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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工程系一个星期的课程听下来,都没有听到傅教来这周有两节课就是选他的,听说他出差了,这两节课由别人代上了。
那几个研究生的同桌们,(李畅不知道这种比喻是否有拔高自己的嫌疑,不过,一时找不到更好的描述,总不能说是自己的师兄弟吧,毕竟是在一个教室里一起听过课的,说是同桌也不为过),李畅依然是一个也不认识,连名字都没有搞清楚,这也难怪李畅的不善交际,他们之间本来就熟络无比,李畅又不是他们的师兄弟,自然而然就把李畅边缘化了。再说,在大学里,教室里突然多几个陌生的面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反倒是本科生这边的几堂课下来,大家都混得很熟悉了,也许是还年轻的缘故,世故还没有磨平他们的漏*点与冲动,被污染的空气还没来得及给他们穿上冷漠而灰暗的外衣。
李畅现在对这些都不放在心上,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学习和研究,并且希望在极断的时间内得到突破。
新的突破不是一件谁都能说,谁都能做的事情。两个星期过去了,三个星期过去了,李畅仍然是处在积累知识的阶段。李畅已经放慢力学系那边的课程,只要跟上课程节奏就可以了,而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生物工程专业的学习上,一个月后,李畅终于啃完了生物工程专业大学本科需要学习的所有课目,基本上能跟得上研究生的课程了。
李畅找来了几套本科各个专业的考试试题来测试了一下自己,自测的成绩非常好。好得让李畅自己也有点吃惊。其实也好理解,与力学专业课程地学习不同,生物工程专业本科的许多课程需要的是记忆。而不是太强的逻辑思维,而李畅的记忆力现在是惊人的。
那个叫嚣要帮孟刚出气惩治李畅的老二,酒头上说的话,说过去就过去了,老大孟刚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也暗自吁了口气,他还是害怕老二惹出什么事情来,李畅这个魔头能不去惹他最好还是不要去惹。
孟刚虽然不说话,他那些小弟们也不是吃素的,老二的大话也已经说出去了。话可以说得慷慨激昂,动人之极,可是不能虎头蛇尾啊,正当大家翘首期盼老二大展王八之气地时候,老二不声不响地下面就没有了,谁看见这样的事都会急。当两三个星期没有动静的时候,有好事者就说话了。趁着老大不在,用酒席上的话把老二的嘴堵住了,逼着老二在一个星期以内拿出办法来。
老二也不是傻子,酒席上说得好听,趁着酒意胸脯拍得山响,酒醒之后就后悔了,老大何许人,连他都非常忌惮的家伙,自己充哪门子英雄?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此刻又被人将住了军,再不做出一点雄起的姿态,估计以后就别想在这个***里混了,干脆回家买块水豆腐碰死算了。
老二是土生土长地京城人。典型的胡同串子,一起长大的发小在三教九流也有几个,后来平房拆迁,一家子都搬到了京西。这个周末回家和发小墩子一起喝酒,唉声叹气之余,就被墩子把话逗了出来。
“我以为是一件多大的事呢?瞧把你这个大学生愁的。放在我身上吧,两天内给你搞定。读书我不行,打架你不行。”墩子得意地使劲拍着老二的肩膀。
“意思意思就行了,吓唬一下,让他在那个姑娘面前丢个丑。不要太过分,我们老大看来很忌惮那个家伙的。”
“你们老大?在学校里也认老大了?”墩子讥讽地笑着“像小朋友过家家吧。看了几部电影。谁都想做老大了。”
“我们老大不一样,”老二急忙为孟刚辩解“他很有背景,也很有能力的一个人。”
墩子还是不相信一个大学生老大能有怎样的背景和能力,不过是一些纨绔子弟,出出风头罢了,真要碰上了事,还得让老头子出来帮他们擦屁股。哪里像墩子这种人,那是从小打架斗殴,已经打出经验来地人。
墩子问明要对付的是谁,老二也不知道李畅姓什叫谁,只是以前远远地用数码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便把照片给了墩子。
等这几张照片传到麻三手里时,意思已经变了。墩子是为了加重这事的份量,以便引起他们的重视,所以告诉他们说,这家伙惹了我一个兄弟,抢了我兄弟地马子,请你们出手教训教训他。
时间已经进入十月,连接七天国庆长假,李畅趁这几天和
了一趟老家,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补充了几处紧等回到北京,晃晃悠悠又到十月中旬了,李畅和王绢周末的时候约好去吃涮羊肉,刚下了课李畅就开了车去宇航学院接上王绢,径直开车到翠园西街去,离西部牛仔酒吧不远的一个地方吃涮羊肉,以前李畅在酒吧打工的时候,没少在这里吃,口味很地道。
当麻六看见李畅领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进了园缘涮肉,真不敢相信居然天赐良机,距墩子上次的托付又过去了近两个礼拜,在学校里自己还不好下手,后来又赶上他们外出,事情就耽误下来了。可是这两个家伙胆大包天,居然跑到自己的地盘来了,此时再不出手,有点对不起老天爷。
麻六带几个小兄弟也在李畅附近找个桌子坐下了,然后等待着机会。
机会总是垂青于有耐心、恒心的人,比如麻六。当王绢起身去上洗手间地时候,麻六知道,机会来了。
王绢只觉得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滑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眼看就要表演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李畅急步滑了过来,在王绢背后一托,扶住了她,避免了当场表演的难堪。耳边却听得有人哎哟惊叫了一声,然后就是盘子碟子掉在地上地噼里啪啦的声音。
李畅转过头一看,几个地痞流氓正在对他怒目而视,一个头发染的黄黄的小伙子坐在那里发楞,一叠酱扣在他的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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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畅看见这个情形,知道可能是刚才王绢差点摔跤惹的祸,于是满脸堆笑地道歉。黄毛突然站起身来,使劲推了李畅一把:“光道歉就够了?我这条裤子刚买的,花了一千多块,就这么毁了。你总得有个说法吧。”
“一千几?我马上赔。”李畅说。
黄毛把一条几十块钱的裤子生生乘了个二十倍,准备讹一把,没想到对方似乎怂包得很,满口答应下来,并且立即从口袋里掏钱。对方并不还招,黄毛觉得一拳打空,那种处处不受力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他反而没辙了,把求救的眼睛瞥向麻六。
麻六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是不是有几个破钱就可以耀武扬威了?爷们有钱,谁在乎你那几个破钱!老子也先泼你一身,再给你几个钱洗衣。”说着端起桌子上的麻酱碗就朝李畅泼了过来!
李畅快速抖出一块餐布挡在胸前,把麻六泼来的麻酱全数收下,自己身上倒是没有沾一点,反而麻六手下几个人被殃及池鱼,身上沾了不少麻点。
正是傍晚时分,餐厅里的客人已经上了不少了,老板见这面发生了争执,认得麻六他们,忙过来劝架,麻六也给老板几分面子,走到门口,对李畅说:“这事没完,我们找个地方解决。”
李畅出门后,也不再做什么辩解,因为刚才对方的态度已经被试探出来了,就是特意来找茬的,说不定王绢差点摔了那一交也是对方搞的鬼。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人物,遂笑道:“老山那边有个驾校,地方宽敝,办事方便。要不就去那里解决问题?”
麻六奇怪地瞅了李畅一眼,这家伙好像对这附近很熟啊。一个人对着我们几个壮汉,好像一点不惊慌。这人莫非真的有点深藏不露?
麻六这一犹豫,脚步下就慢了一点,也正是慢了这一点点,他看见帮中的老大郭麻子正朝这边走来,麻六好像立马有了主心骨,吼叫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底气:“老大,这里,这里!”
麻六发现郭麻子看见自己了,还微笑着朝这边挥了挥手,麻六非常激动,他很少见老大如此平易近人,平常在郭麻子面前,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句。没想到老大今天的心情会这样之好,居然还会有笑容挂在那张麻将般的脸上。
麻六嘱咐手下的几个人看好李畅了,自己紧紧衣领,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今天一定要趁老大心情高兴,施展浑身解数,搞定老大,回头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郭老大很热情地远远地就伸出了手,麻六想道,郭老大还是一个很有领导魅力、很有亲和力的人啊!
麻六正面迎向郭老大,满脸堆笑地正欲和郭老大握手。郭老大可是并没有停下来,伸着手就从麻六身边走过去了。
麻六回头一看,郭老大正满脸笑容朝自己正欲找茬的那个家伙走过去!莫非他是要单挑?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