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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金瑞正被骆夜痕这反应,弄得纳闷不已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大门口的电铃声,心里吃了一惊,隐隐有了预感,是谁来了。
“夜,我估摸着是宫里的人来了!”陆金瑞抬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骆夜痕,大声地说道。
他刚从宫里出来,知晓皇后娘娘肯定很快会派人过来找骆夜痕。只是没想到,他前脚进门没多久,宫里的人后脚就进来了。
正在爬楼梯的骆夜痕闻言,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陆金瑞,一脸茫然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陆金瑞见骆夜痕这般心不在焉,下意识地耸了耸肩,认命地走到大门口,伸手拉开大门。
“娘娘,思雅姐你们,都来了啊?”拉开门,让陆金瑞意外的是,映入眼帘竟是一站一坐的两个女人之后。他吓了一跳,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会亲自找上门。同时前来的,还有骆夜痕的姐姐,官思雅。陆金瑞怔愣了一下之后,连忙扯开嘴唇,看着两人笑嘻嘻地问候了一声。紧接着,快速地将大门大敞开来,然后规矩地低头,站在一旁。﹩﹩hbook。mihua。net
进门的骆颜夕一张温婉的俏脸上,是少有的凝重和冷肃。而坐在轮椅上的官思雅,也是一派严肃的样子。
骆颜夕在看到陆金瑞的面孔后,下意识地颦了颦黛眉。她跨步走进骆夜痕的房间,而官思雅则在佣人的推动下,尾随在骆颜夕的身后,进了屋子。
“金瑞,你这是通风报信来了,果然是好兄弟啊!”骆颜夕一边走,一边对着陆金瑞,低声讽刺起来。
“呵呵,怎么会呢?娘娘多心了,我本来就在今晚上约了夜!”跟在骆颜夕身后的陆金瑞闻言,连忙讪笑着与骆夜痕撇清关系。
“小夜在哪里?”骆颜夕略显犀利的眸子淡扫了一眼陆金瑞,脸色越发地冷凝起来。
“他他不就在”陆金瑞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向楼道口。没想到,楼道上这会儿,竟然没人影了。陆金瑞吃了一惊,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紧盯着自己的骆颜夕,吞了一口口水,艰难道:“他,他可能在楼上!”
话落,陆金瑞连忙三步并两步地爬上楼梯。
在楼上,陆金瑞将各个房间都搜了一遍,都没瞧见骆夜痕半个人影。站在走廊内,正想下楼时。一阵冷风吹来,陆金瑞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激灵。然后,转身迎着那股冷风看去。
只见走廊口的落地窗,不知道何时被人打开了。白色的薄纱窗帘,在空中迎风飞舞。陆金瑞觉得奇怪,大步走过去。
“夜,你小子要逃早点逃,这时候你逃是什么意思啊?”陆金瑞站在阳台上,瞧见顺着水管,往下爬的骆夜痕,轻声唤道。
“金瑞,是兄弟的话,你就先帮我应付我姐!”骆夜痕一脚,跳到了地面后,抬头对着陆金瑞回了一句。接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臭小子,是兄弟你就不应该把这么难缠的任务,交给我!”陆金瑞暴怒,冲着骆夜痕的背影,轻喊了一声。
最后,陆金瑞沮丧地下了楼,瞧见楼下一坐一站,直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人。
“夜好像他好像不在家!”陆金瑞挠了挠后脑勺,这会儿他心里懊悔死了。早知道他就不过来通知骆夜痕的,这会儿被皇后娘娘抓了一个正着。他这个通敌卖国,通风报信的罪名,算是背定了
“他去哪了?”骆颜夕闻言,冷着一张俏脸,大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陆金瑞觉得自己,无比憋屈——
夜色越发的浓郁起来,月亮似害羞的小姑娘,躲在厚厚的云层中,不肯露头。
骆夜痕开着车,给助理张泽凯打了一个电话,命他查到夏伤所住的医院之后。便一路驱车,赶到了医院。随意地将车停在医院大楼前面之后,便想也没想地大跨步地奔进了医院。
出国多年,他对皇家医院的地形,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在医院里,问了好多人之后,才找到了夏伤的病房。
那间icu病房门口,正坐着一个单薄的女孩。骆夜痕一看到那女孩,奔跑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他认识那丫头,是夏伤的小跟班。这会儿,那小跟班正抱着一条薄薄的毛毯,靠着墙壁,呼噜噜地打着瞌睡。骆夜痕放轻了脚步声,穿过瞌睡的许诺,停在病房前面的玻璃墙。
透过那扇厚厚的玻璃墙,骆夜痕看到那个平常一向彪悍,他怎么折磨,都像是蟑螂一样,顽强不屈的女人。此刻,却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整个脑袋,都包着纱布。一张巴掌小脸上,罩着一个氧气罩。旁边的仪表上,正“嘀——嘀——嘀”地叫着。而显示屏上,象征着生命的线条高低起伏。
她看上去,似乎真的不那么乐观。骆夜痕看到这画面,他的心,不知道为何,就像是被人突然间,一把握紧。一阵窒息一般的痛楚,袭上他所有的感官。他眼前一黑的同时,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试图甩开这种,莫名袭上心头的揪疼。
该死的女人,你自己跳的,活该变成植物人!身你也身。
骆夜痕紧握成拳头,瞪着病床上的夏伤,恶狠狠地想着。13179705
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她想博得所有人的同情,想收买人心。如她所愿,如今就连多年的好兄弟,陆金瑞都一口咬定是他推她。他姐和颜夕姐,也亲自上门兴师问罪来了。他现在就算满身是嘴,也无法让旁人相信他说的话。
这般心狠手辣的做派,也就只有这般歹毒的女人才想的出来,才做的出来!
骆夜痕深深地厌恶夏伤的同时,他的心却控制不住的,因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而涌起一阵一阵,隐隐而莫名地揪疼——
骆夜痕站在病房门口,他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坐在地上打瞌睡的许诺,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瞧见站在玻璃墙前的骆夜痕后,她大叫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一把推开骆夜痕。
“骆夜痕,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又想对夏伤怎么样?”许诺大张开手臂,用身躯挡住了玻璃墙,以一种捍卫的姿态,狠狠地瞪着骆夜痕。
原本正在神游的骆夜痕,被许诺一推,竟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一步。站直后,听到许诺的话语,骆夜痕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了许诺一眼。
“昨晚上我和夏伤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夏伤是自己跳楼还是我推得,不用我说了你也明白。小丫头,现在更该生气的人,是我!”骆夜痕缓缓逼进了一步,看着许诺,眸光如刃。
“是你推得,是你推夏伤的!”许诺梗着脖子,对着骆夜痕大声叫道:“你就是害怕夏伤把你的视频公布出去,所以才对夏伤下这么重的手!你等着,我一定会报警抓你,我”
“报啊,有种你就报!”骆夜痕冲着许诺,怒吼了一声。
许诺被骆夜痕这一吼,气的小脸都涨的通红。
骆夜痕懒得理许诺,正想转身离开时。却不想,迎面走来两个人。骆夜痕发现,除了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之外,还有一个人,竟是他的姐夫,顾泽曜。
本来站在玻璃墙前,正被骆夜痕气的在生闷气的许诺。听到脚步声,也缓缓地转过头。在看到顾泽曜的面孔后,许诺也意外地吃了一惊。tidt。
顾泽曜没理站在病房前,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两人。微笑着与身旁的医生继续攀谈,在临近两人时,骆夜痕听到他们在聊的,竟是夏伤的病情。
“她的情况,暂时还说不准主要是颅内有血瘀,一切要等待过了观察期,才有结论”夏伤的主治医生一直在那说这话,顾泽曜时不时地插上一句,那主治医生便认真地回复着。
两人浑若无人地,一直走到了夏伤的病房门口,才停下来。
“我在国外,也认识一些好的脑科医生。孙医生,你可以将病人的病例,给我复制一份,我想传给我国外的朋友,让他想想办法!”
顾泽曜说完,那主治医生还未说话。一旁,一直沉默着的骆夜痕,突然间转过身,走上前对着顾泽曜,大声质问道:“顾泽曜,你好像跟里面的女人没什么关系了吧!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怎么还想旧情复燃?”
顾泽曜听到骆夜痕的质问,缓缓地转过头,扫了一眼一脸阴沉的骆夜痕。良久,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孔上,闪过一抹轻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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