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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黑,很静。远处偶尔闪过一两盏还没熄的灯,远处的村子偶尔还有一两声狗的叫声。林白双眼直视前方,尽量睁大眼睛,小心地开着车,尽量使车开得更加平稳些,不至于影响坐在旁边已经睡着的人。
灯光渐渐多了,楼房也多了,路灯也开始出现了,车进城了,但街上人比较少,也许静应该是夜真正的本色吧。车在常委楼前停下,林白下了车,然后打开另一边的车门,笑着说:“书记,到了。”
“哦,到了啊,这么快啊。几点了?”旁边的人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下了车。
“一点半了。”林白边说边拿着书记的包送他上楼进屋,给书记倒了杯水,下楼,把车开进市政府大门,然后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家里很安静,妻子和孩子都已经睡了,林白没有洗漱倒床就睡了,累是他所有的感受;好好睡一觉是他最大的渴望。此时是星期二凌晨二点半。
林白从部队转业,因为当过兵的人组织纪律性较强,口也比较紧,再加上各方面能力而有幸当了市委书记的司机。为了阻止各种歪风邪气,现在提倡干部异地调用,因此书记的家在另一个城市,所以林白每周末把书记送回家,再等着接书记回单位上班。
第二天林白早起,去打扫收拾整理书记的办公室,然后开始上班。按理林白的工作就是开车,但由于他文笔不错,电脑方面也不赖,因此他还得整理单位的各种文件,还得管理维修单位的电脑。由于上面有人来,有接待任务,林白星期二中午晚上都不能回家陪妻子孩子吃饭,晚上回家已经是十二点了。
周三,林白除了打扫书记办公室,整理办公室日常事务,还帮着起草了份文件,修理安装了一台电脑。书记有亲戚至,书记陪着吃饭影响不好,而自己去常委食堂吃,只好由林白陪着其亲戚去饭馆吃午饭晚饭,再带其亲戚去唱歌洗脚,回家稍早,十一点正。妻子抱怨,林白苦笑说,自己的工作就是那样,还说书记在所有领导中对下属是最体贴的了。妻子笑,无言以对。
周四,陪了书记亲戚吃了中午饭,他们才离开。但晚上林白依然没能回家吃饭,因为上面又有人来,又有接待任务。晚上唱歌洗脚加餐,林白回家是第二天二点。
周五,上面的人还没有走,接待任务还没有完成,林白中午还是不能陪妻子孩子吃饭。晚上本来还有接待任务,但书记说林白好象还没有陪家人吃过饭,让林白回家吃饭,他自己开车。晚上九点,书记打电话叫林白走了,因为上面的人已经走了,书记也该回家了。
周六,林白在宾馆睡到十点,书记打电话,因为其母亲医院查病要用车。林白送人去医院,在医院等了近二个小时,然后与书记家人一起去饭馆吃饭,开票买单。下午,书记舅舅一家要去某处玩,林白开车接送。
周日九点,林白开车送书记儿子去少年宫学画画,然后送书记妻子去买东西。等了近四个小时,只买了一个包。下午陪书记舅舅搓麻将。晚上的时间终于属于林白自己的,他拒绝了战友们一起吃饭的好意,而去宾馆好好睡了一觉。
周一上午送书记开会,下午送书记母亲去医院复查,晚上开车回单位。回家妻子孩子依然已经熟睡。
周二,上面来人,中午有接等任务,不能回家吃饭。晚上单位搞活动,依然不能回家吃饭。
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