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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小铁和龙也来到脊振山的第三天傍晚。
飞梅似乎决定好好寄住在这儿,一点也没有想要回去的样子。
也因为她是精灵,没有父母为她担心。
所以大家也不以为意,其实,小铁的妈妈还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得力助手来帮忙。
像准备今天的晚餐,也要飞梅多帮忙。
“飞梅,那边做完了,来把葱切碎!”
“好!”飞梅把茶碗放入橱子内,雀跃的回答着。
“妈妈,我也要帮你做菜!”站在厨房入口处的小铁,看到她们二人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谢谢!小铁还是去看电视吧!”
“小铁姊姊,我来帮忙就好了!”看到她们二人的回答,总觉得有些奇怪。
小铁回到起居室躺在地上,拿起了摇控器无意识地按着,好像妈妈被别人抢走的感觉,自己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就从来没有过像那的亲子对话。
“怎么回事,胸口怪怪的”小铁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这种胸口的刺痛。
那天晚上晚饭后,小铁和飞梅就回到小铁的房间。
二人就睡在这房间。
飞梅看着少女漫画,不时的哈哈大笑。
“飞梅!”
“右!”飞梅认真的看着小铁。
小铁将手上的慢画阖上。
“你今年几岁了?”
“十四岁!”一样精神饱满的飞梅。
“十四岁?那是你外表看起来的年龄,实际上你几岁了?”
“嗯从道真公逝世之后大概有一千年了。”
“哇!这么久了啊!”小铁张大了眼睛。
“但是,活了这么久,不是可以自由的变化自己的外型吗?”
“真的吗?”这回换飞梅睁大了眼。
“应应该是真的吧!”
“是道真主人说我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就好的。”
“你是说式吗?”
“对呀”飞梅点点头。
精灵和式的不同,在于精灵服侍人类的契约期满之后,就会成为式。
被主人交待“就保持这个子就好”的飞梅,经过了上千年,依然遵守主人的命令。
所谓的式,一旦和某人订定主从契约后,就得一直听命主人,不能辞职的。
如此一来,式就得一直跟在主人身边才行。
像飞梅这可以自由走动的式,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吧!小铁解释着。
但是一想到飞梅和妈妈亲密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有些嫉妒她。(这感觉太畸型了。)如此一来,小铁变得别扭起来。(难不成是我在吃醋?)小铁虽然这么想,但不爽的感觉冲昏了她的理智。
不知什么时候,飞梅在意的坐正了。
“精灵和式是不一样的!”
“对”小铁突然觉得飞梅好可怜。
虽然如此,说都说了,乾脆把话说清楚。
“你回去好吗?”被小铁一讲,原本一直开朗的脸庞,一瞬间沈了下来。
或许这是飞梅最不希望听到的。
“我,很麻烦吗?”
“不,没那回事,只是我”
“呜、呜人家、人家想待在这里嘛”飞梅哭了起来。(啊!怎么哭了呢?)小铁心想这下败了。
她安抚着抽搐的飞梅。
“别哭了,我只是想你离开太久,主人交待给你的工作怎么办?”
“一千年了,都没人对我这么好伯母又肯让我帮忙做家事我、我我想继续待在这。”看着呜咽的飞梅,小铁不禁想起当初从内京都跑出来时,投靠美保的情形。(对了,我从京都跑出来时不也是十四岁吗?)那时自己假哭要求美保收留她,更何况现在飞梅真的在哭。一想到这,小铁开始同情飞梅。
“对不起,飞梅!”小铁紧紧抱着飞梅不停上下抽搐的肩膀。
“我、我可以留下来吗?”
“只要你喜欢,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谢谢”眼泪纵横的飞梅,不停的点头。(如果我有妹妹,大概也像她这样可爱吧!)“小铁!飞梅!洗澡了!”从里面传来孕呼叫她们的声音。
“飞梅,一起洗吧!”小铁牵着飞梅的手走到浴室。
“脱衣服吧!”小铁不一会就将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
而飞梅则是不急不徐的慢慢脱下来。
“咦?飞梅你的衣服全都是布做的呀!”小铁双手拿起飞梅的衣服不可思议的看着。
“对呀”
“怎么不用拉链呢?”
“因为打雷啊”“打雷?”
“因为我要花空中飞呀!”
“然后呢?”
“如果身上有金属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被雷打个正着!”飞梅笑着。
小铁终于对她笑了笑。
“被雷打到会痛吗?”
“痛是不会很痛,只不过会全身烧焦!”
“真的吗,了不起喔!”
“自己常会吓一跳!”飞梅的心情也好多了,她脱下身上的短汗衫。
“飞梅你没有穿内衣吗?”飞梅露出漂亮的胸形。
“什么是内衣?”
“就是胸罩!”
“没听过耶!那是什么东东?”飞梅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模仿她周遭的女学生改做成的样子。
许多学校都将太宰府天满宫当做校外教学的据点,一方面也可让学生去参拜学富五车的道真菅原。想必她就是参考去参观的女学生的衣服,自己用手制成的。
“我是学别人的样子来做自己的衣服的”所以她才不知道那些人里面都穿什么样的衣服。
“如果穿上我的胸罩的话”话说到这,小铁就闭嘴了。
怎么看自己的好像就是比较小。
“怎怎么会”小铁站在飞梅旁边,比比看自己的胸部。
即使用手挤上胸部,还是比她的小。(是真的还是假的?)小铁抓起飞梅的胸部看看,果然是真材实料。
“啊!小铁姊姊,好痛喔!”至少差了二个罩杯。
“呜”(太丰满了吧)小铁嘀咕着。
身高方面,小铁高她半个头。
站在发呆的小铁身旁,飞梅将脱在地上的胸罩捡起来,穿在自己身上看看。
“咦?姊姊,我的乳头怎么会突出来”原本以为只差了二个罩杯,现在看来至少差了三个罩杯。
“好像太小了,胸部勒的紧紧的!”飞梅觉得很不可思议,虽然她说这些话没别的意思。
“胸、胸部形状不一样,你不能穿啦!”小铁把飞梅身上的胸罩抢回来。
“咦”飞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愣在一旁。(哇难不成有f罩杯?)小铁皱着眉,被比下来心情当然不好,但是怕刚刚的举动吓到飞梅。
“形状不一,不能乱穿的”小铁虽然一再强调,飞梅还是不太懂,只好暂时点点头。
接着飞梅将缠在腰际的绢布脱下来。
“你!你的内裤呢?”小铁又吃了一惊。
“什么?这件缠在腰上就可以了啊!”“你、你穿那么短的裙子,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咦?裙子里面还要穿什么?”
“等、等一下,龙也不是掀过你的裙子吗?”小铁想起和飞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醉醺醺的龙也竟将飞梅的裙子掀开。
“对呀!那时候真是羞死人了!”飞梅双手着脸,左右的摇摆着。
“那颗,烂芭乐”小铁气得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这时,龙也刚好哼着歌经过浴室,真是太不巧了!“喀拉!”小铁打开浴室的门。
“啪!”一巴掌打在龙也的脸上。
龙也一下子倒在地上。
“龙也你干的好事”
“我、我只是和伯父喝酒我尿急想上厕所我没干什么好事啊”“你不是掀过飞梅的裙子吗?”
“啊小铁”看到赤裸裸的小铁,龙也赶紧捏住鼻子,他怕鼻血又喷了出来。
“我问你,飞梅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我不记得,大概是黑色吧!”
“你这只大色狼!”小铁又朝着龙也的脸踹了一脚。
“碰!”
“小铁,你、你没穿衣服。”
“呼、呼、呼”气喘嘘嘘的小铁,站在龙也面前。
这时,同样也是光溜溜的飞梅,从里面跑出来。
“小铁姊姊,毛巾给你”看着二个赤裸裸的美女。
龙也再也忍不住,让鼻血尽情的喷撒出来。
“哈、哈、哈。”小铁回过神才知道自己的窘状,尖叫一声跑回浴室。
“啊!”“怎么了?”看着小铁落荒而逃的样子,飞梅觉得很奇怪,她靠近倒在地上的龙也。
“龙也先生,这个给你。”她将毛巾盖在龙也的鼻子上。
“小铁姊姊”飞梅也往回走进浴室。
“飞、飞梅的,胸、胸部、好大好大哟!”幸福的龙也不,应该是悲惨的龙也,就这样昏过去了。
在浴室里,小铁用毛巾包着头发,泡在操盆内。
“那颗烂芭乐,真是无药可救!”小铁依然愤愤不平。
“姊姊,还好吧?”
“你说谁呀?”
“龙也先生啊!”飞梅玩着泡沫。
“不用管他,早已经习惯了。”小铁不屑的说着,然后她看着飞梅。
“飞梅,明天起要开始穿内裤,知道吗?”
“啊?”
“我会让妈妈帮你买件适台的内裤!”
“噗通!”飞梅跳入澡内,一把抱住小铁。
“哇我有内裤穿了!”飞梅高兴的将脸埋在小铁胸口。
“那么高兴干嘛”
“除了道真公之外,这是第一次人类买东西给我!”
“好啦,我知道了,快起来吧!”虽然二个人都是女孩子,但小铁的脸却红了起来。
飞梅完全不在意,继续跟小铁撒娇。(好像看到从前的自己。)想起自己刚刚到久远侦探事务所时候,小铁不禁莞尔一笑。
“好了啦!快放开我!”飞梅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遵命”
“唉,既然你是式,为什么可以自由行动,告诉我好不好!”“嗯”飞梅绷着脸不说话。
“啊,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比如说,从前有个很会使用咒术的人,叫安倍睛明,只要他一下命令,没人敢不遵守,听说在京都的某些地方还有那些死守着他命令的鬼呢!”听小铁这么一说,飞梅才安心的解释给她听。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道真公教我唱的歌,可以让我自由行动吧。”
“咦?”这次换小铁走出澡盆擦乾身体。
“东风吹,花清香,无主的梅花莫忘春这首歌就是道真公教我的。”
“原来是这样。”
“其中无主的梅花莫忘春我把它解释成,引使主人不在也不可忘记春天的心春天的心就是要恣意奔放,只要这么一想。我就可以到处走动了”
“哇!你的主人想的真周到,真了不起!”
“对呀!我也这么想!”飞梅露出灿烂的笑容。
“对了!你为什么到这里呢?”
“对喔!我为什么呢?”飞梅转转头,为什么要来这儿呢?好像是钱包掉了。然后呢?后来的事就是想不起来。
“算啦,想不起来了!”飞梅心理打算着只要能待在这儿就好了。
小铁和飞梅在洗澡时,另一方面彻山和孕两人正在起居室商量着。
龙也藉口到外面吹吹风让酒意清醒些。
表面上是这样,实际上是因为看到小铁光溜溜的样子,太兴奋了。怕自己克制不住赶紧到外面冷静一下。
彻山和孕的谈话当然离不开小铁。
“噢,老婆。直接和友明说那件事,是不是正中小铁要害啊?”
“还说呢!”
“反正他是个真肠子,我就实话实说罗!”
“太直接反而会吓到他。”
“会吗?”彻山吹吹热腾腾的茶。
“龙也好像很喜欢我们家小铁”
“老婆,你站在龙也那边?”
“他人还不错嘛!”
“我还是认为友明比较好。”
“你也帮帮忙,结婚这件事还得先问问她本人的意思吧!”
“逼不得已时,一定要她奉父母之命成婚!”
“小铁从小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主张,你忘了啊?”孕想起小铁小时候拿着那把不起眼的短刀处处追赶小猫、小狗的往事。
不管送她再漂亮的玩具,她还是喜欢那把短刀。
才五岁的小女孩就让她耍刀弄枪的确不是件好事,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总希望能让她发挥所长,只好挑选最适合她的方向发展。
孕如此以为。
“相信自己的女儿吧!”一想到明天就要回去东京的女儿,不禁又担心了起来。
毕竟是为人父母。
“自己的女儿才五岁就让她到外地修行,到了十六岁难得回家一次,又得考虑关于继承衣钵的事情,真是父母难为呀”
“没办法这是我们的天职!”两人心有所感的相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