滚子坐了起来“——哎，媛媛？你啥时候回来的？哦、哦、我在、我在办公室——”
合上手机，赵亮亮连忙拉开窗户放放办公室的烟气，对着镜子照照理顺理顺头发，然后打开门锁将门虚掩上后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拿起一份报纸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同学李刚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
“怪了，说人在，敲门又不开，啥意思吗？”李刚一边嘟囔一边坐到沙发上，猛地一抬头看见赵亮亮一脸惊诧的表情说：“我、我咋啦？”
“哦——我以为是媛媛哩”
李刚慢悠悠地点燃一根烟，吸上一口问：“咋？想啦？”
赵亮亮给李刚倒上一杯水递了过去，拟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刚才童媛媛打电话说回来啦，马上就到。”
“感情是亲夫人回来了才开的门呀！我说哩，你办公室主任说你在么，我打你办公室电话你不接，敲门也不开，重色轻友呀！咱不打扰了”说着说着李刚装着起身要走的样子，赵亮亮赶忙拉住说：“别、别、别，我道歉还不行。刚才在沙发上躺着不知是谁的电话就没有接，想着心思也没听着敲门。谁知是您呀！这样吧，你到我隔壁接待室坐会儿行不？等一会儿我再赔罪好不好？”
“好、好、好，我先躲一会儿，让你们先亲热一下。”
把李刚刚安排好，赵亮亮刚刚落座，就响起了敲门声
不等赵亮亮请进，就推门飘进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女性，不高不矮的个头，**匀称的身材，白皙靓丽的脸盘，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坦率，一看就是个标准的古代仕女型美女，她是赵亮亮的“红颜知己”童媛媛。
“出差回来啦！”赵亮亮起身站在办公桌旁含情脉脉地看着童媛媛。
“——嗯，”童媛媛一回手关上门，一下子投进赵亮亮德怀里，紧紧地搂住他，将温润的双唇贴在他的脖颈上，口里呢喃着“想死我啦、想死我啦”
赵亮亮的脖颈被王曼丽口里呼出的香气激得象触电一样，情绪一下子亢奋起来，一个手将童媛媛整个抱了起来平放到茶几上，整个身扑了上去将双唇印在王童媛媛的唇上、脸上、眼上、额上、颈上、耳上、胸上生理的**在迅速膨胀，然后迅速地扩散到全身的各个神经末梢。他的手在童媛媛的身上任意的游走，视察着这久违的熟悉土地，竭力的想弄清楚这一个月来所有的变化。童媛媛长发扑地脸颊潮红鼻翼缩胀朱唇喃喃，两只凝脂般的手在赵亮亮的背上来回的婆娑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机铃声划破了这原始的热情，象猛来的一场大雨，一下子浇醒了赵亮亮和童媛媛。他两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赶忙整理好头发和衣服，迅速调整好面部的表情，正襟危坐。赵亮亮冷静一下心态，起身去接电话。
是曲福州的号码！赵亮亮心里头骂了一声，你这个扫兴的家伙，然后说：“支队长，有什么重要吩咐？”
“哪敢啊？我是听说你的媛媛回来了。我是不是请你们到市里来给接接风呀？”
“你这家伙，消息倒快——谁告诉你的？”赵亮亮估计肯定是李刚在外面打电话了。
“别管！反正六点我在鸿都饭店水云厅等你们。——哎，拉上李刚。好，拜拜！”
挂了曲福州的电话，赵亮亮心里有许多说不出的愉快，朋友们这些年以来无论是在艰难失意的日子还是在顺利得意的时候对自己的这份情意的确让人感动。他回眸望了望童媛媛，童媛媛还在桃花染面爱眼朦胧地看着自己。他走过去用手托起童媛媛的下巴，俯吻了一下童媛媛那发烫的嘴唇说：“好啦，去收拾收拾打个招呼，咱们到市里去吃饭为你接风。”
童媛媛一出去，李刚便“吱吱”着嘴走出套间，右手伸着支大拇指，感慨地摇着头“感情就是不一般哪，是对你一往情深啊！亲密过了吧”
赵亮亮照李刚的肩上就是一拳“去你的，难道你那个阿香对你不是一往情深？”
“非也非也，”李刚晃了晃脑袋一本正经地说：“我那个阿香——包括曲福州那个花儿，谁个不是看上钱和权了。阿香不仅要了房还每个月要花我一万元；那个花儿，花钱不说，曲福州给她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这个安排工作那个调动，什么时候安宁过！人家媛媛要过你啥？——人家只要你的一点情，伙计，你该满足吧！”
赵亮亮听着心里美滋滋的，推了一把李刚说：“好啦好啦，谁叫你们有钱有权哩，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不用想带到棺材里去呀？哎——曲福州那里是你通的情报吧？”
李刚狡狤一笑“走吧——赴宴！”拉起赵亮亮就走。
刚出门，就听“赵部长，咋？准备出去呀？”赵李二人刚拉开房门，老干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董大伟正堵到门口。
董大伟是个老实厚道的人，老干局局长半年前调到市里一个部门提拔任职了，空下一个正职的位子，赵亮亮知道他在一直争取着，经常来坐坐听个风声讨个主意。
“吴局，有事吗？”
“没、没、没，我想看你有没有时间，想回报一下老干部工作，顺便请你一块吃顿饭。”
董大伟看了看两人赶忙又说：“你们有事的话咱们后面再约？”
赵亮亮看着董大伟腼腆的样子，心里想，这个人是个老实人谨慎口紧，快五十的人了，一般时候不张口求人。何况目前虽是副职却是一支笔，应了他既给了面子也能给曲福州李刚省些经济。就说：“刚好，咱们一块去市里吃吧。”
赵亮亮、童媛媛、李刚、董大伟四个人赶到鸿都酒店水云间的时候，曲福州已经带着花儿和阿香等坐在那儿了。来人相依落座，赵亮亮把桌上的人一一作了介绍。
李刚一看他们自己三人都携着相好，就冲曲福州吼开了“支队长，都是平等的社会，我们都有了，剩下吴局难道让社会显得那么不和谐？”
曲福州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哎呀，忘记这茬了。让老板安排一个柔情一点的来。”说罢就掏出手机呼上老板。
董大伟一听赶紧阻拦。那还让他拦得了，李刚起身双手将他压坐下去“吴局，恭敬不如从命。这里都是自己人，赵部拉你来说明都可信赖，你也不要矫情。你家事国事事事不如意也没有爆出绯闻，说明你已经是意志坚强心情压抑了，不要弄出四十几岁就举而不坚的悲剧。该放松放松思想了！”
李刚话音一落，阿香嗲声不依了，伸出细手拽住他的耳轮“你说——你说，什么时候你去放松了？”
大家“轰”地大笑起来了。花儿用手指点着几个男人柔声细雨啧怪道：“除了吴局外，你们男人呀，没一个好东西。整日吃了碗里看锅里，吃了锅里还要看案板上。不知背着我们姐们都干了些啥坏事。还想将吴局这一个好人拉下水。唉，世界真是完蛋了！”
童媛媛眼神剜了一下赵亮亮手悄悄地从下面伸过去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赵亮亮只是侧目一笑便继续看着热闹。
不多会儿，老板领来一个娇小玲珑的可人儿，问曲福州怎样。曲福州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女孩，点了点头，便安排让坐到董大伟旁边。那女子刚一坐下董大伟就像浑身生了虱子一般不自在，胖脸涨得通红。几个女人看了悄悄地笑。
曲福州看闹得时候不小了，便“哎哎”招呼大家安静下来，正襟危坐地扳起了脸开场道：“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我们在这里欢聚一堂，为我们尊敬的苍海县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县人保局局长的一号美人、童媛媛女士出差归来洗尘接风，欢迎她顺利归来。下面我提议首先为童媛媛健康和美丽干杯！”
众人听后都站起身端着酒杯向童媛媛的酒杯碰去。童媛媛向大伙一一碰上，口里连声谢谢。
落座后，曲福州又站起来端起酒杯“这第二杯，让我代表赵亮亮与大家一起热烈欢迎童女士诗回到赵亮亮的怀抱。干杯！”
众人又是一番集中敬向童媛媛。
众人刚一落座，曲福州又开了口：“这第三杯，我代表赵部长的相好，和大家干一杯。”
大家一听傻了眼，正宗夫人坐在这里，你说出这个秘密吗？都朝童媛媛望去？
童媛媛有点不高兴，直勾勾的盯着曲福州，有点大度的问：“请问支队长，赵部长有几个相好的？”
曲福州不紧不慢的说：“不多，就一个。”
啊——真有啊。几个人发出一声惊叹。
花儿说话了：“你别胡说，好不好，他是在开玩笑。”
开始曲福州一本正经的说：“真有一个，你们知道是谁吗？”
李刚感到好奇：“谁？”
曲福州说：“赵亮亮的小姨子啊！”大家哄堂大笑，童媛媛也是下个不停。
赵亮亮心里还是有点快乐和幸福之色的。
曲福州开了个玩笑，他端起酒打的到童媛媛跟前说“来、来、来，对不起啊，咱赔罪了。”说着与童媛媛酒杯一碰就仰脖倒进一大杯酒。
李刚看酒过三巡，童媛媛两颊已染上了两朵红云，就向赵亮亮投去询问的口气：“咱们是不是玩个喝酒的花样儿？”
看见赵亮亮点了头，李刚沉思了一下说：“我们今天每个人都应该总结一下自己。看一年来有什么收获、心得、启示，或是什么不明白，以短小的任何形式讲都可以，故事、打油诗或是一个疑问句都行，只要大家觉得有趣就行。谁讲的有趣，大家就喝一杯酒，无趣，自己喝一杯酒。声明一点，有趣的，我发一个一万元的大红包，无趣的免啦。怎么样？”
李刚已经是个上亿资产的但老板了，他想的办法是想给兄弟们补贴补贴家用。
阿香和花儿一听可就乐了，都想跃跃欲试。曲福州说：“今天媛媛是主客，就请媛媛先讲吧。”
童媛媛抿嘴一笑“总算给主客一个表现的机会了。这样吧，各位都是高手，尤其四位男士都是官场或是生意场的能人，说什么段子故事都有特长，我肯定拿不上彩头。我就现卖一个在出差途中看来的寓言，给大家一个参考。
主人有一块黄金。这块黄金经常念道‘我是黄金！我是黄金！’为自己尊贵的身份而自豪。一天主人说，把你打成打成一枚金戒指怎么样？这块黄金却不高兴，它说，我是黄金呀，黑乎乎的生铁需要锻打，难道黄金还需要锻打吗？‘我不需要锻打’——这块黄金在内心里呼喊。主人听从了黄金的话，放弃了打金戒指的念头。这块黄金为自己不再遭受锻打而自豪。过几天，主人说，把你雕刻成项链，戴着珍贵的夫人脖子上，让人们天天看见你。这块黄金说，不要，不要，那会把我雕刻的支离破碎。主人一气，把这块黄金锁定了地窖里，从此这块黄金不见天日。再无闪光的时候了。——献丑了！”说完后王曼丽手一拱。
阿香、花儿和那个娇小的可人都一下子鼓起掌了，嘴里都嚷嚷说“媛媛姐好厉害，你的寓意太深刻了，是金子不一定都会发光啊！要发光还必须有人发现和打磨啊！”那阿香更是拽住李刚的脸蛋不依不饶，说：“听见了吗，你们男人呀，就是要让我们女人锻打后才能成器哩！”
李刚说：“讲的不错，发红包一万。下面花儿来一个。”
花儿说“媛媛讲了一个寓言启发了我，我也讲一个吧。”
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一切都那么静谧。动物酣睡着，植物们也暖洋洋地晒着太阳。
一条小溪唱着欢快的歌曲蹦蹦跳跳地来到山坡附近。一路上，小溪没什么险阻，但在这里它却遇到了许多障碍。一块石头尖锐而大，曾经流过这里的水都被阻隔。然而，这条小溪却不回头。
石头说道，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不过，还是请绕路走吧！
“为什么？难道这里不准过吗？”小溪疑惑不解。
“你没看见吗，你的眼力真差。”石头说道：“你看不出这条河道已被我封死了吗？”
小溪笑了，仍然唱着“叮咚”的歌声从石缝里向前走去，因为它坚信自己一定会流过那块大石头。
石头并不觉得有什么压力，反而轻蔑地对小溪说：“就凭你那点儿劲儿怎么能从我身上流过？”
“不，也许我不行，但是，我最终一定会流过去，不信，我们打个赌！”小溪严肃地对石头说。
“好，打个赌。”石头更轻视地说。
一年十年五十年过去了。所有生物都已换了一代又一代，山坡上长出嫩绿的草儿。咦，奇怪，那块石头去哪儿了？难道不翼而飞了吗？
小溪不停地冲击着巨石，它不分昼夜地工作，尽管有嘲笑，尽管那个希望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然而它却报着这一丝信念飞奔向前，永不后退。
如今，溪水即将成功，因为石头这时已快要与地合为一体——它已经被冲刷平了。剩着最后一口气，石头奄奄一息地说：“我输了，你过去吧。”溪水则说：“我很高兴战胜了你，因为我凭自己的努力从你身上跨了过去。”
“好，讲的好啊。”董大伟听花儿已讲过，就叫了起来。“我跟你们讲啊，我比你们在机关多待几年，痴长几岁，当年年轻时我就是一块石头，身上到处都是刺猬，搞得领导头疼的很，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头上的几个角早已磨平，是光溜溜的了。说着，摸着自己几个稀疏的头发。”
赵亮亮虽然年轻，但是对机关里的阴险、圆滑、斗争有所了解，他很赞同董大伟的看法“大伟局长说的对，在机关就是这样的。”
李刚说：“这个寓言得到董局长和赵部长的认可，发红包一万。”
阿香立即说：“我也来讲一个，发我奖金一万吧。”
阿香和李刚是一家，发了也是白发，于是赵亮亮说：“这样吧，咱们边喝边说些有用的吧！——哎，吴局，最近有些什么想法？”
董大伟一听赵亮亮主动问自己，知道赵亮亮这会儿高兴了把他当自己人看，就装出委屈说：“亮亮部长哩，只有你关心我也了解我。咱能怎样？目前是寡妇睡觉！”
“啥意思？”李刚奇怪地问。
曲福州白了李刚一眼“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李刚急了责怪地说：“谁给你装呀！你们官场的机关咱这乡野村夫咋知道。”
赵亮亮笑了，问：“你说寡妇晚上睡觉需要什么？”
“床呀！”
曲福州笑了追问道：“那是下面。上面有啥？”
“被子呀！”
“你呀！你呀！你阿香上面只有被子！——不开窍！”曲福州真是没有办法了。
几个女人都笑成一团了。曲福州一个手捂着肚子一个手指着阿香说：“你去指点吧。”
阿香的手指点在李刚的脑袋上半天，他才恍然大悟“那就是上面没人哪！”
赵亮亮也知道董大伟是农村出来的，没有什么关系，他能干到今天的确是不错了。前些年，提拔是靠干工作，这几年情况大不相同了，要靠硬的关系或者是跑、送。董大伟家境差一些，加之妻子病了好几年花了不少的钱。没有经济实力，所以在副职的位子上都干了八个年头了。好不容易前头空出位置了，却没有竞争的实力。想到这里赵亮亮对这个厚道人动了恻隐之心“我也知道你的情况，老干局和组织部本来就是一家子。不过你们也知道，一个副职的位子，好作些。正职一是位子少，再是县上一把手都在直接控制着。再说我们县上最近的情况你也知到一些，要孙书记表态才行。”
董大伟听到这儿心里感觉好象没有什么底儿，脸上显得很无奈。
李刚胸脯一拍“既是亮亮的朋友，经济上我帮了。”
董大伟看李刚的哥们义气，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感谢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感谢弟兄们的情意了。”
赵亮亮喝了一杯酒说：“这样吧，我尽我的努力。吴局你一定要到孙书记那儿去一下，我才好说话。”
“去啊，咋能不去呢。自己人在这儿，不打诳语。前任曹洪亮书记在时就去过，他先说是没有位子，后来我前面的正职走了，刚有点希望，曹书记却因快提拔了怕影响稳定不想动班子。你知道是狼多孩子少不够吃。孙书记一来，市局局长就跟打过招呼，说是我业务熟悉工作还不错，孙书记也说可以考虑。市局局长让我去到孙家去拜访一下，我就买了两条软中华、两瓶茅台去了，看下次调整时咋样儿。”
赵亮亮心里一笑，想董局就是本分，都什么时候了，都还用些九十年代初的送礼手段，哪能见效。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送礼风刚起来的时候，人们提上酒和烟，里面塞上金项链金耳环送去，无奈领导家里送的礼太多了，往往就将它送到熟人商店变现。曾出现过许多送礼人送了礼，领导还不知道又让别人占便宜的例子；九十年代人们又总结了送高档烟酒既实惠又不是原则问题的方法，不影响领导进步又让领导感到实惠；本世纪开始人们也有一些钱了，领导的胃口也就大了，想办事人们就先到领导家里送一些烟酒去说事，然后在中秋节或是春节前到领导的办公室去以拜节拜年的名义送上与职位相等的现金或者存折，起码也是一摞购物卡啊，随即在适当的时候领导就可以为你作成功。
曲福州听后笑了笑说：“有门隙，这几天赶紧弄些钱到孙办公室去一下，估计差不多。”
董大伟吸了一口气说：“都送了两千元的东西了还要送钱？”
曲福州“唉”了一声说：“好，我的老兄哩！一个县上那么多的部局副职，正职的位置不过就四五十个，谁上不行啊，偏你工作好呀？人家给你一个部局，有你车坐有你钱花。给谁不行呀？更何况领导还要完成自己的原始积累给上面的领导送呀。——你说呢？”
董大伟一下子不吭声了。
董大伟身边娇小玲珑的可人儿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嗲声嗲气的说：“我的局长哟，今后我还想跟你享福呢。——快应了吧！”
李刚桌子一拍笑了：“听听听，可人儿都替你着急呢。叫你快硬起来硬起来哩！”
众人一阵狂笑，那可人儿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众人又是取笑了一番，赵亮亮觉得酒也不少了，也上了头，也涨涨的难受。就侧目看了看童媛媛，发现寓言也在浑身外涨爱意朦胧就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哎呀！十点多了，咱们该休息休息了吧！”
大家都说好。曲福州叫过服务员要结帐，董大伟赶忙挤了上去说：“今天算我，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