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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快,转眼已到了奥运年,这是全球华人期盼的一年,前两个月回老家,村民在农忙闲暇之余谈论着北京奥运,脸上无不显露自豪与荣耀。我们村虽不偏僻,但传统思想相对保守,对不挣钱的职业只会说是业余爱好,成不了气候,如果你是孩子,出去打打篮球乒乓球写写画画,做父母的也只是说不要玩疯了,记得早点回家就是了。大了就不行,会毁了你的前途。
不去挣钱写写画画打打球成何体统?对于村民来说,一年之余,养家糊口才是正事,人亲亲不过钱。就是在农忙做做副业,帮人造房修路,却不可丢了土地。
其实这次回家,还有一个小小的目的,在新房里寻找老日记诗歌随笔。找了几遍都没找到一本一篇。半年前其实早就知道母亲把书本几麻包袋卖给了收破烂的了,哥哥压在母亲箱底的旧信笺和我珍藏的几百张邮票都消失一空。母亲要我们忘记过去。我又能说什么?对于这些,做儿子不能责怪母亲,如果说和钱比较,这是千金万银所不及的,而本身邮票市场价也能卖个几千元,贵的不在钱,而是那段回忆。
父母一直以为已经“彻底”瓦解了我,毁了过去,而我却还在偷偷地思想,所以爱人一直说我压抑、逃避,说难听一点,是父母想把我纠正过来,做一个正常的人,什么是他们眼中正常的人。生儿育女,过富裕的日子,脑子里不要想其它的,不要跑乱了思想。
我也在顺着父母的意愿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父母十分疼爱我,一切都是为了我。而这,恰恰毁了我,我是在改变,改来改去,总感到现在不是个样子,或者说还没找到自己的定位。
前年外出务工,总是千嘱万托母亲看好我的笔记,但还是不放心,每年都要带走几本,而今,看到只是网络上的文字,看不到是纯真的往事,这就是我所狡辩的偷着思想。父母再也看不到我抱着书看拿着笔写字。更多的责任压在爱人身上,在一段日子里,爱人甚念,表第在百度搜索到我的所在,并把满月的儿子相片放到我的qq邮箱,还用儿子的名字申请了一个qq号码。当然,也看到了我所谓的大量文字报名,在红袖文集里,爱人浏览了几段文字,我回家时,爱人也只是几句话带过,爱人并不太爱感受太多,这让我放心。其实我也是小心翼翼地处理好这方面的事情,认识爱人的时候,我从不在她面前谈论什么诗歌,也从不写诗看书,文稿都是藏着好好的,要是同学在爱人面前提到,我会使上眼色。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我却不坦然。
今年在电视里看到鲁豫有约某一期节目,鲁豫有约诗人郑小琼,郑小琼年龄和我相仿,算是比较成功的一位诗人,她说结过婚也许就不再写诗了,而我刚结婚不久,并没想过今后写不写文字,而望月亮的心情不再月,看花也只是一朵花,变不出什么花样来,这算不算就是一种预兆。这几天还在电视里一直关注这尹丽川及她的电影公园,说这样的一位先锋诗人能拍出这样传统,让人疼爱让人爱看的电影,实在难得,记得,前几年的文字里我也曾经几次提到尹丽川,抱着批评的态度面对她的文字,并且她还是有所名气,有名气当然有人在追逐与指责。
而这更加坚信,诗人并不寂寞并不另类,并不孤僻与神奇。在大众面前的相形是美的,走在大街上也是轻快的。就个人而论,父母怕我这样下去,讨不到老婆,老了只能做孤老的命。现在婚也结了,父母还是依旧为儿子着想着急。爱人开明得多,也不在意我这个难改的毛病。
今年是奥运年,用诗歌的方式歌颂奥运才是最美的,就个人而论,爱人是美的。儿子能健康成长,父母能长寿百岁,是我所期待的,当然,诗照写,钱照挣,爱钱爱诗并不矛盾。
2008-1-8宁波东裕新村星期二凌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