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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凯斯不甘心的大吼:“你们不要以为帝星泽真的能成大事,他只不过是个私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慕一脚踩住他的头,森冷的厉喝:“混帐东西,还敢乱叫。”
狄凯斯愤怒的挣扎,却无意中看到坐到后排的粟宁,她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优雅的品着红茶,就像一个随时掌控一切的女王,傲然俯视着他,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的唇边勾起一抹轻蔑的讥笑,就像看着一个卑劣的垃圾。
直到这一刻,狄凯斯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粟宁精心策划的,之前她向迪贝儿报复,狄瑞卡就提醒他和狄洛琳要千万小心,说总有一天会轮到他们兄妹,可他却不屑一顾,后来过了太久都没有动静,他还嘲讽的说粟宁也就这么点本事,没想到这么快,报复就落到他头上
从他第一次见到粟宁,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把好放在眼里,因为她不这就是个女人,一个只能缠-绵在男人身-下的柔弱女人,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栽在了女人手上。
“将狄家父子带下去,关在黑牢。”帝星泽凛然下令。
“是。”唐箫封住狄凯斯和狄瑞卡的嘴,跟侍卫一起将他们父子押了下去。
狄凯斯那双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粟宁,眼中闪烁着恨之入骨的寒光,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粟宁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淡雅一笑,缓缓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衣领,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拉近,一双诱人的双眼带着巅倒众生的妖娆,媚眼如花的看着他,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狄凯斯,这就是招惹我的代价!”
狄凯斯激动的挣扎,可惜他的手被绑得死死的,而且唐箫和侍卫都押着他,他根本无法动弹。
粟宁向后退了一步,阴冷的盯着他,唇边勾着胜利的冷笑,从狄凯斯第一次在慈善拍卖会上对她下药,到后来跟他妹妹一起在龙千尘的订婚典礼上向她泼酒,到后来狄洛琳伤害粟云,他冷眼旁观他就应该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准确的说,应该远不止这样的结果,狄家的惩罚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粟宁会将狄家一点一点瓦解,所有伤害粟云的人,全都要付出代价,包括狄洛琳。
狄家父子被带走了,那五个没来开会的官员也诚惶诚恐的赶来了,帝星泽当着所有人的面当场将他们五个革职,慷慨激昂的说了一些话,然后宣布散会。
一场会议,改变了所有官员的态度,这些人再也不敢小看帝星泽,全部开始对他另眼相看,更重要的是,每个人看粟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们都是久经政场的高官,都有着睿智的头脑和敏锐的眼光,谁都看得出来,整件事真正的策划者是粟宁,帝星泽都要看她眼色行事,其实最厉害的高手不是帝星泽,而是这个背后的女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来头?
一时之间,这个问题成为所有官员脑海里的疑问。
散会的时候,每个官员都恭敬的向帝星泽和苏慕行礼,还跟粟宁握手道别,殷切而恭敬,特别是希伯来和赛尔特这二个高官,经历了这场会议,他们开始重新燃起对帝氏皇朝的信心,坚定的表态,一定会站在帝星泽这边,全力以赴的支持他,还特别对粟宁说,如果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可以随时与他们联系。
粟宁当然没有客气,当下就说:“感谢二位,相信很快星泽殿下就会需要二位的帮忙,二位在这个时候能够依然坚守忠诚,一如即往的支持帝氏,将来帝氏皇朝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粟宁说得没错。”帝星泽立即点头“所谓患难见真情,越是在困境的时候,越是能看得出来谁忠谁歼,总之在这个时候帮助过我们的人,我们都会心存感激的。”
“星泽殿下言重了,作为官员,尽忠职守是我们的本份。”希泊来深深的看着帝星泽“星泽殿下,七年前,修罗殿下涉政之后,立下无数功绩,我这个思想石板的老官不得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实话,以前你从未涉政,闲散惯了,我之前对你真的没有什么信心,但是经过这场会议,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你,现在,我真的相信血统之说了,帝氏家族的子孙个个都是强者,希望你也能像你哥哥那样做一个优秀的王者。”
“谢谢您!我会尽力的。”帝星泽感激的点头。
“我们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随时跟我们联系。”希伯来和赛尔特跟帝星泽他们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会议室只剩下帝星泽、苏慕、粟宁,三人胜利的击掌,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帝星泽兴奋的说:“粟宁姐,你简直是料事如神”
“我们先出去再说吧。”粟宁打断他的话,眼神瞟了一下摄象头。
帝星泽立即会过意,点点头,跟苏慕一起扶着粟宁离开,三人刚刚走出政务厅,伊丽莎白就匆匆赶来,眼睛深深的盯着粟宁,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复杂光芒。
“女王祖母!”帝星泽和苏慕立即向伊丽莎白行礼,伊丽莎白没有急着回礼,而是大步走过来握住粟宁的手,激动的说“粟宁啊,谢谢你!谢谢你今天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伊丽莎白早在接到粟宁电话的时候就让人调出会议厅的监控录像,一直亲眼目睹那里发生的一切,粟宁今天的表现让她感到很震惊。
“女王陛下不必客气。”粟宁微微勾了勾唇角“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狄凯斯曾经再三羞辱我,还伤害了我妹妹,我只是想报复他。”
伊丽莎白的脸色僵了一下,但马上又笑着说:“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重要,总之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替我们帝氏皇朝解决了很大问题,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伊丽莎白一直都知道粟宁有点本事,却不知道处理起政务来也能这样运筹帷幄,现在,伊丽莎白更加觉得,粟宁真是最配得上帝修罗的女子。
“其实我今天也没做什么,主要还是星泽和somnus,他们俩的功劳最大。”粟宁微微一笑“更重要是,修罗培养了一些好帮手”她看向马奥“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我们的计划才能这么顺利。”
马奥惶恐的低着头,心里十分激动,虽然他的确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收集了相关官员的犯罪证据,帮助粟宁完成这次计划,但那也是帝修罗生前交待的事情,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他万万没有想到粟宁竟然把最大的功劳都推给他,真是让他受宠若惊。
“那是那是。”伊丽莎白笑着点头“在这次计划中有功劳的都要论功行赏,稍后我会一一奖励,谁也不会少。”
“这就好。”粟宁欣慰的扬起唇角“女王陛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您了,我就先回去了。”
“接下来的事?”帝星泽疑惑的看着粟宁。
“星泽呀,你真应该跟粟宁和somnus好好学学。”伊丽莎白白了他一眼,说“狄家父子平时拉拢了那么多人,在朝政中有一定的势力,现在他们被抓了,不一定每个人都会屈服,也许还有一些顽固份子想要孤注一掷,再拼一把,我现在还有很多后续的事需要处理,不过这些已经不在话为了,我自己就能办妥的。”
“哦。”帝星泽恍然大悟的点头“奶奶,那就辛苦你喽,我们先回去了。”
帝星泽拉着粟宁和苏慕就要走,伊丽莎白急忙拉着他:“你这个傻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今天粟宁和somnus是辛苦了,她们都应该好好休息没错,但你可没做多少事,你要跟着奶奶一起去收拾残局,还要继续学习处理政务。”
“啊?不是吧。”帝星泽伤脑筋的皱着眉头“现在都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我好饿啊,而且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又起好早,我好困,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晚一点再去行不行?”
“你今天才做这么点事就喊累了?”伊丽莎白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哥以前从早到晚马不停蹄的忙,午餐都是在车上或者专机上吃,不要说午睡了,晚上有觉睡就不错了。”
帝星泽感到很愧疚:“大哥的确很累,我才经历这么一点事我就觉得好辛苦,而且还要一直紧绷着情绪,跟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太伤神了,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粟宁垂下眼眸,想起帝修罗,心情也很沉重,的确,政界和商界不一样,商界就已经很辛苦了,但最多也就是损失经济而已,但政界关系着整个国家的安危,牵一发而动全身,步步惊心,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要落得个千古骂名,从来都不允许犯错,帝修罗过得那样辛苦,但他却不让帝星泽涉政,就是不想让他尝试这种巨大的压力。
“唉,可怜的修罗”伊丽莎白想起帝修罗,眼睛又红了。
“星泽,奶奶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你还是跟她一起去处理吧。”苏慕连忙说“我先陪粟宁回去休息,顺便安排下一步事情。”
“好的。”帝星泽听话的点头。
“奶奶,那我们先走了。”苏慕跟伊丽莎白打了声招呼,就要扶着粟宁离开,伊丽莎白却在身后轻声提醒“粟宁啊,别忘了你今天在会议上放下的承诺,要记得去办啊。”
“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好的。”粟宁头也没回。
苏慕的唇角勾起嘲讽的浅笑,伊丽莎白平时对粟宁冷言冷语,充满防备,还怀疑她居心叵测,现在看人家能够帮得上忙了,态度马上就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人啊,真势力!
粟宁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她早就习惯了伊丽莎白的势力,亦或者说,早就年惯了人情冷暖,也没有对这个皇宫抱任何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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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粟宁马上捂着心口,闭着眼睛,凝着眉,脸色十分难看,呼吸也很不顺畅。
“粟宁,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苏慕焦急的问。
粟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其实她的身体一直都很不舒服,虽然在法国的时候虽然装了心脏起博器,心脏能够暂时正常运转,但是后来乘专机来鹰国,然后又马上停蹄的处理各种事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早上更是在会议厅站了二个多小时,其实早就感到头晕目眩,只是强撑着罢了。
“快开车。”苏慕急切的催促。
司机启动车,苏慕看到粟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且额头渗出很多虚汗,连忙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搂着她的肩膀,心疼的说:“真不应该让你拖着重病的身体操劳,本来就病成这样,还要处理这么多政务,真是太辛苦了,你这么为帝修罗付出,真的值得吗?”
苏慕替粟宁感到愤愤不平,粟宁为帝修罗做了那么多,可是帝修罗现在却在皇宫养着另一个女人,换了是谁,都不可能甘心。
“没有什么值不舍得的”粟宁闭着眼睛,疲惫的低吟“其实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担心帝文臻不会放过我和我的家人,所以才帮他罢了”
苏慕没有说话,只是心酸的笑了,笑得那么无奈那么苦涩,女人啊,真是感情的弱者,明明是尽心尽力为了那个男人,却偏偏要给自己找一个富丽堂皇的借口,说是为了自己。
女人把爱情当作自己的灵魂,而男人呢?又有几个能做到这样?
也许,只有她的风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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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修罗殿,苏慕连忙唤来佣人扶粟宁回房休息,然后叫来贝蒂替粟宁检查。
粟宁虚弱的躺在床上,贝蒂替她做了检查之后,安抚她睡下,然后跟苏慕走出房间,郑重的说:“王妃,粟小姐的心脏病原本就到了很严重的地步,虽然安装了心脏起博器,也只能保持基本运行,可不能再这么操劳了,今天早上我看她很早就起床处理政务,到现在才回来,午餐恐怕也没吃,这样怎么行啊。”
“唉,都是我大意了,一心想着铲除狄家父子,都忽略了粟宁的身体。”苏慕非常自责。
“也不能怪您,粟小姐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贝蒂深深的叹息“不过真的不能再这么折腾了,不然她随时都有可能”她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劝劝她的。”苏慕伤感的说。
“那就有劳您了,我去看看lily,她今天状态也不太好。”
“好的,去吧。”
贝蒂来到lily的房间,刚刚关上门,lily就急切的问:“听说粟小姐病倒了?怎么回事?”
“她呀,明明身体那么差,还一直不停的操劳,所以就病倒了。”贝蒂说“刚才扶回来的时候,我看着脸色比纸还要苍白,可吓人了。”
“唉,现在殿下不在,星泽殿下和王妃又没有涉及过政务,皇宫全靠她了。”lily皱着眉“如果我身体好的话,还能帮帮她,偏偏我又不争气。”
“你就不要多想了,顾好自己就行。”贝蒂倒了一杯温开水走过来,将药递给她“刚才午餐吃过了吧?来吃药。”
“我不吃了。”lily推开她的手“我知道自己的毛病,吃了药也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不要吃。”
“这不行的,你现在伤势还没好,一定要吃药的。”贝蒂皱着眉。
lily没有理会她的劝说,反而认真的问:“我的血液验出来没有?适合粟小姐吗?”
“还没有。”贝蒂摇头“做换心手术要检验多种元素,而且这件事你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只得自己亲自去做了,但是我一直忙得不可开交,所以现在还没有时间去弄。”
“赶紧化验吧,别再拖了。”lily催促道“如果我的心脏适合粟小姐,我死也瞑目了。”
贝蒂复杂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粟宁感到很疲惫,吃了药之后就沉沉睡去,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中,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倦意马上就惊醒了,连忙接听电话:“千尘?”
“fair”龙千尘的声音十分低哑“你还好么?”
“我没事,你呢?你怎么样?”粟宁急切的问“那天你大哥将你麻醉了,我一直都很担心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龙千尘低沉的说“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大哥已经回鹰国了,你一定要小心,他已经找到靠山,很有可能会对你们不利。”
“靠山?是谁?”粟宁皱着眉。
“沈军昊!”龙千尘说出这个名字,粟宁整个人都震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沈军昊居然会站到帝文臻那一边,沈诗诗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沈军昊不是一直都在鹰国吗,怎么会跟帝文臻联系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一心以为可以说服沈诗诗,让沈军昊站到鹰国这一边,没想到却被帝文臻捷足先登。
“我查过了,帝修罗临走之前找到一瓶药让人交给沈军昊替沈诗诗治疗,可沈诗诗中毒面积太大,那瓶药根本就不够用,当晚,帝修罗匆匆赶来法国,沈军昊怎么都联系不上他,再后来就得知帝修罗出事的消息,而沈诗诗身上大面积没有得到解救,现在已经彻底溃烂,身体都毁容了,所以沈军昊将怨气发泄在鹰国政坛,我大哥很早之前就已经料到这件事,派人送去密信给沈军昊,揭发帝修罗的真实身份,还承诺登基之后给沈军昊很多好处,所以,沈军昊义无反顾的站在他那边”
龙千尘沉重的说“沈军昊的国际地位很高,很多国家政界领导都与他关系友好,只要他一声令下,恐怕会有很多人跟他一起对抗帝氏皇朝,到时候,在他的重重打压之下,伊丽莎白不得不选择退让给我大哥,让我大哥继承王位,我不得不说,我大哥这个赌注下得很精准。虽然我已经说服我外公不要再插手此事,我外公也打算就此作罢,但我大哥现在已经不需要依附他就可以完成自己的计划。他的伤势刚刚有少许恢复,就迫切的赶去鹰国与沈军昊汇合。”
“我知道了,谢谢你,千尘。”粟宁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还在思考这件事的处理方法。
“fair,我建议,你最好将这件事告诉伊丽莎白,让她赶在我大哥到鹰国之前去跟沈军昊谈谈,同时,我也会将这个消息转达给帝修罗,让他想办法,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适合插手太多。”龙千尘提醒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粟宁收回思绪,转移话题“对了,亲王还好吗?”
“他没事,已经醒过来了,打算明天早上回鹰国。”龙千尘淡淡的说。
“嗯,这个时候,法国应该是深夜。”粟宁看着墙上的时钟,脑海里不停的转动,现在应该用什么办法阻止沈军昊支持帝文臻呢?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电话那头的龙千尘皱起眉,再次郑重的警告:“fair,听我的话,千万不要去插手这件事,沈军昊这个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他知道你是沈诗诗的情敌,一定不会对你客气的,如果你去见他,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千尘,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去的。”粟宁再次承诺“好了,我很累,还想再休息一下,千尘,你好好保重。”
“好吧,晚安。”龙千尘没有再多言,挂断了电话。
粟宁放下手机,坐在床上发呆,脑海里思绪万千,想的都是龙千尘刚才说的那些事,她很想找到一个解决的方案,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可是想来想去却没有任何头绪,反而弄得自己很苦恼,头像要裂开似的,剧痛无比
静蛰了半晌,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半,她竟然睡了二个多小时,她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起床,外面马上传来敲门声:“粟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粟宁应道。
二个女佣走进来,服侍粟宁洗漱更衣,然后有佣人送来清淡的食物。
粟宁坐在餐桌边,看着丰富的食物,却完全没有食欲,皱眉问道:“王妃呢?”
“王妃用过午餐就出去了,说是跟星泽殿下一起去办事,她临走之前叮嘱我们要好好照顾您,让您今天不要再出门了,好好休息。”女佣恭敬的说。
粟宁没有说话,垂下眼眸,认真用餐,一碗营养粥才吃了一半就没有胃口,起身往外走去。
“粟小姐,您要去哪里?”女佣急忙跟在后面。
“去看看lily。”粟宁头也没回的应道。
粟宁来到lily房间,lily正躺在床上看书,见粟宁进来,她马上放下书:“粟小姐,您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不要乱跑了。”
“我想来看看你。”粟宁在床边坐下,拿起lily放下的书,竟然是一本童话故事,她忍不住笑了“没想到我们的女官大人这么有童真,竟然喜欢看童话故事。”
“呵呵,闲得无聊,所以就看看。”lily有些不好意思“现实太残酷,所以才喜欢看童话故事,因为结局都是美好的。”
“是啊!”粟宁感慨万千“如果我们的现实生活也有这么美好该多好,无论过程怎样挫折,最终都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那么,我们都会愿意一无反顾的付出、牺牲可惜现实偏偏就那么不尽如人意。”
“粟小姐,您别这么悲观。”lily握着粟宁的手,轻声劝道“您与殿下一定会有一个好结局的。”
“好结局”粟宁喃喃着这三个字,苦涩的笑了“我还记得当初刚来皇宫的时候,你曾经对我说,你帮我和修罗占卦过一次,你说我们之间会经历很多挫折,我问你,我们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你说没有算出来,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那个结局太悲观了,所以你不愿说出来罢了。”
“不是的。”lily连忙摇头“我是真的没有算出你们的结局,并不是故意安慰您。命运由自己把握,而不由天,所以算不出来结局很正常的。”
“我以前也一直都认为命运是由自己把握的,可是现在,我却没有信心。”粟宁沮丧的垂着头“如果我的身体还健康,也许我可以慢慢解决眼前的难题,可是现在,我真的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粟小姐,发生什么事了?”lily担忧的问。
粟宁沉默了几秒,抬眸冲她笑笑:“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出去了。”
说着,她就起身离开。
lily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十分沉重,她真想替粟宁分担一些忧愁,可惜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这个想法刚刚掠过脑海,她突然又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对了,如果她的心脏适合粟宁的话,就能帮到她了,只要粟宁好好活下去,她和殿下就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殿下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这么想着,lily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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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宁从lily的房间出来,来到书房,看着帝修罗曾经工作的地方,漫无目的的翻阅文件,她想在这里找到一个方向,解决眼前这个大问题的方向,可是思绪仿佛进入了一个盲点,无论她怎么想,都毫无头绪,最后,她抱着一种试试看的心态拨能了沈诗诗的电话。
电话没有人接,粟宁又继续拨打,直到拨打第三次,才有人接听电话,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这是沈诗诗小姐的电话,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粟宁,我有事想跟沈小姐谈谈。”粟宁客气的说。
“请稍等。”那边将电话捂住了,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粟宁??”
粟宁顿了一下,这个声音不像她印象中的沈诗诗,以前的沈诗诗意气风发,清冷高傲,可是现在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跌入谷底的失败者、痛苦者,就连气息都透露着浓浓的悲伤。
“没想到,这个时候你居然会找我??”那个声音冷冷的笑了,这次,粟宁听见了熟悉的感觉,沈诗诗冷笑的时候就是这样,听惯了她阴冷的声音,突然听她低哑的声音反倒有些不习惯,现在好了,往日的沈诗诗又回来了。
“沈诗诗,我想跟你谈谈。”粟宁像的语气问候一个老朋友。
“谈什么?”沈诗诗的声音变得阴沉“来炫耀你的胜利么?粟宁,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迪贝儿被你害得身败名裂,我的身体毁了容,听说狄凯斯今天也被抓进了黑牢呵呵,你可真厉害啊,居然真的达到了目的,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佩服你,不是因为你终于报了仇,而是因为你为了报仇,竟然可以害死自己心爱的男人,你真狠!”
“你说什么?”粟宁疑惑的皱起眉,心想,沈诗诗是不是被毁容之后受了太大刺激,说话竟然颠三倒四的,她什么时候害死了自己以爱的男人?
“难道不是吗?”沈诗诗突然凌厉的怒喝“如果不是因为你跟龙千尘跑了,殿下怎么会为了找你跑到法国??如果殿下没有跑到法国,他又怎么会出事??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害死殿下,是你害死殿下——”
粟宁愣住了,沈诗诗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并不奇怪,会说出这种冲动的话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令粟宁感到震惊的是,沈诗诗的情绪爆-发点不是自己被毁容的事,而是帝修罗遇害的事,这说明她对帝修罗的感情远远胜过了自己的安危
“如果从一开始,不是你的出现,殿下根本不会遇害,根本不会。”沈诗诗恨之入骨的怒喝“粟宁,你根本就是个扫把星,我真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帝修罗根本就不爱你,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很可笑吗?”粟宁冷冷的说。
“他爱不爱我与你无关,重要的是我爱他,我爱他。”沈诗诗的情绪十分激动“粟宁,你害死了我心爱的殿下,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瞧,所有害死殿下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等着吧,我会让你和龙千尘死得很惨”
“殿下没死!”粟宁突然低声说,她知道这样很冒险,但是目前,她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阻止沈军昊站到帝文臻那边,只有这一个办法!就算粟宁找再多人帮忙,也抵不过一个沈诗诗,沈军昊可以不买天下人的帐,但唯独会听沈诗诗的话,只有说服沈诗诗,才能帮到帝修罗。
刚开始,粟宁拨通这个电话的时候,还抱着一种试试看的心态,可是刚才听到沈诗诗激动的爆-发,她马上就不再动摇了,决定孤注一掷,赌一把!
电话那头的沈诗诗愣住了,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追问:“你说什么,你说殿下他”
“不要说出来,否则他就会真的被人害死。”粟宁立即打断她的话。
沈诗诗沉默了几秒,低声说:“你等一下。”随即,她对周围的人命令“全都退下。”
“是。”
过了一会儿,沈诗诗急切的问:“粟宁,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是真的。”粟宁平静的说“沈诗诗,现在只有你能帮殿下,你一定要帮他,否则他就真的死定了。”
“好。”沈诗诗毫不犹豫的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帮他。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太好了,殿下果然没有看错人。”粟宁松了一口气“不枉他以前那么看好你。”
“是吗?他以前很看好我吗?他跟你提起过我吗?”沈诗诗受宠若惊的问,也许人在悲伤的时候,特别容易被感动。
“是啊,他说你是他欣赏的女人。”粟宁说了一句谎话,帝修罗怎么会在她面前说这种话,就算是谎言也好,在这个时候用来安慰一个脆弱的女人是真的很有效。
“他真这么说?”沈诗诗的声音突然就哽咽了,她的情绪如同紧绷的弦,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触动她的泪腺,没有人知道,她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自从得知帝修罗出事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活着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不是沈军昊每天派人盯着她,她早就自杀了。现在得知帝修罗没有死,她激动无比,仿佛黑暗的世界突然又有了光明,人生重新燃起希望。
“嗯。”粟宁轻轻的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沈诗诗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激动的情绪,强作平静的说:“粟宁,我们见一面吧,具体情况见面再详谈。”
“好,你还记得罗曼餐厅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六点,在那里见吧。”
“嗯,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粟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书桌上帝修罗的照片,她心里并没有半丝轻松的感觉,反而感到更加沉重,她对沈诗诗并没有太大把握,不确定沈诗诗会不会为了帝修罗不顾一切,如果沈诗诗稍微有一点点杂念,这件事就要弄巧成拙了。
可是现在粟宁没有时间多想,她没有其它选择的机会,只得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沈诗诗身上,希望沈诗诗能够帮助帝修罗和帝氏皇朝渡过这个难关。
想来真是可笑,以前粟宁很介意沈诗诗的存在,因为她毕竟是帝修罗的第一个女人,而且帝修罗也不讨厌她,可是现在,她却要利用这份感情,让沈诗诗帮助帝修罗,多么讽刺。
粟宁自嘲的笑了。
“咚咚!”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女佣恭敬的禀报“粟小姐,泰妮儿求见!”
粟宁眉头一皱,冷冷的说:“不见。”
“粟小姐,其实她一来,我们就赶她走了。”女佣小心翼翼的说“可是她在修罗殿外站了一个多小时,怎么也不肯走,她说,如果您不肯见她,一定会后悔的。”
粟宁感到很厌烦,泰妮儿动不动就威胁别人,她正要说话,却突然想到lily曾说过,泰妮儿是真心爱着帝修罗的,不会做出伤害帝修罗的事情,在这个关键时刻,粟宁把沈诗诗都找来帮忙,又何必介意多一个泰妮儿?反正,她已经不在乎帝修罗了。
想到这里,粟宁抬起眼眸,淡淡的命令:“让她进来。”
“是。”
泰妮儿跟着女佣来到书房,看见粟宁,不由得微微一怔。
粟宁坐在书桌前那张帝修罗曾经坐过无数次的黑色皮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红茶,一边审阅文件一边优雅的品茶,这种姿态跟帝修罗倒有几分相似,就连眉目之间的那份王者之风都一样
泰妮儿的唇边勾起凄美的弧度,她突然觉得,粟宁才是这个世上最配得上帝修罗的女人,从小到大都是,但那又怎么样?最配得上的,不一定能够到白头,人生往往就是如此不完美,真正能相守到最后的,总是胜算看起来最低的那一个。
比如说她泰妮儿!
一定会是最后的胜者。
“找我有事么?”粟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语气十分冰冷“如果是想来炫耀你和帝修罗的床-事就免了吧,我没兴趣听。你想炫耀,就换个人。”
“这个时候,就算我再炫耀那些事,你也会无动于衷吧?”泰妮儿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品起来“好久没喝酒了,现在突然品尝一下,才发现红酒根本没有什么味道,苦苦的涩涩的,有什么好喝的?世人之所以喜欢喝红酒,不过就是为了附庸风雅吧。”
“你想说什么?”粟宁放下文件,冷冷盯着她“我没有时间陪你浪费。”
“我红酒就像所谓的爱情”泰妮儿根本不理会粟宁的话,自顾自的说“明明很苦涩,还会令人醉得肝肠寸断,可世人却还是趋之若鹜,只因为寻找心灵的寄托,精神的满足”
“既然你没有重要事情就请回吧。”粟宁憎恶的撇开眼。
“你有些事,还不知道吧?”泰妮儿突然诡异的笑了。
粟宁没有理泰妮儿,尽管她已经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但她不想被她牵着鼻子,她径直对门外喊道:“来人”
“是有关于你父母的事。”泰妮儿突然说。
粟宁震了一下,转眸盯着她:“你知道些什么?”
这时,女佣在外面敲门:“粟小姐请吩咐。”
“不用了,退下,”粟宁命令。
“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次性说完,我没有时间跟你浪费。”粟宁幽冷的盯着泰妮儿。
“粟宁,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有多爱殿下?”泰妮儿端着酒杯向粟宁走来。
“你颠三倒四的到底想说什么?”粟宁仍然很平静,她知道泰妮儿擅长激起别人的怒火,如果她发怒就中计了,她现在心脏病这么严重,根本不能生气。
“殿下摒弃那么多优秀女人,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一个人,而你呢?拖着重病的身体回来为他主持大局,看起来好像很痴情的样子。”泰妮儿以一种撩人的姿势站在书桌前,举着酒杯,笑颜如花的说“不过,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又会怎么样呢?你还会继续为他付出吗?我真的很有兴趣想知道。”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滚出去。”粟宁夺下她手上的酒杯丢在地上。
泰妮儿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地毯上的酒杯,冷冷一笑,转眸看着她:“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粟宁挑了挑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爹地目睹了一切”泰妮儿眯着眼,回忆往事“那天晚上,我爹地去你们家,想找你爹地商量我读书的事情,走到家门外,却发现你爹地在跟一个男人吵架,而殿下的母亲黛阿姨就躺在你爹地的床上,衣衫不整”
“什么?”粟宁惊愕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泰妮儿,黛妮儿怎么会躺在她父亲的床上?还衣衫不整?
“你爹地跟那个男人吵起来了,还拉拉扯扯,后来又打了起来,那个男人无意中将油灯打坏了,煤油洒了一地,窜起一大簇炽烈的火焰”
“那个男人是谁?”粟宁的情绪无法抑制的变得激动起来。
“你觉得呢?”泰妮儿阴冷的笑了“黛阿姨还有哪个男人?”
“你是说亲王?”粟宁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放火的人居然是亲王?真是他??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火的确是他放的。”泰妮儿微笑点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粟宁惊恐的摇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在她印象中,帝啸王是那么善良那么真诚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对,不对,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小心才打破那个油灯,爹地妈咪完全可以灭火的,可他为什么要用铁链把我家的门锁住?
“用铁链锁住你家大门的人应该不是他。”泰妮儿看出了粟宁的想法。
“那是谁?”粟宁下意识的问。
“我不知道。”泰妮儿摇摇头,很认真的说“我爹地当时看到他拽着黛阿姨离开了,也没有派人留在那里,后来他看到有一些黑衣人过来将大门锁住,感到很恐惧,但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粟宁低着头,眼神十分凌乱,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泰妮儿没有必要再拿这些事情出来撒谎,很快帝啸王就会回鹰国了,她跟他对质就知道真假,可她不明白,帝啸王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会跑到她家里跟她爹地发生争执?黛妮儿又怎么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她爹地的床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黛妮儿也不打扰粟宁,走回沙发边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继续品尝,让粟宁慢慢的分析慢慢的想。到只是扎。
粟宁想了好久,只觉得这件事一定还有其它的内幕,她连忙绕过书桌,大步走过来追问:“你还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我爹地因为见死不救,心中有愧,第二天去收拾骨灰,发现亲王遗落了一块玉佩在你家里,就将那个玉佩跟骨灰装在一起,现在,所有人都在找那个骨灰盒,包括修罗殿下,还有帝文臻。”泰妮儿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你说什么?”粟宁更加震惊“我爹地妈咪的骨灰当初不是已经挖出来了吗?难道那是假的?”
“说对了。”泰妮儿摇晃着手指“那骨灰的确是假的,是修罗殿下让人随便在村子里挖来的假骨灰。”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粟宁紧握着拳头。
“因为当时我爹地骗他,说你父母的尸体被烧尽了,根本没有骨灰。”泰妮儿苦涩的笑了“殿下怕你伤心,所以就对你说出这个善意的谎言。真正的骨灰,现在谁也不知道在哪里,除了我!当初殿下就是因为这些原因被我威胁,所以才让我留在皇宫的。其实他最爱的人始终还是你一个。”
粟宁阴沉的盯着她,泰妮儿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是担心她知道真相之后,不愿意再留在皇宫帮忙处理这些政务了吗?
好一会儿,她冷冷质问:“你现在突然说出这件事是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企图?”
“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泰妮儿挑眉冷笑“我可以告诉你骨灰在哪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她凑近粟宁,一字一句的说“在事情处理好了之前,你就识趣的离开鹰国,再也不要回来,因为,我要跟殿下在一起!”
“这就是你的目的?”
“别跟我说殿下已经死了,我不相信,我知道他还活着。”
“呵!”粟宁嘲讽的冷笑“就算我走了,帝修罗也不会要你。”
“他会的。”泰妮儿娇羞的笑了“因为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我早上才发现这个问题,特地赶来第一个告诉你”粟宁浑身一震,错愕的看着她,心如跌入了无底深渊
“是贝蒂亲自替我检查的,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她。”泰妮儿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语重心长的劝道“fair姐姐,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你的心脏病这么严重,随时随地都会死的,更何况,你又不能生育,就算让你留在皇宫又怎么样呢?你不能为帝氏皇朝传宗接待,就必须容忍我的存在,但你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共享一个男人吗?你一定不愿意。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做出决定,你现在高傲的走掉,还能在殿下心中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以后他会想着你,念着你,心里最爱的人始终都是你。如果你留在皇宫,天天跟我争风吃醋,反而会磨灭那段感情,到最后你病死的时候,他反倒还要松一口气。你想想,哪一种命运才是更好?”
粟宁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泰妮儿,其实她早就决定事成之后就离开皇宫,根本就没打算留在帝修罗身边,可是现在泰妮儿用这种方式逼她离开,她又觉得很不甘心,更多的是痛心
她粟宁岂是别人能够威胁得了的?
她若是不想,谁也别想夺走帝修罗。
可她真的累了,已经不想再争了,她重新回到帝修罗身边不到一年的时间,击退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虽然最终她仍然是最重要的一个,可那又怎么样?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光荣,反而很可悲。
她就像一个悲壮的战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拼搏在爱情这场战争里,势互保卫自己的爱情。
可惜帝修罗的感情太泛滥,就算打败一个小三小四小五,还会有无数的小六小七小n出现,
她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浪费在这种与女人作战的过程中
之前,她虽然做出那个决定,却还是抱着一丝丝侥幸,希望有个理由说服她留下来,留在他身边,可现在,她才知道,她和他已经无法挽回了,真的无法挽回了,泰妮儿腹中的这个孩子硬生生的将他们隔开,他们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不管帝修罗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终究还是背叛了她,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泰妮儿笑得很妩媚,仿佛此时此刻,她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其实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呢,不光是要跟你进行一笔交易,更重要的是我想帮你,不,确切的说,我是想帮殿下,现在帝氏皇朝的存亡,也关系着我和我腹中孩子的未来,所以,我现在跟你是同一条阵线的。”
说到这里,泰妮儿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说“今天我接到帝文臻的电话,他说他马上就要回鹰国了,他还让我打探你的情况,他竟然已经知道你们早上开会的事,他对你的能力感到很震惊,我推测他会用你父母的死来刺激你,让你对帝氏皇朝产生怨恨,不要再理会帝家的事,所以我就想抢先一步将这件事从真实的角度告诉你,省得到时候他添油加醋,把真相越描越黑,你一怒之下”
“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粟宁冷冷打断泰妮儿的话,转身向书桌边走去,她的心脏又开始痛了,尖锐的刺痛如同有千万只刀子刺着她的心脏,尽管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却还是无法控制无法做到波澜不惊,可她不想让泰妮儿看到自己虚弱的一面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泰妮儿看着她的背影“我提出的交易,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粟宁扶着书桌,闭着眼睛,轻轻喘息,缓了一会儿,她平静的说:“你的筹码太少了,只是这么一点筹码,根本不足以换一个帝修罗,想要留在他身边的女人多了是,随便一个都能给出比你更高的筹码。”
“你还想怎么样?”泰妮儿皱起眉。
粟宁坐在皮椅上,慢条斯里的品了一口红茶,抬起头,冷傲的说:“我要你帮我对付帝文臻。”
“什么?”泰妮儿惊愕的看着她“你有没有搞错?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没权没势,有什么能力对付帝文臻?”
“你的本事强着呢。”粟宁嘲讽的冷笑“要不然,怎么能怀上帝修罗的孩子?那么多有才有貌有家世的女人都敌不过你。”
“那当然。”泰妮儿高傲的挑着眉“包括你,也不是的对手。”
粟宁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对她来说,爱情这种事根本不值得一提,她淡淡的说:“你放心,你肚子里怀着帝氏皇族的圣种,我不会让你冒险的。让你做的事很简单,到时候会通知你。你先告诉我,我父母的骨灰在哪里。”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说。”泰妮儿戒备的瞪着她“只要我说出来,就没有底牌了,你随时可以把我给杀了。等殿下回来我再告诉你。”
“你一直都盼着他回来,你觉得,他回来就一定会接纳你么?”粟宁可笑的看着她。
“那当然,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会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泰妮儿斩钉截铁的说“他从小就没有得到家庭的温暖,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的,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粟宁垂下眼眸,没有说话,泰妮儿果然很了解帝修罗,她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帝修罗的确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就是他那份责任心,让他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全心全意的爱,因为他的爱,要分给太多人,太多人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泰妮儿轻蔑的看着粟宁“其实我挺同情你的,你真的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可惜你有一个不健康的身体,所以你的人生才会这么不完美,不过这是上天注定的,殿下是个太完美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都配不上他,所以,老天爷让你得到殿下的心,就得不到他的人。你认了吧!就像我,明知道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下去吧。”粟宁闭上眼睛,不想再跟泰妮儿说下去,爱情这二个字,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根刺,说起来就会狠狠扎她一下,除了痛,再也没有其它的感受。
泰妮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问粟宁:“对了,我可以去看看lily吗?”
“看lily?”粟宁有些意外,泰妮儿无情无义,唯利是图,lily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她还去看lily干什么?
“其实我跟她无冤无仇,伤害她纯属意外。她是个好人,我想交她这个朋友。”泰妮儿解释。
粟宁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对门外喊道:“阿k。”
一个随从推门进来,恭敬的说:“粟小姐请吩咐。”
“带她去看望lily,盯着她,不要让她伤害lily。”粟宁命令。
“是。”随从带着泰妮儿离开。
“你尽快考虑吧,希望能够早点给我一个答复。”泰妮儿笑着提醒“我已经让人去告诉女王陛下,她现在应该也知道我怀孕的事,很快就会引起重视,让我搬来修罗殿住了。”
“欢迎你,随时搬来!”粟宁淡淡的笑,平静的说“帝修罗的寝殿,我会为你留着。你不是说很想睡那张大床吗?今晚就让给你。”
“真识时务。”泰妮儿冷冷一笑,转身就走,眼中窜起炽烈的火焰,粟宁不生气,她就生气了。
随从将房门关上,粟宁看着紧闭的房门,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伪装,书房安静下来,她一个人坐在帝修罗曾经坐过的皮椅上,看着书桌上他的照片,心里如百般不是滋味。
她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帝修罗以前所有的女人都愿意出面帮他,这足以证明他的眼光是对的,他所谓的政治手腕也是正确的,给自己留了这么多条后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终于还是起到了作用。
此时此刻,知道这些的帝修罗应该在感到欣慰吧?
可是为什么,粟宁却感到很悲哀?因为,她也是其中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