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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青蛙的天空,只有簸箕那么大,而我的天空只是簸箕中擦边的那块。
从小就学会认识和理解什么是爱,什么是自由。那时拿着手中的笔,望着窗外,努力的思索爱的迹象,告诉自己爱是母亲煮的荷包蛋,爱是父亲那长满茧子的大手,爱是与姐妹的打闹、欢笑与哭泣。而后又告诉自己爱是能拉着他的手,在每一个白天和晚上,看着骄阳如火,听着渔歌唱晚,枕着清秋冷夜,尽管时光不会为谁而交织,但心灵的阳光会因爱而流转。
什么是自由?我望着蓝天。自由就是掠过树枝的小鸟的翅膀,是抚过云的脸庞的风,是吻过泥土的雨,是奔流欢畅的小河,是河里的鱼
一
鱼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你水里。
我很自由,我没有鸟的翅膀,却一样能在自己的天空自由的遨游。只要没有贪婪,我会永远在水底畅游,会永远的自由。
自由是什么?自由就是我一张一翕的肺泡,是我任意摆动的鳍,是我闪亮的鱼鳞我以为我会因此而满足,我会一辈子欢笑,然而当看见一对被猎人杀死的白鹤,我哭了。他可以飞走的,他蛮可以继续快乐的飞翔,只不过是和另一只美丽的白鹤,可是他留了下来,梳理着她被鲜血污染的羽毛,他倒下了,没有了遗憾。
我是一只鱼,可是我觉得自己更象一只青蛙,我的天空只是簸箕中擦边的那块。我一直在那里徘徊着,我相信在擦边的那块会有一只和我一样的傻鱼。我相信,一只完美的鱼必须要有完美的爱情。而它们告诉我,一份完美的爱情要用自由来交换,犹豫之后,我选择了爱。我在擦边的那块等待了很多年,我的眼泪流淌成了擦边的河流,但我仍然相信他就在向我游来。
是的,我等到了很多年,很多年,看过了七千四百次的的日出日落,数过了七亿八千万的星星,流过了数不清的眼泪,我终于等来了爱情,只是属于两个人的爱情。
二
水对鱼说,我看得见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我很自由,我没有鸟的翅膀,没有鱼的鳍,但从冯蒙初辟的时候,我就有了自由。
那天,我看见它们被猎人杀死,我用我的身体,为他们洗去尘世的污浊,我看见鱼一直在流着泪,我悄悄的为它抚去,但它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我心都碎了。我从没看见鱼的眼泪,因为我给予它们同样的自由,它们是那么欢快的遨游,欢唱。看见它流泪,我的心好疼好疼。我看见它一直在那擦边的一块等待,一直在等,数过了无数的星星,流过了无数的眼泪。我一直悄悄的站在它的身边,但它却视若无睹。我想告诉它,它一直在我的生命里,我已经看见了它的眼泪。可是我没有,只是静静的用我的手慰藉着它的柔弱的的身体,托扶着它静静的等待着。可它要等待的是另一只傻鱼,而不是我。也许世界上最大的距离,莫过于爱你的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另只傻鱼没有来,因为它们永远不会游到这块擦边的地方。我看见它日益的憔悴,我的身体里浸满了它苦涩的泪水,终于我鼓足勇气告诉它,我看见了它的眼泪,因为她一直在我心里。
三
当我翘首期盼的时候,是他一直在我身边脉脉的注视,当我泪流满面时,是他一直为我擦去苦涩的泪痕,当我绝望崩溃时,是他轻轻的托扶着我,让我还有生活的勇气,当我就要浮出水面时,是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他放弃了珍贵的自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知道自己接受了一份本不该接受的爱情。因为一块擦边的角落怎能挽留住一条河流?一只渺小的鱼又怎能追逐上一条河流的脚步?我知道自己是一只傻鱼,他永远看不见我的眼泪的,因为我在水里。可我仍然相信里他的谎言,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关心你,是一种应该感恩的幸福。我相信爱可以创造奇迹,于是我努力的让自己与他完美相融,在擦边的这块地方营造我们的家。可是,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忧郁与不安。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静静的向着他曾跑过无数次的沟壑哀叹。那里有他亲吻过的水草,有他问候过的卵石,还有一群自由的鱼。我知道我快要失去他了。因为鱼和水的爱情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我永远也无法抓紧他的手,因为我的天空只是簸箕中擦边的那块,而他的天空是无边无际的自由。
爱与自由,该何去何从?我在簸箕中擦边的一块地方仰望着蓝天,再次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