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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低低沉沉一声哼,郡王爷脸色很是难看,“继续说啊。”
袁知陌声音一哑,瞧着身前人那样一副风雨欲来的冷怒神色,不由缩了缩肩膀,心里一时间有些内疚。
容浔见他不说话,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怒气倏地上涌,寒声低吼,“你胆肥了是不是?不会武不会骑射,你敢混到军营里去?你混到军营里还瞒着我!你当你的小命是真的不值钱还是我不会心疼!你知不知道战场瞬息万变,你居然还敢假冒我的身份,光是欺君之罪就可以让要了你的命……”
袁知陌被容浔吵的脑仁发疼,轻冽冽的一喝,“闭嘴!”
容浔被他喝的一哑,瞟了眼四周偷笑的隐卫,有心开口振一振纲常伦理,一抬头正好看见袁知陌脸上隐约的怒色,登时没用的不敢造次,软声道,“你吓死我了,我真以为你……”
袁知陌一窒,他心里清楚,容浔发这么大的火,全是因为心疼他了。其实仔细说起来,他若是没有擅自出京,也不会扯出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这些倒真的算他的不是。他觑了眼身边一堆人,清俊脸上微微绯红,一只手偷偷覆上容浔冰冷的手,歉然低道,“我真的没事,只是苦了你了。”视线在容浔一身累累伤痕上落了落,勉强笑了笑,“你也吓死我了,咱们算是扯平了,这件事别提了。”
容浔细长凤眸里倏地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旋即就被压了下去,挑了挑眉,倾身凑到袁知陌跟前低声说了一句。
袁知陌身体一僵,游戏不自在的垂下头,耳垂刹那嫣红如血,恍若熟透了的樱桃。盯着两人交叠的手看了一会,眼神微微闪烁,压低了声音道,“那也等你好了再说。”
容浔眼睛一亮,刹那间精神大震眉飞色舞,连自己的手被袁知陌甩开都不放在心上了,冲着袁知陌匆匆离开的背影笑的开怀。
“主子,您就别再笑了。”柏渊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铁血直谏,“您这笑的真淫/荡,让人真的很想抽您。”
容浔眼一挑,危险看向自家胆肥的隐卫头领,“要不要你现在来抽抽看?”
柏渊眼睛亮了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作势就扬起了巴掌!一抬头,眼风扫见不远处的袁知陌,正好袁知陌也侧头看过来,视线巧巧落在他扬起的巴掌上,眼神清冷冷静,看起来威慑力十足……柏渊心里一凉,慌不迭的退后三步远。
主子好惹,未来的主子夫人不好惹啊!
容浔眉也弯弯眼也弯弯,笑的春花朵朵开。
柏渊捂脸,遁走。
因为远征军中两万大军不曾回来,再加上这边也算靠近内陆,应该不会有大规模的敌人进犯,袁知陌干脆让一部分隐卫带着八千人去支援,只留下两千人原地扎营,一边等候一边让长孙晏与容浔疗伤。重生之公子倾城
也亏得当初预估到可能会受伤,所以带了不少伤药,再加上隐卫里也有学医的人才,所以也能安然在这里等候。
长孙晏的伤势比人料想的更严重,他原本当初身上就带了伤,外伤内热所有症状都涌了出来,倒是容浔虽然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许是心情缘故,状况倒比长孙晏好了不少,成日拉着袁知陌絮叨长絮叨短,顺便尽其所能的吃吃豆腐占占便宜,上下其手,简直不把自己身上累累的伤痕当回事。
袁知陌一次两次含笑陪着,三次四次强行忍耐,五次六次竭力克制,到第七次的时候再也无法忍受,怒而掀翻某人,躲到长孙晏营帐里不肯再露面。
睿郡王徒呼负负,含羞带怒抓着手帕咬碎一口银牙,痴痴怨怨的望着对面那个帐篷半掀开帐篷,几乎成了一座望妻石。
袁知陌含怒当着某人的面摔了帘子,隔着帘子都能感觉到那人火热的视线,他咬了咬唇,一回头迎上长孙晏疲惫却了然的视线,更是大窘,呐呐的在长孙晏身边坐下,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伤怎么样了?”
长孙晏躺在床上,经过几日疗伤,高烧已经退了,但全身还是虚乏的起不了身,冷峻脸上也呈青灰发黑的神色,肩膀用绷带牢牢包裹着,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狼狈憔悴。他紧紧盯着袁知陌,心底微微泛起一抹苦涩。
当真是不同的。
前段时日袁知陌虽然亦有精神,但眉宇间都透着些愁色,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只是在用傲骨强撑,让人不得不担心,如今的袁知陌,虽然清瘦依旧,整个人几乎活了过来,灵动而清透,就算是微嗔还怒,也透着几分隐不住的喜意,几乎是让人转不开眼。
这样的转变,都是因为容浔罢。
他勉强笑了笑,“还好。”
袁知陌定定看着长孙晏,张了张口,心底辗转起伏出许多念头,却又都觉得不甚妥当。他悲哀的发现,纵然再怎么劝说自己,到底还是生疏了。他踟躇片刻,最后却只是汇成一句,“多谢你救了容浔,如果不是因为你,容浔恐怕早就死了。”
长孙晏一怔,眸光微厉,一字一句的道,“我其实不想救他的。”
袁知陌诧异抬头,还未来得及说话,长孙晏便又淡淡补充,“当时我看着他被围,其实有那么个念头,如果他死了,你或许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能够接受我?毕竟比起容隽来,我总是有些优势的。”
见袁知陌震惊抬眼,他侧了侧头,自嘲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完人,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还是救了他,虽然卑劣,但我到底还是有救的。”重生之太子很难养
袁知陌涩然轻笑,笃定的道,“你不会的。”
长孙晏笑开,“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把握,我可没有你所说的这么大度。”他顿了顿,轻笑,“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不值得,劝我放弃来着。”
“你的性子跟我大差不差,我劝你就会放手了?”袁知陌摇摇头,淡然一讪,“况且这种我不配的话,我自己想想就成,若说出口,不仅侮辱了我自己,岂不是也侮辱了你?”
长孙晏一怔,哈哈大笑,“说得好!好一个侮辱!”
笑了一阵,笑声戛然而止,他忽的抬头,一针见血,“既然你不想侮辱的自己也不想侮辱了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生分下去么?当初我入草原时,分明说过我们还是好兄弟的,既然你做不到,你当初又何必开口!袁知陌,君子坦荡荡,我喜欢你,我问心无愧心怀坦荡,绝不会藏着掖着,就算容浔在这边我也敢大声说!你跟我生分,是看不起我!”
袁知陌怔怔看着眼前的少年,十八岁的年纪,经历过了这段时间战场的磨砺,金石铁钢似的锐角已经被磨了不少,光华微敛愈发沉稳,如今才知那暴烈秉性还是藏在骨子里,偶一雷霆乍怒,金石灿芒锐不可当!
看样子,这段时间他的躲闪,确实是真的伤了阿晏。
沉默半晌,袁知陌轻轻一笑,“那好,那你答应我,别苦了自己。”
长孙晏定定看着他,沉声道,“放心。”
出了长孙晏的帐篷,四野已经朦胧不清,对面帐篷还大开敞着,一抬头便看见帐篷里的床榻居然横放在帐篷口,那人真也不嫌弃麻烦,床榻上有人裹着大氅巴巴侧躺着,一动不动,似乎也已经睡的沉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缓步走进帐篷,帐篷里伺候的隐卫一看是他,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不待袁知陌发话,便逃也似的奔了出去,还很识相的放了帐篷帘子,可见被容浔折腾的够呛。
袁知陌失笑,也不吵容浔,寻了个软凳在床榻前坐下,找了本书借着烛火细细的看,也不知看了多久,身侧一声轻响,他回头一笑,“醒了?”
被抛弃了大半日的睿郡王气怒未平,含怒瞪了眼身边的少年,翻了个身不理他,却一不留神抽痛小腿上的伤口,痛的他倒抽一口凉气。
“生气了?”袁知陌失笑,“你到底多大的年纪,这点度量都没有。”
“我就是小气,怎么着了?”睿郡王说的理直气壮。
袁知陌哭笑不得,简直拿这位爷没得办法,“我这不是来了么,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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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浔打蛇随棍上,黏黏缠缠的腻歪过去,狭长凤眸亮的惊人,声音在寂静里暗哑暧昧,尾音轻轻上挑,带着勾人的意味,“那你帮我。”
“帮你什么?”袁家白兔懵懵懂懂一脸迷糊,愣愣的问。
容浔眼睛微微往下一瞟,意有所指,唇角全是坏笑。袁知陌顺着那视线一看,清俊脸上立刻微微发红,脊背微微一僵,不自在的瞪了他一眼,“你现在什么身体,还想这个?”
“我那边又没伤,给点甜头吃不成?”见袁知陌耳垂几乎要滴出血,容浔状似惋惜,“算了,知道你做不到,罚你亲……”
声音戛然而止!
容浔震惊低头,不置信看着有些笨拙的滑入他衣衫下摆的手,天雷滚滚,简直惊掉了一半魂魄!
这还是害羞守礼的小陌儿么,这其实是哪个妖精投胎转世的吧!
袁知陌察觉到他的震惊,立刻明白过来容浔刚才其实不过是玩笑,登时又惊又恼,下意识就要抽出手。
容浔奸猾狡诈,打蛇随棍上哪里肯放,赶紧在他抽手之前牢牢按住,讨好低笑,“都已经这样了,还抽什么手啊,乖点,乖点哈。”嘴里轻声哄着,手上动作却强硬的很,硬是拽着袁知陌的手就往里面凑!
刚才好歹隔着衣服,被他这么一拽,袁知陌冰凉手心立刻感受到一阵火热,微滑的触感直直贴上掌心,立刻蓬j□j立,还很活泼的跳了两跳!
袁知陌立刻变了脸,偏偏容浔还很是qing色的低呼出声,“嘶,你的手好凉……舒服……快点,快点!”
这样的情境这样的状况,袁知陌只觉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发软,被迫被容浔强压着手,身体被迫往前倾,又怕压到容浔身上的伤口,整个人只能靠着左手半悬在容浔身上,衣襟微微散乱开来,露出一圈白玉似的锁骨。
容浔看的食指大动,剩下的一只手立刻不客气的拨拉着已经半散的衣襟,隔着纯白的亵衣微微揉搓,忽的碰上某处,恶意一掐!
袁知陌痛的低呼一声,原本身体就软,力气一卸,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一趴。容浔眉开眼笑接个正着,轻轻啃噬着那团玉也似的锁骨,含糊低道,“真甜。”
袁知陌只觉得一股热气自手心传出,传到小腹,又辗转往上升,全身火似的炙热起来,让他不由自主的难耐前倾,玉白似的脸通红,眼眶水润光泽,仿佛蓄了一汪水。
“容浔……”
声音像是在讨饶,又要是在邀请,容浔眸光更深,身体猛地往前倾!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