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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九月里看见春天
当最后一簇麦穗侍女般倒下，我听说
大群的野鸽子飞过山冈，丢掉翅膀
黑色鸽群在九月的乡村像歌声一样地飞翔
缨儿，我想起你陈旧的马灯
想起你的车轮碾过滴血的树林
缨儿，你在我的酒杯里寂寞饮酒
是啊，风在昨天刮过九月的乡村。我说过
风刮过麦地的声音泄露了风割破头颅的秘密
山冈上的九月，你要赤脚穿过河流
你必须忘记一棵白杨燃烧时的疼痛
缨儿，我猜到了你的粮仓里装满了兵器
而我只要你酒杯里鸟儿喝过的水
你带这大雪摇晃乡村里的九月
你给我听俄罗斯的山楂树
我说，儿子死去的季节
我会陪你走遍所有的村落，和你
在一片橘树林中谈论风和秋天
谈论被夏天灼伤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