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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对面
先按正常的继续更新,到周日晚上最后统计投票结果一占多数就没问题一切按正常走,如果选项二占多数我就停一下修一下前面。
前后的情节我都有设定,主要卡这一段过渡。
对于已经出现的情节,觉得细节不当和状态分寸有问题请提出来,我在可能的情况下小幅修改,不过最好有好的建议,只是意见的话很容易让我陷入祖孙抬驴的困扰中去。
以上,先谢谢大家!
枪光剑影,搭箭张弓,寒光过处,血雨漫天。
快出去,就快出去了
包围的黑色已经渐渐稀爆又或者是周军的兵士既为血肉之躯,也有畏惧之心,看两人如镰刀一样收割生命,也渐渐不敢近前。
已经听得到白玉河的水声了,只要再往前一点,跃入河中,就是他们的天下,周军再也奈何不得了。
两箭的空隙中,她急速用弓背击打马臀,左手勒紧马嚼,将那马头硬别了一点,以便跟得上前方的佘牙,不要跑散了方向。
然而,就在此时,只感到身后有一匹战马,带着巨大的压迫高速逼近。
“什么人?!”她一阵战栗,不自觉地喝出声来。
不出意料地,回答的不是话语,而是一道寒而烈的劲风。
她感到那风顺着她的身侧逆行上去,半个脸颊都是一凉,发梢向上倒卷,寒栗中却有温热的血汗甩在她脸上。
她在一瞬间明了。那人地目标不是她。而是前方地佘牙!
当然,不管是谁,她手中的硬木角弓已经尽全力砸下。
枪锋被打得一偏,然而旋即,好像捕猎中受到干扰的狮子,愤怒地转移了目标,自上而下向她斜劈过来。
应该用刀挡还是弓挡?
弓是木质,却在手中,刀虽坚硬,尚需拔取!
千分之一秒的犹疑后。她挥舞手中角弓去格挡。
巨大的一声碰撞中,她看到,弓碎了。
不是断了,是碎了
震成四段的弓身飞向天空,她手里只留有鹿筋的弓弦,手臂酸麻作痛。整个人都往后一挫。
而那银枪势头虽然一顿,却依然来势汹汹。奔她喉头而去。
完了!
这是当时万素飞心里的唯一想法。
如佘牙所说,战场上有一点点的犹豫,就完了
然而,仿佛永恒那样长的一个瞬间过去,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死。
因为。她地对手,也犹豫了
、
周荣突然感到眼前的人有些熟悉的时候,她的长发正翻卷过脸颊。
因此。在他眼里,当那乌黑的发梢潮水一样退去,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乃至最后尖尖的下巴,一点一点地露出。
完整的一张面孔,一如那个月夜初见般地完美
他急收力道,沉铁的枪尖堪堪停在她锁骨之上,嘴一下张大,眼睛也透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不是死了吗?
就算没死,脸怎么是好的?
难道认错了?
可怎么可能,不要说还有半张脸,就是化成灰他也不会认错的!那带着杀气地凤眼,那微微扬起地嘴唇,在乱军中胆敢仗剑持弓,除了她,世界上还有哪个女人?
所有这些惊愕疑问,一团乱麻似的突然塞在他心里,反而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口中反反复复只喃喃出两个字“素素飞?”
万素飞也惊呆了。
想他念他盼着做他地梦。
却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这样相逢!
在最初那仿佛
分之一秒的一瞬,她觉得世界是一片虚空,只有他的清晰。
心中回荡着鸿蒙初开那种欢喜,好像几万万年前,女娲也是这样遇到伏羲。
然而,当这一瞬过去,世界在她身周拔地而起。
她的身体,覆上了棕色高领的韩国轻甲,她的脸上,沾满周军士兵的血迹,甚至虎口,还有隐隐震痛,来自刚才对他的倾力一击
这一切,都令她退缩战栗。
她想辨白,她的动机从来没有想要背叛他伤害他,她所做的,真的只是自保而已。
可是,事实上,在他的角度,一定已经感到受了伤害
她想解释,她心里依然对他存在强烈的感情。
可那满身周国将士的污血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所以,她的所有言语也只能堵在喉咙里,吐不出一句。眼中有什么东西上来,无法控制地就模糊了视线,反而只有锁骨上很钝的痛感显得格外真实。
这些混乱掠过两个人心里,也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
可是,这里毕竟是战场。
就在二人四目交接,不知所措之时,电光火石间,万素飞只听耳边一声大叫“危险啊,王妃!”腰上就感到一紧,整个人被人掠起,甲绦向相反的方向被风拉直。
马匹高高跃起,然后急速下坠,几种感官从不同方向向她一起袭来:耳边的风声和崖底的水声混在一起,眼中的人影慢慢变小,而对身边忠心的小护卫,心中涌起哭笑不得的情绪。
但终于,一切都结束,波光粼粼的白玉河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很远了,还能听到周荣在矮崖之上不管不顾地大喊“万素飞!万素飞!”
他的身边,几个军士拼死拼活地把他往下拉“皇上不要站那么高,小心流箭!”
、
、
在滤去感情的史书上,这次遭遇战只呈现的结果:
韩笑在一众亲随的四名护卫之下逃脱,并最终回到云贺,清点之后,发现五千精锐轻骑只剩一百五十多人。
对周国来说,周荣计划外泄,不得已返回建业。但在大局上,经过此役,周国确立了更加明显的优势,从水陆两面合围韩国,胜利似乎在不远处向他们招手。
然而,这个时候,命运显示了它的不测与偶然,在云贺宫出现的两名不速之客,让史书上的这一段记载,变得更加曲折。
七月二十,入夜。
韩笑才从养伤的万素飞那里回到自己的寝宫,突然有侍臣来报,有两位神秘的客人已经等了他几个时辰。
“他们看着不像本国人,问什么,又不肯说,只说要当面见国主,有事只跟国主谈,说不见他们国主绝对会后悔依臣看,这要么是疯子,要么是间谍,国主还是”
侍臣絮絮叨叨地说着,却被韩笑一个手势打断,一双笑眼凌厉起来“叫他们进来,你们下去!”
一切按他说的发生,两名身披暗色麻布大氅的人一前一后走上殿来。
韩笑观察着,此二人应该有明显的身份差别,后面那个眼睛总是望着地下,而前排的人
,虽然整张脸掩在兜帽的阴影之下,但昂首挺胸,看优雅的步态,断乎是出身高贵之人。
二人又近了些,他注意到,那人暗色的风氅之下,走动间偶尔露出水光滟的长裙。
竟然是个女子?
疑惑间,女子去掀兜帽,同时开了口,非常生硬的汉话“谒见国主,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