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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卜
你总是一坐坐过半夜
不晃鼠标，不敲键盘，不吃水果
有时喝“摩尔”
酸，不加糖
整晚整晚玩这个
拇指中指拈枚硬币在桌上旋转
再闭上眼拿手掌按住
念念有词——
花：马上来电话
字：明天一定来电话
2006-4-8
留言
你也学人家来这里刻字
亏了你够高挑
找到一块空处也刻不了几个字
石柱斑驳暗哑却无比坚硬
用尽力气，只刻得歪歪斜斜
——小小想念猪猪
走出几步，赶紧转身跑回来
踮着脚
在留言上下加两枚带弧度，深深的
箭头
念念有词
——猪猪想念小小
2006-4-8
米兰
你无法停止对她喃喃低语
给她足够的光照和水，日日细数每一枚新芽
这一次
有经验的老花师，也指着远处摇头
——南方移来的米兰，地气断了，看上去再怎么鲜活
最多只能开一季
你一直微笑
若无其事地微笑，属于其中某片圆叶的安静
一场雨后，再次走近她，眼角湿润：
即使错过所有花期，一次芬芳也给不了
至少在同一片天空下，听过这场春雨
2006-4-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