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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册
这些年，身轻如燕。我时常
独坐在夜里，想象一只蝙蝠的样子
我时常，遇见你。黑衣黑身
黑心肝。现在，我被春天流放在很远的地方
我时常，幻想秋天的到来
秋天里有凉爽的风
唱唱曲
春天有若干种可能
比如，阳光落在我们之间
亲爱，说与不说
小荷都会独自开落
假如三月的东风不吹
细雨不停；我的小马又向晚抛出踢声
掐手指
来算算这些天的雨水
北方潮湿；南方晴和
这时，我是一坐孤独的城
不属于哪座山头
灯火也与我无关
黄昏时候，也没有人进出
算算术
“大海全是水，骏马四条腿”
我一张嘴巴一副牙齿十指泥巴
天上的星星蓝啊蓝
地上的花朵红又红
我一身疾病两耳清风
春天全是捏造的，我泥巴人一个
伏魔咒
我想身轻如燕。偶然放把火
打次劫猎回艳；挖座墓盗件宝
奈何老天不成全
于是我改练医术
寻岛种花，养养一身疾病
从此，这世上再无什么牵挂
邪了
月光在一只破碗中，坐过
我半蹬在院子里抽烟，呛出几声虫子
想念竟然从11楼掉下来
砸到一张叶子。我再到外面走上一次
星星竟然跟着我
掉进塘子中，再也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