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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共七千多字要收藏票票)
“牙齿轻扣,舌尖轻抵上牙龈,两脚尖微朝外,与两肩平齐,全身放松,双眼平视前方,呼吸自然平和。”秋藤仔细地教导着禾雨修炼吐纳术。
秋藤一改平常不在意的的神情,十分认真地履行着教导的职责。
禾雨心里很纳闷:“二舅平时对我最是疼爱,今天怎么比谁都认真了?”
殊不知,秋藤因为在家里是幺儿,妈疼、爸爱、哥哥护,十七、八岁武功就已到了三阶中期,在这个年纪中,放眼武林已没几个,导致了秋藤的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前天,也就是禾雨生日那天,不仅是哥哥秋盛快要迈进四阶,比自己强了不少;而且姐夫禾林的武功更是高出自己太多,离五阶只有一线之差。特别受刺激的老爸那番话,把自己这个三阶中期贬得一钱不值。虽然,当时很不服气。不过事后一想,如果与秋盛对阵,不出十招,肯定败下阵来;如果,与禾林对上了,很可能被秒杀;如果是遇上老爸那种变态,恐怕气势一放,自己就得趴下。确实三阶在武林真不算啥子,和真正地高手没有一点可比性。
有了这种自觉,昨天晚上,秋藤就自告奋勇地要求把对禾雨平时的督促与教导的任务承担下来。后来见老爸吩咐秋盛去办事,又不准打搅后的一席话。马上找禾林商量,早上禾雨的修炼就由秋藤自己管了。
所以,天刚一放亮,秋藤就翻身起床,简单梳洗一下,就过去把禾雨叫起来练功。也就出现了开始的情景,也就不足为奇了。只不过,禾雨不理解罢了。
看到禾雨按要求站好后,身体、呼吸都调整到位了。秋藤才在离禾雨数步的地方,面向东方开始吐纳修炼起来。
禾雨按外公所教,缓缓收功。看看天色,又看看地上,第二柱香马上就燃尽了,禾雨心里不由想道:“时间过得好快!没怎么感觉两柱香的时间就过去了。”
转头一看,禾雨发现秋藤也在进行吐纳术的修炼。禾雨灵机一动,没有马上按外公教的活动活动手脚,练习其他的基本功。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秋藤修炼吐纳术,期盼从秋藤的修炼中能够学到一些东西。
你不要说不信,还真是让禾雨看出点不同的东西来,禾雨发现秋藤修炼吐纳术,两眼是闭上的,身体动也不动一下,胸腹只有缓慢微微的起伏,起伏一次的时间比自己慢好多,至少自己五次呼吸才有秋藤胸腹一次起伏时间。
正当禾雨感到不解之时,秋藤在修炼中感觉到有人注视的目光,也慢慢收了功,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禾雨微微一笑道:“小雨,你练完了?”
“嗯!练完了。”答应一声,禾雨忙问道:“二舅!您刚才给我讲,修炼吐纳术时两眼要平视前方,可是您在修炼时眼睛却是闭上的?”
“喔!”秋藤惊讶地看看禾雨,略微思索一下接道:“如果,你能有视物不见物的境界,完全没必要闭上眼睛,二舅之所以闭眼还是因为境界不到啊!”
听到秋藤的感叹,禾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而是转到秋藤呼吸的缓慢问题上去。想了想,禾雨又问:“二舅,您的一次呼吸,起码可抵得上小雨的五次呼吸,何时小雨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秋藤思索片刻才说道:“小雨啊!这个要有几个条件:一个是,做到无忘又忘,这是说既不要忘记调节呼吸,但又不能刻意的去追求呼吸;第二个是,在练功又不在练功,我的经验是去练功,又不要刻意去追求练功的效果;三是,合乎自然,首先是放松自己,融入自然之中。”
秋藤说了一通,看看禾雨是懂非懂的神情,马上又道:“这些东西听起来是玄之又玄,深奥无比,很难懂得这些道理。我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只要自己努力了,结果不重要,对天、对地、对自己、对良心就行了。这就是无为而治,无上之道。”
说完这番话,秋藤猛然省悟:“我居然有对武学有了这种从来没有过的看法!”
秋藤隐隐感觉有突破的迹象,忙吩咐禾雨去体会练习后,即盘腿席地而坐,静静地感悟刚才的丝丝是是而非的东西。
禾雨看秋藤沉浸到修炼中去了,把意识想不明白的东西丢到一边,暗暗告诫自己,只要努力去做,对得起天地良心就好了,至于结果顺其自然。
说实话,要达到这种境界,也只有像禾雨这种幼小年纪,心无旁骛的心灵才可能达到,只要到了武林这个社会,很难保存那一份心灵的纯净和质朴,好多修炼者为什么到头来一事无成,就是无法达到这样一种心境。
世事本无常,庸人自忧之。
既要拿得起,关键的是还要放得下。事不可为,莫要强求。
禾雨按外公赵淮胤的教导,默默回忆两腿与膝盖平直、收紧腹部、塌腰、含胸、头颈端直、双手轻握拳置于腰间两侧的站桩要点。
暂且按下禾雨如何练功的话题不说,再来看看进入沉思中的秋藤又有多少感悟。
秋藤沉浸到心神中明显感觉对武学的理解有了新的高度,细细回味了自己的修炼历程,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的感觉和心神上的飞跃,有突破中期的迹象。这是什么原因呢?
老爸的刺激,引发了突破的愿望,而对禾雨教导和督促,让自己把最基础的东西回忆起来,尤其是那对自然的理解,克服了自以为是的心态和骄傲的情绪,在自觉与不自觉之间,使心境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秋藤随着心境的提升,对所练武功的招式又进行了一些验证,才发现,以前自己所练的招式方法,就像刚开始念书的学童,只能一笔一画模仿,或者就是稍微好一点,也不过相当于县官拿着师爷写的竹简,照本宣科而已,既没有自己的东西,又毫无新意,无非是跟着前人的脚印亦步亦趋,寡然无味。
禾雨练习站桩了老半天,汗水不知道出了多少,实在坚持不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喘息好一会,才有所缓和。
“嘢!二舅好像与往日不同耶!”禾雨心里惊呼道。
但是,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禾雨却说不上来。(未完待续)