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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白鸟低飞
大风疾行,大风
秘密,吹响
一张残忍的弓
抽箭,提上铁刀
当落日淹死在大河
剥开一张孔雀皮
在出塞的路上,我看见
草原上的野牛,纷纷跌倒
秣马,出塞
让胡琴的哭喊,从鲜卑
穿越北部,以及匈奴
让牙帐里的少女,穿上
葫芦裙子,抱住单于
在蒙古北部,用羊骨
钻一只芦管,狠狠
把所有的悲伤,吹向
这些年,照耀边关的月亮
多年以前的边关,还是
多年以前的荒凉
在边关,住了
很久的石头,还在
蒙古以北驻留
2005。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