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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清然被李原带到了他所谓的能吃到秦川三绝的酒楼,因为战事连连,秦川人都已经逐渐迁移,此时的街道酒楼并不似京城那般繁华喧闹。
从前闻名的酒楼此时也是此番前来天策府的人居多。李原带着清然三人便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豪气的点了菜,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天策府历史及哪位少年将军张彦的故事。
“要说这天策府,那可是历史悠久了,自南临国开国以来,天策府如今的祖上便是当年追随先帝征战的功臣,那时候先帝还未起家,身边只有张家老祖擅带兵打仗,那张家老祖与咱们先帝爷是过命的交情,后来先帝立国,张家受先帝爷提升,自此崛起,往后的下一代皇帝,也都重视张家,要不说张家人才辈出,到了第二辈,便出了一代战神张青云。如今又有张彦小将军,咳……扯远了,总之,在张家老祖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天策府,张家老祖不拘泥与世俗,便开始不论江湖民间四处招揽人才,这也是张家多年征战不败的原因之一,之后天策府这一规定便传承了下来……”
说完,李原咋了咂嘴,见清然一脸认真的听着,心下受到鼓舞,喝了口水又继续道:“再说咱们这位小将军,那些人人都知道的咱就不说了,说点你们不知道的。”
清然闻言倒是颇有兴趣,她知道张彦的消息纯粹是之前听到的一些皮毛,还有哪位张青云老将军,清然一直都很想见。
“你们知道的都是张小将军英勇善战的一面,可是你们知道为何张小将军如今这么久都不曾有婚事吗?”李原一脸神秘的凑近清然小声道,想提起清然的兴趣。
无奈清然一开始以为李原会说些正经话,一开口就失望了,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李原见清然没反应,流煞白行更是面瘫,自觉无趣,只得撇嘴道:“左兄。你这样是会没朋友的~”
接着道:“因为传言张小将军有……龙阳之癖。”
说完,李原很自觉抱头,怕被清然鄙视。果不其然,清然随即将桌上的筷子直接朝李原而去,而后则是有些略微惊讶,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以后若是再说这等荒唐之言,被人听见了,可有你苦头吃。”清然严厉道。
李原看着清然瞪眼的样子,不禁心神一荡,随即甩了甩头,诺诺道:“是是是,左兄,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殊不知,这番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竹帘后的某出来觅食的话题主人公耳中,张彦闻言俊逸的剑眉微皱,一口茶水差点没有喷出来,而在一旁的其他人都憋着笑,双肩抖得跟筛糠一般。
张彦横眉扫过几人,桌面顿时噤声,但那憋笑的情态让张彦心中十分不爽。
片刻后,那边饭菜上齐已经开动了,张彦这才一本正经的转头指着自己鼻梁询问身旁黑黝黝的彪形大汉。
“王蒙,你也觉得我断袖?”
那黑脸大汉连忙摇头,摆手道:“将军,我没有这样认为,但是这不是众人皆知的吗?”
话音刚落,其余人又一阵抖动。
张彦脸色顿时更冷了。
一顿饭菜后,清然一行人悠哉的回了客栈,小将军却十分不爽的回了府。
翌日,天策府门口贴出了公告,清然四人的名字俨然上了名单,清然收拾包袱准备前去军营,临走之际想着去给李原道个别,四人所分地方不同,好在自己与流煞白行并不是很远,倒是李原分得便远了,对这个在秦川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清然说不上有很好的交情,但是要说肺腑之交又不算,是以想做了告别也算一段告落。
刚准备关上门窗,忽的,看见一只白鸽飞过眼前,直落在另一边的门窗前,清然眼眸一紧,紧紧盯住那白鸽,只见那白鸽头上有一抹红砂灼灼,鸽身洁白如雪。
岐山左老头的鸽子为何会在这里?!
清然脑中顿时闪过一条线索,急忙隐藏探出的头,关注着那白鸽的一举一动,只见门窗中伸出一只手接过白鸽,很快便关上了。
那个房间……
是李原的房间!难道……
清然只觉方才的思绪一瞬间清晰无比。当下也不急着前去李原房间,而是坐了下来。
片刻后,清然听到那鸽子飞出窗外,整理了下衣襟,这才出门,去了李原的房间。
“李原,我是左然。今日便要离去,特意前来告别。”
门内李原很快开了门,见清然站在门外,原本一向面无表情的面容此时骤然尤其温和,慎得李原忽的觉得后背一凉。
“左兄,还这么客气,快进来,不急不急。”李原招呼着清然进来,狗腿的替清然倒好茶。
“李原,咱们也算相识一场,如今虽被分在不同的地方,但是你也算是我秦川第一个挚友,有何事我也都与你细说,如今离去,也望我们二人的情谊不变。”清然笑意吟吟的接过茶喝了一口,一脸认真的道。
李原不明所以,拍着清然肩膀道:“左兄所言甚是,那是自然,我与左兄一见钟情,自然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李师兄,打住,谁和你一见钟情,你还是不肯说出你的身份吗?”清然放下茶杯,幽幽的开口。
李原脸上顿时变色,接着扯着笑容转到清然身后,捏了捏清然的肩,讪讪笑道:“左兄,我不太听得懂,若是左兄想叫我师兄,我李原是不会拒绝的。”
清然一把抓住李原的手,李原猝不及防,清然微微用劲,顿时疼得李原撤了嗓子大唤:“小师妹,疼疼疼,温柔点,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清然见这厮终于承认,这才放了手,冷哼一声,道:“左老头早就告知我了,只是想看你要装到何时。”
其实自己之前虽有怀疑,却并未确定,但是直到刚才看到岐山左老头驯养的特有血鸽,这才确定。不过这话绝对不能告诉李原。
哪知刚说完,李原便破口咒骂道:“我就知道师叔坑我了。没意思了。”
清然不禁噗嗤一笑,这才正色道:“左老头的话你也信,总之我是不信,你此次来秦川,老头还告诉你什么了。”
“小清师妹,你还瞒我你名字。”李原并不着急回答清然的话,反倒是掐了一把清然的脸,啧啧赞叹道:“小清师妹,你自哪学来的易容之术,这摸起来跟真人一样。
清然闻言眼眸一暗,想到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就这样把他放弃在京城,不知他会不会怪自己,甩了甩心中的想法,清然这才嫌弃的撇开李原的手,道:“你不要摸,快说,你要作何?”
“自然是协助于你。”
“少来,若是协助于我,你与我如今分配军营不同,如何协助?”
李原却毫不在意的道:“这样才好协助不是吗?”
清然闻言思忖片刻,这才恍然,当下也不与李原争辩,事情已经达到,便不想再多留,准备起身离去。
李原见清然欲起身,拦住清然接着道:“小清师妹,你身边如今无人保护实属不妥,虽然那两个面瘫武功高强,可是师叔他不放心,我也实在不放心我可爱的小师妹生命安全,所以托我带了人给你,你可放心托付。”
清然脚步一顿,最终点头道:“一切就由师兄安排吧。”
说罢,便踏步而出。
李原这次没再拦住清然,反而高兴地朝着清然不断挥手送别。
见人已走远,李原这才放松身体,摊在座椅上,捂着胸口顺气喃喃道:“还好还好,若是让小师妹知道是因为那些人追到秦川来,要杀她,这才派人守在她身边,指不定非要询问到底,那么师傅交给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清然一行人很快得到天策府邀请便入天策府了。
刚到府中,便被人引进了所在的军营点。
那人引清然一路经过兵场,兵器之声铿锵作响,打斗声不绝于耳,人还未到,清然已经心中激动万分,脚步不禁略有加速,待到穿过天策府侧院,面前豁然开朗。
只见面前是一处十分宽敞的校场,中间放置着许多练武需要的木桩以及木人桩沙袋等等,周围擂鼓高放,庄严而又正式,一堆兵士正在切磋对战,一向平静的眼中此时燃起希冀和兴趣,多年未战,自己虽然将师傅那份武功秘籍学有所成,但除了偶尔简单容易的对战便没有好好用过,现如今终于可以来到这里了。
一旁的引路的兵士见清然目不转睛的看着校场,心中不禁自豪一番,接着开口为清然细细介绍:“这便是咱们天策府著名的校场,昼夜开放,专门为兵士们切磋练武之地,整个秦川就属咱们这儿的校场最大,不仅大,兵器更是多种很多人若是没有称手的兵器多样,都可以申请来这里挑选兵器的。”
清然点头拱手作揖,眉眼谦逊道:“早就听闻天策校场乃天下第一校场,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那兵士正欲开口,便见一张彦正着着一身便装进入了校场,校场主事之人见张小将军到了,连忙上前恭敬迎接。
身旁的兵士也低声像清然解释道:“这便是咱们的将军张彦张将军!”
清然离张彦尚远,但张彦今日这身倒是褪去了沙场之人所应有的粗犷肃杀,反倒如一般儒雅公子一般。
只见张彦挥了挥手,那主事之人便退了下去,张彦这才巡视起来,正在演练的人却更加卖力。
眼睛所到之处,便看向了清然。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