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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饭之后没有两天,法院就开庭了。才用了一个上午就定了局,没有任何意外,关键和胡老虎被判处了死刑。两人都没有上诉。一周之后,执行了死刑。真的实现了从快、从严、从重的目的。
帝王珠宝的遗产成为了大众关注的焦点,关晓文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在外地工作,也在外地成了家,兄妹之间关系很淡,这涉及到关晓文当初混黑道时,家庭里的沟沟坎坎,这已经不是本文关心的地方了。不管怎样,这笔庞大的财产就由他的妹妹继承了。当张晓楠拿着从马辉那里得到的股份和从市场上慢慢买到手的股份,以大股东的身份,和关晓文的妹妹商谈股份的出让事宜时,没怎么经历过大世面的关女士,已经被张晓楠庞大的出资吓呆了。
这是一笔以亿来计算的资金,关女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没有一点犹豫地就答应了,关女士对哥哥的公司不感兴趣,也没有能力掌管这家公司,这笔巨款却是实实在在的。于是,没有费什么曲折就谈成了买卖。
由于掌握了马辉、关晓文的股份,加上从二级市场上得到的股份,梦幻珠宝已经掌握了帝王珠宝百分之七十多的股份,只此,帝王珠宝已经完全归入了李畅的名下。这时,已经是七月下旬了。
帝王珠宝停牌了一个月,然后就是公司的重组,财物的审计,管理团队的清洗、更换,张晓楠和李畅都是忙得一塌糊涂。张晓楠中间抽空回了几次北京,大部分时间是在上海。而王绢一放假就飞到上海陪李畅来了。这边正好缺人手,王绢算是自投罗网,虽然王绢不是学的会计和金融专业,也不懂企业管理,不过到底是名牌大学地高才生,摸索了几天后就能很熟练地处理一些事情了。张晓楠后来让王绢负责公司人力资源的梳理和团队重建工作。
不知怎么回事,李畅有点担心王绢到上海来,当初王绢刚刚放假时,就打算过来,让李畅以这边太危险劝阻了。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李畅就没有理由拒绝王绢过来了。
不过,当看到欧阳楚兴冲冲地开车过来,让李畅陪她上街时,李畅就明白自己担心王绢来上海的原因了,误会啊!
这段时间欧阳楚一直忙着复习考试,没怎么来吵烦李畅,加上李畅那些时间基本上没有在宾馆落脚。哪有时间陪欧阳楚聊天。不知道是出于女性的直觉天分和敏感,还是欧阳楚知道了些什么事情,欧阳楚那几天都没有来找李畅,只是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她曾经以无间道里的主角自诩,加上她的家庭在上海滩上也是很有影响力的一个家庭,这里发生的许多事情是很难完全瞒得住欧阳老头子的。
欧阳楚冲进宾馆地餐厅,她知道李畅他们一般都是在这里吃早餐,因为王绢去煎荷包蛋去了,欧阳楚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李畅几个人熟悉的人。待要李畅陪她上街的话刚出口,就看见张晓楠一副你要死了的脸色,然后看见众人投向李畅的同情的目光,欧阳楚这次感觉到后面已经来了一个人。回过头时,扎扎实实地吃了一惊。
“是欧阳小姐吧?”王绢不敢肯定地说,见对方机械地点点头,又说:“你还没有吃早餐吧,来一起吃一点,这是刚煎好地荷包蛋,你就坐这里吃吧。李畅一直在念叨你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你坐,请坐。我再去煎两个。”
“我还是不要吃了。”欧阳楚赶紧回绝了王绢的好意,瞥了一眼李畅尴尬的笑容,感觉到这里面的陷阱。又补充一句:“我从来不吃早餐,怕发胖。你们先吃吧,李董,你今天有事,我就不打搅你了,原来还打算带你去看一个收藏家的藏品的,说了好长时间了,他正好今天有空。”
这是欧阳楚很早就向李畅抛出的诱饵,李畅对收藏很感兴趣,每到一个地方,总要打听当地由没有出名的收藏家,特别是玉器、瓷器等古文物的收藏家,欧阳楚说出这个收藏家地事情后,李畅非常感兴趣,因为欧阳楚的那个祖母绿玉坠就是从这个收藏家手里买来的,还是因为这个收藏家欠了欧阳楚老头子一个天大的情分,无以为报,只好舍痛割爱,把这个祖母绿玉坠卖给了欧阳楚。
不过说归说,欧阳楚却从来没有带李畅去拜访过,眼下说出来,李畅自然明白她是在找一个托词,也是在
找一个台阶和理由,万一待会王绢审问起来,也能对
欧阳楚谢绝了王绢地挽留,迈着自然轻快的步子走出了餐厅,王绢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出了大门,才悄悄地附在李畅耳边说:“欧阳小姐越发漂亮了。”
李畅好像没有听见王绢的话,一个劲地招呼大家:“这荷包蛋不错,火候很好。你们也去煎一个。”
正说着,看见张晓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畅的话一窒,埋头去消灭这个荷包蛋,好像消灭一个不共戴天的敌人。
欧阳楚刚坐进车子,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明明知道他对自己没这个意思,可是却偏偏要对他牵肠挂肚,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难道前生真的欠了他什么吗?
又想起老爸的态度,想起哥哥说起李畅时的不屑,想起刚才众人看着自己时难以掩藏的笑意,欧阳楚好像处在一个游乐场地大转盘上,前后左右都是空荡荡的,脚下是透明的玻璃,踩在上面总是很难给人一种踏在实地地感觉,仿佛踩在云端,好像随时会从空中摔下来。
欧阳楚抓住方向盘,好半天没有动作,一个巡逻的警察走过来关心地问道:“小姐,需要帮忙吗?”
欧阳楚哽咽地说了一句不用,掏出餐巾纸胡乱擦了一下眼泪。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宾馆、商店出出进进,人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有一对年轻的男女,刚从公共汽车上奋勇地挤下来,嘻嘻哈哈地简直是脚不沾地冲进了商场。一对老头老太太相互搀扶着走进商场,看着前面那对刚刚冲过自己身边的年轻人,小声地嘟噜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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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里不能停车太久。真的不需要帮忙吗?”英俊的警察彬彬有礼地说,车是名车,人是美女,警察说话的调门也温柔了许多。
“谢谢。”欧阳楚的心情被警察同志这么一打搅,反而平静了下来。
欧阳楚打着火,红色的跑车慢慢地启动,驶向街道,欧阳楚打开cd,一。=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早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欧阳楚的眼睛又酸涩起来,鼻子也有点胀胀的感觉,眼前适时出现的红灯给了她调息呼吸的机会,并排停着的一辆别克君威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长发披肩的颓废的小伙子伸出头来打了个招呼,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不过从他关切的眼神看来不是坏意。
绿灯亮了,而歌声却更加伤感。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这座城市很大,这座城市的距离很宽。在意吗?不在意吗?我和他的距离却又有多远呢?有人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强的腐蚀剂,能融化世上最坚硬的心灵,我不会用我的眼泪去融化他,我只能用我的眼泪融化自己,我没有在他的日记里哭泣,我只能让我的眼泪伴着自己过夜。现在是朗朗乾坤,艳阳高照,气候宜人,生活多么美好,我怎么会哭呢,我不会哭的。绝对不会再哭了。
欧阳楚在驶过路口的时候,眼泪又一次喷涌了出来。她本能地把车紧急地右转弯,停在了路边,惹得许多司机狂按喇叭,急躁的司机已经探出头来怒骂。
欧阳楚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地哭了起来。
那个长发披肩的男子小心地把车停在红色跑车的后面,下车后默默地站在车窗旁边,注视着她,却没有打搅这个女孩的哭泣。
仿佛是一种约定,或者是奇异的巧合,李畅吃饭的餐厅也响起了这段音乐。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欧阳楚趴在方向盘上痛哭的时候,王绢趴在李畅的耳边悄声说:“有没有人曾告诉你这三个字?”
“有。”
“谁?”王绢有点紧张。
“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